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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鬼月鬼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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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等了片刻,三六九便从后门出了赌场。带着两人拐了一个胡同来到一户普通人家。
“棠儿。”刚推开房门三六九便向屋里叫道。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厨房里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声音。“饭就快好了,桌上有绿豆汤。”
“有朋友来看我,多做两个菜。”三六九说着,给司空摘星和陆小凤倒两碗绿豆汤。
“好,那你过来帮我洗菜。”厨房里的人应道。
“你们坐,不用和我客气。”三六九随便招呼完两人,便满脸笑意溜进厨房。
“陆小鸡你还没跟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司空摘星依旧不放弃的追问。
“你想知道?”
“不想,干什么还问你。”
“我偏偏不告诉你。”
“其实你不说我也猜的到,一定是三六九瞎了眼摸到你陆小凤的床上了。”司空摘星笑道,就看到陆小凤的脸都快绿了。
“你老说我头里是什么,你这个猴头里才装的是什么东西。”陆小凤用手轻轻的戳一下司空摘星的额头道。“处理绣花大盗的时候他在妓院找小倌,我去找欧阳情就正好撞倒。你又是什么时候见过三六九的。”
“你从栖霞庵离开去找欧阳情的时候我跟踪一起去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跟踪我的。”陆小凤问道。
“我根本就没有走过。”司空摘星说着。
两人这边正说着。一个布衣男子从厨房里出来。这人相貌清秀,给人感觉便是那种让人没有办法拒绝的人。唯一可惜的是那人的左脸颊到脖子上是一大块的烧伤留下的恐怖疤痕。他端着菜放下,跟两人笑一笑。陆小凤注意到他的手上也有很大面积的烧伤。
客栈这边,花满楼在跟赵雪鹂聊天讲故事。虽然花满楼讲得很好可赵雪鹂她听不下去。她知道自己就算去找也肯定找不到陆小凤但她就是想去找。结果在大街上她是没有遇到陆小凤,但她遇到了另一个人。一个女人更是一个仇人。
严了嗔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袖子口,终于忍不住的,仰天大叫起来,用手臂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到地。
“陆小凤,司空摘星。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严兄杀了他们有什么意思,最好是可以让他们生不如死。”在严了嗔身后的窗边,另一个人坐在那里用硕大的大酒壶喝着酒。他的腰间有一把硕大的菜刀。可这到从来都不是用来做菜的而是用来杀人的。而他的另一只手臂在末端是一个圆圆的肉球,他的手也被人砍掉,而且很明显是很久以前的事。
“你还是贼心不死,难道你就不怕另一只手也没了吗?”严了嗔道。
“没贼心还做什么贼啊。要是这辈子不做一次,那我这只手没得岂不是太不值了。”那人说着举起自己的手臂,看着早已不复存在的手。“你也有见到人了,挺不错的吧。”
“是不错,难怪可以让兄弟你念了这么久。”严了嗔道,比起刚刚他平静了很多。
“如何严兄要不要也尝尝看。”说着舔舔嘴唇。
“我没有你哪种嗜好。”
“那是因为掌柜的你还没有试过。你没看过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是如何下贱的乞求你,那种感觉可是比杀了他们来的过瘾。”那人说着喝了一大口的酒,露出痴迷的神色。
“可他恐怕不是那么好捉的。”严了嗔表示怀疑,毕竟他已经吃了一次亏。
“放心,我这里有的是好东西。”那人向严了嗔挑挑眉。
“那你准备那天下手。”严了嗔问。
“择日不如撞日,他们下午刚到京城。”那人说道。“如何严兄,小弟不介意吃剩下的。”
听闻此言,两人都放声大笑起来。
粗茶淡饭,可是大家吃得很高兴。两人了解到那个男子叫做韩棠。饭后韩棠请司空帮他能冰糖梨,司空当然没有拒绝。
“这下可好,本来想请你帮忙。结果你却成家。”陆小凤看着两人去了后厨失望道。
“我成不成家,跟能不能帮你忙有什么关系。”三六九不解。
“你既然都可以为了韩公子戒赌,又怎么还会往你们的逍遥窟跑。”陆小凤说着,一脸失望加无助,一副天要亡我的模样。
“行了你,少摆出那张臭脸,你不就是想找厨子,那地方我跟你说怎么去,可你得自己去。”三六九道。
“谢了。”陆小凤笑一笑,有这话就足够。
“你自己去就行了别带你朋友一起,像他那样的漂亮人,很容易惹麻烦的。”
“什么漂亮人?”看到三六九向厨房使眼色,明白过来。“你小子眼睛小而已,不是没有。那只臭猴子尖嘴猴腮的那点漂亮。”
“你没眼睛才是真的,人家眼大大,鼻高高,脸尖尖。怎么看都挺顺眼的不是。”
陆小凤扁扁嘴,似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后厨里面。
“司空公子你喜欢吃甜些的还是淡些的。”韩棠问道他准备给冰糖梨放糖。
“我无所谓,陆小鸡比较喜欢吃甜一点的。”
“那就多放两勺糖好了。”
“那可不行,糖放的太多会很腻的。”司空摘星阻止。
“那要怎么做。”
“有没有盐。”
“盐?第一个罐子。”韩棠奇怪的看着司空摘星。抓些盐加到汤里。
“天津府那边有句话叫‘放把盐甜三天’。这样子做出来就甜而不腻,最合那小子的胃口了。”
“你还真了解陆公子。”
“毕竟作了七八年兄弟了。”
冰糖梨很好吃,汤甜而不腻,梨子也煮的恰到好处。很和他陆小凤的胃口。
当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回到酒楼,当然也是从窗户爬回来。
下到正厅里面却发现有些多此一举了,花满楼身边少了一个人,但同时也多了两个人。
“你们总算来了。”陆小凤看着这两个人。
“你这整个月又跑那了。”西门吹雪问道。
“我当然是去吃喝嫖赌享清福去了。”陆小凤道。为自己倒一杯酒。细细品闻起来。
“难道不是摔下山崖的时候伤到头,疯了快两个月,给人家当下人去了。”卓仲龙拆穿道。
“花满楼,我知道你很少说谎。可你也没必要全部都说出来吧。”陆小凤看向花满楼。
“那杯可是酒。”花满楼笑一笑提醒道。
“我知道。”再闻一闻,手腕一翻倒掉。陆小凤并没有问赵雪鹂在那里,他早就知道花满楼是拦不住她的。
“陆小凤你没生病把,竟有酒不喝。”卓仲龙道。
“我这个月戒酒。”陆小凤道。
“可惜,有人托我告诉你等着你去赴宴。”西门吹雪道。
“什么人。”陆小凤奇怪。
“一个被你偷了心的女人。”西门吹雪道。
“她是不是请你喝了一种叫‘偷心’的酒?”陆小凤问。
“是。”
“那你喝了几杯?”陆小凤追问。
“一杯。”西门吹雪道。
“跟我想得一样。”陆小凤道。他注意到花满楼的扇子停顿了一下。
“你又喝了几杯?”轮到西门吹雪反问。
“我要是多喝两杯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陆小凤说着。再倒一杯酒闻一闻。最后还是不舍得的将酒又倒掉。看着他的表情大家都笑了。
“掌柜再开两间上房。”卓仲龙道。
“对不起,这位客官。房间已经被定光。”小二不好意思地道。
“咱们五个人三间房怎么分。”司空摘星道,然后笑着拉住一边的花满楼。“那我要跟花满楼一间。”
花满楼也笑着表示同意。
“剩下两间你们三个慢慢分。我们先去歇息。”司空摘星说罢,拉着花满楼先上楼回房。
“知道西门你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你一个人一间。”陆小凤跟西门吹雪道,再看向卓仲龙。“卓兄,今晚也就只好咱们两个将就一下。”
“好。”卓仲龙笑道。
可西门吹雪一点也笑不出来。谁也没有在意在他们不远处的桌子,不停喝着酒吃着小菜的人。那人在听到司空摘星和花满楼要一间房时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房间里。司空摘星伸着大大的拦腰,顺势往床上一趟。
“谢了,司空。”花满楼道。如果不是司空摘星先把自己拉上来,这房怕到明天早上也分不好。
“不用谢我,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司空摘星笑道。“你也知道我和西门互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跟他一间房我没毛病。”
“那小凤呢?”
“和那个陆小鸡啊,我们两个一间房一定能吵到天亮,还睡不睡了。”司空摘星明白花满楼在躲西门吹雪,他不希望自己的爱变成西门吹雪的伤害。他不能将西门吹雪从那至高无上的山峰拉下来,那会害他粉身碎骨。
对于人心花满楼比明眼人看得还清楚。也许就是因为花满楼看的太清了。看得太清了反而看不懂。看得太懂反而看不透。看的太透反倒什么也看不清了。花满楼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自己的高度。
“那卓兄呢,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花满楼问道。他知道陆小凤是什么也不会对司空说的。他已经太习惯了司空摘星的存在了甚至成为一种习惯。他已经忘记了去争取去珍惜,认为习惯是理所因当的。
“我不好意思,我们两个一起的时候也住过一间房,他让我睡床,他睡地。”司空不好意思的抓抓脸颊。
“不只是因为这些吧。”花满楼笑语。
“好,我招供。其实我……”司空摘星站起来,慢慢走到花满楼的身后。一下子搂上他的脖子趴上他的背。
“我就是想跟满楼一间房,我从好久以前就好喜欢满楼的。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呢。要不然我干什么要偷满楼你的东西。”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要不然我干什么老带着满楼的那个扇坠。”司空摘星道。“你看我多痴情的。”
“痴的怕不是我的情吧。”
“满楼,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好伤我的心啊。”不满的嘟起嘴。
“难道不是因为是陆小凤送给你的吗。”
“花满楼你多少假装感动一下再揭穿嘛。”司空摘星放手,一副不好玩没意思的样子。
“下回一定。”花满楼笑道。“其实你很喜欢小凤吧。”
“喜欢不喜欢又有是什么差别。他的心又不肯给我偷,而且都给人了。”说着再次趟回床上。“更重要的是我更喜欢女人。”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的心给了谁。”
“比起陆小鸡我更想知道西门的心是给谁了。”司空摘星道。“要不然咱们直接去问西门。”
闻言花满楼神情一惊。
“开玩笑。”司空摘星道。“早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