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幸福幼儿 ...
-
两个男人，痛不欲生！
各自在心里痛骂自己：认为是自己气死了盘文哥的妈妈盘江！
认为自己做错了事，害得盘文哥没有了妈妈！争先恐后地照顾着盘文哥的生活起居和学前教育。
小军天生一副细皮白嫩的华丽面容，穿上盘江的衣服，带上假发，画上淡妆，在小盘文哥的眼里，小军就是妈妈！
到了晚上，小军需要哄孩子睡觉！
小军不得不模仿着盘江的声音，讲着小故事，哄着盘文哥入睡。
孩子睡着了以后，小军去洗漱换衣服，换回来自己勤务兵的衣裳。坐在盘文哥门外与盘大卫聊天。用意是，万一盘文哥醒来了哭喊，可以立刻听见，立刻奔到孩子的身旁。
小军：“师座！我扮演妈妈太累了，我们换一换吧？”
盘大卫：“累？活该！”
小军是抬头看着月亮的，数着星星的，懒洋洋的开口的。听到大卫的语气不善，包含着怒气，这才扭转头，去看盘大卫！
心想，坏了！他脸色不好，阴沉沉的，似乎要发射炮弹的节奏。闪人，小军抬腿就要进门睡觉去。
“站住！”一声低吼。
“你不是想要换一换吗？”
“不换了，挺好的，我扮演妈妈挺成功的！文哥闭上眼睛后，嘴巴里不停地叫我妈妈、妈妈！我……不想换了！”
小军细声细气地鹦鹉学舌，学着文哥奶声奶气的小声音和小语气，惟妙惟肖！大卫也绷不住了，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小军满头满脸地接了个圆满。
小军就像小狗一样滴甩着脑袋，像个拨浪鼓。
盘大卫拿来毛巾，替小军擦拭着，小军脖子碰到师座的手指，感觉痒痒的，怪怪的。
小军一把夺过毛巾，嘴里说着：“我自己来，你的手指冰冷！瘆得慌！”
“你说我是聊斋里的狐王啊？还、瘆得慌？”
盘大卫说着，用力地拍了一下小军的肩膀！扭身走掉了，回到自己的书房里。
小军松一口气！
大卫原谅自己了？
不再因为盘江的突然离世而怪罪自己了？
既然师座原谅自己了，自己还喊什么“累，换一换！”
“哎！真是混账！”
小军嘀咕着，就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太过响亮，把盘文哥给惊醒了！
小军慌里慌张地换回盘江的衣服，戴上假发，立刻进入角色里，拍着盘文哥，轻轻地一下，一下，嘴里还用超级女声哼哼着儿歌：“小宝贝，乖乖睡，妈妈顺，哄哄你！快快睡，身体好，脑子好，做美梦，好香甜……”
大卫站在书房里的窗户前，看着小军打自己的嘴巴，在心里，也原谅了小军，对小军的怒气悄悄滴释放了。
初恋可贵，可是，自己和盘江情分浅薄，天公不作美，实在是没办法！
这也怪不得小军，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小军可以公平竞争！
盘大卫将盘文哥扛在肩膀上，一会儿，又让她骑在自己的脖子上，就这样，两个大男人，每天沉浸在抚养盘文哥的快乐里。说不出的甜蜜和感动。
盘文哥一岁六个月了，喜欢听故事，喜欢看书，那是些小人书，盘文哥一边翻看着，一边嘴里“加加加”地自言自语，一边用一个小小的手指，指着小人书上的景物。
文哥喜欢小人书上的太阳，飞机，汽车，板车，手枪，盘大卫每天念书给盘文哥听，这是为了培养孩子的听读兴趣和耐心。
读的是新华字典，盘大卫将新华字典里的每一个字，拆分成一笔一划，再找来树枝儿，用小刀削成漂亮的小棍子，拼成一个汉字，放在桌子上。盘文哥每天玩拆字游戏，拆开来再拼好图，玩的不亦乐乎！
小军是扮演妈妈的，慢慢地进入了角色里。竟然自己给自己也买来了很多女生的衣服，女生的用品，看着好玩、有趣。小军想着盘文哥长大了，会怎么看待自己这个当“妈妈的”人。
那时候，小镇上还没有少儿图画书，盘大卫写信给自己的北京首长：说是需要几本少儿图书，最好是带着图片的那种版本。
一个月后，包裹从北京邮寄过来了，有好多本书。盘文哥很兴奋地翻看着，一看就是小半天，虽然不会说话，可是，会用点头和摇头来表示自己的判断和喜好。
可是，盘大卫，还想要给文哥买更多的东西，比如，直升飞机、麻醉手表、魔方、智力拼图、海绵宝宝、海盗船、智能玩具大熊等等。总不能让别人一下子采购这么多东西吧，还是要亲自去一趟！
一天，盘大卫站在路边。等着去县城里的车，终于等到一个镇上人，去县里办事，刚坐上车，心里非常挂念盘文哥，突然感觉心慌慌的，又跳下车，往回跑……
他一头大汗，推开门发现，盘文哥挂着眼泪在军人的怀里，快要睡着了，军人竖起自己的右手食指，嘴里发出“嘘、嘘”，摇摇头。
盘大卫悄悄滴接过盘文哥，亲着盘文哥的小脸蛋儿，盘文哥一会儿就睡得很香甜了……
“呵呵，孩子喜欢爸爸哦，你这个当妈妈的，需要努力哈！”
大卫得意洋洋！
小军不服气地噘嘴吧！
盘大卫轻轻地将盘文哥放在婴儿床里……
说起婴儿床，还是盘大卫做的，小军看护盘文哥，盘大卫寻找木头，借来锯子和木匠的工具，做了婴儿床。
做好后，盘大卫让小军先睡几天，可是，小军躺着睡觉的第一天晚上，床头一脚被小军给踢坏了，第二天，盘大卫又重新选择一块木头，和小军拉着锯子，在解木板，说这个木头一定不会断裂了，果然，被盘大卫重新修正过的小木头床，小军第二晚睡觉的时候，果然稳当，没有一丝丝声音，犹如躺在地面上，平稳、踏实！
第二天，天没亮，小军起床了，想要在盘大卫面前露一手，嘿嘿，镇压盘大卫做婴儿床的傲娇。
哼，老子也会做很多事！
小军先是练了一阵拳脚功夫，然后用开水烫烫毛巾，擦洗脸和脖子，修正胡须，怕自己的胡子不小心扎着了盘文哥稚嫩的皮肤。
小军将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洗澡换干净衣服，再来到厨房，将自己昨天偷偷预备下的食材，一一整理。四菜一汤加一果盘，共计六大菜。让小盘文哥喝完羊奶一个小时后，再来品尝我的饭菜了。
小军面容喜乐无穷地想着美事，做着美餐。穿着盘江的衣服，戴着雪白的厨师帽，看着还真像是个“小媳妇”。
在书房里偷偷观察小军做菜的大卫，感觉这是在看谁呢？
看盘江么？还是小军？
大卫揉揉眼睛，心想着：可能是我想念盘江了！
大卫继续看书，批改文件。由于当时负伤较重，政府已经让大卫转业了，地域和职位让大卫自己选择！
大卫选择了小镇！
因为离家近，给爷爷和盘江祭奠也方便。
最为重要的是，在这座美丽的小镇上，可以陪伴着小小的盘文哥，慢慢地长大，看着她一天天地懂事，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快乐幸福美满。
豆角焖肉，土豆鸡块，菠菜炒鸡蛋，蒸南瓜，煮熟核桃，玉米面糊蛋花汤，西红柿、苹果、胡萝卜条配果盘。小军将这些菜料理完毕，看看钟表，时间还早，可以烙葱花饼，让我的盘文哥吃里面的瓤，软软的，不伤嗓子。小军母爱泛滥地想着怎么做，才会对孩子的身体有好处。
小军手里拿着盘文哥的小衣服，预备放在火上烤一烤，再给她穿上。这样，衣服不会冰冷，孩子着凉的机会就少了。
在厨房里烤衣服的小军，听到盘大卫的喊声：“小军，快点拿衣服过来，盘文哥睡醒了。”
小军一蹦一跳来到盘文哥的婴儿床边，看着盘文哥在乖乖滴等待着。眼睛四处张望着，好奇的样子！
不哭不闹，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看着自己，然后“凹噢喔”地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喜悦和满意，小家伙非常精神地看着小军手里的自己小衣服，就用手指着摇摇头，表示不穿衣服，一岁多的孩子是不喜欢穿衣服的，感觉那样很好玩，没有负担，喜欢穿着小睡衣在小床上玩，拿着书本，一边对玩具说话，一边摆闹着模型飞机，认真专注的表情，在琢磨着，眼睛忽闪忽闪的，一眨一眨的，这个玩具呢要换个方法玩玩……
小军乐呵呵地、轻声细语地说：
“来，小盘子，到妈妈这里来哦，看看，妈妈给你的衣服加热了，你过来摸一摸看？衣服很温暖哦，你来摸摸看哦？摸摸看热不热？”
盘文哥在认真地琢磨玩具，听见小军好声好气的声音，好像有一个新词语“加热”，好奇地来到小军这边，用小手摸摸衣服并且摇摇头，将衣服推开去，嘴里发出“涩，涩”！
她摸到的衣服是热的，不会说“热”，说成了“涩”！
衣服没有什么特别吗，她迈开步子一摇一晃地走开去，打算继续玩玩具呢。小军怕她玩的时间长了，会着凉，那可就令人心疼了，一狠心将盘文哥一把抱过来，强行给穿衣服，小军的这一个举动被盘大卫看见了，哎呀！
心疼的不得了，慌忙过来说：“盘文哥，到爸爸这里来”！
盘文哥扭身看爸爸，爸爸手里的那个食物很诱人啊，神速扑向盘大卫，火箭速度拿起盘大卫手里的石子馍，放进自己的小嘴里。
开心地大口咀嚼着，还很配合盘大卫给自己穿衣服呢。
小军看着盘文哥的一系列动作，开怀大笑，笑弯了腰，还在笑。乐了好久，才去厨房里端出大菜。
小军今天非常用心地摆着四菜一汤，还有，他特意放了一个很美丽的造型：
西红柿果盘。
盘文哥看见了，那红彤彤的西红柿，果然大声嚷嚷着，还使劲跺脚，不停滴跺脚，双脚一抬，双手扶住餐桌的边缘部分，又慢慢举起一只手来，伸出自己的小食指，先是一指西红柿，然后顺着餐桌的边缘小跑着。急的直跺脚！
再直指自己的嘴巴，看没有人理会自己。
继续不停滴指着自己的嘴巴，哈哈，小军看着盘文哥的样子，知道今天的食物非常漂亮了，小军一高兴，就开始扭腰肢。逗得盘文哥格格地笑，还跑到小军的身边来，用小手来拉小军的大手。
盘大卫看着这两个孩子，呵呵，盘大卫一直将小军当孩子看待，表面上是上下级和兄弟！
小军才十六岁啊，他是个娃娃兵！
从小在小姨夫家里寄居，小姨夫也是军人之家。从小不点开始，就做着娃娃兵，懂事、乖巧、听话，首长们都很喜欢他。因为盘大卫重伤的缘故，首长忍疼割爱，才将小军调给盘大卫用。
盘大卫一边快乐地笑着，一边催促小军洗手，吃饭，自己给盘文哥洗脸洗手。
盘文哥闹着要吃西红柿，不肯配合！
盘大卫就用筷子扎进西红柿的心里只是一个转动筷子，再将筷子拿出来，哈哈，筷子上沾满了西红柿的汁水，放入盘文哥的嘴里，她乖巧地舔着筷子头，然后用舌头舔舔嘴唇，乖乖滴洗手去了。
盘大卫将盘文哥的吃饭外罩给穿好，盘文哥可以自己用餐了。
大卫做了一个木头盘子，可以放入四种菜，盘文哥专用餐具。还有一个专用的小木碗、小木勺、小木筷，都是盘大卫自己做的。盘文哥熟练地用着勺子喝汤，嘴里还发出“砸吧嘴”的“砸吧-啊”的快乐声响，这让小军和盘大卫无比享受，盘文哥是他们的开心果啊！
盘大卫吃着菜，面无表情！
小军看着大卫的脸色，没有丝毫赞美的意思，感觉有点小失落！
用心用意地做饭菜，从清洗食材到端上餐桌，这个过程中，小军的心里装满了期待和希望。
期待着大卫能够吃出不同来！
希望文哥吃出专心致志来！
盘文哥吃的开心，快要吃饱的时候，拿着小勺子四处撒饭菜了，不是撒在桌子上，就是撒在地面上，然后看着自己的杰作呵呵地笑，一边玩两下子，貌似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吃饱呢。又开始挑剔地舀一点儿在小勺子里，吃一小点点，又接着玩耍，不亦乐乎！
盘大卫对待吃饭这件事，要求严格，认真。像是管理部下的士兵一样，约束着盘文哥。看到她这样子吃饭，像是玩儿戏！
脸色难看，声音低沉严整。
说道：“盘文哥，你吃饱了吗？”
盘文哥或许是因为，小军今天做的饭菜比较有造型，味道也美味吧，也丰盛。不理睬大卫爸爸的问话，低着头，用小勺子敲打着餐桌上的饭菜，完事了又用小手抓起来，即可放进嘴巴里，吃得津津有味！
本想发飙的大卫，忽然笑出了声！呵呵！
玩耍饭菜的文哥，听见大卫爸爸笑的很快乐，抓起餐桌上撒的饭菜，就往大卫爸爸的嘴边送去！
大卫一愣神！这是吃？还是不吃？有洁癖的大卫，做着思想斗争！纠结啊！小军即可将自己的嘴巴送过来，说：“文哥，给妈妈吃吧！”
大卫可能是忽然觉得自己是爸爸！应该吃！
一把将文哥的手臂牵引过来，小心翼翼地吃掉了她手里的饭菜。眉头都不皱一下。
小军惊呼：
“师座？”
他担心有洁癖的大卫会吐出来，小跑着进厨房里，端来了一杯苹果汁。大卫接过来，猛烈地灌了下去，“咕咚”，告一段落，又“咕咚”！
喘着粗气，大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小军赶紧小跑着过去，到大卫的身后，拍着大卫的后背，帮助他顺顺气。
大卫心想：
有个老婆真好啊，可以帮忙顺顺气，拍拍背。
嗯，我是不是该娶个媳妇了！
给大卫提亲的不少，条件是：不要带盘文哥一起过！
大卫全部拒绝了。
不要带着文哥一起过？要媳妇干什么用！
文哥“嗖”一下，从餐椅上下来了。也来到大卫爸爸的身后，帮忙给大卫爸爸拍着后腰。小手还挺有劲的，舒服！
大卫感觉到小手的力度，舒服啊！心里舒服啊，有个闺女真好啊。
惬意的大卫，表情柔和了，身体放松了，说：“小军，饭菜好吃啊！”
大卫看着撒在桌子上的饭菜似乎可惜了，用手抓起来就吃，小军看着大卫陪伴着小文哥疯疯癫癫的模样，笑嘻嘻的，摇摇头。
盘文哥拍着大卫爸爸的后腰，没有几下子，又回到餐椅上，和大卫爸爸抢饭菜吃。小军带着欣赏的目光柔和地看着盘文哥，一边用手臂圈住盘文哥的身体四周，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就算盘文哥不小心身子来个歪斜，小军也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来扶住她……
大卫觉得就餐时间到了，超小军使个眼色！
小军立刻拿起盘文哥的碗碟和勺子，预备收拾到厨房里。盘文哥一看碗勺被强行收走了，立刻带着哭腔和不满，“哼哈”，“哼哈”地小闹起来。
大卫担心盘文哥会哭着跺脚，跺着跺着一个不小心一脚踩空了会从餐椅上跌下来，只好把盘文哥从餐椅上抱下来，轻轻地放在地面上。文哥不配合，双腿一起弯曲，不肯站直了，撒娇，耍横！
大卫：“嗯，看来，小朋友啊，你想要站墙了？是不是啊”
文哥从小不听话了，就是罚站墙！
一听说，要站墙！
立刻站直了身体，乖乖滴。
大卫看到文哥听话了，见好就收。
说：“听话就好，去吧，玩一会儿，你那个小小电子琴吧。”
文哥听话般地，走向了自己的玩具区域。
文哥自己玩耍了一会儿，感觉没意思！大声嚷嚷着超厨房走去，小军忙着收拾桌子，心想有盘大卫在厨房里呢，谁知道，盘大卫大声喊叫小军：
“小军，你在干什么？看孩子，我在洗碗啊。手上有洗涤灵，不方便抱文哥出去！厨房里有水，小心孩子滑到了……”
大卫的话音未落，文哥已经滑到在地板上，摔了一个屁股蹲，疼的文哥哇哇大哭！
小军一听怒吼声和哭喊声，丢下抹布，快步走去厨房，将盘文哥抱起来，走到卧室去给她换衣服。
一边安稳她：“盘文哥，你想不想吃那个？”
盘文哥的小眼睛顺着小军的手指看过去，点点头，表示要吃。又用小手指着自己的小嘴巴，嘴里“啊啊”地发着要吃的意向，小军呵呵一笑，盘文哥以为是要给她取来吃的意思，也跟着笑。
大卫不让孩子乱吃东西，平时会监视着小军的举动。不知道，大卫什么时候已经偷偷地站在了卧室的门口，一个狠狠的眼神丢过来，砸在小军的脸上，小军知道，盘大卫不让孩子饭后立刻吃水果的。
通常是，让孩子玩耍一阵子，消消食，午休，醒来后先喝水，再吃水果。小军生气地看了盘大卫一眼，恨不得一个拳头砸过去！
此时，小军被盘大卫给惹怒了，因为自己这会儿是在哄孩子开心呢，这不，刚刚摔疼了么？说几句安慰话，也不行啊！谁让你指手画脚的？我又不是傻瓜，也知道该给孩子吃什么，不该吃什么！
小军气呼呼地腹议。
你态度恶劣，盘文哥情绪上受到伤害了，你懂么？
你不会和孩子好好说话，好好商量啊，非暴力沟通，你不懂么？
和孩子好好沟通一下，打个招呼，再拿走她的碗勺，不行么？哼，看你强势的样子，真讨厌！还给我胡乱使眼色，更加讨人厌！
小军心里嘀嘀咕咕的，嘴里说着儿歌，盘文哥开心。然后，她才肯乖乖滴跟着自己去玩具区域玩耍。
盘大卫一边刷碗，一边看着盘文哥手里拿着小人书，这才心情好一点，哼，小军，算你识相，给孩子看书，要不是这样，我一个飞脚过去伺候你了，看孩子，都不懂得常识问题，孩子刚刚吃饱饭，肚子里连个空地都没有，如何装得下那么大的一个桃子，真是混账！无知，废物，不用心。看我那一天看你不顺眼，将你给撵走算了。让你再也看不到我的盘文哥，哼。盘大卫想到这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感觉舒服多了。
两个人都在腹诽对方。
文哥已经自己玩耍了。
开心了！
她一会儿“加加加”地念书，一会儿又飞快地翻书。
一会儿又上到沙发上，拿沙发上的靠垫，脱掉鞋袜，踩着靠垫玩蹦极。
结果，靠垫歪斜了，文哥又重重的跌跤了。这一次，哭不出来了，一下子疼的哭不出声了。
盘大卫过来，就想给小军一拳，可是，看着文哥哭的缓过气来了，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呢，不好意思地收起了拳头，终究没有挥拳！
盘大卫气呼呼地又回到厨房里，继续收拾。
盘大卫一边心里想着如何收拾小军，一边利索地收拾着碗筷。当他将厨房收拾干净来到院子里，嗯，到处都看不见盘文哥和小军的影子，他们去了哪里？
这个不听话的小军，难道不知道最近偷小孩的人贩子很多吗？
一个人带着孩子到处乱跑，看我找到你不收拾你、不教训你，是不行了……盘大卫气的“呼哧、呼哧”的，气鼓鼓的嗷嗷叫着，大门也不锁，就快速出门去，四处找小军和盘文哥。
盘大卫一边走着，一边顺路打听着，问路边的人，问询邻居，邻居阿姨指出，小军带着孩子往北边去了，盘大卫迈着匆匆的脚步，顺着北边的方向，一路找去，发现小军在和一个年轻的小媳妇聊天。
盘文哥自己站在一颗茄子蔓前，使劲拽着一个茄子不松手，小家伙累的满头大汗，茄子就是摘不掉，盘大卫看着盘文哥停下来，转着圈圈，紧盯着茄子和茄子蔓看来看去。眼神安静，表情坚定，忽然又从另一个方向，双手抱着茄子猛地使劲一拽，茄子是拽掉了，盘文哥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屁股蹲疼了。
大卫看着盘文哥咧嘴、吸嘴巴的动作，知道疼的不轻呢，可是没有多大一会儿，盘文哥就爬了起来，手里抱着茄子超小军和小媳妇走去，小军和小媳妇也是兴趣盎然地看着盘文哥拽茄子，这时候，假装不知道盘文哥走过来，继续说话，可是，盘文哥一愣神，眼睛骨碌碌地转了几圈之后，毫不犹豫地来打扰他们了，嘴里“嗯、嗯”地发着声音，打招呼，双手举着茄子，眼睛亮晶晶的，抬头望着他们！
意思好像在说，你们看，这个茄子很好玩啊？是我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摘下来的。
将茄子强行塞到小军的手里，一只小手拉着小军的手，一只小手拍拍自己的小屁股，再直指茄子蔓，意思是在哪里摔疼我的小屁股了，然后点点头。意思是我没事，也没哭。
小军看着盘文哥的比划，眼睛里是心疼和赞赏，小军激动的眼泪一闪一闪的，小媳妇看的这个羡慕嫉妒恨啊！
小媳妇心想：文哥这孩子，天生好命啊，被两个大男孩照顾的无微不至，羡慕嫉妒恨啊……这样天生好命的孩子能有几个呢！
盘文哥累了，张开手臂要求小军抱。小军蹲下身子，抱起盘文哥，转了一个大圆圈，盘文哥快活地“咯咯咯”笑个不停，一眼看见小媳妇，立刻戛然而止，有点小拘谨。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幸福幼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