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传之穿越记》时空懒人

5、我与你恩断义绝

　　“两位公子，青波门到了。”

　　正在尴尬间船家的声音响起，白素才想起自己刚才是有说过到青波门，却没想到这么快便到了，他由船舱走出，将半干的衣服收起，见许汉文站在船头朝他深深一弯身，便也弯身下去回了一礼，抬头之时眼神相交竟被许汉文的目光盯得满脸发烧，他不自在的转过头去，装作不在意地说道：“许公子可否与我一同下船，我有事告知。”

　　许汉文又弯下腰去行上一礼说道：“当然可以。”他跳下船来在岸边站住，伸出手来扶白素下船，白素的脸忍不住又是一红，他将手轻轻搭在许汉文手里站跳船。刚站定便将手抽回，他深深呼吸一口空气将目光转开，不知是不是有恩情在，总之一对上许汉文的眼睛他便情不自禁地想去靠近他答应他任何请求，这样的自己不止陌生而且非常让他不安。

　　许汉文盯着他看了一阵，便将双手放于胸前一拱说道：“小生姓许名仙字汉文，家住钱塘门，上有一位姐姐，父母因病早逝。虽不知公子寻我何事，但看公子模样似乎难以启齿，不如行至前方凉亭中先饮上一些酒，慢慢道来如何？”

　　白素窘迫地点点头，为许汉文的体贴松了口气，或许喝些酒便能够坦然说出报恩的事。于是许汉文在前方走他在身后跟。行至山腰两人都有些面红耳赤地相视一笑，微喘着气坐在走上凉亭中，两人体力都不太好，许仙是一文弱书生白素整天趴在地上被雷劈，完全都是不运动的，所以也难免有些吃力。

　　待休息一阵之后两人气息也平稳了些，许汉文自包袱中拿出雄黄酒与酒杯，倒满酒之后对白素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他自己也执起酒杯对白素说道：“请用。”

　　白素轻轻一笑举起酒杯与许汉文碰杯然后一口饮尽。酒刚下肚便感觉不对，这酒像是火苗般在体内燃烧，只得以妖力逐一化解干净，看向许汉文的目光有些变化，但仍然不动声色地问道：“许公子这酒可是雄黄酒？”

　　许仙温雅笑起来竖起大姆指称赞道：“公子好眼力，雄黄酒虽是端午节才会饮用，但也有一家团聚之意，我心想我与公子一见如故不正如雄黄酒代表之意？于是便买了此酒还望公子莫怪我唐突。”

　　“怎么会呢。”白素收起疑虑，或许是他想多了，他们不过刚见面许汉文犯不着害他，便微微一笑报起自已家门道：“在下姓白名素，自小无父无母，家住青城山。现有一个结拜兄弟，住在清波门白府。追寻公子乃是因为小时被公子救过一命，便想寻到公子报救命之恩。”在心中为自己点赞一番，终于将话不打结的说出来对自己无限满意。

　　许汉文倒是有些惊讶白素如此坦白，他粗略组织一下语言，将准备过的话语过虑滤一番，便伸出手握住白素的手，眼神像是要将他给透视个一干二净，白素想抽手出去却被紧紧握住，只见许汉文满是欣喜之情地说道：“白公子你所说的报恩是指何事？”

　　白素的脸直红到脖颈，这下他真说不出口，但这诡异的情形让他不自在到极点，为了打破这局面他勉强说道：“任何事。”说完自己都被恶心了一下，忍不住浑身打个冷战。

　　许汉文狂喜的将白素一把抱进怀里，语无伦次的说道：“我说知道……我就知道，上天一定会怜悯我，真是……太意外了。”说着他倒地便拜，向着空中叩三叩，口中念道：“感谢上天将白素赐予我，我会一生爱他疼他照顾他，谢观音菩萨谢玉皇大帝谢太上老君谢……”

　　白素被雷的不行，这古人的信仰也太强烈了些，他实在看不下去将许汉文拉起来，尴尬地说道：“他们已经听到了，快起来吧。”

　　许汉文不好意思地朝白素笑笑，被他轻轻扯起来，目光仍然放在他身上，伸手握住他的手将他拉到身边坐下又将他面前的酒杯满上，递给白素道：“这第二杯酒庆祝我与素儿相识，蒙素儿不弃我这个穷小子愿意与我一起，我定不负素儿。”

　　白素举起酒杯却是略微为难，喝一杯雄黄酒便是极限，若这第二杯下肚虽不至于现形，但也应该离现形不远，可这酒却又是不得不喝。他端起酒杯仰头饮下，随后便运行妖力将酒液排出，但已经有些头晕目眩，让他苦不堪言。

　　待他稍稍清醒过来杯中却已再次满上，见许汉文满面红光地举起酒杯说道：“这第三杯愿我与素儿白首不相离，举案齐眉永不分离。”白素抬起酒杯的手已经有些颤抖，他心中非常明白一旦这第三杯酒下肚无论他修为多少年都是要现形的，望向杯中酒液他忽然抬头看向许汉文说道：“许公子刚才所言可作得数？无论我是何模样都不会变吗？”

　　“当然。”许汉文显得激动异常想去证明什么，三指朝天发起誓言说道：“我许仙若有一日背叛白素的话便……”他下面的话没有说出被白素的手指按住，疑惑还来不及说出口，白素便仰头喝下杯中酒淡淡一笑道：“真心与否不必发誓。”

　　话刚说完便由他身体中冒出一团庞大的黄烟将他的身形淹没，由黄烟之中冒出一个庞大的蛇头，接着是蛇身，蛇尾。许汉文眼中寒光一闪便恢复到呆滞的模样，他放下酒壶朝着凉亭外跑去，边跑边大声喊道：“大师真有蛇妖啊！”

　　白素的头昏昏沉沉，但这句话却清晰无比地传进耳中，金色瞳孔望向许汉文跑得飞快的身影心中有一块地方崩裂开空了一块，如此一试便试出所谓的真心，真是够脆弱的。一丝危机感涌来，他抬起尾巴朝空中一扫，一位身披金红袈裟手拿一禅杖一金钵的四十左右的和尚被打飞出去，落地之后退后几步看向白素叱道：“大胆蛇妖！竟然祸害凡人！今日我便将你收伏！”

　　白素懒得理他，肚子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头又晕眩得不像话，他这样的状况实在不适合与这和尚打斗，可他不想打法海却不是这么想，他将禅杖插入泥土中，双目紧闭双手合十，念起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一个个佛号由他嘴中吐出击打在白素身上，白素虽凭借模糊的视力将它们击飞出去化为光幕，但仍然有些击打在他的头部，一阵晕眩让他眼前一黑，朝着地面轰然倒下，周围的树木应声而断，倒落在地。

　　法海趁这时扔出金钵，浮现在半空中的金钵散发出金光罩住白素，他的身体立时开始缩小，并且不断翻滚身上也有肉眼可见的烟雾升腾而起，不多时他缩小至三丈大小，原本洁白的蛇皮化为灰皮，这金钵已经快将他给融化，这时他身体中的雄黄酒也蒸发的失去作用，他恢复为人身，目光冰冷地瞪着不远处的许仙与法海，冷冷地说道：“什么狗屁报恩，什么除魔卫道，不过是自私自利为已图谋而已。”他望向九霄云外伸手指向上天怒道：“我白素今生今世再不登仙界，若违此誓不得好死！”说完瞥一眼许仙，拉过散落的秀发手中现出雄黄剑轻轻挥下，立时黑发散落一地，然后望向许汉文竟然没了那样心动的感觉，他淡淡一笑道：“许汉文我与你恩断情绝。”

　　许汉文的眼中满是震惊，他伸出手去想抓住白素散落的发，却被一抹红给惊住。白素的腕间已经有着血红落下，他露出鄙视的笑望向法海说道：“你以为这东西能困住我？那就让你看看何谓一物降一物。”说完抬手往头顶甩去，金钵沾上血液便似失灵般的掉落在地，白素抬手一剑便将颜色暗沉的金钵给劈为两半，然后他阴冷地望着法海无法置信的双眼，伸手往地面抓去，再就地转上一圈，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换下，感受着不断的暖意传来，他欣慰地笑道：“还是自己的穿着舒服。”

　　“哥哥！”焦急熟悉的声音传来，白素转过身去看向快哭出来的小青，依旧淡淡地看向他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小青带着哭腔说道：“刚到你看到你被臭和尚给困在里面……”后面的他没再说，但眼中流露出的却是明显的恨意。

　　白素已经明白了他应该差不多全看到了，于是抬手摸摸他的手，发质依然柔柔的很舒服，他明白小青的想法，但他不能让他帮自己处理这些事，毕竟他虽然不打算登仙界，但他却知道小青是希望飞升仙界的，所以他不能误人子弟。声音淡淡地道：“我的事你不必管，这两人与我没关系了。”说着他伸手去握住小青的手，将他不情愿的拉走。

　　小青有些呆愣的看着被牵住的手，他轻轻拉开白素的袖口，上面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但血红的颜色依然停留在他的眼前，他将白素的手腕拉到唇边轻轻印上吻，心疼地说道：“若是我定不会让哥哥受苦。”

　　白素的身体一怔，轻轻恩了一声。心慌意乱的感觉又再次涌来，他强自镇定下来，脚下一空便被小青抱起，他无邪地笑着，化为青光往着住处遁去。白素略微震惊之后，便将头靠向小青，任他抱着飞行，眼中流下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