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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被劝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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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克里斯是在医疗翼醒来的,她接过庞弗雷夫人递来的药瓶,里面的魔药苦涩不堪,可她又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它给吞进去。
邓不利多校长和斯内普教授就站在她的床边,说实话,她对他们的到来感到有些受宠若惊,这可是她开学以来第一次受到老师们如此的关注。
斯内普教授和往常一样阴沉着脸,见她醒来,直截了当道,“布莱克小姐,看来你不能在这好好呆着了。”
她瞪大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学院的院长,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西弗勒斯,可不能这么说。”邓不利多校长拍了拍斯内普教授的肩膀,透过半月形的镜片看着她,“她才刚醒过来,审议还没开始。”
“…什么?”她还是不太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你再清楚不过了,布莱克小姐,恐怕当初德姆斯特朗也是这么开除你的——魔力暴动,只有几岁小巫师才会干的事。”斯内普教授说,“你很荣幸的毁了霍格奥茨几百年来都没换过的旧栏杆,当然还有克拉芬的一条腿。”
她低头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有这回事。
“不要在意,姑娘。”邓不利多往前走了几步,俯身摸了摸她的头,“至少你是幸运的,你还没失去魔法。你要相信,爱魔法的人永远不会失去学习它的机会。”
“走吧,西弗。”他说,然后莱克里斯看到他们的袍角消失在门关。
“你好好歇歇,不要有较大的情绪波动,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庞弗雷夫人收起魔药瓶子,想起旁边房间里还有几个被刮伤的人,匆匆出了门。
莱克里斯重新躺下,再笨的人也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了,难道她的又要转学?先不说布巴顿愿不愿意收她,违背祖母的意愿离开英国对她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思想难关。
门吱呀一声开了,莉亚走进来,见莱克里斯背对着她躺在床上没有反应,轻轻放下手中的东西就离开了。
莱克里斯翻过身,床边桌子上放着一束花和一个怀表,是刚刚来的人放在那的。她沉默的注视了一会儿,伸手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拿了回来。
不久维克多也来了,相比于前面的人他显得畏手畏脚的,像是怕被发现。
“莱克里斯?”他叫道,并用手轻轻摇晃她的肩膀,“快起来,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她掀开被子坐起来,头发被弄的乱糟糟的,“你不会尊重病人吗?”
维克多被她的妆容吓了一跳,笑道,“你看起来可真呆。”
“那当然,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我有点招架不住。”
“怎么,克拉芬被退学了?”维克多猜道。
“他怎么样我不知道,”莱克里斯望天,“反正是我被退了。”
“你被退学了?”维克多睁大双眼。
“看看你的样子,这才叫呆,不,是特傻。”她笑道,“现在还没确定,不过也没差了。”
“别闹了,事情越来越糟了,”维克多苦着一张脸,拉了一把椅子做到床边,“刚才我看到克拉芬被拉到圣芒戈了,还想告诉你让你高兴高兴呢,谁知道。”
“哪个克拉芬?”
“特胖的那个,”他说,“他好像摔得有点严重,不过这也合理,毕竟那么大的体积在那放着呢。拉里被他爸爸控制住了,他给他写了一封吼叫信——就是让人特丢脸的那种,幸好他是在寝室拆开的。所以…嗯,他来不了了。”
“我知道,”她说,“家族嘛,不能违背。”
“不是他故意不来,可以把一切都往好处想,莱克里斯。”
“没那个功夫。”她说,“反正我马上就要走了。”
“至少可以去道个别,他爸爸可没办法要你不接近他啊。”
“不需要了,维克多。”她躺下用被子蒙住头,“我想睡会儿。”
“那好,记得醒来别和他吵了。”
莱克里斯背过身没有理他。
“他把你当朋友,不然也不会在最初违背他爸爸和你接触了,莱克里斯。”
她继续沉默,之后再也没有人说话。
等夕阳透过窗户照进病房她才起身,维克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她下床走到窗户边,想最后看看这个她生活了两年的学校,就和当初从德姆斯特朗离开时一样。
可她这好不容易来的忧郁感伤也被突然冒出来的红脑袋给搅混了。
“嘿,布莱克,听说你被退学了。”乔治从窗户外翻进来侧坐到窗台上,摇晃着腿一副轻松的样子。
“你消息可真灵通。”她突然想开始说还没被退学。
“那当然,我可是发现重要线索的人!”乔治仰头得意的说。
“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看到对方嘻嘻哈哈,面临大问题的莱克里斯有些烦躁。
“关系大了!我当时是被安吉丽娜拽走的——因为她在费尔奇办公室看到了弗雷德,弗雷德供出了本应该待在打人柳那里的我,她就跑了一大圈去找也没找到,结果却在楼道那里看到聚众闹事,中心就是被堵着的你和我,她就愤怒的把我拉出来了,大概她是累坏了找我出气呢。”
“原来你的事迹都是围绕着这个安吉丽娜进行的,女孩?”莱克里斯讽刺道。
“当然不,她只是负责找到我。”
“谁没事会费那么多力气去找人,又不是重要的事。”
“弗雷德要她帮忙的可不就是大事儿吗!”乔治回道,然后突然倒抽了一口气,“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莱克里斯暗自翻白眼,她对格兰芬多的暗恋史可不感兴趣,光她身边的都看够了。
“这不公平,”乔治叫道,“我们可是一模一样,她怎么可能分得清楚!”
“你是乔治·韦斯莱,”她说,“看吧,没什么不可能的。”
“我刚才已经承认我是乔治了,这不算!”
“平常我也能。”
“她才不会用那种卑鄙的办法!对了,你弄到我身上的人闻不到的什么味儿是不是又回来了,蜘蛛见了都绕着我跑,以后又要少一种乐趣了。”
“这的确不是好事,”莱克里斯点点头,“以后蜘蛛杀不了你了。”
“不,是因为他们再也享受不到我和弗雷德的关怀了。”乔治一脸可惜。
“然后呢?”她问。
“什么然后?”乔治没反应过来。
“你的线索啊。”莱克里斯虽然一脸不耐却一直在催,“再不说你就要失去你唯一的听众了。”
“然后啊,然后我翻了翻我们的战利品,发现了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在莱克里斯惊讶的神情中把它吊在半空。”
莱克里斯连忙把自己的怀表掏出来和它比对。
“看吧,一摸一样——就像我和弗雷德。”
“别用这么恶心的比喻。”她嫌弃的说,“它让我瞬间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明明很贴切。”乔治道。
“不,它们还没能和你们一样连脸上的斑点都一摸一样。”
“那是它们不够完美。”乔治耸肩。
莱克里斯停止吵嘴,从乔治手里拿过另一个怀表,把它们从带着雕刻复杂的外壳到已经停止转动的里面都对比翻看了一遍。
“有什么不同?”乔治好奇的问。
“没什么,”莱克里斯皱眉,“不对,字母不一样。”
“字母?”乔治凑过去想看看,莱克里斯一下合住了表壳,明显的拒绝。
“如果我们熟那么一点,或者你没悲惨到要被退学,我可能会抢回来。”乔治扶额做悲痛状,“哦,梅林,第一次发现我自己竟然这么善解人意。”
莱克里斯有些想笑。
“不过,”乔治说,他把身体往前一把抢过她手中所有的表,“这么做可能会改变点什么。”
莱克里斯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道,“韦斯莱,你的报复未免有些可笑。”
“不是报复,是伟大的乔治先生太乐于助人了!”乔治甩了甩他手中的两个怀表,“这只是个小小的误会,不是吗?邓不利多校长不会乐于看到一个学生被冤枉的。”
“不是因为误会,是我打伤了克拉芬!”
“那可真漂亮。”乔治说,然后侧身直接从窗台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