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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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说了要走，但其实斯内普还是绿林里多呆了好几天，无他，只是因为那些美丽的、娇俏的“小姐们”太过热情了，使得他即使已经“盆钵满贯”也难以停下手来。
但直到他离开，斯内普也没能找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虽然他已经翻遍了瑟兰迪尔宫殿里所有它能够阅读的书籍。也许别人会把这当作是梅林的恩赐，感恩戴德、甘之如饴、忙之不及的接受然后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但斯内普不是别人，他不会这样。在他算不得长的一生中，无论是梅林，还是上帝，都不曾给他任何优待，哪怕曾经有过一点的欢喜，那也不过是更大灾难到来之前的安慰与预警。他早已学会对生活不要再抱有期待，这是他关于他近40年生命的唯一总结，一无所有才会无可失去。
斯内普想，他也许最终还是会去往瑞文戴尔，去见那个传言中的智者，去祈求帮助，命运从来容不得人拒绝，无论你怎样反抗，它终将推着你走向注定的方向。而他唯一能做的，不过在命运降临之前，尽可能的做好准备，虽然结局可能早已注定，但束手就擒，从来不是斯莱特林的作风。
但是，那是什么？！
斯内普难得的在心里爆了粗口，再次在心里诅咒了一遍该死的梅林，虽然这里可能已经不在梅林的管辖范围之内。
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坐着两个人，面对面的，都侧对着他。其中一个斯内普还能认得，是卡尔德，那个曾经救了他的霍比特人，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值得奇怪的是，卡洛居然不在他身边。就斯内普的观察来看，以那个人类的占有欲，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是不会离开卡尔德的，也就是说，他们必然遭遇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其实，就斯内普的性格而言，他更愿意直接转身离开，但巫师们总认为不同的人与人之间的命运会发生交错是然后纠缠在一起，就好像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伏地魔和哈利，尤其是当救命之恩存在的时候。更重要的是，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欠债的感受，一举一动皆不由已，所思所想皆控于人，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而斯内普他再也不愿意欠别人什么了。正如卢修斯所说的，有时候他讲究的，不像是一个斯莱特林。
而另一个，正忙着装他的烟斗，灰色的长须铺洒而下，几乎和他灰色的袍子融为一体，只是，他长得却十分像他的故人——邓布利多，那个对他既残忍又宽容的老人，几乎是一模一样。
斯内普从来都是一个无神论者，虽然他嘴上常挂着梅林，但这一瞬间，看着灰胡子老头那本该颤颤巍巍却迅疾无比的行动，斯内普却好像听见了命运的召唤，来自天堂，却通往地狱。
但他却不能逃走。
事实上，斯内普有那么一些不为人知的小手段可以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联系上卡尔德，只要对方脑子里还装着哪怕一点的东西能够控制得住他自己，比如隐身咒或者是一个小小的变形咒，或者其他，以避免与那个灰胡子老头接触。
但这并不保险，如非必要，斯内普并不愿意在更多的人面前暴露，尤其是在卡尔德很有可能因为某些原因已经和人答应协定的情况下。因而，他静静的走了出去，还打了一个招呼，直接暴露自己的存在。
“嗨，卡尔德。”
果不其然的，他们都注意到了他。卡尔德圆圆的眼睛里有那么一闪而过的欣喜，但很快又因为斯内普的话而黯淡下去。
“怎么就你一个，卡洛呢？”
“嗯，我不知道。一些，嗯，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我和他暂时失去了联系。”
“我很抱歉。”道歉的话干巴巴从斯内普的嘴里跑了出来，他不从长于此处，事实上，任何和情感相关的他都不擅长，尤其是在他正努力的忽视那个来自“熟人”的警惕的扫视的情况下。
“不是你的错，”卡尔德扯了扯嘴角，到底还是没挤出一个微笑来，“那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就像你看见的，我来这里找一些材料，”斯内普拎起腰间挂着的掩人耳目的袋子朝对方示了示意，“来自老托比的意见，你知道的，他总是很热心，而且关于这个，他知道的不少。”
“对。”
“卡尔德，你难道不打算给我介绍一下吗？”
“哦，对，甘道夫，这是斯内普；斯内普，这是甘道夫。”
斯内普这才有机会正视他一直留心观察的人，他看起来比邓布利多精神一点，没戴眼镜，好像也不曾仔细的打理那些堪称茂盛的胡须，没有蝴蝶结，也没有花里胡哨的艳丽颜色，虽然都是宽松的好像睡衣的长袍，但这样显然要正常很多，最重要的是，他不曾像邓布利多一样，用慈善的目光或者是装傻的微笑来隐藏自己的审视和探究。
“你好，我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甘道夫。”
“灰袍巫师甘道夫？”
“是的，你认识我？”
“听说过，我从这绿林里的主人、精灵的王者的口中听说过您的名字。”
“能得到林地主人的青睐，你想来也不会是一个平凡的人。”
“一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我们成功的路过了食人妖，到达了瑞文戴尔，那里不愧其名，无论是人还是事，所有的一切都妙极了，我们在那里多呆了好几天才继续前行。我们翻过了迷雾山脉，但方向上发生了一点偏差，虽然不是在卡洛克渡口，但我们仍然弄到了一艘船。但你知道的，坐着船在水上漂流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虽然也有那么一两段确实很刺激。但当我们行驶在格拉顿平原上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我们停船靠岸，决定和路过的商旅一起往多尔戈多去一趟。那里有不同种族的人混居着，据说会有一些我们从未见过的神奇的东西。我和卡洛都动了心，其实是当我们能够吃些干粮、果子而不再是腥臭的鱼的时候，我们一直都很顺利，也很开心，直到我们进去林地当中。”
“我们遭到了袭击，那是蜘蛛”
“蜘蛛？”
“对，蜘蛛，我们从未见过的，巨大的，大到人难以想象的，蜘蛛，比食人妖还要凶恶。我们一开始还在一起，但很快就不能了。越靠近多尔戈多，蜘蛛就越多，我们尽力的在隐藏自己，直到我们终于发现有别人活动的痕迹的时候。”
“我们以为自己能得救了，但那不过是另一场灾难的开始。虽然他们都把自己藏在宽大的黑袍子里，但我们最初也不过以为那是他们的习惯，为了躲避蜘蛛，或者只是单纯的不习惯暴露在人前，知道卡洛撞破了他们的谈话。”
“他们和蜘蛛是一伙儿的，是他们养了那些该死的蜘蛛。他们发现了卡洛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决定立刻就要弄死我们，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们！他们人比我们多，一个个的都比我和卡洛加起来还要大”
“卡洛，卡洛为了掩护我，被他们抓住了，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
“感谢霍比特人的小身材，我躲过了他们的追击，然后就遇见了甘道夫，”卡尔德深吸了两口，抹去了眼中酝酿的泪水，“他答应我说，会帮我救出卡洛的。”
“是的，我会尽力。”甘道夫从层层烟圈中传出来的声音是如此的坚定有力，这一点很像是邓布利多，他们说的话总是很容易就能令人相信。
但斯内普不能相信他别无要求。
果然。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然，我们一定会做到。”甘道夫拍了拍卡尔德的肩膀，重复性的承诺很好的安抚了这个小个子再次被挑弄起的敏感不安的神经。但在他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睛一直都盯着斯内普，“但我们需要知道这些巨型蜘蛛出现的原因，他们的数量以及活动范围等。我曾经陪卡尔德回到过他们遇袭的地方，那里确实有留下巨型蜘蛛活动的痕迹，虽然已经被清理过了，但只要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得出来。只是，我们这一路走来，却没有遇见过卡尔德口里的巨型蜘蛛，我们在林地里盘旋了可不止一天。”
“精灵王曾经让人清扫过林地的蜘蛛。”
“是的，精灵王，林地的主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这片森林里所发生的事请，他是一位伟大的君主，如果能有他的帮助，我们的行动可能会要容易好多。我和卡尔德，我们曾经试图直接前往多尔戈多，就在三天以前，但那里已经被一种邪恶的黑暗力量弄罩住了，我们根本就没办法靠近。我们需要帮助。”
他们是多么的相像！他们表现的就好像他们从不隐瞒，并且从不怯于把自己摆在相对较弱的位置然后正大光明的提出请求。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你也想要帮助卡尔德救出卡洛，不是吗，斯内普先生？”
帮助他们，就是在帮助自己，而谁又会拒绝帮助自己呢？他们总是能找到不会让人拒绝的理由。
“你希望我帮你做什么？”
“我希望你能为我们引荐精灵王。”
“你自己不是也认识吗？”
“由于一些观念和习惯上的差异，我们虽然认识，但并不友好。这片林地的主人，木精灵的王者，他是这世界上最傲慢的那一个。”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