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远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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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贺神社本堂最右边开始，数到第七张榻榻米掀开，再以瞳术打开绘有三勾玉写轮眼纹饰的石板，就会出现通往地下密室的石阶。
——而这个世界的南贺神社已经被夷为一片平地。
雏田倒没太惊讶，成王败寇，不过如此，宇智波既然已经灭族，相信昔日的仇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发泄愤怒的机会。
她用白眼找到石板，以瞳术打开以后，独自走进了漆黑的密室。室内供奉的长明灯都已经熄灭，但黑暗却丝毫不影响她看清那块古老的石碑，她站在石碑前，眼中图腾一变，首先凝结出三勾玉写轮眼的图案。
从三勾玉写轮眼，到万花筒写轮眼，再到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不同的眼睛看到的内容依次更替，但呈现出的核心总是一个。雏田看完以后，也不由露出震惊的表情来：“六道仙人留下的信息？无限月读？”
乍看上去像什么恶劣的谎言，但细想之后又似乎有点道理。雏田不止一次在梦中见过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知道他性情刻板，因为觉得长子因陀罗性情不合适，居然越过他立了次子阿修罗做忍宗之主，间接导致了之后的一系列悲剧，但要说他的立场属于绝对正义的一方，却又是他在弥留之际创造了九只尾兽，或许本意是为了给忍宗留下足够的护卫力量，但对于后世的人们来说，尾兽们带来更多的却是数不清的劫难和伤痛。
不过像六道仙人这样传说中的人物，单纯以善恶来评判他也未必过于片面，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雏田用永恒万花筒仔细查看了石碑上铭刻的“无限月读之术”，非常遗憾的确认了一件事：她并不赞成这个忍术的想法。
让所有人都陷入完美的幻境，以此带来真正的和平……光是这个想法，分明已经是走火入魔了。
整个世界，只有施术者一个人保持清醒，这算什么真正的和平！如果她也是被月读的一员，拼死也要脱离幻境，怎么也不肯屈服于虚幻才是！
不过，她是这么想的，别人可未必是这么想。雏田细细回想当初父亲大人告知她这一处的语气和神态，有些拿不准对方是希望她完成这“无限月读”的目标，还是希望她就当从未看过——或者，他也像二叔一样，希望自己明白事理之后，自己作出决定？
总觉得还是这个想法最为可能。
也不知道，同为仙人眼的日向家有没有流传下这样的石碑。可惜她以前是宗家人，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种层级的家族秘辛。至于询问花火，她在宗家的地位也颇有些尴尬，还是不要给她多添麻烦了。
……等等！还是有些不对劲！
“……六道仙人为什么会把这个术法交给因陀罗的后代？”雏田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当年他硬生生逼得因陀罗在阿修罗面前自杀而亡，作为后裔的宇智波只怕对他恨到极点，就算无限月读必须借助轮回眼才能实施，但幻术最终的效果还是看施术者的愿望，他就不怕获得轮回眼的宇智波后裔想要的不是世界和平，而是统治世界？
反而是一开始用三勾玉写轮眼和万花筒写轮眼看到的内容还算正常。“天下一神，欲求安宁，分级阴阳之势；互斥二力，相与为一，乃得森罗万象。”既像是在暗示木遁可以帮助写轮眼进化，又像是在建议和作为阿修罗传人的仙人体家族和解，从六道仙人的角度来看，倒是颇有些苦心孤诣的意思。
难道他后来还是后悔逼死长子，所以想做出些补偿？毕竟移植了木遁细胞，就算开了轮回眼，照样脱不开早死的结局，再是精妙的幻术，没有查克拉支撑，迟早也是要消散的……
左思右想了一番，雏田一咬牙，直接动手，把石碑上无限月读的部分直接删除。真有了轮回眼，不管是想以武力统治世界还是强力促成世界和平都不是没有可能，没必要走这样的道路。至于如果日后真有天才能凭借自己悟出无限月读的方法，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光是这里的石碑还不够！回去以后也要看看南贺神社下的石碑是不是一样的！雏田在心里点点头，随后心底猛地冒出一个毛骨悚然的想法：这个世界的“自己”只是个日向，也就罢了，如果另外的平行世界还有像她一样同时继承了木遁和写轮眼的人物，开启轮回眼的可能性远大于其他宇智波族人，也不知道她（他）对无限月读感不感兴趣……
一边原路离开神社，雏田一边暗自腹诽：希望以后不要倒霉到穿越到那种世界才好……
*
鼬趁着止水去找小南的时候主动去找了佐助。
他知道止水在为他的眼睛忧心，也知道他在尽力为他谋取一双更好的眼睛，然而实际上，他心里很清楚，哪怕是强如轮回眼，对现在的他来说，也没了半点吸引力。
属于他的、这个世界上的止水，早就去往黄泉彼岸了，和父亲、母亲，还有他的族人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来，他甚至不敢梦到他们。
虽然，他并不奢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原谅，也早就做好了下地狱赎罪的准备，但仍然渴望能在黄泉和他们想会。止水一定也看出这件事了吧，他日夜不息的守在他身边，别人都以为他是为了防备佐助，但只有鼬心里清楚，他其实只是担心他会想不开自尽罢了。
他还是那么温柔，像月光一样照彻人心。鼬这样想着，情不自禁的勾起微笑。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终究没有失去他，真是太好了。
宇智波兄弟究竟说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凑巧的是，那天鸣人也并不在佐助身边——他接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喜气洋洋的离开了宇智波，等回来的时候，一只手还拉着死而复生的自来也。
——长门耗费了这样大的气力，甚至连生命一起赔上，终究把他从黄泉彼岸拉了回来。
他们回来的时候，小南和止水齐齐站在树荫下，看着鸣人掩不住喜悦的把自来也拉进门，时不时还要侧过头去看他，想方设法的和他说话，一副十分担心他会突然消失、或者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的模样，都明白他一时半伙还走出来失去老师的阴影，恐怕接下来不短的时间都会保持这个忐忑不安的状态。
然而他失去的，终究又回到了他身边。而她失去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止水担忧的注视着她消瘦的侧脸。他明白小南并不是需要依靠别人才能生活下去的女孩，但弥彦和长门就是她的全部，是朋友，也是家人，现在彻底失去他们，他真担心她会撑不下去。
“在你们的那个世界，自来也老师平安无事吗？”小南轻声问他。“他还愿意承认……我们是他的弟子吗？”
“那是当然的。”止水也同样轻声回答。“你们一直都是他的骄傲，他还特意带鸣人来见你们，让他叫你们师兄师姐……”
真是像梦一样美好的世界啊。小南这样听着，内心深处却仍然是一片漠然，再好的世界，也不是属于她的，也没有属于她的长门和弥彦，对她来说，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一切都结束了。所以，还是回去吧。
回到最初的、属于他们的“家”……就像曾经约定的那样。
她不再多看自来也，只是垂下眼睛，近乎漠然的说道：“既然你们抓住了宇智波带土，那么轮回眼给你们也好，反正那未必是长门的东西，他也并不稀罕，你们拿走眼睛，我也该带他们返回雨之国了。”
长门和弥彦的尸身如今仍然摆放在客房里，用她的查克拉好好保持着生前的模样，两个人看上去似乎只是在做一场难得的美梦。小南本来担心晓真正的掌控者——假借宇智波斑之名的宇智波带土会来取走长门的眼睛，甚至已经做好了和他同归于尽的打算，但既然敌人已经被木叶抓住，那么这个计划就没有必要继续了，轮回眼也不过是他们利用长门的工具，还不如交给止水，让她能一身轻松的带着他们离开。
听她这么说，止水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我送你回去！”
他有点担心小南会在安葬两个好友之后自尽，还在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劝说她看开，然而小南就像能听到他的心声一样，压着嗓子继续说下去：“等把长门和弥彦安置好以后，我就离开雨之国，去世界上的各个地方游历。弥彦其实一直都很想去，只是他放不下我们的家乡，一直到最后……也没有迈出过一步，我……我想代替他，去看看这个世界。”
不是不想尽快去黄泉见好友们，但在那之前，她也想尽可能的满足他们生前的心愿。长门和弥彦，大概也不想这么早见到她吧？
困居雨之国这么多年，终于能够卸下肩头的责任，单纯出去看看……她终究还是想为自己活一回。
止水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但他终究还是对着她露出微笑，鼓励她道：“你能这样决定，我很高兴，弥彦和长门也一定会为你高兴的。真是太好了，小南。”
小南也歪过头看着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止水，真可惜当初，我和长门并没有到过南贺川……”
这个世界的他们，甚至从未和“瞬身止水”碰过面。
“没关系。”止水温柔的注视着她，郑重的对她说道。“哪怕不在一个世界，我也希望你知道，我永远是你的朋友。”
希望这能作为支撑你的动力，让你不至于对这世界太过失望。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远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