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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十四章 昭南 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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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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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昭南上
[你不怕朕用的是无解之药?]见成康自始至终对手中的,那散发出皈依兰色的药丸看都未看,就要吞入口中,正信不觉心中产生了一种不知名的恼怒。
[‘疑人之人本无信’,我既是多疑之人,想必不服此药,兄长也不会信我。]虽然停下了服用的动作,但成康依旧没有看向那个小小的药丸。
平静的看向正信,成康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况且,兄长比任何人都清楚,除了我以外,不论任何人继承夏之大宝,都不会将迷仙散的解药交给大同的皇帝。]
说完,不待正信回复,便将那比小指指甲尚要小巧一些的兰色药丸吞了下去。
待吞下之后,成康只觉一阵恶心的感觉油然的由腹中升起,不适感立时遍布了全身,藏有不知火的左臂发出了异样的疼痛,直疼的成康恨不得立时将左臂砍去方才痛快。
斗大的汗水由成康的额头渗出,细巧的眉头深深的锁在了一起,一股辛辣的感觉紧紧的堵塞在成康的喉头,但却无法吐出。
浮躁的感觉遍布了成康的全身,如同置身于火炉之中,痛苦难熬。禁闭的牙关发出的咯咯声,显示出成康此时的痛苦程度绝不亚于上次离世之时。
而在成康竭尽全力在于痛苦抗争的时候,正信也并没有说话,因为他很清楚,无论现在自己说什么,眼前的这个人也无法回答自己的。
况且,他也沉浸在惊讶之中,成康的善解人意,确实令正信无法了解,对钱财尚且如此在意的一个人,竟然对比钱财要珍贵的,他自己的性命,如此的漠视,甚至豪不犹豫的便将可能要了他性命的药物一吞而入。
是他太过自信了?还是他根本就是个亡命之徒?究竟,隐藏在这个躯壳之下的是如何的一个心灵?究竟这个人要的究竟是什么?
此时,正信的心中比初时更加的疑惑了,而一直“无所不知”的自己,首次,他无法就眼前这个,这个比自己要小五岁的人,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过了片刻之后,那突如其来的疼痛和燥热就如来时一般,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成康并没有因为疼痛的消失,而感觉到有多么的好受,因为,一阵阵的乏力的感觉,紧随在疼痛之后,席卷迩来。
强行的稳定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和精神。成康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要比想像中可能的任何情况都要糟的多。而此地显然更非久留之地!
润了润已有些干涸的嘴唇,在用衣袖将额间的汗水拭去之时,却不经意的看到了,自己的左手手肘处出现了个如丝状的红印。捋开衣袖,却见手肘小臂处出现了一个如同在捕食的蜘蛛的红色的印记。
放下了捋起的衣袖,成康用明显沙哑了很多的声音,对正信说,[昭南巫族的蛊毒?]
被成康的声音唤回了心神,正信点了点头,补充一句,[月蜘蛛。]
[想必是以兄长的血为引方能尽除吧。]虽然成康看似在问正信,但成康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因为一般昭南的蛊毒,只要以普通巫族人之血便可尽除,虽然就一般人而言,莫说巫族之血,就连巫族之人,一生都未必得见,但对已是皇帝之尊的成康来说,这点还难不倒他。
果然,正信再次的点了点头,算做给成康一个肯定的答复,并补充道,[此蛊,若非蛊主召唤,宿主是不会发作的。]
成康微的颌了一下首,因为此时的自己确实已经疲劳到了极点,已经没有太多的经历了。不过,饶是如此,目的已经达成的成康,仍然在转身欲离之时,以明显带出疲惫的声音,礼貌性的,对正信说了一句“告辞”。
[且慢。]见成康缓步向殿外走去,正信猛的想起了一个方才因震惊而被忽略的问题,[你在昭南的两万骑兵又做如何?]
[目的达成之时,他们自会回来。]连头也未回,也不停止脚步,成康边走,边说道,[兄长放心,他们在昭南,只是为了我的一些私事,与大夏无关,更与兄长和大同无关。]
当成康缓缓的说完此话之时,已经到了殿门之处,有些无力的推开殿门,如箭一般的白光立时的射了进来,而一身白衣的成康也很快的融入了白光之中...
就在离开了正信之后,成康独身的回到了皇宫,和平日的生龙活虎不同,成康在悄悄的回到皇宫立刻的病倒在了床上,以至于与离皇的“杀马立盟”的仪式都是由议政王代为执行的。而离皇,也在仪式之后的第二天便带着他的三万人马离开了广临的别宫,回他的宁安城去了。
正如所有的时代一样,都城的人们习惯传播各种各样的谣言,而皇帝没有出席本应亲自主持的仪式,而且连续多日掇朝(M康:他没事的时候也没上过朝- |||),就成了近期最热门的话题。
[皇帝杀孽过重,祭祖之时遭到了祖先的惩戒,所以吓病了]甲这样说。
[皇帝是被老相国的冤魂缠住了,是中了祟了。]乙这样说。
[你们都错了吧,我大姨妈的三舅母的孙子是在衙门里当差的,他说,皇帝已经龙御上殡了,是议政王和肃王他们怕连丧两帝,国势不稳,所以秘不发丧。]丙这样说。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说,显然,已经被说成“龙御上殡”的成康,正在麟脂宫静养,并且已经又恢复了以往的风流潇洒。
一身纹龙的白色长袍,这是只有在风华身边时,成康才会穿着的衣饰,平日,成康都是一副胡服打扮,因为,在某一方面,胡服,比长袍能使成康多一些自信。而显然,在风华的面前,成康并不需要以衣饰来让自己显得更英武些。
静静的坐在软塌上,成康面带微笑的看着正在抚琴的风华,静静的凝听着美妙但带有丝丝惆怅的琴声。
“啪啪啪”当一曲终了之时,成康不失时机的大鼓其掌。其实,就某种方面来说,成康是一个最好的听众,因为他对音律根本不懂,所以,就只会赞扬。(M康:什么人呀- |||,真够虚伪的。)
[好听,好听。]成康一如既往的说着不变的恭维般的赞美,[梓童所奏的这个曲子,怎么朕以前没有听过?](M康:您老人家哪个听过呀- ||)
风华宛然一笑,但仍对成康这肤浅的让人发笑的问题,做了回答,[这曲子是前代的苍怀老人所做,因其曲调过悲,本就少人弹奏,况且天子又专心于国政大事,此等曲目天子自然无闻。]
其实,风华所说的显然是介于成康的身份,苍怀老人,也就是前两代的陈留国主,向以琴乐闻名天下,此曲做于其暮年因感怀爱妃过世故作此曲以表相思。
帝轰之后,传入民间,顿时被世间的文人骚客竞相传奏可谓风靡天下。初学小儿尚且得闻此曲,成康不闻,只能说明成康在音律方面可谓是无知到了一定程度了。
[是吗,呵呵,可能是朕太无知了吧。]知道风华说言一定有所隐讳,成康也并不在意,因为,成康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音律和鉴赏方面的无知,和没有天赋到了愚笨的程度。
见成康自己承认,风华笑了起来,从这几日与成康的相处来看,成康的随和,和他的善解人意,以及大度到令人目瞪口呆的地步。和所有的人一样,最初在风华的心中,成康是一个冷酷到可以和自己的兄长相比肩的人。
不过,现在看来,说他是个任性的孩子,可能更为的贴切。因为有的时候,成康的某些幼稚的举动,甚至连未冠的少年都不会去做。
缓缓的坐了起来,成康面带只有少数人得见的,真挚的微笑,漫步的走到了风华的身后,从后拦住了风华的脖子。
在其耳边,用调笑的声音说道,[朕如此无知,梓童可不要传告他人呀,不然,大夏历代天子的面子,都让朕一个人丢尽了。]
风华昂起了头,看向成康,正欲图发言之时,却被人急促的脚步打扰了。转头看向回间处,只见小春子正急匆匆的赶进来。
[给万岁爷请安。]虽然事情紧急,但在宫中多年,使小春子已经养成了进屋先拜的习惯,所以,在成康未说话的时候,小春子已经跪了下去。并在一拜之后,又拜了一次,并补充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因见小春子入内,成康松开了双手,因好事被小春子第N次打断,成康的脸上带出了一丝的不悦,所以,也没有叫小春子起来,只是溜溜达达的又回到对面的软塌上歪着去了。
[春总管起来吧。]见成康如此,风华只得出声唤正一脸委屈看着自己的小春子,并问道,[有事禀报?]
[谢皇后娘娘。]小春子暗自松了一口气,站定之后,连忙拱手的回禀道,[回娘娘的话,昭南密使到,求见皇上,现正在殿外候着。]
[混帐。]听到了小春子的回禀,本就心情不爽的成康,见找到了小春子的茬,连忙的跳了起来,坐直了身子,骂道,[后宫岂是随意进入的地方?因朕未纳侧妃,故皇考之遗妃多人仍居于原地,纵使是皇后,岂可随意见外人?]
[天子息怒。]见成康借题发挥迁怒小春子,风华只得边说边站了起来,坐到了成康的身边,劝道,[春总管一向谨慎,这些个原由他不会不知,陛下还是听他说完吧。]
[好,你说。]本就不是动了真怒,成康见风华如此说,况且气氛已经被小春子给打破了,也只得听他说下去。
[皇上明见。]连忙借行礼之机擦了下额头方才冒出的汗,知道自己的这个主子的耐性比猴子还不如,连忙的回道,[这是议政王殿下的意思。]
[议政王?]成康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想起那个不但不给自己帮多少忙,反而因为自己无意间打破了他的什么古瓷,因而记仇,最近时常要给自己找麻烦的恶魔,成康就一直头疼。
[是,王爷也在外面,一同候着呢。]见成康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知道成康现在的心情已经比方才更加的恶劣了,但是小春子现在却并不感到害怕,因为,有个比自己更显眼的人会替自己挡住皇帝的怒火。
[那叫吧。]成康现在知道了小春子为何如何慌忙了,因为,那个擅长恃强凌弱,且会记仇的恶魔,也是小春子不愿得罪的人之一。
因为小春子已经多次的尝到了“议政王殿下”的报复的能力。而想必,小春子也是在见到议政王的同时,就丢下了所有的疑问径直跑到自己这里,因为,不论怎么想,巴力毗珥先生也不会向小春子解释清楚。
因为,就算是对自己巴力毗珥先生也是从来懒得“好话说二遍”的。
[诺。]应了一声后,小春子连忙的退了出去。
[梓童不用回避了,想必议政王将人带到这里就并非是什么避人之事,况且...]拉住了正想回避到寝殿的风华,成康向其一笑,说,[况且,朕也没有什么瞒你之事。]
风华淡然一笑,也不作声,直到坐回了成康的身边后,见成康作于软塌,觉得不便,于是便暗示道,[天子何不移驾正殿?]
[不必了。]了解风华的意思,成康笑着说了一句。顿了顿,补充道,[也来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