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坦白从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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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坦白从宽
“这么说，你来这里是为了查那只蝎子？”
“没错，三代现在对‘晓’已经有些忌惮了。”
“也是，木叶那边的两个重量级的人物都去过那里，的确是该重视点了。”更何况还有别国的几个叛忍，一个个可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虽然现在那些人的目的还没有公诸于世，但这么强大的叛忍集团也足够让那些忍村的影者担心了。
“恩，先是大蛇丸，后是宇智波鼬，两个难得的人才都跑去了那里，说是一般的□□也没人相信。”坐在千代目忍为自己准备的房间里，夜岚端起了这房子主人端上的还泛着绿意的玄米茶，不用入口，只是凑近了闻闻便能嗅到炒麦粒的焦糖香混合着绿茶特有的清香。
小呡了口，夜岚把茶碗放到桌几上转而从怀里掏出了个卷轴桶递给稀雅，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对面的人笑着，好像那人的脸上长了什么可笑的东西似的。
皱眉，不客气的拿了过来，只是看那抹诡异的微笑稀雅就能知道这位久别重逢的好友铁定是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所谓的日久见人心……
当初还只是实验室里的实习生的时候公司里有个规定，那就是必须在三天之内找到一个合作伙伴，如果找不到的话就算你再优秀也只能递给你封“劝退信”。
很没道理的规定，可是公司却还能美其名曰：这证明你有亲和力。
那天，稀雅和夜岚同时进公司，于是理所当然的成了互相的合作伙伴，不是因为一见如故，只是单纯的为了留下这份工作而已。
本来以为以后也就是一起工作了罢了，但没想到公司还有接下来的所谓“规定”。
那就是成为合作伙伴的两个人必须住一起，吃一起，睡……倒是可以不用一起，只是那时候两个人的职位低下所以分配的房子也最多只能是一室一厅。
没什么异议的，唯一的一间房间成了两个人共有的办公室，而那个厅……则是集饭厅厨房于一身，虽然只有仅仅八个平方而已……
于是工作吃饭的地方解决了，只剩下——睡的问题，为了这个问题，两个从来不喜欢逛街的女人在大商场小商铺里到处转悠了一天却仍然没有找到一张小尺寸的单人床，当然了，也不是找不到，但不是需要提前定做就是买货不送货。
“麻烦……”
出了店门，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同时吐出了这么一句抱怨。
“算了。”
朝天翻了个白眼，夜岚与稀雅极有默契的放弃了继续寻找转而到附近的一家超市里买了两个睡袋和两张防潮垫，于是在公司两年的时间里她们就是靠这四样东西解决每天必须的6个小时。
也是因为这种朝夕相处，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对方的性格和习惯。
所以——“夜岚挑挑眉就能知道她在动些什么坏脑筋。”这句话稀雅也不是嘴上说说的。
拿过卷轴筒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底部，果然……
“给我这个干吗，我可对蝎子没兴趣。”，稀雅干脆的把它丢回夜岚，“沙忍村的秘密档案不适合到处分发吧。”
拜托，她忍住好奇没去木叶就是为了不要惹上麻烦，现在这个过去的老朋友倒好，给她这种资料是想把她也拖进水吗？
“木叶那边的好戏就快开演了，你别告诉我你没兴趣。”信心十足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一脸坚决的某人，虽然稀雅的怕麻烦夜岚早就知道了，但有些东西可不是过个几年就能消磨掉的，因为那是刻印在骨子里的——比如好奇心。
见稀雅没有看的打算，夜岚耸耸肩，干脆的收了被稀雅丢在桌子上的卷轴，然后佯装擦了下灰再放回了衣袋，“其实看不看也无所谓，我可记得你以前看过火影这部漫画。”强忍住的笑意很快就溢了出来，夜岚也省的再去掩饰，侧身卧在铺了软垫的地板上等着意料之中的回答。
“让我再考虑考虑。”说实话，她的确是有些动摇了，不，应该说是非常动摇！当然……也可以说她想逃祸避难的想法打从一开始就不那么坚定，由木人或者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但源稀雅却是个好奇心旺盛凡事都想插上一脚的主，所以融合了两个人个性的她自然而然的选择了后者，只因为一个是被动而另一个却是主动的出奇。
但眼福是一回事，就算是源稀雅也能知道如果答应了会缠上多少麻烦，她可不认为木叶会打开大门并且给她个好位子让她看完整出戏全不用收门票。
天上不会掉馅饼，就算掉了也是馊的。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吃好的得自己去买。
稀雅想了想这两个句子，最后还是觉得最后一句比较写实。
木叶的这戏是绝好的戏，可惜要付出的代价也是绝无仅有的贵。
倒不是门票问题，其实木叶的入场费便宜极了，不说远的，只说几年后的波之国任务，那个时候只要稍微用点小伎俩就能进了木叶，即使之后被知道了猫又的身份那边也只会暗地里监视表面上示好，一发现不对劲就立刻处决。
这几乎是所有村子对人柱力的“照顾”方式，木叶虽然在明面上人人赞扬。说什么“火的精神”，说什么“没有歧视”,但即使是稀雅也觉得自己过去绝对不会受到真正的信任，因为这就是忍者的世界，善良公正之类的只是给众人看的牌坊，真正龌龊的事都是在暗地里悄悄做的。
……
“再说吧，等波之国任务之后也许我就能决定了。”
“恩，反正你肯定会答应的。”了然的笑笑，夜岚起身凑到了稀雅的身边，“话说回来，那个雪村天水到底是什么人，似乎和我爱罗关系匪浅。”
“看出来了，除了名字和年龄，几乎就是原作的夜叉丸。”稀雅想起了今天我爱罗对那个人的态度，虽然也是冷冰冰的样子，但没瞎了眼的都能看出雪村天水的有恃无恐，搭肩膀，敲毛栗，这种动作在原著绝对可以说是绝对的禁忌——夜叉丸除外。
“可惜我和你的身份都不太方便去打听，不然我倒很想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奸情。”不怎么真诚的惋惜，夜岚想到了离开前团藏给她的关于我爱罗的资料。
那种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写上呢？
守鹤人柱力的朋友，或许还得备注上——唯一的。
当时拿到那份资料的时候她还觉得很无所谓，因为有看过原著的自信，所以她能说“就连我爱罗也不一定比我了解他自己。”可是现在似乎有了点小意外，那个被所有喜欢我爱罗的火影迷们所说的“罪人”去哪里了？
“求我啊。”微笑，稀雅冲正想着其他事情的夜岚勾勾右手食指，笑的很是志得意满，“求我我就告诉你。”
“你知道？”回过神，无所谓的摇摇头，她不觉得一个才刚到沙忍村连路都还没认全的人能知道这种个人隐私，“你在这里唯一认识的人也就我爱罗、雪村天水和我介绍给你的千代目忍吧。”
话里含着点讽刺意味，简单说就是“当我是白痴吗？你认识的那些人怎么可能会告诉那些.”
“我可是二尾人柱力啊，死神的宠物呢。”稀雅坏坏的扬起了嘴角，第一次感谢她自己的身份。
“你是说……”她该不会是指她能……
“没错，我能召唤亡魂也能看见亡魂，你求我还是不求我呢？”整以暇得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然后假摸假样的干咳数声，“从亡魂那里要挟点资料可是非常简单呢。”
“很不错的能力。”点头，继续喝茶。
“你……”微笑僵硬，“你不是很想知道！”
“这种事，猜猜就知道了吧。”换了个人微笑，但是想看对方吃瘪的心情却是一点没变，“更何况有些资料是只有正规忍村才能有的，而我偏偏是一个正规忍村的根忍。”
“……”撇撇嘴，“那就你说吧，我不想去召唤沙忍村的亡魂。”
“也是呢，那些亡魂可不一定会告诉你他们自己忍村的事情吧。”
耸肩，稀雅没打算去反驳。
亡魂是都已经死去的人，生前的立场对于他们而言就像是流进了沙里的水一样，虽然记得但却不会去在意太多。
之所以不想去召唤他们是因为今天在沙忍办公楼前看见的那一幕，那些亡魂，对那个地方充满着怨恨吧……
让死者去回忆生时痛恨的事，就算曾经怀有善念也会掺上一些恶意。
更何况，那些人说不定就是死在风影和他儿子之间的抗战中，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所谓的弃子……
所以，用非人的方法打听消息还是算了，反正现在不是有个现成的从正规忍村里出来的人嘛。
……
于是一个下午两人都窝在房间里没有出门半步，可其实真正看那些资料花费的时间其实连十分钟都不到，因为那份资料里的介绍实在是简单非常。
毕竟我爱罗的朋友说到底也不是我爱罗本人呐。
“雪村天水，我爱罗母亲雪村春夜的弟弟，比我爱罗大五岁，是我爱罗在其母死后唯一还信任的人。”
对于这个信息，两个人的反应出奇的一致，既觉得理所当然又觉得意料之外。
“另一种意义上的夜叉丸吗？”遗憾的摇摇头，稀雅算算时间，离中忍考试也不过四年了，如果想的乐观点，雪村天水对得起我爱罗的信任，那么四年后中忍考试中的沙之修罗会和现在的一样只是个外冷内热的小P孩。
可如果事与愿违的话……
“这个世界到底还是火影，一个人的改变不代表故事的剧情会脱离原著。”这是夜岚的想法，也是稀雅认为比较可能发生的。
“再说吧，我没打算掺和进来，你自己小心点就是了。”身为木叶的根忍，那也代表了可能成为那件事的受害者之一，虽然在今天下午的那场打斗上已经见识过了夜岚的能力，但是……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你参与进去。”望天，稀雅说了立刻就知道这全是废话，今天这位的举动摆明了就是想要凑个热闹，而且还想把自己也一起拉进去。
“我打算剧情正式步入轨道之后就退伍去当暗部，根忍的身份到底是很难光明正大的看戏啊。”
黑线……
为了看戏还真是不要命了，她以为穿过就代表是不死之身了？
……
“或许，你可以警告一下你的BOSS。”
瞥。
“我会被伊比喜拷问到死，可如果我耐不住刑讯说出我的身份的话，那结局很简单——也许会被当成巫婆一样烧死。”微笑亮牙，这个建议好到让她有撬开某人脑壳看看里面的流质是不是豆浆的冲动。
也是哦……
掌权者最怕的就是“妖言惑众”，命运这种东西他们从来不会去相信，试问，如果你知道你的未来已经被安排在了一个既定的轨道上你会怎么想？
是反抗还是顺其自然？
有点骨气的都是后者吧，那么那些“流言”的发起者必定就得成为反抗行为首当其冲的牺牲品——管你说的是真是假。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不是？
稀雅看着手腕的上的饰品想了想，最后还是褪下了这个以后也许能成为救命符的玩意儿。既然自己没打算去参与，那这东西也就没什么用了，倒是这个在木叶的家伙看起来比较需要。
“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了，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无所谓的笑笑，那东西也只有某些领导人物才会看重，像她这样的无业游民拿着也只是多了个累赘。
狐疑的取出，然后在看到那几个字后不可抑制的笑了出来，“这东西果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因为这个密报，她们早就知道，甚至连最后的结局也一清二楚。
不过……倒也有用。
“哪来的？”
“这可有的好说了。”没夜岚那么讲究的牛饮了一口上好的茶水之后，稀雅简明扼要的把自己穿越后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从第一次睁眼发现自己的处境到设计逃离雷之国的监视，再从被波之国的有名造桥师收养至从波之国出走，然后是被船商山纳收留和在旅途中遇到的意外凶杀，当然还有从船员宗一那里得来的关于后天忍者的消息，而最后，是看似无关紧要的雾之国两兄弟……
“事情就是这样。”
晃了晃已经没了茶的茶壶，再看看笑的犹如春风的夜岚……
叹气，自觉的起身，打开房门，那里是两个小时前千代目忍出于礼貌更换的茶水。
试了试水温，已经有些凉了，原来的碧绿色中泛着黄，稀雅不怎么介意的就着壶口就喝了起来，入口的还是麦香和绿茶馨香，但隐隐约约的总觉得好像变了味儿似的，感觉有些涩。
“雾之国那边是政权当道，你注意一下那边的大名就好，忍者完全可以无视。”
等稀雅坐定后，夜岚给了个提醒。
“你跟我说这些干吗，我说了我没兴趣。”扭头继续喝茶，干脆明了的告知立场。
其实她现在比较纠结的是要不要提早结束自己的各国旅游，最近几天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了似的。
“那就以后再说好了。”现在说这些的确还早，不过并不是稀雅的那种“不会去参与”的理由。因为夜岚有她有自信最后的结局会如她所想，只要不出什么意外。
她不否认她是有意想拖稀雅下水，因为既然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那么麻烦自然也是这样。
要知道，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知道未来和过去的人，这种垫背的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
“扣扣。”指节扣在门上发出的声音，这次稀雅盯着夜岚看，并配以不怀好意的浅笑。
白眼，身为这间房间暂时主人的夜岚只能嘀咕着麻烦起身开了门，然后在打开的瞬间换上了一副谦恭有礼的表情。“请问什么事吗，千代婆婆。”
“吃饭了。”
“恩，我们等会就过去。”
于是这次对话告一段落，稀雅站起来揉了揉因为长时间没有活动而有些酸痛的小腿，打趣道，“你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啊，”
“多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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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稀雅过的非常惬意。
夜岚得了资料以后在第二天就因为忍鸟来的通知而回了木叶，至于内容夜岚没说，不过看她的那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私事，而且还是好事。
哎……春天要到了，夜岚也到了年纪了啊……
这是稀雅的真实感慨，只是杀了她也不会当着夜岚的面说出来，至于理由就和她以前说的那样，她不在乎生命，但也不会不明不白的的就给丢了。
……
再说我爱罗和那个雪村天水吧，稀雅有次在路上遇见那个永远都是含着半块巧克力懒洋洋的某少年，正想着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还没行动就被走在他身边的我爱罗的冷冻视线给刺了两下。
简直就是新婚夫妻的德行，丈夫对妻子的恐怖独占欲……
“哟，又见面了。”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容堵在两个人的面前，既然都被撞见了打个招呼还是应该的，“真巧啊。”
“天水，我们回去吧。”完全不给面子的某熊猫……
“……”
僵硬，这孩子真没礼貌，稀雅瞄了一眼周围，几个路人都是嘻嘻哈哈的，大多都是一副“你活该”的表情，很明显的幸灾乐祸。
不过笑归笑，那些人倒是还算惜命的躲在一边看戏，想来这位风影幺子的恶名已经深入人心了……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有些人就是那么不怕死。
“可是我还要去买巧克力，家里的都吃完了。”听了我爱罗的话，雪村天水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双手拉住比自己还矮的我爱罗的衣服下摆，就像个索要糖果的小孩。
黑线，请问，这家伙是在对我爱罗撒娇吗？
看着此情此景，稀雅觉得自己能料想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
果然，被要求的那位脸色变的不怎么好了，照理说这应该是发火的前兆，唔……不过按照先前两个人的互动来看，发火的可能性似乎不大，但是至少会拒绝吧？
“我去买，你回去好了。”
“恩，好。”小狗般的神情在得到回应之后顷刻消失，从雪村天水变脸的熟悉程度和围观人群的“就该这样”的眼神来看就能知道这种情形出现的次数一定是异常的频繁，而最后的结果也必定是异常的一致。
于是夫妻俩因为巧克力而分道扬镳，一个往后走，目的地应该是我爱罗要求他回的“家”，而另一个则是等前一个的身影不见了之后又狠瞪了眼稀雅才朝着前面街道的杂货摊走去。
“毕竟还是个孩子啊。”摇头叹气，或许还得加上个天真？
“我爱罗是个没心眼的孩子，虽然独占欲强了点。”本来应该已经离开了的某人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雪村天水站在稀雅的身后，看着我爱罗的背影笑的有些无奈，“到现在还不能感觉到我的存在，风影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
直觉上，觉得这位的语气里有着点欣慰和无奈。
“他是因为信任你，他以为，你不会骗他。”
“是啊。”咬下最后一口巧克力，雪村天水把包装袋揉成一团，随手扔在了一边，说，“因为感觉你似乎想要问我些事情所以才在半路上者回来，要聊聊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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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雪村止水，稀雅躺在旅馆里的床上整理那家伙的“肺腑之言”。
因为夜岚的离开，本来就是借光住在千代目忍家里的稀雅也只好告辞。虽然期间主人曾经客套的挽留过，但是视力正常的都能看出那张老脸上没几分真诚。
所幸这个地方的旅馆也不算贵，又所幸夜岚走前曾经“不小心”地把这次任务报酬的二分之一给忘记带走……
不然就算雪村天水答应和她聊她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
怎么说呢，那两个人的关系真是有够简单的，舅舅外甥不但能成为朋友，而且很明显两人之间外甥占着主导地位……
或许身份互换一下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会更加顺眼一点。
两个年龄差不多的男女在房间里能干什么？本来就不太擅长起话头的稀雅在发现另一个男生完全沉浸在刚才她的贿赂——巧克力中后，终于对雪村止水会有绅士风度的率先开口这种想法绝望了。
“呐，雪村天水，你不觉得我爱罗很可怕吗？村子里的人可都是比之唯恐不及啊。”这个问题是稀雅比较好奇的，虽然她也知道得到的答案的真实性可能是零。
“是吗？”闻言，稀雅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这种回答还真是比她想象中的推脱更加没水平，“是啊。”
要装傻么？那两个人一起来好了。
看出稀雅的坚持，雪村止水叹了口气，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也是啊，村子里的人的确应该害怕，那是连自己的母亲都杀了的人呢。”
神态平静，语调平缓，但稀雅听了却是差点把拿在手上的杯子给碰碎了。
我的天，他竟然知道那件事……
她一直以为他不知道，所以才能和我爱罗那样相处，毕竟那个时候的他也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已。稀雅看着雪村止水，用的是很奇怪的目光，就像是在探究着什么。
从以前看那本漫画的时候开始，她就觉得夜叉丸那样的举动才是一个弟弟对于杀死自己姐姐的人的报复，而眼前的这个人……
“那个时候我五岁，姐姐在临死前告诉我她是被我爱罗杀死的，就连这个名字，也是姐姐拖我转告给风影大人的……”眼神慢慢变得迷茫，雪村天水想到了那个无论对谁都是笑眯眯，但最后却死在自己孩子手中的姐姐。
可以说，自雪村天水记事以来那个人就没有发过脾气，就算是因为父母的关系被强迫嫁给风影的时候也只是惨白了脸然后说了声，“我知道了。”
“姐姐，嫁给风影是件很厉害的事呢！”没有看出姐姐的神情古怪，小孩子崇拜英雄的心理让雪村天水有些兴奋，“班里的同学都很羡慕我哦！要知道，这位风影大人可是史上最强的风影大人呢！”
“天水很高兴吗？”
“呃……还好拉，姐姐是因为风影大人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的缘故才伤心吗？”
“并不是因为这件事。”和往日一样的微笑绽开在惨白的脸上，雪村春夜有些嫉妒这个小自己十岁的弟弟，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那么幸福吗？
“只是听天水这么说，姐姐似乎的确做了件很伟大的事。”
和伟大的风影大人结婚，然后为伟大的风影大人生下那个孩子，再然后，死亡，并且成为家族里的骄傲吗？
多伟大啊……
婚礼那天，穿着上忍服的雪村春夜挽着风影的手臂出现在了礼堂，作为忍校学生的雪村天水骄傲的挺着胸膛，对他来说，自己的姐姐嫁给受人尊敬的风影，这种事是再光荣不过了。
所以他没有去在意姐姐脸上的悲伤，他看见的只有他熟悉的那种笑容，淡淡的温柔……
接下来，既是因为父母的再三叮嘱，也是因为心中崇拜的英雄冷厉的目光，总之，直到在一年后听到姐姐噩耗的时候天水才再次看到姐姐，这是自婚礼后的第一次会面，只是曾经鲜活的生命已经面临枯萎。
他是唯一的接见者，因为姐姐的坚持，就连父母和风影也只能候在门外。
“天水，告诉外面的人，那个孩子的名字就叫我爱罗，只爱自己的修罗，很好的名字对不对？”
“恩，姐姐说什么都好。”泪水在眼眶里弥漫，“姐姐以后要亲手带大我爱罗，好不好？”
“为什么要我亲手带大那种怪物呢，天水，那是个怪物啊，那不是姐姐的孩子……”虚弱，但却仍然坚定的反驳，嘴边的温暖笑容变成了嘲讽的冷笑，“天水，离那个孩子远远的，他会伤害所有人，那种东西，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它诞生呢？”
“姐姐，你在说什么？那是你的孩子。”
房间里没有窗，屋顶上挂着个烛灯，就像姐姐的生命一样微弱暗淡。
他不懂为什么温柔的姐姐会对自己孩子这样怨恨，他记得隔壁家的嫂嫂生了孩子时表情是幸福而安详的，在得知姐姐怀孕的时候他以为姐姐也该是这样。
但现在，他看见的只有阴狠和后悔，还有……庆幸……
“天水，是那个怪物杀死了你的姐姐啊。”已经没有了泪水，雪村春夜的手轻轻抚摸这天水的脸庞，“死亡，并不可怕，因为我不希望再看见这个怪物了。”
“……”
冰冷的，没有温度的手垂了下来，带着诡异的笑容，春夜转向了自己的身边……
一个婴儿，白嫩的皮肤，碧绿色的眼瞳，火一般的绒发。
雪村天水看着姐姐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的指甲印，想要阻止但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不理解姐姐说的那句话，但他能看见姐姐脸上的仇恨，“他还是个孩子……”
“他不会哭，你看天水，我说了他是个怪物。”她的眼里有着某种疯狂，但最终还是因为即将油尽灯枯的身体而停下了手，雪村春夜满意的看着婴儿暴露在外面的身体上的红印，“只爱自己的修罗，呵呵，天水，姐姐希望他能只爱自己，并且只为自己而战斗。可是姐姐并不是担心这个孩子，姐姐只是希望他能代替姐姐怨恨这个村子的信念而留在这个世界上，姐姐，根本没爱过他……”
……
然后呢?
然后姐姐死了，而他把那个孩子带出了房间，然后把孩子交给了风影。
那个男人，那个曾经崇拜的英雄看着我爱罗身上的红痕只是说了句：“春夜死了么，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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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五岁，姐姐在临死前告诉我她是被我爱罗杀死的，就连这个名字，也是姐姐拖我转告给风影大人的……”
然后便是沉默，雪村天水像是沉浸在了过去的回忆里。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虽然这位说的只是个故事梗概，但以沙影的地位，这种秘辛也应该是属于A级的保密资料了吧？
“不想知道的更多一些吗？”
坚定的摇头，稀雅承认她是很想知道那件事的完整版，但从以前原著里夜叉丸对我爱罗的指控来看就知道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而挖人伤疤的卑鄙行为稀雅觉得暂时还不需要，反正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反正就算这位雪村天水在将来步了夜叉丸的后尘也没关系，这不是还有一个鸣人嘛……
“真可惜，难得我想在死前把这些都说出来。”
“你在看玩笑吗？”非常怀疑。
抬头，雪村天水看着稀雅的表情非常严肃，但就在稀雅开始有些动摇的时候那位却突然笑了出来，“骗你的，只是感觉说出来舒服多了，反正你也要离开这个村子了不是吗？”
对陌生人总是能够出乎意料的坦白，因为知道他们威胁不了自己。
“太晚了，也要走了，再见。”
……
关上门，稀雅总觉得，他们两个人以后还会有更深的羁绊，真是莫名其妙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坦白从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