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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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听到谢清歌的话，郁凌饶有兴致地挑起了眉梢，“你想怎么帮我？”
“帮你隐瞒这一份力量的方法有两种。一，我暂时陪在你身边，为你代为保管这份力量。”谢清歌伸出两根手指，对着郁凌摇了摇，那手指仿佛上好的白玉雕琢而成，很是晃眼，“第二种方法嘛，就是帮你拖住你的执法者，让他自顾无暇。”
“我选择第二种。”郁凌几乎是想也没想便做了决定。
“猜也知道。”谢清歌轻哼一声，“戒心这么重，多少也要分分对象吧？”
“倒不是因为这个......”被误会为不信任对方，郁凌略微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我只是不喜欢被人一直监视着，连思想都要窥探控制。”
“嘛，算了，都无所谓。”谢清歌摆摆手，“总归你对我还有用处。”
谢清歌之所以把“杀死冥司执法者”的方法告诉郁凌、还给了他作案道具，其实是和郁凌做了一个交易——他希望郁凌在解决掉自己的冥司执法者之后能够给他一具身体，需要用到那只“凡所写之事物皆能成真”的笔。
那只笔实际上也只是通过陌在红楼世界暂时借给他的“神笔”复刻出来，因此这个交易几乎能算是空手套白狼，郁凌很快答应下来。
他之所以会答应这个交易，完全是因为这样做对自己有利。至于说，第二人格的谢清歌似乎想要另起灶炉脱离“谢清歌”这一存在？嘛，这种事情和他就没什么关系了。
“不过，如果把你的执法者支开，那么你之后穿越的世界、附身的身体，可就不受控制了。”谢清歌提醒了一句，见郁凌浑然不在意，也就略过此事不再多说。“总之，该说的差不多都跟你说清楚了，”他突然话锋一转，“把手给我。”
这个要求相当莫名其妙，郁凌却没有多问什么，十分干脆地伸出了手。谢清歌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将右手覆于他的掌心之上。谢清歌的手很好看，修长纤细，骨节分明，体表温度却凉薄得很。随着他的动作，郁凌渐渐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气息开始躁动不安。
“虽然你的执法者只是拿一些蝇头小利打发你，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再加上你在泰坦尼克号的那个世界获得的力量，多少也能做些什么了。”谢清歌不紧不慢地说，“上个世界，你让杰克和萝丝有情人终成眷属。无论是真心祝福他们的爱情能够有一个美满的结果，亦或是期盼着贫贱夫妻百事哀的一幕，大千世界有许多人希望他们能够在海难中活下来。因此，这份力量着实不少。”
“我能感觉到......”郁凌眼中露出一丝惊奇来，“你说的力量。”
那是一股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气，随着谢清歌的引导在体内流动着。不同于以往懵懵懂懂的状态，蕴藏在灵魂深处的力量似乎被唤醒了，郁凌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它们的存在。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都能成功。
啊，我的洪荒之力！
“唔，如果在这个世界能够成功改变命轨的话......”谢清歌收回手，长眉微蹙，“勉勉强强，大概能够拉着你的执法者同归于尽吧！”
“同归于尽什么的还是算了吧。”郁凌说着，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再多穿越几个世界就是了。”
“啊，随便你。”谢清歌面上毫不在意，眼神却透着几分认真，“不过，如果你真的准备和他同归于尽的话，记得在赴死之前把那支笔给我。”
“不会走到这一步的。”郁凌压根没打算和陌同归于尽，他可是准备长长久久的活下去的，“说起来，这些力量要怎么用？”
“我怎么知道，又没人教过我。”谢清歌有些不耐烦，“反正我一直是学耶和华的——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之类的。”
“心想事成？”郁凌挑眉，心思活泛起来。
如果真的能够心想事成的话，他是不是可以提前和征十郎见见面？
“这么理解也没有错。”谢清歌突然笑了起来，“只不过，能力不济的话，也不是每次都能‘事成’的。”
他笑得揶揄，就差没有明晃晃地指明郁凌如今的力量还不足以每次成功。
听到谢清歌这话，郁凌不期然想起自己童年时看过的魔幻大作哈利波特——虽然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小时候特别喜欢哈利波特，他现在多少还记得一点。施放魔咒不成功似乎还会有一些副作用，甚至有巫师曾经因此把自己坑死——想到这里，郁凌忍不住问道：“如果失败了会像哈利波特里面那样，造成一些特别惨不忍睹的结果吗？”
“哈利波特是什么？”谢清歌抬眼看他，眼中的疑惑无比真实。
“你居然没有看过哈利波特！”郁凌用一种仿佛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谢清歌，“我记得我们小时候这套书很火啊，还拍了一系列电影，影响了几代人的魔幻巨作！”
“你说小时候的话......”谢清歌面无表情，“那个时候我应该正在背资治通鉴之类的书吧。”
郁凌和谢清歌对视良久，相顾无言。过了好一会儿，郁凌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
啧这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知道还是傻白甜的我开开心心地向往魔法界的时候，有人正凄凄惨惨戚戚地背诵着资治通鉴，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肿么破——
“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谢清歌笑靥如花，声音凉得能冻成冰，“啊啦，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下次再见吧~”
话音刚落，屋内已经只剩下郁凌一个人。
幸灾乐祸到一半嘲笑对象跑了的郁凌：......
刚刚他是不是自己做了个死？
所以他是把答疑解惑的小能手气跑了吗？
喂你好歹回答完这个问题再走啊QAQ！
郁凌郁卒地看着空荡荡的贵妃榻，开始自我批评。幸灾乐祸也要看情况，怎么能在当事人面前毫不遮掩地表现出来呢？虽然说他真的忍不住——
“算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了。说到底，他还是因为“谢清歌是阿劭的表弟”这一关系，下意识的对谢清歌有几分亲近，这才没有控制住。“索性该知道的也知道得差不多了，接下来......”
四九城里有名的花旦陌上香为何在跟随华生爵士回府之后就消失不见，这个问题轮不着他来操心，谢清歌既然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个身份，不会连收尾工作都不做。眼下他该放在心上的，只有一件事——在筵席上答应了李鸿章的那几百支英械。
如果换成真的约翰·华生，在面对李鸿章的这个要求时，肯定会十分苦手。约翰·华生并非贵族出身，又是刚刚进入政界，能依靠者，大概只有索尔兹伯里侯爵一个。英国军队里刚刚退役下来的军械，其实是供不应求的。旁的不说，印度军那儿也很眼热呢！几百支枪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几天内想要弄到手，还真不是个容易事。
但郁凌不一样，他是一个拥有金手指的男人。
在穿越最初，郁凌和陌谈判的时候狮子大开口，原本做好了互相扯皮的准备，没想到当时装作不通世故的淡泊少年的陌居然一口答应下来。陌给了郁凌很多好东西——一个有灵泉的随身空间，武功秘籍，灵丹妙药，十亿资产，还有附身时相对尊贵的身份。
在穿越途中，经过和陌的一次次交换之后——多数为离开后换回身体原主人的灵魂——他如今剩下的只不过灵泉空间和打了折扣的资产和身份。如果按照谢清歌之前所说、之后的世界再也不受控制的话，“身份”自然是没了，资产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不过，只有一个空间，就足够了。
郁凌如今越发体会到空间的好处来，有灵泉可以随时随地洗白白不说，在空间里任何非生命体都能随他心意变化出现。换句话说，他在空间里就好像是神明一般，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虽然说这个“神明”毫无疑问要打折扣，更有陌压在顶上，对于郁凌来说倒也足够了。
在空间里能够无中生有，空间里的东西也能带到外面去，因此，可以说，藉助这个空间，只要是非生命体，郁凌都可以随手“变”出来。那几百支英械对于寻常人来说并非易事，但与郁凌而言，可就一点儿也不难了。
明明是动动手指就能完成的轻而易举的小事，郁凌却偏偏要在李鸿章面前装作为难的样子，当然是另有打算。
他以英国爵士的身份利用洋务派曲线救国，做出的事情难免会有破绽。“弱国无外交”，这话从来不差。晚清孱弱，在列强面前几乎只有苟延残喘的份，在这种情况下，李鸿章都能在谈判中使列强放弃大笔利益，郁凌从来不敢小觑这位李中堂。
李鸿章不可能一下子对他付诸信任，与其努力做到面面俱到让李鸿章发现自己不能为人所知的异常之处，倒不如一开始就抛出一个明显的破绽。
将一棵树隐藏起来的最好方法，就是用一片森林来转移视线，吸引注意力。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7-1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