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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秋?”三千岁奇怪的说,“不就是操场上废话连篇的那个主任么?”
“丁小胜说过,那年娄晓考试发挥失常而没有获得保研资格,而那个姚秋却是爆冷门考得第一。”封一鸣若有所思,“难道……这中间有什么隐情?”
“隐情?什么隐情?”三千岁不解的眨巴着大眼睛,“考好了就是考好了,考砸了就是考砸了,能有什么隐情?”
封一鸣微微摇头,心想三千岁终究是妖,就算修炼了几千年,相较于人性的复杂还是简单了些,这世上很多时候,你所看到的结果并不是他本身的结果。娄晓为什么会忽然这么怨恨姚秋?他是从哪里得到了什么消息么?
封一鸣猛然想起封印在白玉中的女鬼,拿起白玉默念法诀,果然,白玉中的阴魂所剩无几。
“该死!”封一鸣暗骂,“竟然大意让她逃了!”
封一鸣挥手抛出几张符咒,在空中形成一个圆圈,明黄的符纸上血红色的朱砂分外刺眼,惹得娄晓一阵怪叫,扭曲着,一双指甲缝里满是干涸的血迹的灰白色的手指攀上娄晓的肩膀。
“一鸣你看,是那个女鬼!”三千岁指着娄晓身后的红影说,“这是什么情况?一个鬼附在了另一个鬼身上?!”
封一鸣死死盯着红衣女鬼,冷冷的说:“你对娄晓胡言乱语了什么激起他这么打的怨恨?”
红衣女鬼咧开了嘴,分不清是哭还是笑,失去了半截舌头使得她说话含糊不清,封一鸣只能一半听另一半靠猜。
“我~告诉~他~一个~事~实~”红衣女鬼说完又咧嘴大笑,“我~不~骗他~都是~真的~”
封一鸣皱眉问:“什么事实?”
“这些年来,我都在自责和悔恨中度过。”一直沉默的娄晓忽然开口,声音中透着悲凉和阴沉,“我明知道家里条件不好,明知道保研是我最后求学的机会,别人玩的时候我在复习,别人睡觉的时候我还在复习,为的就是能获得那个可以改变我命运的保研资格!最后名落孙山,我的确恨,但我只恨我自己,恨我自己复习得不够全面,临场发挥不够好!但是现在,那个女人却告诉我当年的落榜并不是我的错!”
娄晓说完狠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李文彬。仿佛随时都能扑上去将他撕个粉碎。封一鸣恍然大悟,那个床位曾经就是姚秋的。
封一鸣小心翼翼的问:“你的意思是……你的落榜是因为姚秋?”
“不错!”娄晓回答,“他当年借助家里的关系和我互换了成绩,他的成绩是我的!我才是第一名!我才是那个应该被保研的人!”
娄晓握紧拳头,怒目圆睁,若不是他并非□□,恐怕皮下干涸的血管都要爆出来。
三千岁拧着眉毛问:“你都死了20多年了,这件事到现在才知道?”
“是啊,我真是蠢,明明是被人陷害,竟然以为是自己的过错而自杀。”娄晓自嘲的说,“要不是这个女人告诉我事实,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她告诉你事实……”封一鸣看向红衣女鬼,“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看你的年龄和死亡时间,娄晓自杀的时候你应该还没出生呢。”
“我~听~姚秋~说的~”红衣女鬼含糊的说,像是怕封一鸣不明白,又补充一句,“梦里~说的~梦~话~”
“梦话?!”三千岁瞪大了眼睛,“你陪他睡了?他的年纪都能做你爸爸了吧?你还陪她睡?你是……做那个的?”
“老三!”封一鸣见三千岁的话明显惹恼了红衣女鬼,她尖叫一声从娄晓的背后蹿了出来,直奔着三千岁扑去,三千岁则不慌不忙,略带轻蔑的冷笑一声:“你活着的时候难道没有人教过你,没有搞清楚双方实力之前不要贸然出手么?”
三千岁在红衣女鬼的指尖到自己鼻子还不足半寸的时候才微微挪动身子,红衣女鬼只觉得眼前那个银白色头发的人留下一道残影瞬间消失不见,扑了一个空。
“你太慢了,我在这儿呢。”三千岁挑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红衣女鬼抬起头,看到三千岁像个蜘蛛一样倒吊在天花板上,还没来及再扑上去,他已一蹬天花板向自己袭来。
三千岁右手的指尖暴张,形成锋利尖锐的爪,划伤红衣女鬼的肩膀,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红衣女鬼的肩膀上被划出三道伤口,没有血液流出,而是从伤口中冒出带着腥臭气息的黑烟,很像是着火时冒出的烟雾,气味却是刺鼻得多。
三千岁一击得手,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蹲在距离红衣女鬼不远处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像是等着她再次扑上来。
封一鸣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老三这是玩儿上了,看着他兴奋的、带着点顽皮的表情,仿佛一只猫在捉到老鼠后不会马上吃掉,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将老鼠放跑再抓回来,直到老鼠筋疲力尽才吃它下肚。那红衣女鬼在三千岁眼中不过就是一只道行微末的小小老鼠,封一鸣害怕再这样下去还没有从红衣女鬼口中问出什么她就被三千岁打得灰飞烟灭,在红衣女鬼再次扑向三千岁前,封一鸣抛出两张符咒,像是一堵看不见的墙隔在女鬼和三千岁之间。
“老三,我还有话要问她,别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