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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过去与如今 ...
“咦,那个是《摩诃婆罗多》吗?”
某一天,迦勒底的谈话室里。
白斗和玛修、芙芙一起坐在桌旁阅读资料,这时黑发的Caster忽然向他们搭话。迦尔纳也在她旁边。
“啊,是Caster和迦尔纳啊……嗯,就是这个。”
现在,迦勒底共有三名印度Servant。迦尔纳和Caster,还有最近新召唤的阿周那。
理所当然的,阿周那和迦尔纳非常不对盘。不,应该说他们都已经是杀与被杀的关系了,没有当场决斗都该谢天谢地。
而说到阿周那和Caster,这两人也相处不好。虽然没有亲近到可以并排走的地步,但倒也没有差到互相瞪视的地步。
最近经常能看到每当迦尔纳他们一触即发的时候,Caster插|进去劝说两人的情景。
白斗偶尔也会暗暗想:干脆让他们好好打一架算了。
今天,为了进一步理解两人之间因缘的起源,白斗借出了《摩诃婆罗多》。
可是,书上完全没有记载Caster的故事。这也在预料之中。
虽说迦尔纳刚来迦勒底的时候也告诉过白斗,果然叙事诗与真实的过去之间是有差别的。不仅Caster一个人是如此。
残留下来的历史,说到底是由胜者来书写的产物。
况且就现在来说,没有办法能解决Caster的诅咒。如果在世界中拼命去找的话说不定能找到,但是,正在忙于对应人理烧却这一事态的迦勒底没有这个闲工夫。
而唯一的安慰就是,被诅咒的本人完全没有感到悲愤。她将诅咒视为“就是这么回事”,从而平静地接受了。她认为:这是自己所做的事造成的结果,所以,这诅咒也是自己的一部分。
以后,如果召唤出更多生前相识的人,也许情况会有所不同。总之,现在就先保持现状吧。
白斗想:但是,如果哪一天召唤了难敌会怎么样呢?Caster也曾作为治愈术士效忠这位在《摩诃婆罗多》中有着数一数二存在感的国王,但即使他作为Servant被召唤现世,他也不会记得Caster。
“当然会继续效忠。我所效忠的王只有难敌大人一人,臣子忘记王实属不可饶恕,但王也有必须忘记臣子的时候吧。”
“这、这样啊……”
Caster直呼了自己效忠的王、难敌的名字。
她和迦尔纳在美利坚的时候也一起狠狠地说了一番批评难敌的话,不过现在看来,那并不是批评而是实话实说吧。他们两个就是这种人,这既是他们的美德同时也是缺点。
“Caster小姐,能和我说说难敌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人吗?”
让芙芙坐在膝上,玛修说道。看来完全融入了谈话的气氛。
Caster思考似的环起了手臂。
“……用Master认识的人来举例的话,他和爱迪生挺像的。”
“是啊。大胆磊落却又小心眼,厚颜无耻却又很讲义气、有人情味,他就是这样的人。虽然很矛盾,同时却不可思议地令人仰慕。他就是这种男人。”
迦尔纳少见地多话了。
“他是你的朋友、不,是挚友吧?”
“啊啊,他竟向我这般无趣的男人寻求友情。不过奇怪的是,我也为此而高兴。”
“就我看来没什么不可思议的,毕竟难敌大人似乎很喜欢你这样直话直说的人。”
持国的长子难敌,甫一降生在王家就被称为诅咒之子、覆灭俱卢之子。理所当然的,王族的周围多的是的人擅长毫无诚意的奉承。更糟糕的是,大部分臣子都是如此。
Caster说:所以他才格外渴望和迦尔纳这种完全不奉承不谄媚、实话实说的人建立友情吧。
“王的姿态看起来辉煌璀璨实则非常悲惨,很多时候必须扼杀自己的良心。他在这种既定的命运里追求人与人之间温暖的友情,也许是他的脆弱吧。但是,我认为这种脆弱也是他的温柔所在…………这么说来或许是对吾父的不敬,我时常会觉得难敌他温暖得比日轮更甚。”
“他可是个敢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宣称‘神之子统治不了人,人应由人的意志来统治’的人呢……不过、但是……明明宣言得那么冠冕堂皇,手段却有些那个、该说是功亏一篑吧……”
“那个确实很过分,我不否认。”
噗的一声,Caster露出怀念的表情笑了出来。
“正确也好不正也罢,善王也好不善也罢。如果成王的素质要以此为标准,那肯定是坚战大人稳胜吧。当然那位大人也是一样,他生来就怀有这些德行。”
坚战是阿周那的哥哥,也是般度的长子。俱卢之战后他继承了王位,并被讴歌为圣王。据说坚战是正法之神阎摩之子,这恐怕的真的吧。
“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难敌那样的人。明明怀着人类的心治世会更艰难,但他却说‘与其把王位让给不知人心的神,还不如让我来成王’,并且终身为此而活。”
她总结道:所以,我除了那位大人不会再效忠别的王。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Master还是Master,这是两回事。
白斗喝了口茶:果然当事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啊。Caster忽然叫了起来:啊。
“Master,我接下来和海伦娜阁下、美狄亚阁下有约,先失陪了。”
据说魔术师三人组要讨论Master的魔术讲义。
Caster说完向Master行了一礼,然后离开了房间。
“……抱歉,她就是这么忙碌,希望你看在她兴致很高的份上不要计较。”
“我不介意啦。”
白斗慌忙摇头摆手。
“是啊,Caster小姐都不怎么讲自己的事情,所以我也觉得很稀奇,而且很新鲜。”
玛修也说道。迦尔纳低语道:这样啊。
“难敌调侃过她,‘你的口才虽然比迦尔纳要好,但也就好那么一丁点而已啊’。那个时候,她露出了打从心底不服气的表情来着。”
看着眯起浅淡碧眼的迦尔纳,白斗想象着叙事诗中不曾描绘过的、过去的一幕。
Caster面无表情地生着气,而白斗不知相貌的难敌则在笑嘻嘻地调侃她,迦尔纳无奈地看着他们两人。这样的光景,存在于数个时代之前的遥远的过去。
白斗想,他还想再听一听这般温暖的过去。
大约是看穿了白斗的感慨吧,迦尔纳耸耸肩。
“事到如今过去的话题都变得怀念起来了——Master,如果你不介意就听听我的回忆吧。”
“诶,可以吗?”
“因为你的表情看起来很想听。但负责讲的人是我,也许讲不太好。”
迦尔纳问:怎么做?白斗和玛修对视一眼,坐在玛修腿上的芙芙也催促似的叫了一声。
“那……嗯,拜托了,迦尔纳。”
“我知道了。”
就这样,粗略的回想开始了。
……
…………
………………
“焰娘,你善妒吗?”
“你突然间说什么啊,难敌大人?”
浅黑肤色的壮汉突然走进了王城的医务室,被称为焰娘的少女歪了歪脑袋。
男人的名字是难敌,是持国百王子的长男,也是她所效忠的主人。顺带一提,这是个喜欢胡乱耍弄别人、并以此为乐的男人。至少在身为医疗人员的少女看来,他就是这个样子。
“少废话快回答。如果迦尔纳喜欢别的女人,你会怎么想?”
被催促着,她思考似的放空了视线。
“这个……肯定不会觉得愉快吧。”
“……喂,怎么会有你这种答得事不关己的家伙啊,所以我才说你作为女人不及格啊。嫉妒也好叫唤也罢,你就做不出一点像是普通女人的表现吗?”
少女眯起眼,疲惫似的开口道。
“……难敌大人,你这次又有什么企……不、有什么打算吗?”
“喂,你刚刚想说的是企图吧,小心我治你不敬罪喔。”
“这是错觉,因为疲倦而产生的幻听。所以呢,你到底有什么事?”
难敌骂道:你这脸僵的女人。然后对少女讲:
据说,最近般遮罗国著名的绝世美女德罗帕蒂公主要召开选婿大会了。难敌说,他和迦尔纳也会参加。
“说起那个德罗帕蒂公主,听说那真的是美啊。据说那等公主屈指可数,甚至被誉为女神般的美貌喔。”
难敌如此说着,看着少女的反应。少女歪了歪头。
迦尔纳爱上美丽的女性什么的,这种事态远远超出她的想象范围。少女想:也许正如难敌所说,自己说不定根本就不懂人情世故。人的美丑是天生的,她也无力改变,但肯定是懂人心的女人才更有魅力啊。
少女突然想:这可不好。
“怎么了焰娘?脸色突然变差了哟。”
“不,没什么。已经决定了要参加对吧,那就去好了。”
“……原来如此,你刚刚、嫉妒了吧?”
难度忽的扬起了嘴角。
“那就好。你啊,私欲太过薄弱了。能够看穿别人的心却看不透自己,那就跟做工良好的人偶没区别。多学学人的感情,焰娘。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培养出百折不挠的心。”
说完,难敌又风风火火地走了,走到一半突然停下回过头来:
“啊对了,焰娘,你也得到般遮罗去。”
“哈?诶?这又是为什么?”
“蠢货,这可是传说中的般遮罗公主的选婿大会啊?无论最后谁被选,肯定会演变成一场斗殴的。至少也需要一个即使被卷进骚乱、也能冷静地坐下来给人疗伤的医生吧。”
难敌扔下一句话:这可是命令。然后这次他真的走了,只有摆着一张傻乎乎的脸的少女留在原地。
怎么回事啊?听他这说话方式,难敌似乎对德罗帕蒂公主本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总不会为了惹一个家属嫉妒、而特地跑去参加选婿大会吧?
“他那说法、完全是以一定会发生斗殴为前提的啊……”
想到这里,少女忽然记起了一件事。
般度的五兄弟。
他们现在,据说因为难敌的阴谋而被赶出王城,不知在那里流浪。难敌作为他们不共戴天的敌人似乎也在找他们的去向,但听说并没有找到线索。
“难敌大人难道认为德罗帕蒂公主的选婿大会,他们也会去参加……?”
估计是打算在当场揪出般度五兄弟吧。也就是说,对难敌而言,德罗帕蒂公主什么的不过是单纯的诱饵罢了。
总而言之,这又是难敌的阴谋。现在少女也可以断言了,这场选婿大会肯定不会顺利结束的。
话说回来,话的前后顺序不是反了吗?都怪难敌说嫉妒什么的,扰乱了她的思维。
虽然不知道德罗帕蒂公主是个怎样的人,但如果迦尔纳见到她……
“什么……会发生什么吗?”
连自己的想法都变得不明白了,少女歪了歪头。“多学学人的感情吧!”难敌这句话切实地刺进了她的心房。
“……回家吧。”
总之,少女定论道。
拿起为数不多的私物,少女走出房间。
“要回去了吗?”
这时迦尔纳突然出现在门口,少女不禁向后跳了一步。
“对、对不起,我还以为是难敌大人又折回来了。”
“他的话我刚刚见到了,不知为何好像很愉快。怎么了?又被难敌调侃了吗?”
“唉……是啊。说实话,我真希望他别每次都以耍人为乐啊,我也很困扰的。”
“对我说也没用吧,这话要对难敌说。总之,我们回去吧。”
还真是叫人无法反驳的大道理啊。
总觉得更累了,少女抱着私物走了出去。
本想问迦尔纳般遮罗的事,结果没问出口。如果难敌拜托他,迦尔纳肯定不会回绝。
如果是平时,少女不会陷入如此混乱的思考。她的思考方式一直都如同风平浪静的湖面般淡然。
唉总而言之,先准备好能让她从战士们的暴动里生存下来的咒术吧。少女下了个不知到底该说是乐观还是悲观的结论。
……
…………
………………
“就是这么一件事。”
迦尔纳说着,把白斗的思考拉回了现实。
“后来就和叙事诗里记载的一样,阿周那获得了选婿大会的优胜,但不服气的国王们大闹起来演变成大战。最后,德罗帕蒂嫁给了般度五兄弟。”
说到底迦尔纳连选婿大会的仪式都不想参加。毕竟德罗帕蒂公主一开始就宣言“才不想和区区车夫的儿子结婚。”
“……对我来说这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哪儿再好不过了?白斗决定不问了。毕竟他也非常清楚平时不会生气也不哭、不怎么显露情绪的人一旦发起火来会有多可怕。
“刚刚说的事是从难敌那里听说的?”
“一半是从他那里听来的。战斗结束后难敌对我大笑着说,‘那个脸僵的小女孩也有可爱的一面啊。与其去膜拜那劳什子德罗帕蒂的美貌,还是看暴怒的焰娘更叫人愉快啊。’”
“……”
这是多喜欢煽风点火啊。难敌的性格还真是“好”啊。
姑且不论现在精神力高得吓人的Caster,过去的、也就是还在少女时期的Caster,肯定经常被耍。
“呣,不过这也是过去的事了。”
抱歉讲了无聊的话。迦尔纳说着和白斗道了别,匆匆忙忙地不知往哪里去了。
大概是和某个人约好要去哪里比试吧。
而就像是接替迦尔纳似的,Caster和海伦娜二人组回来了。因为都和印度有着很深的缘分,自从在美利坚结识以来这两人经常一起行动。
顺着白斗和玛修的视线,两人一起坐在房间的一角摆弄着写着术式的纸。
而就在白斗他们的视线里,美狄亚Lily、童谣也加入了进去,四人似在开心地讲些什么。
紫、水色、黑还有白。白斗远远地看着各色头发的人们时而凑近时而远离。
时代、国籍,分别投身于咒术、魔术,连过往都无一相同的她们,此刻却都是应人理烧却这一异常状况而现身的Servant。
尽管绝不欢迎人理烧,但反过来说,如果没有这个异常状况,她们也无法像这样一起谈笑,也不可能结下这本应不可能相遇的缘份。
“Servant啊……”
“前辈?”
芙芙和玛修的眼睛一起看了过来。白斗摇摇头:没事喔。
各位,打完五章了吗?(笑)好不好看?
难敌对女主的称呼“焰娘”,原文就是这个。我在“焰女”、“火女”、“火焰小女孩”等等之间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照实写吧。
顺便徳罗帕蒂啊……谢不嫁之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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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过去与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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