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Bellagio的猫眼石少女》梦见树

4、chapter 4

　　“那个，”他尴尬地开口，试图化解此时剑拔弩张的气氛，“奶奶。”
　　老人显然有些莫名，她低头打量着自己的双手，半晌才又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宝.......宝生，我老了，你还没有，是吗？”
　　那双依然明亮的蓝眼睛迅速蒙上一层雾气，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不不不，祖母，他不是这个意思。”远山和叶掐在服部平次腰上的手指更加用力，“您不老，一点也不老。”
　　“对对对。”服部平次惹着痛龇牙咧嘴的附和。
　　老人扭头看向沐浴着金色晨光的少女，恍然大悟一般，“是呀，我的孙女都这么大了。我老了，宝生，你还是这么好看。”
　　他一时无言，面对眼前这个已然沉浸在回忆中的老人，心里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宝生，我烤了饼干，你要吃吗？”她目光灼灼。
　　服部平次只有点头这一个选项，无论原因是对方的目光太过殷切，还是身边的豺狼露出爪牙。可是，要怎样学着对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奶奶露出深情怀念的眼神呢。
　　那个名为远山和叶的少女的确很听她祖母的话，不一对儿就从楼下的面包店端上来一小盘点心和茶水，思维混乱的老人却难得清醒过来，“不对，这不是我烤的。”她挣扎着起身。
　　“祖母，这就是你做的啊，你忘了吗，你一早起来做的，用来招待宝生的。”女孩耐心的解释，年轻娇艳的脸庞上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表情。
　　服部平次对于这种变脸速度表示叹为观止，几乎忍不住鼓起掌来，而表现出来的却是欠揍的戏谑表情。果不其然在女孩挡住老人视线的时候挨了一巴掌。
　　还没有来得及去为自己讨回公道，老人干枯沙哑的声音一如催命符又让他无所适从般焦急起来。
　　“宝生，这是你教我做的点心啊，你看看我学的怎么样。”
　　顶着两人几乎要将他帽子灼穿的目光，硬着头皮吃下一块，说实话，这点心过分甜腻，眉头刚刚一蹙，那边远山和叶就一顿抢白。
　　“他说好吃，祖母，宝生说你做的和当年他做的一样好吃。”
　　看着老人愣了一秒然后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服部平次清晰的听见身边人长舒一口气的声音。
　　只好暗自腹诽，“什么嘛，还有这样待客的。”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向上扬起。
　　兀自向上爬升的太阳光芒越来越亮，服部平次抿了一口茶，想要开始此行的真正目的。
　　“奶......玛格丽特，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要送你这颗宝石吗？”
　　老人显然对这样的语气感到更加熟稔欣喜，她带着小女孩儿般羞怯的笑容开口，“当然啦，那时候你要回到东洋继承自家公司，说这颗宝石是你们宝生家族的守护石，就把它送给我作为信物，还说一定会回来娶我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随着尘封记忆的缓缓打开好像多年等待的委屈不甘也如约而至，思维简单一如孩子的玛格丽特老人情绪变幻的和她的孙女远山和叶一样快，“宝生，可是，你没有来娶我，我都记不清多少年了。”
　　“你要娶我吗，宝生。”她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挟裹着不再确定的心情，颤抖着，喘息着，这样问这个黑发的东洋少年。
　　远山和叶正在心焦，这样的问题显然对于服部平次来说是个难题，她害怕说出什么让祖母大受打击的话，但又认为这个满脸痞气的男孩子不会给出肯定的回答。
　　所以当这个远渡重洋而来的高中生侦探用她未曾听过的坚定语气承诺的时候，她的心跳无法遏制的漏了一拍。
　　她听见他一本正经的低声说，“娶。我来娶你了，玛格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