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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求仙其途 ...

  •   丰恫又是听到仙缘二字,他是要成仙的节奏啊。
      “那仙是哪仙命。”
      两世遇到这算命的,算词都差不多,他就更加深信,他这是要成仙啊!“要说仙途,不说那四门仙宗,已有飞升者不下十人。就连那五世家中,也有几人得道。此便说到此处,在下不可在破天机。”
      真的有飞升之人?
      “四门仙宗哪四门?”
      算命的在地上画了一圈,指了右边,“东海之上,海门宗,第一大门宗派。”再指上边,“北境之中,有那北境宗。”又点了左边,“西以破穹宗为罢,意指破苍穹。”后来就是南边,“而这最后的南方,就是芒显宗。”
      他心里掂量了一下,四方各据一宗,都相当不错,“那我现在离哪宗便近。”
      “自然是海门宗,小施主你不知你在何处?”
      “都说说来话长,我不是这里人。”
      当然算命人只是以为他不是本地人,“施主所在之城距东海边滨的杭城。”
      丰恫又更加兴奋,他从小什么都要第一,自然那仙宗也要第一,而且地处那海宗又最近,天助我也。“何去。”
      “额,小施主,别说我泼你冷水,那海门宗已不再收世家子弟。”
      Excuse me!真是遇上这个算命的没好事。
      但是他不气馁,“为何。”
      “自五十年前,仙宗历经一场浩劫,海门宗出一魔头,占的便是刚才所说的四境之中的,华府之地,又以须臾为名。史称须臾尊。”
      “当年海门宗第一高人,程礼座下高徒,风息,字流存,不想此人后以邪道为伍,欲弑师灭祖,人人唾之。”
      “之后呢。”丰恫好奇地问道。
      “死了,修邪道没有什么好下场,以血供养百鬼,最后……其实在下也不是太了解。对了,刚才我算施主命道,其中也有那邪阴之气。”
      “……”
      丰恫对于这世界的规则不大了解,而这眼前的算命的就是一个情报达人,“海门宗要怎么收,不可能就这么断了吧,第一大宗啊!”
      “自从有了那风息,风流存,海门宗以之为耻,也并非说不收弟子,海滨中,也是有选仙根子弟,若是优秀,直接收入内门弟子。”
      丰恫大概听懂了,又问了那海滨位置,“算命先生,可陪我走这一遭。”
      “还打我这招牌?”
      “……”他这一脸卖着萌,“不打不打,算命先生,我还小,不懂事。”
      不懂事……他瞪了他一眼,“罢,你我也算是有缘,成。”
      ……
      晚上两人都住在丰恫所定的房间之中。
      第二天过午,收拾好,带了干粮,丰恫听闻此去虽近,少说也要五天,便又租了一辆马车。
      “有钱。”算卦人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他丰恫可不能苦了自己,自然不会真的走着去海滨城吧。
      从小优渥的生活,丰恫很少自己打理出去的物件。“算命先生,额,你叫什么,我不可能老是这么叫你吧。”
      算卦人咳一声,他其实听着还有点小自豪,“叫我神千卦吧。”
      “……”
      这名字怎么一听就这么神棍呢。“千卦哥,方才你说那海门宗第一人叫程礼,是有多厉害。”
      神千卦笑了一句,“那程礼虽未入仙门,但是就是那飞升下第一人。”
      “那飞升是……”
      神千卦在马车上,又取出笔与纸,一一写道,“炼气、筑基、金丹、元婴、飞升化仙。”
      他心里默想,飞升化仙下第一人……有多么可怕。
      神千卦又说道,“早已在五十年前,那程礼就已快进入飞升,可是出了那么一个徒弟,而后五十年内,他再也没有动静。就算这样,他还有千年的寿命,只等灯尽油枯罢了。”
      丰恫一心还是想着要入那程礼门下,心里生出一种崇拜之情。
      一晃,几日丰恫总是向神千卦问东问西,了解各式各种现在如今各种情报,海滨城的收徒并不是每年都有,五年一次,我们倒霉王丰恫,正好晚了五个月。
      可是咱丰恫就不信,偏偏来到这海滨城之中。
      “这分明就是一个小渔村嘛。”
      丰恫左看右看,除了海鲜,还是海鲜,偶尔还有几条捕鱼的小船只。海滨城里的房屋大多是以贝壳,卵石堆砌而成,“你确定真是这里吗?”
      神千卦一脸无辜,“我不会出错的。”
      “……”丰恫送了他一记白眼,信你大爷的,坑货。
      两人也不知要去哪里,这个渔村看起来就不像是有客栈的样子,“千卦哥,你能算出我们晚上要去哪里落脚不。”
      “……”
      这渔村不大,半小时两人便绕了一圈,“两位小哥,你们是外地人吧,那个入门弟子测试已经过了,快回去吧,再等五年过来。”
      “大爷,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去那个海宗门。”
      神千卦说过,那海宗门,并不在大陆之上,是在东海上的小岛。
      所以丰恫就推断说,海宗门不可能老是吃海鲜吧,海水又不能种地,他们必定会到这附近置办米啊,蔬菜啊。
      果不出其然,“小朋友,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明天我家大儿子要去那海宗门送干货,若是你想参观,也不是不行。”
      “大爷,赶明儿,我就随你家儿子出海,那今晚可否……”没地方住啊,丰恫也只好拉下脸来,是所谓,要对自己好一点。不能风餐露宿的吧。
      老人家招呼两位,就到了家中。老人家看来,那个算卦的,看上去不像是有钱人,倒是那小鬼,是个有钱的主儿。“随便坐,随便坐,我们这都是做出海生意的,都是受了那海宗门的庇佑,所以啊出海这百年里,都安然无恙。”
      丰恫知道神千卦每晚睡前都要卜一卦的习惯,凑到一边问道,“千卦哥,明日出海怎么看。”
      “奇了,明天的卦来看,‘故人相遇’。老弟,你不是没朋友在海宗门吗。”
      “对啊。”废话,他是穿越来的,哪里还有认识的人啊。
      “此卦分明显示的……难道有误,不对啊,老弟,你再好好想想。”
      他又叹了一气,“我就说没有,没有就没有。”
      神千卦不甘心,又执了一卦。不过这种卦,只有第一次是最准的。
      当夜,老爷子又来嘱咐二人,他儿子也从附近采完货回来,听他爹说起那小孩有钱,便也答应了下来,这种出海,他都三十多年没出过一点差错,反正赚钱的活儿,谁不想挣啊。
      丰恫兴奋地想到明天就可以看到那海宗仙门,满心激动,彻夜未眠。
      “啊?千卦哥,你不去?”丰恫好不容易天明睡了一小会儿,便被千卦摇醒。
      他点头,“我来这,也只是那日答应你,再者说,我命数不参仙,去了也是无果。便就此告别,忘日后再遇。”
      “既然说到这份上了,小弟我也没什么可以送你,这些盘缠,算是我一点小意思。”
      丰恫一把就掏出几张银票,塞到他怀中。那神千卦也不推辞,收了起来。
      吃了早饭,丰恫便跟着渔家大哥出了海。
      小小的渔船,里面只有一舱,满满的蔬菜大米,丰恫付过钱,坐到甲板上,听得大爷昨晚说起,从海滨到海门山境,至少也有一日。
      “走了。”
      丰恫此去,只是去看看海宗门,他也知道还要再等那五年,却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他看着岛越来越远,渐渐地看不到边界,他上辈子都没有出过海,由于不会游泳,那丰老爷子还是老来得子,怕有个万一,家中游艇也不让他使用。
      他想起了他爸,不由地担心起来,两位老人,怎么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也不止一次想到这个问题,每每想到,就是心里一酸。
      “呕……”
      在想着伤心事,腹中翻腾,妈的,忘了没坐过船,没想到居然还晕船……
      “小朋友,舱里有晕船药,去吃了睡一觉吧,还有一日多。”
      大叔无奈看着小孩子晕船,他还没有结婚自然没有孩子,不懂得如何照顾,那药也过于猛,吃了没多久,丰恫就睡了过去。
      ……
      睡了饱了,丰恫又感到强烈地颠簸,倒也没有之前的恶心感,“大叔?”
      他爬到甲板上,先后都看不见人,活见鬼了?
      “大叔!大叔?”
      渔船不大,绕了一圈真真没看到人,“唉,不带这样的吧,才睡了多久,人都没影了,前不着村,后没店的,海上人去哪儿了!”
      接着船又开始颠簸,小小的丰恫只能整个人扶着门舱,海浪一层又比一层大,天上明明晴空万里,更诡异地是,没有风!哪来的海浪!
      “额,船底不会有东西……”
      咱家倒霉的丰恫猜得没错,他爬到船杆边上,水浪打在他粉嫩的脸上,吃了一口又一口咸咸的海水,“噗,咸死爸爸我了。”
      他擦了脸上的水,细细看船底,海浪波浪白花花的,底下却黑呼呼的,额……
      “妈呀!”
      刚想将头伸下去,水里一团像丝一样的东西滑了出来,丰恫有个不好的预感,再看下去,会发生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说好的仙途奇缘呢,为什么见鬼的都是我啊!”
      此刻他只想安全地送到岛上。
      爬回舱中,靠着大米,心里念地都是些残缺不全的佛经。“波若菠萝蜜啊。”
      饿了也只是啃着几片青菜叶,耐了一中午,好容易到了下午,夜色也比平常来得要早。
      下午还算是平静地漂流地在海上,到了晚上,配合着晚风,丝丝凉意和着船下的不明“发丝”,胆小的丰恫只求平平安安漂到海宗门的岛上。
      “啪啪”两声,清晰可见,像是水一样的东西拍在了甲板上一样,丰恫这辈子的坏运都像这几天一次性全都来了,“啪啪”又是两声,越来越近的声音。
      “大佬,再劲爆,我会受不了啊。”他心里想着,愣是知道不能发出声响。
      随着夜色更深,月光照着水面不停反着光,他躲在大米身后,清清楚楚看到了甲板上的是什么。
      一头湿湿的头发,像蛇一样爬行,头发撒在脸上,看不清是什么样子,不过他知道,长得一定和那女鬼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不止一只,从另一头的甲板上,顺着栏杆,又爬了上来。
      在看着另一头水鬼的时候,丰恫感到有什么湿哒哒地东西滴在头上,“救,救命啊!”
      他头不抬,略过湿漉漉的头发,不敢看头顶的脑袋,水鬼能有什么好看的!
      直直到了船头,夜色中,除了鳞鳞波光,望不到边界,也不知是在哪里。船上还有两只水鬼,而且手边的船底,依旧是“啪啪”两手打木板的声音。
      死得不要太难看啊。
      他低下头,看到正对着一张紫黑色的脸,冒着水泡,“呵呵。”
      丰恫船上不是,落水不是,不知要怎么办……堂堂一个理科生,学了二十几年书,到头来,还能干什么!
      百无一用是书生,一点都没错,早知到生前练练空手道,都比现在不知该怎么做。
      ……
      丰恫在人生最绝望的时候,看到了希望。
      空中像流星一样划过一道亮光,那一道线蓝得很漂亮,那道光上,好像有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收到一张票票.谢谢ID冰若凝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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