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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6月,我们的毕业季,沈伽没有出现。我从别人口中得知她在毕业典礼前几晚亲自抓包了韩焕出轨,气得直接回了国。韩焕又上演相同的戏码,追回国内试图挽留,可是这次终于没有再奏效。
还要再怎么奏效呢?再确凿的证据,大抵也比不过亲眼所见来得震惊吧。
那时候我脑海里全部想的都还是,沈伽该有多难过啊,不知道她有没有人可以倾诉。
2015年临近年末的晚上,我正在4000公里的自驾游路上。收到许久未联系的沈伽的结婚请柬电邮的时候,我的车子刚好停靠在死亡谷的公路旁,我正坐在车盖上,抬头看那满眼球幕般的的银河。
新郎那一栏是个陌生的名字。
银河那么震撼那么美,里面的星星多到数不过来。所以我想,能有幸与沈伽分享过短暂的轨道,就已知足。
我联系了和沈伽的共同好友,请她帮我带礼金。一万块的大红包,我答应过沈伽,即便新郎不再是韩焕了。
有人上传了沈伽的婚礼照片。地点在三亚,十分盛大。照片上她的样子看起来成熟了不少,挽着那个腼腆又对她充满宠溺眼神的新郎温柔地笑着。
朋友打电话给我,告诉我我的一万块礼金她给我打回我的卡里了。我有些懊恼,责备她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问她为什么没给沈伽。
“不是我没给,是她不要。她说本想当面跟你说这几句话,但你没去,索性让我把话带给你。”
我心中一紧,已经多年不联系的沈伽,会带什么话给我?
“她说什么?”
“她说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我挂掉电话,把目光放回书上,眼前的字却有些模糊。我以为世间的友情大致相仿,不咸不淡,却不料我这一段如此刻骨铭心。
沈伽,你知道吗?你走后的这两年,我的运动病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