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觞(Bleach)》Daniela

6、曾经过往

　　其实之觞有个和美的家庭，那时之觞还没有出生，但是还在妈妈肚子里的之觞有恩爱的父母和聪颖的兄长。
　　之觞源于水姓的父亲有普通人所没有的能力，有俗称的阴阳眼可以看到魂魄，但是父亲并不执著于这种能力，过着正常的白领生活。唯一让父亲庆幸自己拥有能力的事是——父亲因能力结识并帮助了深受“灵”侵扰的母亲，并在故事的最后与母亲步入婚姻的殿堂。
　　婚后夫妇两人过的幸福异常，不久后添了个可爱的儿子。当他们拥有第二个孩子也就是之觞的时候，噩运降临了。母亲在之觞六个月时遭到了恶灵的袭击，当之觞父亲赶到的时候，母亲的灵魂已被吞噬小半，照理这种状态的母亲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但是为人母的那份坚定执著的信念让她一直忍受着煎熬——一定一定要坚持下去，再过不久，孩子，之觞就可以活下来了。
　　活下去的执念，不完整的灵魂的空虚感和如同被地狱火烧灼的痛感分分秒秒折磨着母亲。而与母亲联系最紧密的之觞，纯洁空白的灵魂深切的感受着母亲的感受——空虚，缺失的焦灼，要活下去啊，要活下去啊……一声声的嘶吼在灵魂的深处反复回响。
　　那种对生的渴望，想要抓住什么来填补空洞的渴望成为了灵魂上不可磨灭的烙印！
　　之觞出生了，带着先天的缺失，身体关不住灵魂。这样的存在吸引来各类不怀好意的灵体。庆幸的是之觞的那种被刻在灵魂深处的空虚感造成了她掠夺的本能，这样无意识的纯粹的本能使各种灵体有来无回，它们变成了之觞的一部分，之觞的灵魂变得越来越强大，吸引来更多更强的灵体。
　　刚经受住丧妻之痛的之觞的父亲发现了这样的情况，但是他除了尽力护着女儿外束手无策，又不能指望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控制自己的力量。
　　父亲深深明白即使是在水家，这样异于常人的存在是不可能被接受的。或许正因为在水家，大多数发现真相的人才更不能接受之觞。但当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保护女儿的时候，再无奈也只能带着儿子和幼女回到本家，那时之觞三岁。
　　三岁的之觞日日接受父亲的指导学习控制力量，学习力量的收敛，却收效甚微。除此之外，没有孩子敢和她玩耍，因为只要有之觞在，就会发生奇怪的不好的事，会受伤会疼痛。即使父母没有教导，敏感的孩子们也会凭着本能避开危险。在之觞记忆中，只有父亲和哥哥会对自己笑，但父亲的笑带着苦涩，仅有哥哥的笑是纯碎的。
　　五岁的时候，父亲也为保护之觞死掉了，之觞在父亲的尸体旁声嘶力竭的哭泣着，但是哭泣不能唤回什么。
　　“我真的是他们说的怪物吗？”年幼的之觞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害死了爸爸，但是哥哥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说：“这不是小觞的错！”之觞也就相信了，哥哥怎么会骗自己呢！
　　“妈妈那么辛苦才生下的之觞是爸爸的宝贝，以后哥哥会保护你的！”
　　像爸爸那样吗？之觞的心一片冰凉！
　　——我只剩下哥哥了呀！
　　要是自己能够像普通人那样就好了，要是自己能够不让那些灵发现自己就好了。下定决心的之觞偏执的克制自己的力量外逸，直到确实不让一个能力者发现自己的不同，她的灵魂不再随随便便突然离体，完全是普通人的样子。
　　不再主动招来灵体的之觞在隐约的流言中过上了普通孩子的生活——上学。之觞的成绩优异，却受到同学的排斥，有几个孩子到处散播她是“怪物”的言论。无法交到朋友的之觞终日阴沉、独来独往。但即使受欺负，之觞也不告诉哥哥，那样子只会让哥哥担心。
　　第一次痛揍了前来挑衅的同学后，之觞被老师和长辈们责备，哥哥也知道了，却没有说之觞不对。只要不是哥哥说她是错的，对于之觞来说便没有什么，而且自己凶悍的作风让不少怀有敌意的孩子心生忌惮。
　　——结果可喜可贺嘛！
　　在此事件之后，之觞得出了一个结论：暴力是行得通的，但是要不被外人知晓才好。（对此，只能说这孩子大脑结构还是挺少数派的，其本身极具攻击性思想。）考虑清楚后，再遇上挑衅时，之觞便一副我是好孩子不与你一般见识的清高，有机会时就在不经意处下黑手出气。暗自得意的之觞偶然与同学对视时，从他人冰冷的眼中看到了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自己。
　　遭人孤立的之觞想，如果我不是这么引人注目，冰冷的视线是否会少一点，于是渐渐各方面都不再尽全力，保持差不多的成绩即可。之觞喜欢请病假，哥哥说话会很温柔，然后也不用看到不想见的人。于是老师对之觞的评语都是非常礼貌文静乖巧，唯二的不足大概就是这孩子身体太弱，人不是特别开朗。
　　之觞经常地病假和偏瘦弱的身形渐渐在学校造成了一种弱柳扶风的印象，痛殴同学的事早已陈年，升上高年级后普通人家的孩子也不会再相信有“怪物”，照理说的话，这样应该可以交到朋友了吧！但之觞依旧少与同学来往，当然随便与人哈拉几句总是要的，只是无论怎样都与人保持一段不咸不淡的安全距离。她安于现状，不觉得有必要建立纷繁的人际关系。
　　因为一直抱有武力也很重要的思想，之觞乐于在无聊时间训练自己各方面的体能，反正也没有朋友，多得是时间消磨。哥哥在成年后取得之觞的监护权，有了自主权的之觞要求习武，速度和力量的先天优势并心无旁骛的态度，之觞武技进步飞快。
　　之觞过着普通的学生生活，礼貌而又冷淡的对待主动与之交往的人，与任何不相干的人都尽量不接触。作为水家的人，偶尔帮忙处理一些棘手的事务，家族中准备接手祖业的同辈们时常于背后窃窃私语，之觞对此心知肚明——讨厌！这是唯一可以产生的情绪。
　　当之觞哥哥终于经济力量独立时，兄妹俩彻底走出水家。此时放松下来的哥哥才发现妹妹什么都挺好，但是根本不用心接触自己以外的人。除了去外面练练身手，便是镇日呆在家里抱着书或是对着电脑，沉浸在一维二维或是虚拟的网络世界里。其实之觞本身并没有沟通障碍，只是潜意识避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即使没有投入没有收获，却也避免了损失，无意义的计算得失成为她大脑的奇怪回路。
　　——为什么可以为虚幻的人物悲喜，大概就是因为他们决没有可能伤害我！
　　希望妹妹可以走出阴影，走出自己狭小的世界。带着这种心情的哥哥将之觞带出来接触自己的朋友，但没想到之觞却故意将除灵场面搞得心理承受力差点的都要昏倒的恶心。做哥哥的仔细想想便明白了症结所在，之觞恐怕是不希望自己关心其他人，不希望自己心里出现更重要的人。
　　之觞的小心眼被看穿了，心虚不已，于是答应要在哥哥的朋友面前挽回形象。哥哥走开后，之觞在电脑前发呆。
　　——我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就会幸福了，那么哥哥你呢？
　　虽然这样问的话挺容易让人误解，但之觞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当然这句话最终也没有机会问出口。即使没有发生意外，之觞也只敢在心里不负责任的叫嚣我是兄控又怎样，当着哥哥的面却是绝对说不出来的。
　　之觞在感情上依赖着哥哥，但却又有绝对独立的信念。她是即使全世界都不对我笑也要顽强活下去的生物。
　　极度现实的计算，但又不乏幼稚天真。对自己好的便记住，给予自己温暖的要回报。一旦成为重要的人，就是杀人放火也绝对会为他办一切事情。呵呵，当然最后那个是开玩笑的。

　　来到尸魂界的之觞，本来并没有想要接触谁，如果可能，她只想赶快回到家里，继续缩在哥哥的保护下。但是这一可能被否定了。
　　遇到曾主动伸手帮助过自己的清水，她没考虑几下就决定还这份情，出手将其救下。
　　本来没有打算和谁扯上关系，但是有个事实摆在面前——语言不通，既然这样，稍稍和他们呆段时间学习语言，自己提供保护，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也是可以的。没想到会遇到虚，没想到会让两人看到自己的秘密，更没想到的是那两个人居然选择无视自己的怪异，之觞的心被动摇了。
　　与他们在一起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