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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十二章 双龙会 下(完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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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机会把十二章完结的说,总算是抓到了个溜出来的机会,不过时间还是不富裕,哭死,老娘呀,你到底啥时候回深圳呀,诶诶...
TO表妹:收到了,已经换上了,不过...好难看....- -
TOluckday:看到了大人的话,康康真的很感动^^,因为那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基本上康康我还没确定用什么方式写的说,所以,文笔上难免粗糙了一些,这个到最后的时候,我会一一的改正的,再次感谢所有支持康和关心康的人.谢谢
第十二章双龙会下
在教经离开之后,正信站起了身来,准备去殿外走走,却见自己的贴身内官匆忙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禀报道:[启禀皇上,极天寒影圣子,请求陛见陛下。]
[寒影逝月?]正信不觉有些惊讶,因为不论从任何角度来看,一向淡薄世事的极天族的圣子,而且是和自己可以说是敌手的成康,关系密切,处于同一战线的寒影家的圣子逝月,自己想不出他要陛见自己的理由。但是,多年来帝王所必须练就的深藏不露的功夫,使他的面上却没有一丝惊讶的表现。
[请寒影圣子进来。]正信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内官,冷淡的吩咐着,[再去请护国圣子,与堂兄见面。]
[遵旨。]内官连忙的应了一声,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直到殿栏之处,方才转过了身子,抬起了,自始至终低垂的头颅,连忙的吩咐身边的鳞甲禁卫去请被封为护国圣子的逝月的堂弟,竹勉樱酒,自己则向在偏殿等候的逝月等人回话去了。
不一会,依旧一身白纱衣的逝月在一个身穿甲胄,一身夏宿卫队长打扮的人的陪同之下,走入了殿来,其实,同样一身和逝月样式一样的服饰的樱酒也出现在了殿内,不过,他身上的衣服却是淡青色的,而且,也和逝月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出世隐士的神情不同,眉宇间与逝月有着四分相似的樱酒,神情之中却带有抹不去的哀伤。
[见过离皇陛下。]虽然逝月对樱酒那不同于印象之中的表情感到不安和困惑,但是处事冷淡的他并没有太过的上心,走到了只有三节的陛阶之前,微一欠身,算做行了一个陛见之礼。对于逝月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很尊重的表示了,可是在常人来言十分无礼,甚至是十分狂妄的。
正信的眉头一挑,熟悉他的人都清楚,沉稳的帝王有些不悦了,但是没有人会是认为正信的不悦是对逝月产生的,因为,极天族超然的地位使得他们可以超脱世俗间所有的礼节。令正信不悦的人,显然不会是礼过了的逝月,而是逝月身后的那个人,那个一身甲胄,连面部都被面甲和护额挡住了加上刻意的拉底护额,使得人连他的眉毛都看不到,不过从那眼神中所闪出的光泽,正信确信,此人的武功决不低于自己,而这人没有对自己行礼,并不是使深藏不露,喜怒不行于色的正信面露不悦的原因,令正信不悦的真正原因,是那人自进入之时,不但对本应是众人注目的自己的无视,而且,他的眼光一直紧锁在樱酒身上。
见来人的眼神一直紧锁在樱酒的身上,且露出了怀念的神情,逝月清楚,他把那个一直深藏在心中,倾注了最大思念的人和与那人有着同样哀伤神态的樱酒看的混了起来。
[堂弟,许久不见。]逝月巧妙借问安的机会,夹入了甲士和樱酒之间,虽然在正信未言之前,逝月的此举坏了规矩,不过,面对这显然十分尴尬的局面,并不圆滑的逝月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堂兄安好。]樱酒的声音夹杂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和无奈,微一低头,算做是给逝月行了一礼,而他虽是对逝月回话,但他的也不自觉被随逝月到来之人的怪异的反应所吸引。
樱酒那苍白的脸色,配上那无法掩饰的哀伤神色,以及话中如潮涌一般宣泄而出的疲惫,让逝月清楚的明晰了樱酒现在的状态一定差到了极点。因为,从这种种的状态看来,樱酒的体内,原本应充斥着的苍生决的真气,却是荡然无存,不禁思索究竟是何故,让原本清静自好的樱酒在短短的六年时间内变做了另外的一个人。
[护国圣子大病初愈,身体一直未能大安]见逝月眼露深思的神色,恐怕他从樱酒的身上看出了那原本自己不愿让人看出的端倪,正信不动声色的淡淡的说,[寒影圣子还是让樱先回将息吧。]
[哦...那堂弟小心为是。]虽觉正信此举似有所隐,但原本就无心机,处事未深的逝月也不便再做其他,只得顺了正信的话,淡淡的对樱酒说,[你我所修之真决,虽妙用无比,然若身未净,是断使不得的,强运之下,容易走火入魔,万嘱万嘱。]
见逝月以为自己是练习苍生决出了岔子,故才有此告诫,嘴唇未张,方要说出真相,却感到了一股狠毒的眼神正在注视着自己,侧头一看,正巧对上了正信那眼露凶残的眼神。
嘴唇微张,上下微微的碰了几次,最终,樱酒还是将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有些无奈的转过了身,缓缓的,飘然的消失在了与后殿相隔的黄幔之后。
瞥了一眼樱酒离去的身影,正信露出了一个果如所料般的笑容,转过了头来,对逝月说,[圣子到访朕躬,不知所为何事?]
[哦...]见正信垂询,逝月连忙收回了关注在樱酒身上的目光,看向正信,淡淡的说,[月儿是带兄上来晤陛下。]
[代夏帝来晤朕躬?]并不知道逝月所说的“带”是带领的带,正信以为,逝月是替成康来传话甚或是安抚自己来的。
[是,]淡淡的回了一声,逝月用余光一扫,见随自己前来的那个别扭的家伙已经恢复了对正信的关注,正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正信,清楚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不喜与人交际的他,向正信行了一礼,就缓缓的转过了身,踏上了他来时的道路。
而被逝月搞的有些糊涂,欲图阻止逝月的正信,在抬手欲言之时,见随逝月到来之人,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向自己走进了几步,且顺手取下了原本压低的护额,露出了那俊郎的不似人类的面容。
静静的看着成康摘掉了遮挡住面容的护额,当成康将那带有白翎的头盔也卸下并随手的抛在了左侧的一个坐椅之上后,精明若正信,如何认不出,眼前之人就是那个令自己疑惑满怀,感到困惑的男子,这个人的画像,自己可是看了不下数百遍,正信以审视的目光,夹杂着一丝好奇的意味,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比自己要小的多的,充满着神秘的堂弟。希望能从成康那淡然自若的表情上找到些蛛丝马迹。
[国舅看够了么?]虽并不在意或者应该说是,已经习惯了被人注视,审视,但正信露出的,那如同小孩子看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玩具时露出的表情,让成康很不自在,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用这种眼神看待,但是,这种情况也绝不是经常发生。
[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正信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丝带有戏弄的意味的笑容,缓缓的坐了回去,对于成康那挑衅意味明显的“国舅”一词,做了反击,[驸马的容貌要比画像上更为的出众。]
[呵,多承夸赞,愧不敢当。]成康如何听不出了正信的话外之音?随口的应了两句,如同在自己的家中一般的写意的将头盔由坐椅上拿起,放在了茶几之上,自己则坐在了原本放置头盔的坐椅之上,随手拣起了一块做工精致的小点心,毫无顾及的放到了嘴里,以不合一个帝王的仪态,如同唠家常一般的边吃边说,[吾的来意,想必内兄长已经明了了吧。]
[猜得一二。]正信看着成康在自己面前的表现,不禁在心中暗自猜测,究竟他是在故作沉稳还是本就如表象一般的胸有成竹,想到这里,正信不禁有些好笑,脸上也挂出了少有的会心的笑容,顿了顿,补充道,[只是,没有想到如此之快。]
[苍生天作证,我也不想。]和正信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成康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正信的身上,而是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那精致的小点心上,现在,他正将第三块点心放到了嘴边。
[夏宫没有御膳房吗?]见成康一副如恶鬼投胎一般的对小点心展开的围攻态势,一向沉稳的正信也不禁好奇的问道,[竟然把皇帝饿成如此地步。]
[今日要祭天祭祖,从昨个起就洁身净食。那什么劳子的补汤参茶,我喝不惯。]没有理会正信那显然带有嘲讽意味的话语,正处在发育阶段的成康几乎已经被这个令他无法忍受的禁食折磨的即将眼冒金星,无所谓的回了正信一句,[失了些仪表,总好过做古往今来第一个饿死的皇帝吧。]
[那你慢慢吃好了。]正信被成康这有趣的话语说的有些好笑,不禁对成康的好奇之心有浓重了几分,左手习惯性的托住了下巴,淡淡的注视着成康的一举一动。
被正信这样一说,成康淡淡的回过了头,随手将手中那不知道是第几块的点心拽到了碟子之中,轻拍了拍双手,掸掉手上碎屑,第一次正眼的看向正信,眼神中带有一丝的懒散,[略有失仪,还望见谅。]
[进好了?]见成康停下了风卷残云,正信随意的问道。
[并未。]成康也很干脆的回复了正信,[吾不喜甜食。]
[未想到,素以简素著称的夏帝,竟是择食之人。]对于一心想看到成康真正面目的正信来说,绝不放过一丝刺激成康的机会,希望能在成康的感情波动之下看出成康的真正的内心,[看来传闻也未必是实。]
[传闻,不过是口中乱传之话语,本就未必有甚凭据。]知道正信是故意的挑衅自己,希望自己情绪失控,成康当然不会上当,顿了顿,用带有深意的声音补充道,[就如同鬼彻认主的传闻一般。]
[恩?此话何解]忽然被成康说到这隐蔽非常之事,正信表面上平静依旧,心中却已经动了千万个猜想,甚至,对知道此事的人动了杀机。
[纸中焉能包火?]见正信眼中杀机一闪,成康不知道正信正在猜测身边知情之人而动了杀机,还是对自己而来,不过通过正信的这个表现,也将成康原本在心中的猜测打了个大大的肯定,轻拂了一下额前因摘头盔而有些紊乱的发丝,淡淡的说,[竹勉圣子面色苍白,真气紊乱,清公爷曾说过,修习苍生决小成者及百病不侵,何况月儿曾言竹勉圣子的功力不在其之下,况且,就算难免染恙,也绝不会伤及真气。除非...]
说到关键之处,成康故意的拉了个长音,缄口不提,而是摆出了一付,你心里明白的样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注视着托着下巴面色沉稳的正信。
[除非什么?]见成康忽然缄口不言,正信不禁想知道他究竟知道到什么程度,所以故作不知,问道,[为何不续言?]
[除非是中了毒。]见正信故作无辜,成康不禁暗自的佩服正信的脸皮竟然厚过了自己,顿了顿,故作神秘的补充道,[比如,大同大内秘药离神散。]
[呵,即便如此,你又因何说鬼彻尚未认主?]见成康连樱酒所中之毒的名称都已说出,正信也失去了抵赖的兴趣,反而跨过了这个题目,转换了个话题,[世人都知晓,鬼彻已然认吾为主。]
[内兄长方才不是说了吗,人尽皆知的未必就是事实。]见正信回避了话题,成康也没有再拾起的兴趣,更失去了继续和正信打诨的兴致,因为他发现由于方才的少量进食,使得原本已经被忽略的肚子再次的抗议起来,索性一股脑的说了出来,[竹勉圣子乃鬼彻之守护之人,正所谓一损具损,守护之人若然亡故,神器宿主虽不会同殁,但也要精元大损,现竹勉圣子身体维何,而内兄长却精神饱满,如何让成康不起猜测之心,兄长勿忘,吾也是神器之主。]
[好个精明的帝王呀。]见成康说的头头是道,正信以帝王才有的果决的风度大气的默认了成康的话语,作正了身子,眼中精光一闪,依旧用带有微笑的看着成康,问道,[弟婿要如何处之?]
[呵,内兄够爽快。]见正信说到了正题,成康暗自在心中说了一句“算你上路”,提前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淡淡的说,[鬼彻认不认主,竹勉圣子是否中毒,都与小弟无关,吾想要的事情很简单,不知内兄是否成全?]
[但说无妨。]正信做了个请的动作。
成康左手高抬,在眼前比划了一个五的动作,收敛了笑容,眼中露出了只有那万人之上的人才会露出的果决和无比的自信,用肃然的声音说,[我要五年的北域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