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忍者学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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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忍者学校
波之国因为是一个小国，而且几百年来又因为地理优势而没有遭到过袭击，所以并没有正规的忍村。但尽管如此还是在比较偏僻的野外开有一所教授忍术的业余忍者学校。
在稀雅表明想做忍者的意愿后，达兹纳抱着看戏的心理替稀雅报了名。虽然表面上说让她好好加油但其实津奈美和稀雅都知道他其实根本不看好稀雅能有什么大的成就。
因为那个学校真的就只是挂着忍者两个字的普通小学罢了，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也就只有体育课比平常学校丰富一点而已……
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是充满希望去的，可最后往往都是半途放弃。个别坚持到最后的，毕业以后也只不过是去做个特别优秀的苦工罢了……
【所以，做忍者是没有前途的。】
这个观念深植达兹纳和波之国村民们的心中。
看着破败残垣的所谓教学地点，稀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瞥了眼身旁作为监护人前来递交报名表的达兹纳，虽然他嘴上说着“那么破的学校，真的能行吗？”，并且很尽职得做出一副好像很担心的样子。可嘴角上的轻微弧度和眼里的笑意则是真真切切的表达出他的心里话。
【你放弃吧，还不如到村子里上个学校，以后长到了当医生呢。】
当然，心里话是不会说出来的，特别是在已经付了报名费以后。可托了某个前世是播音员的鬼魂的福，达兹纳所有的心思都很不幸的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就公诸于众了。
【就让这个丫头吃吃苦，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
……
【你也差不多一点……】
皱眉翻了个白眼，稀雅很干脆的切断了灵视。
虽然不得不承认鬼魂们的读心能力有时候很有用，但也只是有时候而已。更多的时候只是纯粹的添麻烦和无谓的挑拨关系……
“你好，我是来自云隐村的上忍。”某个笑得一脸温和的带着云隐村护额的男人自我介绍道，“也将会是你们的老师，原腾植木。”
“您好，原腾老师。”给面子的鞠了个躬，稀雅几乎不用测探就能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压根没有一点上忍的资本，CKL量小不说还都在体内乱窜……
叹气，充其量就是个没有毕业的下忍。
“这个孩子几岁？”
“4岁。”老实的回答。
“这么小就来训练恐怕会受不了。”原腾皱眉看了眼稀雅，“还是过两年再来吧。”
“老师，我会努力的！”低着头，稀雅说的无比诚恳但没人看见她嘴边溢出的嘲笑，如果不是因为她需要个名目锻炼才不会来这个破破烂烂的学校学习呢。
“嗯，那好吧。”本着有钱不能不赚的想法，尽管对方的年纪还小，但原腾还是答应了下来，“你去那边的教室吧。”
“嗯。”点头，稀雅转身对达兹纳说：“大叔，我先走了，您也回家吧。”
“嗯，你好好努力啊！”最后一个字达兹纳升了个音调，半眯着眼笑了笑，“到时候可别哭着回家。”
“您老就放心吧，可别等我回家的时候你又在被姐姐禁足，丢人啊。”淡淡的回了句，然后无视某老年人铁青着的脸径直向那幢十年前或许还可以称为楼的地方走去。
“您的侄女很聪明。”原腾有些尴尬的看着还没缓过神的达兹纳，那个女孩还真是一语中的啊。
“哪里是聪明，稀雅她可是成熟的过分了！”
“呵呵……”
“另外，原腾老师啊。请千万别看在稀雅是个女孩而且年纪轻就对她客气。要一视同仁啊。”最好第一天就哭着回家求他，达兹纳想着想着不禁放声笑了出来。
“……”原腾低首抹汗，这里的孩子大多都是强行被父母送来训练的。年龄也差不多保持在10岁左右，虽说忍者是年龄越小可塑性越高，可这里早就变成了吃苦训练营了，谁还在乎那个呢。
本来以为这一届也和前几届一样，就算个别小一点的也只是因为父母想让他们摆脱娇气，可是这个叫松田稀雅的学生和她的监护人达兹纳先生……
怎么看都是倒了过来……
也不是没有纯粹因为崇拜忍者来这里的，但最后几乎没有能够坚持下来的，所以这个大概也差不多吧。
“我会的。”反正也只是跑操场和扔苦无而已，就算加大训练量也只是这样……
“那我就先走了，哈哈哈哈。”
怀抱着美好梦想的达兹纳笑着向原腾挥了挥手，他真的很期待看见那个小丫头哭着回家……
可惜，梦想终归时梦想……
※※※※※※※※转换角色※※※※※※※
坐在内部还算干净整洁的教室里，稀雅歪着脑袋开始打量周围和自己相同身份的小孩。
多数都是10岁左右，少数8岁以下的，至于5岁上下的几乎没有。而且，30个人只有2个是女生，当中还包括了她本人……
怪不得不久的将来波之国需要请木叶的忍者来帮忙了，原来是因为这里的忍者学校根本是名存实亡的废柴……
左手托住下巴看着那唯二的女生发呆，少见的黑发黑眼配上白皙的肌肤就好像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的陶瓷娃娃，只是与冷情的娃娃不同，那个女生至始至终都在微笑。
“你好，我叫染院衍未，你叫什么？”
“啊？”因为面前突然出现的那张陶瓷娃娃的漂亮圆脸，稀雅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倾，“你在叫我吗？”
“是啊，你叫什么。”衍未笑着问稀雅，“为什么那么害怕，我长的很可怕吗？”
“不是……”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稀雅，松田稀雅。”看着衍未伸向自己的右手，在握与不握之间徘徊良久。
稀雅不怎么喜欢与陌生人有肢体接触，可一想到今天早上离开时津奈美所说的要和同学搞好关系就……
“刚才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呢？是喜欢我吗？”对方很自然的收回手，然后用一贯的温柔笑容看着稀雅。
语毕，顿时四周鸦雀无声，即使不用去看也知道周围的雄性生物都或有意或无意的注视着这里。而目的，应该都是看戏吧。
稀雅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个女孩到底是单纯还是腹黑，干咳了几声然后想了个还说的过去的理由，“不是，只是觉得你的笑容很熟悉。”
半真半假，因为那个人的笑容也是温柔的好像可以掐出水来似的，只是含义却是南辕北辙。
“是吗？”不知可否的反问，然后某人挂着笑容心安理得的坐在了稀雅的身边，“我可以吗？”
“嗯。”简短的回了声，然后重新托着下巴开始发呆。看来这个叫衍未的女孩也是因为对那些苍蝇群体无可奈何才找到自己的，因为似乎从刚才开始自己这里就安静的有些反常。好像自己的面前挂着个“闲人勿进”的牌子……
“稀雅，你的气质很恐怖哦。”幸灾乐祸似的调侃。
气质？恐怖？不解的转头看向那边正在佯装看书，实则正在开小差的染院衍未。
“是啊，冷冰冰的，让人不想接近啊。”
【那你来干嘛。】
稀雅对天翻了个白眼，然后把头埋在手臂里开始假寐。
“同学们，我是你们的老师原腾植木，曾经是水隐村的忍者。”原腾说的骄傲非常，只是下面正在假寐的稀雅却是听的一脸黑线。
“你们现在首先要学的就是理论。”他边说边让坐在前排的两个男生下发类似于教材的东西，“这是我整理过后的忍者条例，大家一定要背熟。”
“忍者还要学理论，真是很麻烦啊。”衍未看了眼发到手上的小册子，随手翻了两页，然后看似无意的对稀雅说道，“忍者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情绪。”
“真是奇怪的条例。”坐在身后的一个十岁男孩凑上来插话道，“还有更奇怪的，什么把村子放在第一位，把任务放在第二位。那我们自己呢？”
“我们以后又不当忍者，为什么还要背这种鬼东西。”
“因为你们现在在忍者学校啊。”仍然是温和的笑脸，只是搭配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进入的大个子肌肉男看上去添加了不少威信，至少刚开还吵闹喧嚷的教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背出来了就来找我，经过测试后就开始学习体术。”
拽拽得留下一句话，带着雾隐护额的原腾笑着离开了教室。
那家伙，还真是骄傲的可以。
没有资本的骄傲，连以前的自己都不如。
……
无意于把时间浪费在早在十几年前就背的滚瓜烂熟的忍者条例上，稀雅站起身然后在原腾之后走出了寂静的有些恐怖的教室。
“稀雅，你要去哪里？”衍未追了出来，“还在上课，不能乱走吧。”
“原腾老师的办公室，背出忍者条例应该就可以学体术了吧。”谈不上真正的训练，但是投掷苦无和跑操场训练体力还是可以的。
稀雅知道自己现在所谓的优势也只是理论和经验，可是毕竟这具身体还太弱，体术的训练是最为基本也是最为重要的。
她今年4岁，木叶的金色闪光应该已经死了，而所谓的忍者战争也即将结束。
她没有去救那些记忆里会死去或者会遭遇不幸的人，她只是想活着而已，她不可以也不能去死。而保护的条件便是要变强，身为二尾人柱力的自己没有当普通人的资格，至少晓里的那几位就不会给予。
“这么快！”衍未惊讶的呼出声来，虽然她也能背出来但却是因为在家里时就已经看过好几遍的原因。难道稀雅也一样吗？
“你不是也背出来了吗？”笑笑，然后率先往来之前路过的教师办公室走去。
无论是以什么样理由，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样终归会少很多闲言碎语。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刚才只翻了两三页，可说出来的却是第二百五十三条。
“……”像被发现了秘密一样，衍未红着脸解释道，“我只是……”
“你只是想告诉我，我很符合那条例所说的样子吗？”抬手敲了下办公室的门，然后在寂静的走廊里轻声说道，“因为我自己就是被这么训练的啊。”
稀雅说的很轻很轻，以至于落在她身后的衍未只知道对方说了话但却不知道说了什么。
“你刚才……啊，原腾老师你好。”
听到敲门声出来开门的原腾看见的就是两个表情各异的女孩，一个惊慌失措，而另一个则是用与报名时迥异的冷淡表情说道，“我们背出了忍者条例，请测试。”
“你们已经背出来了？”
“因为在家里就已经背过，所以……”没有明确的主语，所以衍未为自己的解释显然也帮了稀雅的忙。
“是这样啊，那请进来吧。”因为合理的解释所以把她们让近了门，“衍未先来吧，稀雅还能复习一会。”
“嗯。”一边回应一边跟在原腾的身后走进办公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杂乱无章的书报杂志和随意扔在地上的护额。
稀雅不悦的皱眉，尽管她并不喜欢水隐村，但护额标志着一个村庄的荣耀和个人的意志，所以大多数背叛忍村的忍者都是和自己一样在护额上刻一道划痕……
但是这个男人的却……
这么想着，稀雅蹲下身捡起了护额，然后恭敬的双手递给原腾，“你的。”
“嗯，谢谢，随便放在沙发上就好了。”随便的指了指那堆满了零食的沙发，原腾说完就坐到了办公椅上开始进行衍未的考核。
稀雅有些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犹豫良久最后还是转身把护额放在了沙发边上的茶几上。
坐在衍未一旁的木质椅上，稀雅静静的看着那边的一问一答。
原腾问的多是排在前面的条例，不但字数少而且理解起来也比较容易。因此尽管有些磕磕绊绊，但衍未还是可以说是非常顺利的就通过了考核。
“轮到你了。”
同样简单的问题，摆明了应付了事。
和衍未一样轻而易举的通过，稀雅听着原腾植木的赞扬但心里却是复杂之极。
她不但一点也没有忘记，甚至只要听到序号就能脱口而出那些难记晦涩的条例……
“稀雅你真厉害！”
“啊，是么。”离开原腾的办公室，稀雅拂开衍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右手，“我还有事，先走了。”
“……”
站在原地的衍未有些不甘心的看着远去的稀雅，她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才这么一会就好像生气了的样子。
她有说错什么吗？
还是做错了什么？
【如果不清楚的话就问问清楚好了。】
心里有一个声音正在这么说着，蛊惑着衍未迈开了脚步向那个人离开的方向跑去……
※※※※※※※※※
阳光，真的很好……
坐在学校里的一棵柏树上，稀雅双手抱膝看着阳光透过大树的枝丫而照在自己身上的好像破碎了的影子。
斑斑驳驳，就好像现在的她一样。
“稀雅！”一个专属于女生的稚嫩嗓音在吵闹的操场上格外的显耳。
“你在生气什么？在难过什么？”
“我并没有难过啊，衍未。”无声的对树下的女孩解释，尽管那个人并不会听到。
她真的没有难过，因为她没有理由去感伤什么，也没有必要去感伤。
她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现在的自己，带着由木人和那个女人的记忆活着的，到底是谁？
松田由木人，源稀雅……
或者从一开始她就谁也不是。
不得不承认，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貌都因为那个女人的缘故而发生了改变。粟色的头发和眼瞳，就连原本白皙的皮肤也逐渐的偏向麦色。
所以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开始改变了，但在背着那些条例的时候，她才发现其实那些自己以为遗忘了的只是被她掩藏在某个角落里而已。
“因为我自己就是被这么训练的啊。”
所以即使被小心翼翼的掩藏了，也依然会被发现。
这是方才对衍未的解释，现在她拿来解释给自己听。
“……”
衍未还在下面叫嚷着什么，看着她的努力稀雅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这个女孩到底在做什么，难道不知道这样很丢脸吗？
因为她的努力，现在就连在操场上训练的几个高年级生都开始过来围观了。
“快下来啊，原腾老师说我们可以在外面训练体术，但你也不能爬到树上啊。”
稀雅在听清楚对方喊的话后不自然的抿嘴。她难道一点也没看出这个学校根本就是所谓的吃苦训练营吗？
“稀雅，快下来啊。松田稀雅！”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道，在喊出这句话以后衍未瘫坐在树下喘着粗气，“可恶的松田稀雅，再不下来我就去告诉原腾老师。”
“……”
这算是威胁吗？
微叹了口气，然后双手重重得撑了一下树干。
腾起，下落，然后在空中调整姿势。右腿膝关节屈，左腿连同脚尖伸直，上身微倾，双臂往后展开。完全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对劲，并且直到落地后稀雅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实在是有些嚣张。
尴尬的站直了身子，然后对着那个仍然瘫坐在地上但表情却傻傻的衍未说：“走了，爱告状的小屁孩。”
……
那一刻，衍未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因为那句话她明明说的很轻，轻到就连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也不一定能够听到。
可是稀雅却知道……
尽管心里藏着满肚子的怀疑，但衍未还是没有问出来。
因为她觉得就算问了稀雅也不会回答。
她不是个坦诚的人，更不是一个坦诚的朋友……
※※※※※※※※
稀雅并不讨厌衍未，但并不代表喜欢。
所以在分配宿舍的时候稀雅选择了破旧的储藏室，因为那是唯一的一个没人要的单人房。
“稀雅，你确定要去里面吗？衍未还差一个室友。”藤原挠着脑袋对稀雅进行劝说，那个储藏室本来是作为惩罚室让那些不听话的孩子去那里面壁检讨的。
所以除了一张床以外几乎没有家具，甚至连墙壁上的蜘蛛网都有了一些岁月。
“我不想和别人一起住。”简洁明了的拒绝，然后看了眼站在原腾身后的衍未，“对不起，我先走了。”
……
短暂的静默，然后藤原开始再一次的叨念，“这个叫稀雅的女孩还真是……”
烦躁得抚着额头，他真的是很好奇这么一个孩子怎么会来这个学校。难道真的是因为纯粹崇拜着忍者？
拜托！那种职业有什么好让人向往的……
“没什么关系，我知道了。”打断了师长的安慰，衍未吸了吸鼻子，然后对着原腾深鞠了一躬，虽然仍然微笑，但语气却是冷冷的。
有些感慨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一前一后两个背影……
原腾再一次哀叹连连，全班的两个女生，同时也是优等生，怎么都是这么不可爱的性格呢？难道就不能像那些调皮捣蛋的男孩子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么。
一个是冷淡的好像没有表情的木偶娃娃，一个是微笑但天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的瓷娃娃。
……
算了算了，还是去看看他那些可爱的男弟子们分配房间分配的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忍者学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