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病娇凶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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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荒谬了。
罗杰慌乱地套上裤子，不敢去看睡在床上的男人，那相似的体型和男人特有的大块肌肉都让他心底拔凉，上帝啊，真不敢相信他跟一个男人做了。
身上有酗人的汗臭味、酒味，还有雄性生物发泄后的气息，可罗杰急需逃离这个噩梦一般的小旅馆，最后就这么臭烘烘地冲到阳光下。
"上帝啊，跟我□□的那个是我的同事！他是个gay！"
这只是一个小乡镇，人们虽然知道同性恋，对它的接受度却不高，罗杰知道同性恋不是一种病，但只要想到自己昨晚做了些什么，他就觉得无比恐慌。
他甚至想杀死沃尔夫，杀死这个唯一的知情人……
罗杰战战兢兢地在家里呆了两个周末，周一上班的时候，也有意识地避开沃尔夫的视线。
罗杰甚至想辞职，可他没有能力赔付一大比违约金……
"嗨，罗杰。"
午休时间，沃尔夫找到了他。这个小麦色肌肤笑起来性感又危险的男人，用棕色睫毛下的迷人眼睛紧盯住他。
"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
"噢是的我们该谈一谈……"罗杰神经质地注意着周围，并把沃尔夫推远一点："但不是这里。"
沃尔夫皱了皱眉，但很快微笑了，他凑上前吻了吻罗杰的面颊说道："晚上见。"
"该死的你！……"罗杰几乎要暴怒了，最后还是忍下来，他克制地点点头，眼睛却几乎是瞪着沃尔夫了："晚上见。"
……
沃尔夫觉得罗杰是个深柜，在床上明明热情如火。
罗杰却觉得沃尔夫弄乱了他原本的生活，让他受到异样的眼光，让他背上同性恋的骂名。
罗杰打算报复沃尔夫，在沃尔夫向他当众告白的时候，狠狠羞辱了他……
……
屏幕的光阴冷地打在裴易脸上，我看不清他眼底的表情，脑海里乱糟糟的念头褪去，只剩下一种复杂的怜悯。
现在，我反而期待着发生什么，打破这种死一样的沉寂——
整部电影的开头和结尾都是一位老人在回忆和叙述，年轻的罗杰羞辱了沃尔夫，他看到沃尔夫被人指点唾弃，从最初的兴奋到最后的后悔，再过来沃尔夫变成他心底永远的遗憾。
"我欠他一句抱歉。"
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摇椅上，抚摸着孙女柔软的头发，浑浊的眼里闪出泪光：
"等你长大了，一定要明白，任何一份情感都是值得珍视的。"
……
电影结束了，放映了长长的演员表和剧组工作人员的名单。
我吸了吸鼻子，后来那段剧情莫名感动到了我，感觉有点丢脸。再看看裴易，他用右手懒懒地撑着下巴，忽然轻嗤一声。
"都是假的。"裴易垂下眼帘冷笑，再抬头的时候神情淡漠："离婚不能改变背叛的本质，就像道歉，也无法改变一个人的人生。"
"呐，阿木。"他忽然凑近我，声音暧昧："如果你是罗杰，你会怎么做？"
"是选择接受沃尔夫，还是拒绝他，羞辱他，等他死后说一声抱歉？"
裴易居高临下地俯视我，我觉得这一刻的他冰冷又危险。
没有得到答案，裴易轻笑一声离开。
*
我觉得裴易是个挺奇怪的人。
可当我习惯了深夜被吵醒，习惯了被病态的邻居骚扰，习惯了一个追求者的存在……突然之间这个人消失了，我有点不适应。
是的，只是不适应。
我惆怅了两天，又恢复了往常的作息，早上风风火火地赶班车，中午订外卖，晚上在外面随便吃一点回家。
一个人的日子很悠闲，也很没干劲，大概我同组的前辈们也是这么觉得，上了三十的已婚妇男们对年轻小伙的八卦很感兴趣，因此很殷勤地打探我的口风，想为我找个对象。
隔壁办公室的小张是他们众口称赞的对象，为人勤俭持家(我真好奇他们怎么知道的……)，温柔善良又算得上漂亮，除了不是本地姑娘，几乎都是看得见的优点。
他们也在小张面前说了不少我的好话，搞得我俩一见面就暗自尴尬。
下班的时候正巧遇上小张回家，她自己买了辆车，上下班方便得很。
“你上来吧，我送你。”
她探头叫住我，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我张嘴说不出话，也很腼腆地点点头。
明明和前女友分手不久，我却像十几年没跟女人相处过……
“今天天气不错。”
话音刚落，天空传来阵阵轰鸣。
我尴尬得闭了嘴，小张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抿嘴轻轻地笑：“下午是不错，预报说夜里有雷阵雨。”
“啊，嗯。”
我挠挠微红的耳朵，只想赶紧下车。
“前面一站你把我放下来吧。”
“嗯。”小张眉眼带笑，停车后又大方地问我：“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我想了下老实回答：“但暂时也不打算谈恋爱。”
小张“哦”了一声，我也看不出她什么情绪，道别后就离开了。
*
下车的地点距离公寓还有一公里，我走了没几步，天空就下起了小雨。
放学的孩子嘻嘻哈哈追逐着穿过马路，我把皮包顶在头上，打算一路跑回去，却被另一个人的手抓住了胳膊。
“……拿着。”裴易阴沉着一张脸，把伞塞到了我手里就要走，我脑子一热，抱住了他的腰，没拿稳的伞掉在地上。
“……放开我，你会感冒的。”我脸一热，才察觉这个姿势的暧昧，期期艾艾地换成拉他的手：“一起回去。”
“……”裴易沉默地把伞重新撑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逼近我：“这可是你说的。”
“我本来想，为了不让你讨厌我，我该离你远一点，可现在……”
裴易的脸几乎贴上我的鼻尖，他的声音低低的，磁性而危险。
“你逃不掉了。”
*
从这天起，我多了一个男朋友。
之后，又听说我变成了小张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她把我和裴易接吻的照片贴在了女生厕所里，被打扫的阿姨发现，唠唠叨叨地揭下来撕碎了。
隔天公司开会的时候重申——
不允许在公共场所张贴明星海报……
小张悲愤地写了一万字检讨。
end
*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病娇凶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