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IF番外之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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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活开启的第一天清晨，你还在感慨为何考上了秀德，虽说不太会选择东京都以外的学校。站在分班表前查看名单，你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从帝光中学毕业。你甚至有点儿希望能和绿间分到一个班，说到底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一个人太寂寞了吧。
然而当你隔着两个教室跟他挥手打招呼，他别过脸选择了无视。
“绿间，那个女生是谁？”
就是不喜欢别人这么问绿间才没直接回应你，但是他的新前桌高尾和成仿佛对此很感兴趣。
“国中同学。”
“仅此而已？”
确实仅此而已，如果非要多加上一条，可能还是「朋友」。
你第一次遇到高尾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不适。不知是因为对方擅长交际，还是除「奇迹」以外的人你都没影响。这时你不由自主地看向绿间，觉得他好像高了一些。顺利地迈入了帝光的第三学年，之后时间也稳定地推移，再也不用为回溯而战战兢兢。
高尾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你俩的反应。
“绿间，你现在有一米九了吧？”
记不清公式书上具体的记载，你仰头的角度越来越高，“……脖子好酸。”相比之下，高尾反而是正常男生的身高。
“只有你没长而已，所以说你平时的运动量实在是太少了。”
“我有长的，有长了3厘米！”
他不屑的样子刺激到了你，你把头扭向另一边，“呐，高尾同学，我是正常日本女性的身高对吧？”
“啊，嗯。”
不知你俩为何突然在身高问题上起了争执，但高尾还是立刻回答了你。不过他很快对你知道他的名字提出了疑问。不管怎么说，你们才头一次见面。
“不是绿间告诉我的，是我自己本来就知道。”
你这么告诉他。
去体育馆训练的路上，高尾又忍不住打听关于你的事，被绿间一句“不用管她，她一直是这样奇奇怪怪”带过。
“其实，你们关系不错吧～？”
在高尾对绿间的称呼由「绿间」变为「真酱」，在他和你莫名变得更熟之后，他也这样问了你。
“怎么可能，只是国中同学而已。”
几乎是和绿间一模一样的回答，不过在这件事情上，高尾似乎乐此不疲。他询问没有参加任何社团的你，有没有考虑过来篮球部帮忙。
“不，我对篮球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但是，业余时间用来补习功课不觉得无聊了点吗？”
“绿间帮我补习功课的过程一点也不无聊。”
可以说是非常糟糕。虽然和最初的一大堆说教比起来，现在明显减少了。你不明白高尾为什么听完你的话突然大笑，这个原作里就一直和绿间混在一起的家伙果然很奇怪。现在多了一个自己，三个人在一起也怪怪的。
“比赛有去看过吗？嘛，平时练习也没见到你。”
“全部没有。”
高尾看起来惊讶极了，虽然他不止一次是这种反应。差不多也该习惯了吧，想起了什么你接着说道，“那个，和诚凛比赛是什么时候？”
气氛微妙地下降了一些。
“那也要等诚凛赢了正邦才能遇到。”
一直没有夹在你和高尾之间的绿间突然开口。
“但是黑子他，一定会赢的。”
你的语气坚定，令高尾意识到你真的也是从帝光中学毕业。
绿间的半场投篮固然不可思议，但是球刚从篮筐掉落，黑子长传前场火神则更令人瞠目结舌。
“啊，果然还是输了。”
出了体育馆，外面小雨淅沥沥地下着，湿透的地面表明下了有好一会儿。你想起了白天发过去的加油邮件，收到的回复里有一张浣熊信乐烧的图片。你明知道秀德会输，但还是不能什么都不做。
你不确定能不能找到比赛完擅自离队的绿间，独自一个人黯然神伤的画面从记忆里跳出。等到与眼前的景象重叠，他刚挂完电话。是青峰和桃井打来的吧。无关紧要的细节你还记得，看着他此刻的样子，你觉得有些狼狈。
雨打在脸上，如果哭泣的话恐怕难以分辨。
你不知道他还要这样待上多久。没有带伞的你，没有走近而是选择了与他一同沉默。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绿间准备离开才发现了你的存在。
“……”
你把原本打算安慰的话全都吞进了肚里，“我今天来看比赛了，结束之后去控制室找你发现你不在。”
你撒了谎。从一开始就知道绿间输了比赛反应的你，根本没去那里找人。
“又没带伞你是笨蛋吗？”
“你不是也没带伞跑出来了。”
转移注意力不失为一种方法，但如果没在文字烧店里遇到黄濑和黑子他们，这个心结还是不会解开。于是当高尾找到这里之后，你识趣地准备离开。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同样输了比赛，比起绿间一脸阴郁高尾还是笑着。
你表示自己要先走一步，面对他一起回去的提议，你直接拒绝并提醒他们去附近的店里躲下雨。
“真酱，你这个样子是不行的。Rinne很明显是想安慰你啊。”
在你走远高尾开口，说完还顺带做出一个摊手的动作。
“为什么刚输了比赛你还能嬉皮笑脸？”
“这个和那个是两码事。走吧，总之先去附近的店里填饱肚子再说。”
跑了有段距离你回头已经望不到他们的身影，自从帝光毕业之后就没再见过黄濑。你知道他们会在哪一家店聚集，到头来你能说上话的也只有绿间。你抬头看了眼天空，雨好像暂时还不会停，反而越下越大了。
你独自一个人去看了全国大赛，海常对战桐皇的那场。电车从一望无际的海边驶过，你记忆中的少年因为激烈的比赛，腿负担过重，双手撑在地面难以起身的画面占据了你所有的视线和心绪。
“……凉太。”
永远也触及不到的存在，在这个看似热闹但空旷的大厅里，你有种自己不会和他再有交集的感觉。
暑假结束之后，高尾当着绿间的面问你有没有去看全国大赛。
“我怎么可能会去？我对篮球什么的根本不感兴趣。”
你在第一时间否定了他。
难道是在体育馆看到我了吗？你祈祷不会这么巧，抬头看到绿间的脸色很不好。不过他并没有再追问，就连高尾也放弃了深究。话题很快扯到了别的上面，你反而感觉很不轻松。
事实上当天，在体育馆发现你的人不是绿间而是高尾。
『真是精彩的比赛，是吧真酱？』
高尾识破了绿间蹩脚的变装，发表完黄濑和青峰都是怪物的感想，询问绿间是不是跟你一起来看比赛。
『没有。』
『那就奇怪了，我看到她一个人闷闷不乐……我还以为你们中途又闹别扭了。』
『你那个‘又’是怎么回事？』
『真酱你不好奇吗？总是说着‘我对篮球一点兴趣也没有’的Rinne居然一个人来看不是自己学校的比赛。』
这次她没有询问自己这场比赛的具体时间，还当面撒了谎。
『我有喜欢的人的。』
『绿间同学，你一定很讨厌我这样的人吧。但我不讨厌你哦，就算不喜欢也不会去讨厌。』
曾经帝光篮球队长得好看的人，加上桐皇对战海常的四分之一决赛。
『就在今天，我希望和绿间真太郎成为朋友。』
记忆里认真坚定的模样，变成了眼前的目光闪躲。
“真酱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高尾的话让绿间从沉思中回过神。
“没什么。”
“别误会，我并不是要打听‘真相’啊哈哈。”
真相还是不知道的好。对于你喜欢的人是黄濑这个事实，绿间一时还有些不能接受。
*
偶然的一次，高尾问你怎么看待绿间。
“比较要好的同学？因为也没有说过是朋友。”
“这样啊。”
“事实上差不多两年前，我有说过想和他成为朋友，但被他误以为我在开玩笑。当时我还气哭了。……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高尾表示真是朋友的话，肯定要为对方多考虑。
“虽然真酱嘴上不说，但他还是很在意你的事的。”
“我知道……他不会好好说话，”因为是个性格在某些方面别扭的人，“不过我觉得高尾同学才是更在意我吧。”
“嗯，说不定是这样～”
才不是这样。
绿间一定知道了什么，最坏的可能性就是知道了自己喜欢的人是谁。非常不希望让他知道，你心想。
你想象中的和高尾的单独对话，应该是告诉他绿间被人告白的窘状之类的旧闻，根本想不到是这样费脑子的谈话。和帝光六月份的学园祭不同，秀德的学园祭在第二学期期末结束后。选在寒冷的冬季，就好像不鼓励开展似的，不过大家的热情还是十分高涨。
班级里有人想要把最近很火的一段花滑编舞改成芭蕾表演，但配乐那边似乎得不到音乐社团的支持。
“有谁认识的同学会弹钢琴吗？最好是同一个年级的。”
站在讲台上的长泽同学询问同班的大家。你一向对集体活动不感兴趣，然而你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符合她条件的人选。
“有的，”你举起手，“我认识一个会弹钢琴的同级生。”
当你找到绿间，他第一时间拒绝了你的提议。虽然在预料之中，但不知怎地你仍不打算放弃。非常地想要看到他弹钢琴的样子，在听完名为《Yuri on ICE》的曲子后，你的这个想法更加强烈。
“怎么样，绿间同学同意了吗？”
“没有。”
你摇摇头。
“没关系，再想办法好了。绿间同学看起来挺严肃，感觉Rinne你会很辛苦呢。”
“我会努力的！”
“不，为了班级做到这个地步……”
不仅仅是为了班级和长泽同学。你对芭蕾的概念还停留在「四小天鹅」，先不论从花滑到芭蕾的改编难度，对于身怀特长的人你始终抱有一份崇拜之情。你也想看一看没见过的风景。
你还是第一次这个时间站在自己学校的体育馆前。
篮球拍打和摩擦地面的脚步声结束后，一群人从里面出来。你没有提前给绿间发邮件，而是直接守在这里等训练结束。待高尾把其他人支开，你双手合十对他表示感谢。
“如果还是弹钢琴的事，不管说多少遍我都不可能同意。”
“只是突然想和你一起回去。”
虽然本意并非如此，但你说完感到十分开心。糟糕，难道自己陷入了和高尾同样以戏弄绿间为乐的地步吗？你觉得自己不是这样恶劣的人。
出了学校大门，天已经完全地黑了。绿间主动提出送你回家，你很快答应了。虽然平时经常有机会说到话，但像这样一起放学少之又少。
“为什么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绿间你听听看嘛，都没听过就拒绝是对曲子本身的不尊重。”
就算自己强词夺理也不要紧，“我是看不懂啦，但是中间短暂停顿的地方实在是太美妙了。就好像心脏突然停止了一秒，然后又因为什么而继续跳动。”
“心脏骤停又称‘猝死’。”
“……”
听到他的话你气得从书包里拿出钢琴谱硬塞到他手里，告诉他不管答不答应，都要听听看。哦不对，是弹弹看。
你又讲了一大堆关于长泽同学她们为学园祭的节目做准备的事，为了绿间不把钢琴谱还给你你连说不定明天的幸运物就是它这样的理由都搬出来了。其实你想说的只是这句——
想看这个人，弹钢琴的样子。
你告诉了他那天你确实一个人去看了全国大赛。
“你去看比赛是你的自由。”
你不理会他继续说，“我确实是为了某个人而去的，但是怎么说呢，好像一切都过去了这样。嗯。”
“所以说你自己的事没必要一一告诉我。”
“可能我就是想找个人说下吧。”
前面就是自己家，抬头就能看到的距离，你转过身对他说，“我没有可以告诉的人，除了绿间你。”
明明是自嘲却还要努力微笑。
明明仰着脖子有些费劲却还是直视对方。但是能够说出来，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
说实话，最后绿间默认了那首配乐由他来弹奏，对于你而言就像是做梦一样。你看起来比负责舞蹈的长泽同学还要激动得多。同样认为不可思议的还有与你一同进场的高尾。
“真不敢相信，真酱真的会答应……”
“不要用这种中了一亿的口吻讲话啦，都答应了还要再三交代打光人员不用给自己特写，难道他不知道节目单上有自己的名字吗？哈哈。”
高尾的表情甚至复杂，不知是同情还是其他。
“总之，我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啊。”
“不会出意外的，虽然绿间一直不肯我提前试听，但是长泽同学她们很努力地排练过了。”
有着类似混血长相的长泽，在聚光灯下翩翩起舞。动人的音符从光线昏暗的舞台一侧传出，来自于缠绕着绷带的指尖。人群说不上稀疏，但也谈不上爆棚，你反而觉得恰到好处，婉转悠扬的琴声不受干扰地全部传进了你的心中。
一旁的高尾感慨着长泽还真是气质与美貌并存的女性，你在休止符落下的那一刻离开。
雨打在脸上，如果哭泣的话恐怕难以分辨。
你刚出了礼堂，天空中又下起了雨，和帝光学园祭那时候一模一样。你等不到灯光特地打到演奏者身上时当事人的反应，不用亲眼见到应该也能想象。
“噗。”
你独自笑出了声。
“你在傻笑什么？”
“啊绿间，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真是首很棒的曲子。”
不会再说心脏骤停是猝死这样的话了吧，不发表意见就当是默认了。虽然学园祭还没结束，但是提前走人也没有关系。
“我又忘了带伞，所以一起回去可以吗？”
雨水打在伞面的声音清晰可闻，当初莽撞地冲到他伞下的情景你仍记得。
“绿间。”
“Rinne。”
同时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刚才弹奏的真是首很棒的曲子。”
“嗯。”
重复了不久前说过的话，他也没有指出来。
“你想对我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又忘了带伞你是笨蛋吗？”
“嗯，可能真的是。”
你也不打算反驳他。
雨突然下大了，但是再怎么大也不该有水流直接浇到头顶的感觉。你抬头，发现雨伞微妙地往你这边偏了点。一瞬间你明白了什么，这样就好像……某部少女漫中出现过的场景。
“绿间，麻烦你还是把伞端平吧。”
因身高差而造成的意外状况，连他都没能考虑到。
“咳，抱歉。”
绿间从惊讶的表情里回复，你并没有生气，“没关系，下次带把大点的伞好了。”
即使淋了雨还非常得开心，你甚至开始希望，回去的路能再长一些。
——绿间IF番外（完）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IF番外之绿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