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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回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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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那偶遇也没什么,但接着我在极好的阳光下挨着花大叔睡着了,那人无良的喝着小酒也不叫我,任我在上学的第一天就嚣张地翘掉了整个下午的白打课程——我怒。
为了挽回点形象,第二天我早早跑到老师那里道歉,谎称自己身体不好又因为新来没有认识的同学可以帮忙请假。或是这张幼齿的脸起了一定的作用,教白打的三浦老师挥挥手说“今天上课一定要努力”放过了我。
上午的课间还是有诸多让人讨厌的麻雀,礼貌冷淡的面具几近崩溃,私下里居然怀念当初没人搭理的小学生活。
杂草头伊藤同学在下午白打课上很好心地主动向三浦老师提出可以指导我这个新来的同学白打,老师欣然同意,只说:“要有分寸,伊藤!”
杂草头点头应着,与我错身时才用仅让我听到的程度说:“这回没有哥哥来摆平我了吧?奸诈的臭屁小鬼!”
本没打算出风头的我在杂草头的蔑视和挑衅下闪身飞快的一脚把他踹飞七八米,暗笑,这么容易得手,看来他多少有点轻敌了。
在场同学乃至老师不出预料都险险托住了自己的下巴,成功!!
当时我是如此打算的:暴力不失为一种远离烦恼的有效手段,因为实在是受不了早上各位好奇同学的“热情”,我怕我的礼貌明天会保持不了,所以——这脚请各位记在心上,以后不要随便挑衅啊!
诚然,那一脚的效果——杜绝了绝大多数正面的冷嘲热讽,因为杂草头曾自封“二班白打最强”,可惜也有反面效果,就是杂草头就此盯上了我……
话说杂草头的个性非常嚣张,有话直说,喜欢帮助弱者,偶然耍些小阴险整人却让人一目了然。他就像是个漫画中常见的热血又有小正义的冲动男配。
他是个好战分子,喜欢用暴力手段匡扶自己的小正义,比如在最初觉得我被同学“欺负”而站出来和人干架,然后又因为我令人尴尬的冷淡转而教训我。以被我这个小鬼踹飞为耻,然后一次次的杀来雪耻,还少见的自来熟。
至于为什么此人不是热血又有小正义的冲动男主呢?
很明显,如果他是男主,再艰难都应该把我这种阴暗小鬼打趴下,然后对我进行爱的教育……呕!
可事实是——
“啊啊,你就不能踹轻点!”杂草头总是在飞出去后大喊:“再来!”
我默……其实想说我的力气要是不留手你能有机会一次次站起来说“再来”么?但怕会因此坐实众人所津津乐道的“怪力女”名号,所以勉强没有吐出口,更何况白打课上还要靠他,否则没有人肯来与我对练。
由于中途插班引起的缺课,我勤奋的在图书馆乃至上课时间赶进度,努力背诵鬼道咒语,不厌其烦的自行锻炼体能和武术,除了处处走避杂草头,生活真是毫无波澜。
“找到你了!”随着一句听了不知多少遍的祈使句,杂草头突然出现在真央某处偏僻的小角落。
满脸黑线的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这么个小角落,难道是我RP太差。
“喂,听说没有?”
“什么啊?”我有气无力应声,噩梦!
“五番队队长要来真央教学指导!”
“哦!”
“不是他推荐你来真央的么,你给点反应好不好?”
“你要我怎么反应!”
“也对,反正这种指导也只限于高年级,与我们一回生无关。”他忽然挨下身作出防御的姿势:“那么就让我们来比划比划吧!”
“……”OTZ!!
五番队队长来真央指导的事很快就人尽皆知,即使消息闭塞如我也知蓝染队长风靡万千学生,典型男女通吃(有歧义啊)。
期间近距离见过眼镜大叔一次,当时我在真央一角少有人经过的林子里练习,突然冒出个人来还吓了我一跳。他说自己正好经过发现是我就来看看然后鼓励几句就走了,留下莫名其妙的我傻了半天——大叔您要上哪会正好经过这偏僻的一角啊,神出鬼没的和某个杂草头有的一拼!
忘了说,眼镜大叔的副队长是个有漂亮银发的眯眯眼——市丸银,他总是笑着却没有眼镜大叔的柔和气质,蛮同情他的,应该是在努力模仿常年微笑的长官,可惜完败——他的笑容怎么看都让人很冷。
与我无聊悲惨的一回生生活不同,四回生的纯一乐的不是一般两般,就要进行虚狩的实习,暴力分子出身的人物哪能不兴奋的。但是这种乐观的情绪没有保留多久,实习虚狩时不幸遭遇大虚学员损失惨重,最后被赶到的五番队队长及其副队所救。
我倒是没有受到过多惊吓,喜欢独来独往的我消息不是很灵通,等到知道事件时也附带知道那两人正在四番队接受治疗。赶到时遇到不知为何也在四番队的眼镜大叔,于是想上前道谢。
“是之觞啊,来看望哥哥们?”他的微笑总是恰到好处:“不用担心,小林没受重伤,远山的伤也已无大碍!”
这么说的话纯一大概伤的还是蛮重的,我点点头,看来眼镜大叔看过他们了:“谢谢蓝染队长的关心,今次若不是您就危险了!”
“真不习惯呢?”眼镜大叔难得露出为难的表情。
“啊?”十分不解。
等着答案的我的脑袋被一只大手重重按住揉了一下:“这么礼貌的话总觉得不像之觞说出来的!以后不用这样了,就像第一次那么精神就好了!”
虽然讨厌被人当成小屁孩那样 “疼爱”了,脸颊却不自觉的热起来:“您要是多向导师了解一下我,就会知道其实我是个很有礼貌的学生的。还有不要弄乱我的发型!”近乎抱怨的话脱口而出,自己先吓了一跳,我怎么这么听他话。
“呵呵,是这样么!”眼镜大叔带着笑声远去。
四顾无人,我明目张胆举着拳头在他背后挥舞着以示抗议,结果却听到自己背后传来笑声,当下黑线哗哗的顺额头而下。
“好久不见!”是竹子大叔,因花大叔的缘故倒也不很陌生,毕竟三年来也见过多次,此时他掩不住的笑意漾在眼底:“真是很有特色的挥别!”
“哈!”这回丢脸了。
“听京乐说你由蓝染队长推荐进入了真央,怎么会来四番队!”竹子大叔完全不介意自顾自问着:“呃^^^难道是四回生……咳咳……”
“是啊是啊,那俩人受伤了。”听着他的咳嗽我忍不住接下话头:“那大叔又来这里干什么?”
“最近经常咳嗽,来找卯之花队长检查!”
自打嘴巴,他那个破身体能来四番队还干嘛?竹子果然一如传闻所说是个病秧子呢!
“自己注意,我走了!”缓步离开时脑筋再次不受控制的抽风了,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爱心泛滥。
带着莫名的情绪先行探视了轻伤的清水,了解到当天被袭击的情形后杀气腾腾的转战纯一处。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啊^^^^^^^^”
“真厉害啊,怎么不把自己留在现世当无名英雄啊?”我趴在四番队的病床上蹂躏某红毛小子:“哟,听说还英勇的挡在了某个柔弱少女前面呢!”
“我是伤员啊^^^痛^^^^^为什么只针对我啊^^^^^^^”纯一的眼泪飙飞:“你怎么不去虐待清水,啊^^^^^救命^^^^^”
“清水可没有傻的跑到虚面前自我推荐!”咬牙切齿进行中:“学了瞬步难道不是用来逃跑的吗?你这个顶级白痴!”
“阿诺……”一个细弱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原来是个一推即倒型的萝莉,黑发包包头,她绞着手指,像是下了什么决定抬起原本微垂的头直视过来,小巧的脸盘,可爱的眉眼。
“有事么?”我故意开口打断她酝酿以久的气势:“病人要休息呢!”(邪恶的女人,之前你蹂躏的不亦乐乎。)
“我,我只是来看看远山同学,还有谢谢他那天……”包包头的声音越来越弱。
“不用谢啊,下次自己注意点,”再次不客气的打断:“我哥不会再犯傻站到奇怪的位置上了!”
“啊?”包包头用不可思议的神色望着我。
“没听懂吗?我说……唔……”
纯一死命捂住我的嘴巴:“嘿嘿,雏森,我妹妹喜欢开玩笑,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呵呵!”
你的伤好的很快?反手一把掐住他的大腿肉,我转我拧。
“啊^^^^^^^^放手啊轻点啊^^^^!”
“是……是吗?”名为雏森的包包头音色稍抖:“远山同学不要紧吧?”
“不要紧,应该多少都习惯了!”住在隔壁的清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雏森的背后,包包头闻言肩膀猛地一抖,而清水则云淡风轻继续道:“雏森不用放在心上,舍妹稍微有点调皮!”
回身行礼,丢下一句“我告辞了,还要回去看着恋次他们!”包包头便消失了踪影,在此期间红毛同学的惨叫一直作为伴奏,也因此,我被赶出了四番队病房。
很快一回生生活圆满结束。考试时理论和鬼道方面的成绩控制在中等偏上游,出过风头的白打成绩刚刚好混到年级第十一!(笑)这样的成绩在二班中还是可以的,但要拿到一班就不是怎么够看了。
放假后,都在真央学习的我、清水、纯一觉得没有回流魂街的必要,于是三人继续留校。好在杂草头没留下,我暗自感叹省去了不少走避的麻烦。每日过图书馆看看书,训练场练练手的简单生活。
偶然又必然地逮到不务正业四处游荡的大叔一枚,讨教了十分在意的瞬步技巧,拜托他没事多来指教。这样的师傅指导下瞬步自然进展可喜。
“相对于你的年纪来说实在值得夸奖,小之觞!”假期结束前花大叔这样对我说:“但其实还是不希望你在这么小的年纪就来真央啊!虽然是很残忍的话,但是,你还没有做好杀死敌人的准备!”
“……”你哪看出来的呀!砍虚我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