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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腹黑丞相养成记》(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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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拾云在外面敲门两人才赶紧止住泪。
陈漠泽让拾云进来,拾云后面跟着两个婆子提着热水,后院帮工抬了木桶来。
拾云指挥着几个人将东西放好,桶里放一半热水,再摸着水温放凉水,直到温度适宜才带着人退出去。
房间重新恢复安静,凌意被电的手脚无力,陈漠泽忍住羞涩给他脱下湿透的外衣,手脚轻轻的将人放进浴桶内。
“怎么样?水热不热?”他关切的问。
凌意哭了一场,力气痊愈,蔫蔫的摇头,“正好。”
“你自己,可以洗吗?”陈漠泽禀行君子之风,非礼勿视。他背对浴桶站着,挺直腰背,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心脏跳的特别快,脸上像要冒火一样热辣辣的。
“哈,你这个小傻子。”凌意后背抵着木桶,懒洋洋道:“我哪来的力气自己洗。”
他说完疲惫的闭上眼睛,桶里腾腾的雾气上升,他的脸都模糊了。
一双手伸进去,撩了一捧水,颤抖的覆在凌意单薄的肩膀。皮肤相接的地方像烙铁一样热辣疼痛。
“你再这么慢吞吞的,水就凉了。”凌意催他。
听到催促,那双手终于加快了速度,虽然依旧颤抖不止。
艰难的洗净完身体,陈漠泽小心的把凌意抱出来,怕他着凉,赶紧用被单围住他的身体。
陈漠泽这才敢抬起头,凌意一看到他的脸就乐了,“你这纯情的,洗个澡鼻血都能流出来。过来我给你擦擦。”
陈漠泽也觉得自己很丢脸,他是第一次给别人洗澡,这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流鼻血怎么想都丢人。
他磨磨蹭蹭的把脸靠近凌意,“我就是,我就是上火了而已。”
“行啦,行啦,我知道啦!”凌意没找到帕子,直接掀起被单给他擦,一不小心身体就走光了。
这下可好,眼睛不知道放在哪里好的陈漠泽鼻血喷涌而出,凌意擦都擦不过来,最后只得放弃,“你还是出去吧,血流多了不好。”
凌意的语气意味不明,陈漠泽羞愤难当,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去,他得给凌意穿好衣服才行。
“你要闭着眼睛给我穿衣服,手摸到不该摸的地方怎么办?”凌意懒懒的调戏他。
陈漠泽定了定心神,目光坚定道:“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流鼻血了。”他的鼻血好半天才止住。
凌意没想到这次衣服穿得很顺利,陈漠泽三下两下麻利地给他穿好,一丝雪白的肌肤都露不出来。
陈漠泽唤拾云他们进来收拾,自己扶着凌意回卧房。
云起在门外守着,见两人出来,忙伸出手帮忙搀扶凌意。陈漠泽倒没有逞强,两人一边一个,搀着凌意躺倒自己铺着锦缎的床上。
云起出去,陈漠泽掀开月色纱幔爬上去,他躺在凌意旁边,两个人肩膀隔着布料相贴。明明感觉不到温度,陈漠泽硬生生凭着自己的臆想体会到了凌意身上灼热的温度。
午后正适宜睡觉,陈漠泽规规矩矩的守着凌意睡了过去,直到月上中天才醒过来。
屋里点了一盏灯,烛火煌煌,照亮一方天地。
凌意还在睡,陈漠泽在昏暗的卧房里痴痴的看着他的脸。
因为光线弱,凌意的脸上只有微弱的透过纱幔过来的烛光,陈漠泽看烛火在他脸上明灭,终于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凌意的脸颊。
那个吻盛满温柔与爱意,此刻陈漠泽拥着凌意泪眼朦胧。多好,他在我身边,我能轻易的触摸到他。
*
陈漠泽与凌意解开心结,虽然还没互相表白心意,不过那只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早晚会捅破。
凌意对陈漠泽要好好读书考状元是一百个支持,他没吃掉陈漠泽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怕他沉迷床事而分心。
如此又是三年,陈漠泽考完试回家已是蓬头垢面。在考场呆九天九夜就没有时间整理仪容。
陈漠泽一到家看到凌意终于放心的睡着。
凌意早就让丫鬟婆子准备好了浴桶净身,如今陈漠泽昏睡,只有他来帮他洗了。
凌意将人都赶出去,他这几年时常锻炼身体,生怕自己年纪太大和陈漠泽makelove时撑不住。
他一件件扒掉陈漠泽的衣服,露出他苍白的身体,陈漠泽还真是书生的标准体质,只读书不锻炼,生生一只白斩鸡。
凌意对着这种景色毫无xing趣,甚至有些想笑,要不是自己天生喜欢做零号,就陈漠泽这身体能压住他才怪,他要是想反攻,一攻一个准。
坐怀不乱的凌意给昏睡的陈漠泽洗洗涮涮,关键部位都不放过。
饶是他体力好,也出了一身汗,凌意却懒得再洗澡了,搂着陈漠泽香喷喷的进入梦乡。
一梦十年,陈漠泽中状元游街的场面依然历历在目。凌意早与他互通心意,羞羞的事当然没少做。
当年陈漠泽十八岁中状元,可谓是少年英才,加上是刘大儒的关门弟子,官路顺风顺水,从翰林院到内阁大臣,从内阁大臣再到丞相,一步一步,皆少不了他的努力和刘大儒的人脉。
因已父母双亡,陈漠泽拜了刘大儒为义父,后来更向刘大儒坦白的两人的事。
没想到刘大儒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还说当年看他俩黏糊的劲儿就能看出来。
凌意可还记得他当初棒打鸳鸯让他ooc被电击的事呢,本来若是刘大儒死活不认可他俩的事,凌意就拐跑陈漠泽一同浪迹天涯,没想到这个老头儿还挺看的开,没有白活这么多年。
陈漠泽在宰相之位呆了二十年,二十年后说什么也不想当官了,不到五十就想乞骸骨,皇帝一留再留,实在留不住,放了他归乡。
陈漠泽卸下官身,带着凌意看遍大好河山。
古时的景色与现代当然不同,树木花草更多,只是许多山上有猛虎,凌意没敢去。
秦淮烟柳,大漠孤烟,凌意与陈漠泽在云南雪峰道别。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对吧?”凌意目光柔和的看着陈漠泽。
陈漠泽艰难的点头,“等……我。”
凌意用双手慢慢的从雪地中挖了一个大坑,他将陈漠泽的尸体放进去,自己跟着躺在旁边。风雪愈急,很快将两人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