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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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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猪是怎么死的?
笨死的。
何修是怎么死的?
被方莫愚打死的。=_=
薛哲看见被揍的满头包的何修很欣慰,冲方莫愚赞叹地点头。
方莫愚面沉似水。
何修满屋子踅摸,看见霍纪城打扮的一派衣袖飘飘道骨仙风的样子在向他和方莫愚拱手示意。
“霍少,唱戏啊?”何修觉得霍纪城不是凡人。
霍纪城甩甩袖子:“小修啊,你再等等,还有几个角儿没来,一来咱们就开演。”
方莫愚冷冷地问他:“哪出?”
霍纪城卷着水袖说:“勤王杀贼。”
???
何修从东看到西再从南到北看,只有四个人,问薛哲:“老太太呢?”
“年底茶话会,给人家撑场子去了。”
“佣人呢?”
“放假。”
“李贽和大姐他们呢?”
“你觉得这儿真是戏园子?”
何修很想回答“是”,没敢,讪讪地溜回方莫愚身边。
方莫愚不理薛哲,问霍纪城:“霍少,你觉得我们应该留在这儿看吗?”
薛哲颇具亲和力地说:“莫愚师弟,请务必不要这样直白。”
霍纪城还在找舞台感觉,对于何修和方莫愚是否有必要留下看得很开:“你们都走吧。如果能走我也想走。”
何修很同情霍纪城,端了两杯茶过来,给霍纪城一杯:“霍少,别怕,那是你亲爸。”
霍纪城叹息:“他要不是我亲爸该多好啊。”
方莫愚抚额:“何修你就不能说点有用的?”
过来把何修扑撸到一边,问霍纪城:“你爸怎么知道你回来了,总不见得是太无聊心血来潮查你的入境记录吧?”
何修纠正他:“那不叫无聊,那叫思念,他想儿子了呗。”
“一边儿待着去。”方莫愚轰他。
何修委屈。
霍纪城冲何修摇头:“我爸没那么多情,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回国了,请问薛哲,我还有两句台词没背熟。”
薛哲清了清嗓子,充满诚意地开始说明:“霍少这些年的情况,想必大家都已知道――不太好。”
何修很捧场:“是不太好。”
霍纪城有气无力地反驳:“我很好。”
薛哲继续:“他回国这么长时间,他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不太好。”
何修捧场:“非常不好。”
霍纪城反驳:“比你好。”
薛哲看着方莫愚继续:“从小墨鱼身上我看到,亲情是多么伟大而不可割舍,现实又是多么温暖而充满希望,向前迈出一步就是海阔天空,向后退一步则是柳暗花明,只要你处理得当。”
何修不捧场了,他问方莫愚:“他说什么呢?”
方莫愚抚着额头说:“他让霍少主动去跟他爸和解。”
何修推理:“所以他爸就知道他回来了?”
“怎么可能!”方莫愚都懒得给何修解释了。
薛哲对方莫愚赞许地点头:“但在和解之前,我们一致认为,要彻底解决问题的主要矛盾,就必须解决好次要矛盾,不能让次要矛盾影响到主要矛盾,更不能让次要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为此,我给霍少安排了一次必要的会晤。”
何修跟方莫愚说:“我听不懂。”
方莫愚把眼睛都捂上了,不去看缺心眼的何修,简单回答:“他让霍少跟陆守江会谈。”
何修纳闷:“小江是次要矛盾?”
薛哲点头:“本来是,不幸的是期间出现了一些小的偏差,以至陆守江同志已经上升为了主要矛盾。”
“何修火大,恶狠狠地说:“主上,请说人话,我听不懂。”
霍纪城怜悯地看着何修:“小修,你白长一张聪明的脸了。”
方莫愚把手放下了,瞪薛哲:“你说的意思不会就是我想的意思吧?”
“墨鱼贤弟,请相信自己的智慧,就是你想的那种意思。”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啊。
何修愤怒,看看他们三个人,选了最好欺负的霍纪城,扑到上去:“说,那种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纪城被他扑倒,一起摔沙发里,被何修压在下面呻吟:“何修,衣服,当心我的衣服,不能压出褶儿。方莫愚,你是养猪的吗,才几天就把他养的这么胖。何修你下去。”他快被压扁了,不用等他爸来就可以上西天了。
何修不下去,威胁他:“告诉我。”
霍纪城觉得自己快成沙发靠枕了:“就是陆守江向我告白的意思!”
“砰!”何修下去了,摔下去的。―_―!!!
霍纪城与陆守江的会晤是在友好平稳的气氛下进行的。
霍少首先表达了对当年陆守江拒绝他一事的释怀,接着表示了对无辜被他爸威胁的警察同志最大限度的歉意,最后请学弟不必对当年的事心怀内疚,从今后大家还是朋友。
警察同志从头到尾没有打断霍纪城的叙述,等霍少终于说完了,才用三个字结束了此次会谈:“我爱你”。
方莫愚给大头冲下摔下来的何修揉脑袋,丝毫不担心何修会摔傻――已经够傻了,再傻也傻不到哪儿去了。
何修拉着江湖百晓生方莫愚同志问:“小江为什么会向霍少告白?”
方莫愚拍他的脑袋:“这种问题你应该去问陆守江。”
何修转过头去眼巴巴地看霍纪城。
霍纪城摇头:“小修,我知道的不比你多。”
何修再看薛哲。
薛哲惋惜地看着他:“莱哥,我给人下套的时候你还是只兔子。”
同学少年都不傻啊。
何修把头转回来让方莫愚接着揉。
不会有人因为拒绝了别人的告白而郁郁寡欢五年之久只是因为内疚,当年陆守江是太过震惊还是感到害怕才拒绝霍纪城的都不是重点,霍纪城出身太红霍老爸言行太惊耸和平年代的人适应不了陆守江怎么有勇气接受才是重点!
何修不耐烦了:“霍少,你爸到底怎么知道你回来的?”
霍纪城很有意境地回答:“陆守江提着枪去向我爸提亲了。”
哐铛――何修又摔了,五体投地。
方莫愚怔忡,放任何修做人皮地毯。
何修趴着问:“霍少,你爸没调军队灭了他啊!”
还以为是言情片,原来却是枪战片!陆守江你果然凶悍。
霍纪城很遗憾:“没来得及啊,我爸脑淤血晕了。”
方莫愚沉默了片刻后问薛哲:“老太太怎么说?”
薛哲笑笑:“还是那句话,别人家的事帮衬帮衬可以,指手画脚就不行。”
何修说:“主上,那您现在这是在干吗?“
薛哲指指霍纪城的造型:“我看戏。”
方莫愚拉起何修:“快走,再不走走不了了。”
门铃响了。
方莫愚松手,何修继续趴在地上。
薛哲说:“走不了了。”
薛哲按下门钮,陆守江推门进来了。
何修捧着手上的马甲发呆,问陆守江:“陆郎,这是你送我的定亲之物?”
陆郎很多情,方莫愚、霍纪城、薛哲人手一件。
“防弹衣。”陆守江从进屋眼睛就没离开过霍纪城。
何修忧天下之忧:“我国的治安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方莫愚青着脸过来给他套上。
霍纪城给他介绍:“国产警用GA141-2001标准四级防弹衣,主要预防一百米以外小型枪支的攻击,对于我爸喜欢的狙击步枪基本无效。将就穿,聊胜于无。”
薛哲补充:“他爸答应过我家老太太,能不动武就不动武,――要动武先动陆守江――,力争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指导下圆满解决家事。”
不是枪战片,是战争片。
门铃又响了。
霍纪城笑笑:“这回是真走不了了。”
何修拉着方莫愚涕泣:“墨鱼,我想回家。”
方莫愚说:“我比你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