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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二十二章 现场•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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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获悉宁炎逃跑之后,陈沐轩也颇为无奈的挂上了电话,望着天花板一声叹息。
好不容易找到了宁炎的犯罪证据,没想到就这么被这个家伙给跑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结果,好像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似的怎能心甘情愿。
他的视线从天花板上向下移动,看到茶几上的那碗已经不见“汤”影的面条,又转移到右边陆灵的身上。竟然惊讶的发现,此时陆灵坐姿笔直呆板,就好像小学生上课时老师要求的坐姿似的,再配上她脸上委屈又带点生气的神情,看起来真的好不滑稽,瞧得陈沐轩不觉笑起来。
“你,你笑什么啊?”她非常不满自己被别笑话。
陈沐轩含笑摇着头,“没什么!” 他端起那碗面,“刚才心情不太好,对你大呼小叫的,先多谢你的面喽!”
陆灵狐疑而又惊奇的看着他,就好象看到了外星人一般,感到怪奇的不得了,似乎根本不敢相信他态度上的转变居然会是这么神速的,跟刚才就好像两个人一样。
乖乖,难道他精神分裂?陆灵心中满脑子这个答案。
陈沐轩一连三下五除二,直至把碗底仅剩的一些汤汁都喝光了,才幽幽道,“味道还可以,不过就是青菜硬了些,煮软了对肠胃消化非常有好处,可惜调料的量稍微放少,以至于无论是青菜还是面的味道普遍偏淡,不过还得再次谢谢你的作品,我现在人饱精神爽啊!”
他爽朗的大笑几声,貌似已经将刚刚因为宁炎的逃脱而产生的些许不舒服的情绪一扫而光。
此时的门铃突然响起,陈沐轩起身开门去也,不过自然也猜得出来的人会是谁,每天都不忘来这边“嘘寒问暖”几句,真的是好朋友中的典范。
“就知道是你!”陈沐轩打开看清来者,径自走回了沙发。
“按照常理一定是我好不好!”蓝贝雨首先就是一阵抱怨,看到陆灵也在,又看到茶几上那个空碗,随即笑道,“在那边没看见你,就知道你来这了,做给他吃却不做给我吃,真是偏心啊!”
她还摆出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真是让人好不怜惜,也让陈沐轩一阵冷笑,就好像听到什么冷笑话似的。
“当然少不了你的啦!”陆灵跳了起来,端起碗立即打算了离开。
“开玩笑的你当真啊!”蓝贝雨拉着她叫道。
陆灵摇摇头,“女孩子在外打工这么晚才回来,这是很辛苦的,而且想必肚子也饿了,我这就去给你弄一碗,哪像有些人那样都没个自觉的,连我这个外人都看不过眼了!”
蓝贝雨下意识的看了眼陈沐轩。
“听起来,感觉你好像在说我是吧!”陈沐轩质问道。
“真聪明!”陆灵也毫不掩饰,她好像在报仇似的。
“哼!晚上吃夜宵不利于消化,加重胃的负担,对人的身体没多大好处!”
“那你刚才还吃?”这家伙真是学不乖啊!
蓝贝雨依旧看着陈沐轩,眼神中似乎有着某种期许,非常强烈却又在默默的隐忍。说句实话,如果每天晚上结束了辛苦的工作,回到家里还能吃到他亲手做的宵夜,那就算是把胃吃坏了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当然前提是他肯做。
“呃……!”他正在努力的拖延时间,打算找一个无可反驳的借口,可当偷瞄到蓝贝雨的‘期许’之后,不知为何打消了此念头,双手一摊,“既然有人嫌肠胃太硬朗了,那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起身朝厨房慢悠悠地走去,脸上道尽了他心中不明所以的情绪。
目送着陈沐轩走进厨房,“YES!”她兴高采烈地笑道,她转而看着陆灵,心中的感激之意不言而喻。陆灵瞧着她那开心不已的模样,不自觉就笑了起来,好像看到了小说里的沉浸在甜蜜恋爱中的妙龄少女似的。
“电灯泡恐怕我是做不来的,剩下就是你们的二人世界了,我先过去!”陆灵非常识相。
在接收到蓝贝雨点头之后,她端着碗筷,独自离开了陈沐轩的家里。而蓝贝雨则在等待着陈沐轩的“美味煮面”,说起来她还没有尝过他的煮面,不过想必应该也和做菜那样出色吧!
这越想,就越是流口水,基本的淑女仪态已经开始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馋猫样。
15分钟后,陈沐轩端着碗香喷喷的面条走到茶几旁,放在蓝贝雨面前,“睡觉前不能吃太多,半碗就OK了!”
蓝贝雨甜甜地笑着,端起碗筷,“知道啦!对了,你……明天晚上有空吗?”白天她要上班,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去做那件事情,这时候她真希望他能说有空。
一说起明天晚上,昨天晚曲枫的那个吻立即浮现在他脑海里,在毫不经意间,一抹淡淡而可爱的红晕悄然爬上了他的脸颊,同时也让他想起了明天晚上去中央公园相见的约定。
“不,明天晚上我没空!”陈沐轩理所当然的拒绝了,事实上他的确想知道曲枫的那一吻会是什么意义。
蓝贝雨首先感到的是心跳突然卡了一下,这无疑就是失望了,心情也没刚才那么雀跃了,当然这些情绪非常直接的表现在她脸上,不过却只有十多秒钟而已。
她轻轻吮了几口汤汁,非常失望的看着碗里那几根忽略掉的面条,声如细丝,“喔!”
“你吃完休息一下再睡吧,顺便自己洗碗,我先去睡了!”陈沐轩交代一声后径自朝房间走去。
“喔!”
面对早已没有陈沐轩身影的大厅,她依旧如此应道,只是此时此刻却多了一分让人心酸的寂寞,和正好表达她心情的一个叫“失落”的形容词。
翌日,7月18日凌晨5点。
陈沐涵疲惫的回到家里,直接走到弟弟房中,拍醒了弟弟为她做早餐“进补”,虽然这一直都是他的责任,但是头一次被姐姐清晨叫醒,他怎么可能适应得了。
于是,她经过十多分钟的努力,陈沐轩抵不住姐姐的魔音灌耳,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起来乖乖做早餐是也。
十分钟后,陈沐涵脱下制服,如愿的吃起了早餐。
“宁炎逃了,你们警方打算怎么办?”陈沐轩坐在对面。
既然早餐都做了,没道理自己那份不做,所以他现在也已经开始吃着早餐了,但为什么早餐时间老是喜欢提案情这点,这可能就是他的习惯,一个不好也不坏的习惯。
“还能怎么做?封锁他家,也封锁了汽车站、火车站、航空公司还有所有出外地的高速公路路段,反正就是铺天盖地的封锁,阻断一切可以离开这座城市的途径,然后又拍了大量警力搜寻他的行踪,相信不出两日就能够将他逮捕归案了!”
所以她才能这么享受这顿令人垂涎欲滴的早餐了,案子也总算完结一般了,就只差将宁炎给抓回来。
“怎么感觉你在跟我‘背书’呢?”陈沐轩不解道,听起来确实很像在背台词。
“喂!总不能把我如此高强流利的‘表达能力’说成是‘背书’吧,这样对我很不公平耶!”她不满的咬了口煎鸡蛋。
“是是,你不止表达能力强,套话瞎掰的本事更厉害!”陈沐轩笑道,也不知是赞扬姐姐,还是在讽刺她,总之他的笑容很不以为意就对了。
“哼!”筷尖被她咬在嘴里,双眼不瞧弟弟,怡然自得的样子,“如果不是我的套话功夫配合你的推理能力,恐怕关于血液的证据,一定又会被宁炎这家伙找个借口蒙混过去,所以我跟你的功劳那是一半一半,因此你真诚的赞美,我非常开心的接受了!”
听闻姐姐一点也不虚伪的假谦虚,他的笑容淡了下来,“乐雄的住宅还被封锁着吗?”
“废话,当然还封锁啊,凶手不是还没有逮捕归案吗?况且,疑犯已经回过一次现场并且放了把大火,那里很多都烧掉了,应该不会再有线索,所以已经没有警员留守了,现在当务之急当然是追捕宁炎才是。对了,你说会不会是宁炎杀了乐雄和李匡啊?”她研究似的向弟弟问道。
“暂时我也不敢妄下定论,不过有一点必须得弄清楚才行!”他喝了口牛奶。
“哪点?”
“经过你们调查,李匡当晚从家中出来,是因为一通电话的缘故。那么能够约见夜总会师爷的人,想必级别应该不低,反观宁炎的阶级,只不过是何永利身边类似于小随从的角色,试问他有什么资格能够请的动李匡呢?所以第一种可能,约见李匡的不是宁炎,有可能是当时级别最高的何永利。第二种可能性就是宁炎掌握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以至于李匡不得不重视他的存在!”
陈沐轩说完后,将剩余的牛奶一饮而尽,并且美美的舔了舔嘴唇。
“说到底,还是要等抓到宁炎之后才能得知事情的原委!”陈沐涵最后把剩下的鸡蛋吃完,“不过说真的,事实证明,我们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来是时候买彩票来玩玩了!”
“你就想!”陈沐轩好玩笑道。不过眉宇间却忽然有些不大对劲的感觉,但却又有些不大明白到此不对在哪里?
“我得去警局了!”起身穿上制服。
陈沐轩回过神来,“不小睡一会儿吗?”用不着把自己搞得这么紧张疲惫吧,还怕别人不知道人民警察是多么不辞劳苦不成?
“一天抓不到宁炎,我一天就不能懈怠!”
说罢,陈沐涵快步走进浴室,随便冲了冲脸便急忙离开了家里。看着她如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陈沐轩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些不畅快的郁闷和一种心疼的感觉。
就目前来看,宁炎是否是整个案件的凶手还有待考证,但是乐雄和李匡的死却仍没有解开。
是宁炎杀的吗?亦或者先是何永利将他们两人杀害,然后正当可以接手一大笔财富之后却又被宁炎所杀害呢?
如果真相是后者,虽然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但是那个古怪的绳结又似乎在说明着什么,只要还有一个环节没有解释清楚,那就不能算是真正解决了案件。
如今方亮和老姐可说是全力以赴的逮捕宁炎,想必是没有时间跟他去做些其他事情了,他反正也有的是时间,倒不如帮他们从乐雄李匡的死亡面着手调查,寻找揭开真相的钥匙。只可惜,现场被锁着,此刻又不可能到警局去找他索取钥匙。
所以他只能自己去做一件必须进行,却又不知道结果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帮他开门的人。
看看时间,也已经六点了,他用5分钟收拾杯子和盘子之后,也离开了家中。
早上8点钟,万里晴空,让人完全忘记了前些日子的连绵大雨,难道是因为宁炎的败露,才致使老天终于放晴了?开玩笑。
“实在想不到,我开门撬锁的本领还能派上用场?”杜欣如望着这道大铁门,以及之后的那幢别墅,疑惑不解的问道。
唯一她能想到的可能性,就只有一个:“这家伙又在办什么案子了。”
自从杜令如知道自己心脏的毛病之后,为了不让公司人事因为他的病情而导致什么不可预料的波动,他坚持着每天都到公司里处理所有事务,在外人面前自然是努力装出一副淡定自然的样子,可是一回到自己办公室便立即显示出了自己力不从心的疲态。
杜欣如看到他如此舟车劳顿,即使身患重病也依然如此坚强的应对工作,她于心不忍,只有打破与陈沐轩的不再使用异能扮作他人的承诺。于是她主动跟父亲商量,由她运用自己的异能,化作他的模样到公司处理事务。
本来杜令如并不情愿,担心她会应付不来,万一穿帮那是非同小可,为了打消杜令如的疑虑,她主动将自己在外自主经营【林华高中】的事情全盘托出,又说一切重大决定都会跟杜令如商量后再作出决定,这才才让杜令如稍微放宽了心中的大石,呆在家中静静等候着那颗让他能够脱离苦海的“心脏”。
因此,本来计划她应该到公司上班的,但是突然接到陈沐轩的来电,说是有事请求帮忙,还叫她带上【□□】。虽然对于他的请求心存疑虑,但还是向助手交待了所有事宜后应约而来。
“所以说嘛!万事看似没有关联,但不管或明或暗却总有一丝互相连接的因素,如果我当初不认识你的话,今天我真不知道有谁能够不留声色帮我打开这大门了。”陈沐轩也看着别墅,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感慨。
“不过,更让我想不到的是,擅闯民宅属于违法行为,而你这个正义的使者居然也领头犯起法来,该不会是思觉失调了吧!”
虽然她口中阵阵调侃之词,但却已经开始往大铁门上的锁动起【□□】了,而且是毫不费吹灰之力便把铁门给弄了开来,瞧得陈沐轩是满意的连连点头赞叹。
原来刚才他的感慨,是因为第一次做这种小偷的行为,自叹原来他也有这样的一天。
“你这技术果然厉害,若有个小贼在你面前班门弄斧,恐怕早被你看穿了!不过这犯法的事情你又不是第一次做,帮帮朋友的小忙,你也没有损失嘛!”陈沐轩顽皮地笑道,
他们两人已经走进院内,不过才没走两步,杜欣如便突然停了下来,好像瞧明白什么似的,转而非常“忍耐”地看向陈沐轩。
“私入民宅那也就算了,这里竟然还是经由警方封锁的案发现场,看样子还没有解封!”她脸上显然都是质问的意思,“你居然还让我来帮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开门,没搞错吧你!”
如果连右边大树位置的警方的“警戒线”封条都弄不明白的话,她就枉费曾经当过一次案件策划者了。
这家伙也是的,平时也不见来找她谈天说地交流一下彼此间的友谊,怎么第一次主动邀她竟然是帮忙做这种违法之事,不过可想而知他铁定又是在办什么案子了,不然他不可能愿意这么做。
陈沐轩摊开手,摇着脑袋,不以为意却又半开玩笑地说道,“你也说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你我不说,难道还能蹦出第三者不成?况且事情都帮了一半,等于这腿也踩了一边进泥坑里,再多做追究只是浪费时间,所以还不如快些解决好尽快离开,免得你所担心的会成为事实!”
杜欣如无奈的别过脸去,继续向前走着,“算了,反正做你朋友就必须做好时刻冒险的准备!”
“别把我说得像个恐怖分子似的,谁叫老天让我有这样的异能呢?我只是想,至少我可以运用自己的异能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啊不,是需要帮助的鬼魂,冒险在所难免嘛!”或许这就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自打他懂事以来,帮助鬼魂就好象天性使然似的,只是觉得自己想这么做。
她用【□□】稍微拨动了几下,别墅的大门“咔嚓”一声便被打开了,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阴冷潮湿感,这让杜欣如稍稍有些凉意,双肩不自觉的一下颤抖。
或许是因为之前119用水灭火的缘故,以至于现在水分没有得到充分蒸发,整个屋才显得有些阴冷潮湿。
陈沐轩径自走进门去,脱掉脚上的悠闲鞋,穿着袜子,走到第第二扇门前,用从裤兜里扯出的手帕附在门把上,扭动一下将房门打开了。
瞧见他如此行为,杜欣如自然也跟他一样脱下跑鞋,所幸她今天也穿了袜子。
通过这房间里面的雪白瓷砖、浴缸马桶、豪华的流理台显示,这里俨然便是浴室,几番视察之后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他注意的地方,又转而继续往里走了好几步,发现他左边上楼的阶梯下面还有一扇木门,门与后门之间又相隔了四五米的距离,照这样看来,这里的设计倒是颇有些欧美那边对于房屋的构造风格,让人不禁联想,这扇门背后该不会通向地窖什么的吧!
他用手帕扭开了木门,虽然确实通向另一个空间,但却不是地窖,只是一间非常普通的杂物房而已。
走进去到处瞧瞧,在右墙角处有一把长约两三米的可伸缩的铝合金人字梯,左边靠墙的地方放着一些已经不要了的被子、毯子这类的日常用品,最深处还有一个柜子,上面摆放着一些饮酒的杯具,其余都是些诸如此类的旧家具。
觉得没什么太大发现,他随即走上了楼去。跟在他身后的杜欣如也着实郁闷,只觉得她此刻扮演的角色就是个小跟班儿的。
“这两天好像没见夏采林哦!”陈沐轩突然出声问道。
比他这么一问,她没由来的紧张道,“我怎么知道!”
直觉告诉陈沐轩,她撒谎了。至于为什么撒谎他不可能得知,也没时间去探讨。
“哇!这别墅的主人个性独特啊!一楼和二楼的高度相差这么多,很少人会这么设计住宅的!”
上到二楼,这里给杜欣如的第一感觉就是奇特的,因为二楼的高度跟一楼的完全不一样。楼下显得跟其他住宅几乎一样,都是比较矮小的,可是一上二楼感觉就不同了,这是从这栋别墅外表看不出来的。跟她家比起来,这别墅只赢在风格和造型上,不过就这个也足够了她小小赞扬一番了。
陈沐轩自然也听到了。说实话,一开始他也注意到了,只是这似乎是乐雄自己对于住宅的品味要求问题,并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将它放在心上,
打开二楼第一间房间,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乌黑,而且还透着淡淡的焦味,地毯也被燃烧的残缺不齐,因而露出了木质地板,只不过也逃脱不了火焰的的吞噬。倒是窗外的那棵绿树,以及它所招来的微风,减轻了这个房间的焦味和对他的视觉上“污染”,从封条穿进房间,焦味和潮湿感更浓了些。
先他注意到窗户附近,以及左边的墙壁上还稍微保有些白皙,不过更多的是因为烟熏之后附着的土黄色。而那幅毕加索的作品并没有被烧毁,只是画框下方留下了明显被烤灼过的焦痕。书桌、红酒架和那台电视机以及DVD都已经不复原来的样子。
“哇!现场搞得这么‘宏伟’,你是在办焚尸案?还是‘活活烤人’案呐?”连杜欣如又一次忍不住叫道。
“剧情没这么丰富饱满,只不过是被人事后在现场放火罢了!”他还真佩服她的想象力。
“可貌似警方应该都已经对这里彻底搜查过了,现在应该不会再找到什么线索了吧!”若真是这样那就等于白来一场,费时又费力也。
陈沐轩环顾四周,口中答道,“只要是人,办起事情来难免会有遗漏疏忽的时候,反正我这个人闲着也是闲着,帮老姐看看他们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那要是没有呢?”
“岂不更好,说明我们的人民刑警办事一丝不苟,作为市民的我们应该感到高兴!”陈沐轩仔细看着书架上已经乌黑的各种书籍,以及地上还剩下的好几本书的硬外壳,而这附近又残留了一些燃烧后的书页的碎片“再说即使他们没有遗漏什么线索,但是老姐跟方亮并没有给我一份详细的线索报告,所以我也等于在弥补自己对于现场线索认知的不足!”
杜欣如用手撑着脸蛋,她根本没心情看这整屋子的黑色,“那个这个死者怎么死的啊?”反而对被害者有些好奇。
“被人吊死的,就吊在你头上的吊灯上!”陈沐轩依然专注。
杜欣如抬头瞧上了一眼,神色镇定,“该不会就是前些天报纸上登的,说是某个夜总会老板被人吊死在吊灯之上的消息吧?”
“看来现下的记者真是专业啊,我记得当时来这里的时候连个记者的影子都没见着,没想到还能挖到这个消息,不愧为所谓‘记者’!”
他转而来到窗前,窗户附近除墙壁外空无一物,看着窗框上头左右两边还剩下小半截的窗帘,眉头稍稍皱起,口中不禁喃喃道,“奇怪了!”
“啊?你说什么?”杜欣如没听清楚。
“没什么!我想到外面看看!”他随即朝门外走去。
杜欣如自然有些莫名其妙,甚至觉得这小子有些忘恩负义,也不想想她大清早的就来帮他的忙是何等的不辞辛苦,可是利用她开完锁后就把她晾在一旁,自顾自的开始分析自己案情了,也不舍的跟她说说案件缘由,真后悔帮他了。
她面有不悦地跟着走了出去。
第二现场也就是李匡被吊死的那棵大树之下,陈沐轩仔细观察着泥地上的脚印和大树周围的环境,看看是否会有什么没注意到的线索,只可惜没有什么发现,难免有些泄气,走了两三步靠在树旁别墅的墙上抬头望着大树的枝叶。
“好像那枝干上有条被什么拉过的痕迹!”杜欣如从他对面的方向网上看,却得到了不同的画面。
一听到如此,陈沐轩立即三两步冲到杜欣如的位置,抬头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粗壮的树枝刚好就横过二楼书房的窗口,而那条痕迹显然是遭到什么物体托过后才把树皮拉掉的,而且痕迹还颇为崭新。
这么一想就不对了,如果此痕迹是当时吊死李匡时所造成的,那么不可能只有一边留下痕迹,难道不是当时造成的吗?还是跟那个绳结有一定关系呢?
杜欣如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敢打扰。
此时迎面吹来一阵阵凉爽的微风,她舒服的闭上了双眼,心中从来没有过的安定和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