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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银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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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渝沏看着釉晞出神,才道:“妳……妳别用那么女人的眼神,我都变得娘了。”他摆出一副快要受不了的神情。
釉晞看着笑了,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说:“切。哪有?我已经算正常了,那些骚包比我还娘呢。”想起最初的他就是这般看着她,现在是不是对她改观呢?
他的眼神有点异样,“就像昨晚那个?”
釉晞听完作势要揍他。不过,她想不到自己认为还要尴尬上好几天的事,现在竟然像没发生过一样自然,她的心情就好了。
釉晞叫沈渝沏去观察每个人的长处短处,他原本还不解,但后来好像明白了就更认真看。
一个君主不懂知人善任,错配的纲位,是不能使国家好起来的。十六七岁的他应该还要学吧。
这几天都没有特别的事情,都是官职调配等的问题,毕竟是新上任,官职一定会有点变动。
批改文件处理国事都是沈渝沏亲自操刀,而上朝露面的事就釉晞来办。除了每天都要上朝议事之外,基本要做的事情不多,这下子就更清闲了。
这天釉晞闲着没事干,就找然曦陪陪他。
“然曦,你想回到宫里住吗?”
沈然曦却笑了,“皇兄,然曦不就住在宫里吗?而且,皇兄也会来探望我啊。”他的笑容里带着超然的感觉,眼里是掩盖不住的睿智。
釉晞当然不会免强他。这么一来,到沈然曦的住处──竹逸林,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
有时看见沈渝沏要处理初上位的事务,搞得好像超忙的,釉晞也有点后悔自己的“偷懒”。釉晞端了些茶水和糕点来给他吃喝,毕竟处理政务的问题还是他自己做的好。
过着这样的日子,很快别过了阳春三月,蛩鸣不断的声音,让人察觉到夏天的到来。
这晚釉晞把盘子放好,但她放下去的声音有点大,发出瓷器清脆的碰撞声。他闻声转脸,看见釉晞时微蹙的眉舒展开来,笑着说:“还在想是谁,原来是妳。怎么突然这样好心?莫不是有求于我?”
“啊,我是看你辛苦才准备给你的。早知道就不给你准备了,拿走便是。”釉晞装作要拿走,沈渝沏止住笑容,定定的看着她一会才说:“既然来了,就不要拿走。”他灵动的眸子带起一阵涟漪。现在看到的不过是太监的样子,要是放在他本来的容貌上,就似是雪从树枝上颤抖下来的美。
调整一下思维,釉晞避开他的目光,放下盘子便走出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真是奇怪。
似乎这里除了一点小战争,一小部分贪官就没什么事情发生,比起以前的战火连连贪官百生的古代,简直太平得离谱。釉晞当然不希望打仗,只是觉得真的有点奇怪。
时候不早了,她回去便睡,睡后来到一个神奇的地方。
流动的云霞铺满在地上,各种花卉遍满这里,不同的色彩搭调刚好,能展现它们独特的美,不会给谁盖去。就像谁别出心栽的作品,形成美丽的花海。
一名红衣女子翩然而来,在花海的中心轻轻落下。釉晞纵使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感觉她肯定很美。
她身边多了个男人,她抬头对那人笑着。刺目的阳光遮挡着男人的模样,只觉得他如阳光般温暖人心。一种莫名的熟识感,浮现在釉晞的心头,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与她想不出来的那个人有关。
带着热力的阳光照亮了窗棂,挥洒进来,床上闪现一抹银光,似是把月亮带到白天。
釉晞一觉醒来想不起那个梦,却有种放不下的感觉。
她想起来的时候,发现有虾米压在她的身上。刚才的银光……釉晞一看,轰!是一个银发少年正在她的身上酣睡。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她也不会有这么大反应,而是那银发少年□□地趴在她的身上!这样的冲击未免太厉害了吧? !
他那头长长的银发,如一匹丝绸般遮盖着他白得透明的肌肤,若隐若现的,身体还正好扭成诱人的弧度。本应让人暇想连篇,但却没有,就像一个初生婴儿般的纯净,没有半点污垢。
釉晞只有呆呆的看着他,脑里一片空白。
眼前的人身体微动,似是有醒来的迹象。过了一会后,他先是撑起身体,然后抬头,丝滑般的银发倾泻而下。粉色的朱萸与重要部位都半遮半掩的,时而显露,时而羞涩地躲在那段银色丝绸之下。呃……釉晞似乎还感觉到有虾米柔软的东西?
他揉了揉眼睛,似是还未从梦中醒来。
他放下手,一张如安琪儿般纯洁的脸出现在釉晞的眼前。如同小平子一样的大眼睛,不是给人水灵灵的感觉。而是一尘不染,不同于沈然曦的与世隔绝脱尘的美。是干净,这少年干净得如纯真的婴儿,任谁看进他的眼里都会有一种罪恶感。
“嗯……这里是哪?”
“你是……?”釉晞想不是他自己来了的吗?怎么会不知自己在哪?
他这才看见釉晞,惊喜交集的样子满布他的脸上,“啊!妳是蓝釉晞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这个无缘无故“赤”身闯入她的房间,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她不会对这样一见难忘的人没有印象,可是对他那种熟悉感又是怎么解释?
“你到底是谁?”
“我是龙神一族,我叫“淫”龙。”
“淫”龙?!釉晞会错意了,她开始想听说龙族生性好淫,没想到他连个名字都……看着他赤着身子,不是要与她XXOO吧?釉晞稍微拉紧了被子。
“淫”龙看见釉晞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又见釉晞拉紧被子,一阵愕然。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脸“嚓”地通红了,裸。露的脖子也染上淡淡粉色,“不,不是那个……而是,银色的银……”他青涩得如同未经人事的少年,如天使般纯真的他确实没这样的可能。
囧,釉晞这才发现是自己想歪了。
“喂,女人,怎么一个人在发呆?”就在这时,一把细腻的声音传进釉晞的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