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为什么尼桑总想亲我？ABO》夕阳之下

7、长夜已止

　　赤司住的房间是曾经两人共同的卧室，看着比黑子的规整很多，但因为这几年赤司回家的次数少了，房间布置没什么变化，黑子铺被子时还有一种熟悉感，就像铺自己的床一样。

　　“黄濑安置好了？”看见黑子把被子铺在外侧，赤司摘下听力耳机过去就给他拆了，拿到里侧重新叠好，一边问道。

　　“……母亲拿了客房的被褥。”黑子让出位置看了一会儿，回身打开壁橱，赤司的被子也放在老地方，黑子交换似的给他铺在床外，理好睡衣平平板板地躺进被窝。

　　赤司回到书桌边记了几笔笔记，微微侧头看了看安安静静躺着的弟弟，合上手里的笔记本到床边拿起睡衣。

　　听到椅子的拖拉声，黑子睁开眼睛看着侧上方赤司换睡衣的动作轻声道，“开灯我也可以睡着的，不会耽误您吗？”

　　“没关系。”赤司一顿，匆匆披上睡衣褂子再从里面脱掉居家服，黑子扫过他起满鸡皮疙瘩的小臂，想这大概是冷到了，于是等赤司躺好，帮他够了遥控关灯。

　　“……”

　　黑子眨眨眼，很平稳的入睡了，或许是信赖的兄长在身旁他睡得格外好，好到还没等赤司从身旁淡淡的香草味儿中回过神，黑子就把被子团成个球抱在了怀里，脑袋滚进枕头下睡着了。

　　——睡前躺得再好，哲也总能用奇葩的睡姿把自己的发型弄得乱七八糟。

　　平息片刻，赤司起身给黑子盖被子，然而抓得太紧扯不出来，再用力的话没准会把人吵醒，无奈赤司搂着黑子肩膀先把他脑袋托到枕头上放好，顿了顿，掀开自己的被子，把黑子整个人都圈在怀里，脊背与胸膛的接触让赤司呼吸乱了一下，定下心神给黑子掖掖被角，自己回到仰躺的姿势。

　　“……”

　　或许是暖和了些，黑子舒展身体放开了自己没尽过几回职的被子，脑袋又无意识扎进了别处，轻轻磨蹭。

　　“！！！”赤司身体一僵。

　　今晚的天空很晴，纱白的月光透过屋子的百叶窗洒在地板上，风声，和着风声中细小的呜咽，沉寂半晌，屋中响起赤司颤抖的呼吸。

　　他能控制住的，哲也是弟弟……弟弟……哲也……哲也……

　　周身越发温暖，好像躺在被炉里一样。黑子迷迷糊糊把手伸进赤司睡衣，抱着哥哥的腰，嘴唇在哥哥锁骨上划过。

　　一滴汗沿着颈侧滚落，赤司不由自主地向着黑子那边侧躺，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回抱住熟睡的弟弟贪婪地嗅，右手颤抖着伸进睡裤抚，慰某个涨到不行的器官，竖瞳紧缩。

　　黑子隐约觉得床在晃。

　　地震吗？

　　他睁开眼睛愣愣地呆了一会儿，看清眼前赤色的发尖，不确定地嘟囔了一句：“尼桑？”

　　晃动，停止了。

　　……

　　周身很温暖、很温暖，黑子不知道自己抱着什么，他闻到了温厚的味道，在鼻尖缠绕着的，熟悉又陌生的，暖暖的让人忍不住勾着唇角。

　　令人舒服的味道，好像很久没有闻到过了。好久……是多久来着……好怀念……

　　还想，更仔细地感受一下

　　……

　　“尼桑？”

　　黑子眼睛透过赤司颈侧看向他身后，目光没有焦点，下巴往下蹭蹭，缓慢地发现了自己抱着尼桑的动作。

　　“……抱歉。”黑子合了会儿眼，完全凭本能的翻身，胡乱的拿着自己乱糟糟的被子钻进去，竟然迟钝的完全没发现赤司的异常。

　　赤司不由松了口气，生理上又有些不舍，矛盾的感情堵在胸口实在是折磨人，他看了眼黑子，小心翼翼的退到半米开外，捏着某处又犹豫了一会儿，没有去卫生间，而是就这么看着黑子糟糕的睡脸，又往前挪了挪……

　　这样将近半个小时，就在赤司差不多快平静下来的时候，黑子又进入了深层睡眠，整个人不安分的扭动，偶尔很接近赤司了，在他身上挨两下，弄得赤司汗毛倒立，不过也险险的没有失控，毕竟又不是真有什么，习惯就好。

　　于是……

　　“尼桑昨晚没有睡好吗？”

　　没有黑眼圈，面上却有一股显而易见的倦意，黄濑略带惊讶的问道。

　　“太久没和哲也一起睡，稍微有点吃不消。”

　　令人意外的是赤司十分坦然的回答，坦然到黄濑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厚着脸皮说道：“尼桑这句话太让人误会了啊，怎么说……”

　　“和自己睡相不好的弟弟一起睡必须要一直起来帮他盖被子——这也需要外人说道吗？黄濑想歪了吧？”赤司边说着边与他擦肩而过，唇边挂着温和的弧度。

　　“……”黄濑这句没有接上，他回味着刚刚最后赤司的那双眼睛。

　　里面没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