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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但今儿她成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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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苍苔寻了个草多的地方坐下来,找了个草根放在嘴里嚼,半晌,那黑衣人竟然成功的逃脱了。
兰苍苔纵然不是个武学高手,但好歹也会点武功的,晋洵放水放得如此明目张胆,她觉得侮辱了她的智商。
且这个时候她才晓得,才惊天下的文弱书生风流丞相,竟然不是个弱不禁风被女色掏空了身子的水货,这武功,这身段,这小样——一定能夜夜银枪不倒……
兰苍苔有点失望。
晋洵扔了剑慢慢的走过来。
身边倒在草丛里的美娇娘更加的柔弱,她悲悲戚戚的伸出一只柔荑,“大人!”
晋洵的脸从阴影里露出来,锋利的眉眼,紧抿的薄唇,再次见他,兰苍苔除了觉得他又长得帅些,并无别的不同,连对她的厌恶都是一个模式,他轻轻的抱起美娇娘,同她眼神缠绵了片刻。
然而转过头对着兰苍苔第一句话是“萱儿受伤了,我先带她去看看。”
兰苍苔点点头,扣着脚底板的泥巴,想得是,以后没那么容易欺负他了。
……
窗户底下的美人蕉长得红红艳艳,大约是吃了鸡口渴得慌,半夜她翻身下床,喜烛被她睡觉之前熄灭了,她只能摸索着找水喝,但指尖触及一片冰凉的布料,她疑惑的摸了摸,最后再摸了摸,她确定自己摸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正要大叫,突然就被人捂住了嘴巴,这果然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洞房夜。
大约是身高上的差距,那人凑到她耳边的时间有点长,半晌,方才道“闭嘴!”
兰苍苔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晋洵,大半晚上的,你不睡觉脑子有病?”
“……”这句话那点不对?算了,不计较了。
他警告说“以后你安分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我一贯很安分,这不用你提醒,你又不是不知道?”
“……”
他认真的控制自己的双手,努力不让自己掐死她,片刻,兰苍苔戳了戳他的手臂道“我的胸软么,这样一直用手臂放在上面,很省力吧!”
他慌忙的松开了手,连连后退了几步,兰苍苔趁机凭着记忆爬上了床,掀开了被子,水也不喝了,打着呵欠道“走的时候记得关门啊!”
次日她睡到日上三竿,晌午才醒过来,泠泠听见响动进屋来给她梳洗,见她衣衫凌乱,面颊含春,顿时乐不可支——她家小姐终于嫁出去了。
两人方才捯饬完,正打算在院子里走走,青年小管家晋义却板板正正的立在房门前,见了兰苍苔,微微做了个揖,但瞧见兰苍苔的容貌时,他严肃的面容稍稍松动了一下。
多么可爱的女孩子啊,定然是被兰家呵护在手心里,不懂点礼数也正常。
他声音放得稍稍软了些,道“夫人,今早你忘了要给丞相奉茶么?”
兰苍苔惊讶道“不是公婆么?”
诚然晋洵死爹死妈,哪里来的公婆?
晋义的声音更加缓和了些,果然是单纯的小女孩啊
“夫人有所不知,在丞相府自然是要给丞相奉茶,洗手作羹汤,但不知者无罪,也就算了,只是以后夫人要记得,今早丞相可是等了一个早上。”
兰苍苔醒悟的点点头,喔了一声。
她是一个大家闺秀,于是中午的时候便叫泠泠炖好了老鸭汤,风风火火的杀向大厅。
然而桌子上只有她一个人吃饭。
晋义面对她询问的眼神,只好老实道“丞相要晚上才回来,萱儿姑娘昨晚受了点伤,丞相只好带她去刘神医哪里瞧瞧,小公子也带去了。”
兰苍苔喔了一声,惋惜道“只可惜我做的汤药白白浪费了。”
多么贤惠的小夫人啊,晋义心中这样想。
他回到自己的房中,正打算核对账目,新夫人身边的泠泠却过来了。
她笑得十分的甜蜜,就像是春风里的蔷薇花,手里抱着一盅汤,道“夫人说我们两个人也喝不完,管家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帮忙喝一些吧。”
晋义感动得要哭了,这辈子除了他娘还没有别的女人给他熬过汤,虽然那盅汤还凉着,他在貌美的泠泠的注视下,叽里咕噜喝得干净。
泠泠满意的离开了。
兰苍苔带着泠泠走在大街上,乃是男子装扮,泠泠看着越来越近的碧凫榭,心中越来越忐忑,她是个品行端正的好丫鬟,颤颤巍巍的试图阻挡兰苍苔的脚步
“主子啊,我听说今儿城里有庙会,我们去瞧一瞧?”
兰苍苔一把收了扇子,并不理会她。
她又抖抖索索的说道“小姐啊,今儿易仙楼新上了几样小菜,我们且去试一试!”
兰苍苔绕过她走开了。
等站在碧凫榭的红灯笼前,冷冷已经哭了,小姐,我们真的不能继续来这里了……
但事与愿违,在她动手拉走兰苍苔之前,兰苍苔已经被一群涂脂抹粉的公子带了进去。
碧凫榭的信老板是个妙人,见了是她,脸上的笑容堆得差点挤落了粉“今儿还叫赛玉?”
赛玉便是这里的头牌,往常她被小舅兰颜苍管着,囊中羞涩,往往攒了半个月的钱还不够她同赛玉喝口小酒,故而她常常半个月才能见貌美如花的赛玉一次,午夜梦回都觉得尤其的甜蜜,但今儿她成亲了!
今非昔比说的就是这样事情,她丢了一锭金子,道“对,就是他,一晚上,我包了!”
赛玉摸着金子的模样极其猥/琐,他咬了一口,笑眯眯道“但今晚赛玉没空啊!”
兰苍苔神速的抢回了金子,他看着那金子十分的难过,试图挽回损失道“但最近新进了一批货,干净又漂亮,且比赛玉是一点不差的,且没有调教过,十分有野性啊!”
兰苍苔挑了一只眉看着他。
他为难的思虑了片刻,一拍桌子道“诚然不是赛玉没空,而是这几天,他上火长了几个疙瘩,死活不见人,不若我去问问!”
兰苍苔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过了会他颠颠的跑下来,道“见见见!就是不许点灯,但我看这也不算什么,但真切切的摸拉扯,啃咬撕……”他凑到她的耳边笑得极其猥琐,很不情愿的省略了许多的动词。
兰苍苔一听,觉得不错,便回嘴道“打折,瞧不见脸多没意思,你们不就是靠脸吃饭么?”
“……九折”
“八折,你还省了灯油钱!”
“……”
要睡赛玉了,兰苍苔有点激动,所以喝了点小酒。
这是她头一次睡赛玉,难免紧张。
原本老板要亲自引他去赛玉的房间,但她早就对赛玉的房间路线烂熟于心,便免了老板这趟活,自己摸索着前进,见走廊尽头处粉色的夹竹桃似乎在打着旋,她好像记得赛玉的屋前,也有这样一丛夹竹桃。
她欢喜的一脚踹开屋子,抱着酒壶喊道“小玉郎,姐姐我来了!啊哈哈哈”
屋子里果然漆黑得只能勉强分辨出五个手指头,她将大门关在身后,直奔主题的跑到床上,顺手这么一摸,果然摸见赛玉软绵绵的身体,她顿时兴/奋了,寻着他的头亲了一口,但在却摸见了他身上的绳索,她心中觉得困惑,却马上释然了,捧着他的脸道“玉郎,你果然是心中有我的,竟然玩起了花样,等等,我给你灌点酒 ,才更有趣味。”
一晃酒壶已经空了,她只好从桌子上找了个酒壶,拿起来摩挲到他的嘴就要往里灌,但此时床榻上的人却似乎愤怒了道“滚!”
到底是碧凫榭的头牌,说起这个字也如此的有味道,兰苍苔伏腰亲了他一口,卡着他的下巴就往里灌,飘香的酒味叫她很熟悉,咦了一声,原来是藏春酒。
赛玉便是如此有情调的人,兰苍苔大悦,快速的将自己脱得干净,伸手要去解他的衣服,平日里温顺的赛玉今儿却入戏三分,声音越发的低沉“滚!”
兰苍苔笑得更加猥/琐:“虽说是我们两头一次,但又不是你的头一次,你别紧张。”
色/情的捏了一把他胸前的软肉,扑将上去,听得赛玉又惊又怒的声音“兰苍苔,你这个混球,你又喝酒了,你给我滚开……”
她含了他的耳垂,不回答他,只管用手四处煽风点火,半晌,赛玉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倒是越来越低沉,越来越喑/哑,大约是藏春酒起作用了。
兰苍苔心中估摸着,手渐渐不动声色的移动至他尴尬处,心中溢出慢慢的笑意,果然他浑身一震,兰苍苔觉得时候到了,便动手捏了一捏,他虽然咬紧牙关,却仍旧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兰苍苔暗地里在他意乱情迷之时松开了他双手的上的绳索,果然此时两人都正在兴头上,他突然反客为主,将兰苍苔压在身下,双手按在头顶……
骤雨初歇,兰苍苔裹着被子叹气,赛玉贴在身畔,也在静静的喘气,兰苍苔闭着眼睛斟酌了一会,觉得以后总不能回回来这里找他,声音十分的疲倦,但很是坚定
“赛玉,你既然是我的人了,明儿我就给你买一幢园子,给你赎身,你答应不答应?”
贴着她后背的人一僵,并未回答。
兰苍苔嗯了一声“你不答应?”
又道“难道你以为我跟那些客人一样,你以为我对你只是玩玩?”
兰苍苔生气地从床上跳起来,赛玉没有阻拦,却隐隐含着怒气说道“我听说你不是成亲了么?”
兰苍苔骤然释怀了,顺势又滚回了被子里去,道“原来在喝醋,有甚么好醋的,晋洵哪里比得上你一个脚趾头?连指甲盖都比不了。”
那声音却含着森然“是么?”
兰苍苔搂了搂他,道“我诳你不成,他哪里比得上你?床上的功夫就不用提了,你知道么,他那简直是一根豆芽菜……”
豆芽菜豆芽菜……豆芽菜……豆!芽!菜!
兰苍苔觉得搂住自己的手倏忽收紧,她正想开口叫他放松一些,突然被他堵住了唇,像只野兽一般的撕咬,两人又滚回了床榻里;刚刚穿好的小衣被他扯成布条,不知道丢在哪里去了,他的粗鲁叫兰苍苔整个人一缩,咬着他肩膀恨恨道“混蛋,疼,你这醋要吃到什么时候,都说他比不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