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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下 ...

  •   神明没有出现,而他也不想就这样死去,于是,有一个声音问他——
      “你想要活下去?”
      没错,他回答,我想要活着回去见桥姬。
      “那么,必须要付出代价……这点,不需要我告诉你也是明白的吧?”
      别废话,快说。
      “我可以让你以自己的意念活下去。但是作为代价,你不能去告诉她你是谁,并且……”那声音越发甜腻,“你将化为恶鬼,以你所爱之人不识的姿态回去,你能获得漫长的生命,但是你会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挖空,无药可救。”
      “而这些,都是你的代价啊。”
      变成了另一幅模样的秋生醒来后,获得了力量,获得了能够与桥姬厮守的生命,但是在返程的一次暴走后,他彻底意识到了自己变成恶鬼是什么意思。
      虽然对方只是一个不长眼的妖怪,但是,心里压抑不住的戾气与这个暴怒的性格,让他突然对自己怀疑起来,怀疑自己、会不会伤害到桥姬。
      而当他回到那时相遇的桥边,看到在桥边坐着,似乎在等待着谁的桥姬后,他没有勇气回到桥姬的身边。因为从最开始,桥姬认识的就是那个温柔的人类秋生,不是现在的恶鬼。
      所以,这样就好,他这么告诉自己。
      秋生这个名字被彻底抛起,唯有桥姬依旧日复一日地等待着这个人,改名为明的恶鬼在附近收拢妖怪打造出了一个妖怪集市,并下了【不能在妖怪集市附近捣乱】的命令,亲自收拾了几个不听话的妖怪,镇住了所有人。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不能告诉桥姬自己是谁,自己也变了个样,那就这样保护她好了。
      反正秋生已经死过一次,不如就这么永远死去好了。

      “……你在说什么呢?”
      最后,明沉默了一会,冷声回答:“我是谁?我当然是这个集市的主人,明。而你们所要寻找的秋生,”他顿了顿,“已经死去了。”
      “至于桥姬,也只不过是那个人临终之前托付给我、让我保护她的一个请求而已。更何况现在她跟着安倍晴明比起在我这更好,也不算辜负秋生的请求。我要说的只有这些,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你们可以离开了。”
      茨木颇有深意地看了眼明,“那么,我们走了。”
      萤草明显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茨木拦住了,直到离开明的宅邸后才忍不住问出口:“他明明就是秋生,为什么不肯承认呢?”
      “放心,那个人会去见桥姬的。”
      他回头看了眼宅邸,像是看到了明在纠结的样子,轻笑出声:“他守护了自己心爱之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对桥姬的死亡视而不见呢?”
      再怎么把感情压抑住,在遇到最终选择的时候……也是会爆发出来的。
      “走吧。”茨木将萤草抱起,“我们回去了。”

      明急急忙忙赶到桥边,身为鬼,他竟然也有一种热血上涌的错觉,虽然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这是必要的,只是去看一眼,但也有一丝私心在里面。
      如果,如果桥姬能够认出来呢……?那么就没有违反最初的约定,也许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了?虽然不能告诉她“我是秋生。”这样的话,但是、但是……
      在看到桥姬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所有之前在脑海里构思好的对话全部被抛弃,明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几十年前自己还是个人类的时候。
      “你是谁?”
      桥姬问。
      看着她的眼睛,明一句谎话都说不出,最后干瘪瘪地说:“……我只是一个路人。”
      桥姬点点头,道出了那个问过无数人、问过无数遍的问题——
      “那么,你听说一个叫做秋生的人吗?”
      明的喉咙口突然变得干涩,他哑着嗓音,轻轻点头:“听过。”
      “你认识他?”
      “没错。”
      “那么,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这位恶鬼伸手抱住了桥姬,带着眷恋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发。
      “我——”
      他直视着桥姬的眼睛,看着她眼里倒映出的自己,露出了变成恶鬼后,第一次的微笑。
      河流的水声盖住了恶鬼的话语,而片刻之后,桥上也没有了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那么,最后发生了什么呢?”
      “最后发生的事情,我和茨木谁都不知道啊。”
      身体拔高了不少,面容更加精致美丽的萤草笑弯了眼,用手摸了摸身边几个刚刚诞生没多久的小妖怪的头。
      “毕竟那是桥姬和秋生的故事,而不是我的,更何况在那之后妖怪集市依旧开着,但是那座束缚着桥姬的桥却消失不见……谁也猜不到真正的结局是什么了。”
      或许桥姬和秋生呆在了一起,又或许明依旧守护着失去束缚的桥姬……但是,已经不是她需要担心的事情了。
      他们有他们的幸福,萤草也有自己的幸福。
      萤草被身后的茨木搂在怀里,闭上眼睛笑着亲吻上对方的嘴角。
      接下来,就是她和茨木的故事啦。并且这个故事无比长,见证了时间的变迁,情感的加深,通往了最后的所归之处。
      “是个好结局,不是吗?”
      “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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