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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chapter 35 ...

  •   天气预报说周末的神奈川会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果然科技是先进的,向晚一早起来拉开窗帘就倾泻进一地的金色。
      天气好得出奇,向晚换上了短袖的衬衣和棉布短裙,再次看了眼短信确认了时间。昨晚已和不二商量好要在中午的时候在神奈川海边汇合,向晚轻快地绑起了辫子戴了一个遮阳的白色贝奇帽,朝背包里装上一瓶水出发。
      因为周末出游人多的缘故,公车也显得特别的挤。向晚被人流的涌动而无奈地一下上一下下,脚步有一些不稳,“神奈川县箱根到了。”少女急忙地下车,没有注意到手机不经意地从口袋里掉了出去。脚步拥挤里车子快速启动的声音盖过了啪啦的声响。

      泡汤品醑,赏花吹雪八字是箱根的物语,这个被称作世界上最适合微醉的地方,远可观云端上的富士山雪顶,近可看满树锦簇樱花,中间有点缀着民宅古迹的葱郁丘陵,加上潺潺温泉随处流淌,端的是一片“白云山间绕,清泉石上流”的如画景色。才是三四月间,将自己浸于露天温泉,月下观落樱漫天的“花吹雪”奇景,此时若能把上一樽清酒浅酌低唱,是再好不过的享受。

      向晚下了车,收拾了一下被吹凌乱的黑发,就感觉到属于箱根特有的一股微微沉醉的清香,带了海洋的湿气,弥漫入眸子深处。这里有最美丽的大海,也有非常著名的温泉。向晚站在车站已经可以听到不远地方传来的浪涛声,看了眼手表已经是下午二时,再过一会的话,不二应该就到了呢。少女在车站坐下来,微微闭上眼感觉着难得闲散的周末。

      而同时,神奈川立海大原来在做着训练的网球部部长却在接了一个电话后原本清风和缓的笑变得严肃,嘴角若有若无的上挑完全消失不见,暗紫的眼睛里有一点危险的光芒。另一边,公车上有人捡起角落的不停呼叫着的手机嚷着,谁丢了手机呀快点来拿。

      差点睡去的脑袋撞到身边的栏杠有丝丝的疼痛从而清醒过来,再看了一眼手表微微皱了下眉头。已经2点40分,即使路上堵车也该到了,毕竟约好的时间是2点,不二是个守时的人,是出什么事了吗?向晚把手伸向放手机的口袋,猛然地一惊,眉头越加皱一点,再仔细回想一下的话终于发觉应该是把手机丢在了公车上。忍住有些无奈想抱怨的心情,向晚朝着正走到自己附近的老妇人寻求帮助。
      “婆婆抱歉,打扰了。”向晚有礼地鞠躬,在看到婆婆眼神带了良善的温暖后稍稍放下心来。
      老妇人停下脚步,温和地看向乖巧的少女,少女漂亮的眸子里带了点紧张和慌乱,有些关切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么?”
      “因为我的大意不小心把手机丢在了公车上,所以想要借婆婆的电话使用一下。”向晚直接地说着,内心被一点慌乱给包围着,她担心不二。
      “好的。”老婆婆看出了少女的急切,毫不犹豫得把口袋的电话递过去,向晚赶紧地拨了不二的手机电话,没有人接听,再拨不二家的电话,在嘟的一声后是一个男声的留言。
      原本微拢的眉头舒展开来,向晚的心放下来,原来是这样呢,把电话递回给老婆婆,“谢谢婆婆了呢。”向晚感激地道。
      “没有关系。”婆婆慈祥地笑着,心有好感得看着少女原本急促的脚步平静下来地迈着,边挥着手边走向东边的海域方向。是一个好姑娘呢,老人心里想着笑了笑。
      在少女的背影融入小道上的时候,从道路边忽然站出来的一个身影,悄然地望着她。

      日光下的神奈川海域有种仙境的恍惚之美,感到一股加杂着海腥味的潮热气,向晚被晒得有些暖暖的海风熏得有些迷糊,半闭着眼睛看向那七彩色泽的水域,蔚蓝的画卷配合着点点浮云的天空,海鸥的畅想和若干游人的欢笑,向晚忽然有点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错觉。
      许是因为这个是动漫世界的缘故,大海比三亚的还要澄澈,眯起眼睛,世界变成蓝色的一条线,似乎整个人的世界就只剩下一条线,而过去和未来在另一条线上。顽皮地提着鞋子踩在海岸的柔软细纱上向晚有种光阴倒流令人湿润的感觉。

      “啊,爸爸,为什么会有大海呢?”穿着连衣裙的小女孩坐在父亲的肩上,眺望着三亚碧蓝的海湾,嘴里喝着一杯新鲜的果汁。
      男子英俊的面容里带了一丝笑意,看了眼站在淹没了膝盖的海水里的妻子,染着笑意地对着女儿说了一句,“大海是情人的眼泪呀。因为有人让自己爱的人很难过,难过的那个人就哭出海洋来了。”
      女孩似懂非懂地看着父亲黑色的漂亮眼睛,前方的妻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回了自己的身边,“你这个家伙,不要带坏孩子。”

      向晚像是穿越了那片碧蓝的颜色看到了那个宁静愉快的午后,嘴角浮着一抹带了悲伤却糅合着幸福的笑意,缓步顺着暖暖的海水慢走着,忽然想起了永吉小百合的《伊豆舞女》,那个年代的山野小镇,那布帘草席的小酒肆,更不知道在那里可以寻到舞女的鼓声和那美丽的花斗笠。阳光热热得铺散着,向晚忽然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味道,抬眼看见不远处的日式酒肆,拾步走去。
      这个难得的假期,这个多年后再次可以宁静得看着大海壮丽之景的午后,好好地享受一下吧。

      箱根特有的特色,小酒馆小巧而精致,而且还有着著名的温泉,边饮一杯清酒边把自己浸泡在浮华的水汽里无疑是奢华的享受。向晚从酒馆老板那里接过清酒,往里面走过去。
      一扇宽大的落地玻璃将袅袅烟飞雾飘的浴池分隔成了两个天地,玻璃外的浴池伸进了初春里的树林中。室内那淡蓝色墙壁上韵味十足的舞动着一幅缓缓飘淌的水帘。清澈的泉水将每一位入怀之人虚浮的铅华,也褪去了世俗的挤压。泛红的双颊,舒展开了心境,让通体的肌肤泛着凝脂般的光泽。缓缓的滑入了泛着淡淡幽蓝的温泉,再肌肤开始泛红脑袋温热的时候慢悠悠地喝着清酒。

      日光下另一片蔚蓝的海域边,一个蓝紫色头发的少年却在不停且焦急地询问着游人是否见过一个黑发黑眼的姑娘,美丽的脸上沾染上了水晶的汗珠,沾湿的衬衣表现了少年奔跑的焦急,在分在四处的另一群穿着土黄色调衣服的少年也顶了烈日不停地朝人询问着。另一边,一辆加长的林肯轿车快速得朝着神奈川行驶过来,原本明丽清秀的少年眼睛比平时更加地大,惺忪的迷糊却丝毫不见,手指紧紧得握着看上去骨骼生疼。

      向晚半睡半醒得从温泉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看着从微微打开的窗缝里挤进的风,把水帘儿掀的醉一般翻滚,心也被撩动了,轻轻拉开镶嵌在幕墙里的门,冷飕飕的风把人一下打了回来。向晚对着卖酒的小老板询问着这里的好玩之处,小老板热情地指了指不远的地方,那里是刚刚开辟的听海阁,类似于一个个独立的小领地,不大,却相隔着足够互不打扰,一块设计精巧的木版可以让你走到稍稍远一点的海面之上。向晚有兴趣地应着,说着马上就去看看,然后从小老板的手里再次接过一壶清茶,茶能解酒,她可不想回去以后被那几个人审问。虽然一直是那么浅浅地关怀着的关系,没有言明没有承诺,但她知道他们是很关心着她的。
      她不想让所有人担心,只是这样阔美的海面,这样的一个黄昏,总有一些不由自主得伤感吧。躲不了,逃不开。

      向晚整理了一下衣服开始朝着那边走过去,始终微微地抬着头,温泉和热风,清酒的气息让她的眼睛有一些模糊,步伐不算温但也不至于迷失方向。
      “啪啦。”忽然被一股冲力撞倒,向晚半歪得倒在地上,恍惚地看到一个女生身影。“对不起。”少女的声音有点熟悉,向晚迷糊着的脑袋却已经想不出,努力地看过去只觉得一个纤细少女的脑袋半低着看不清脸,有点眼熟呢。是错觉吧,这样想着摆了摆手,拾起掉在地上的清茶,继续前进。
      纤细的少女在身后抬起脸来,锐利的眼神里有一丝得意和狠绝,低下头有点诡异地笑着看手中一瓶看上去一模一样的清茶。

      向晚坐在最边缘的木版上,脚指小心地伸出去题着波动着的海面,距离黄昏涨潮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吧,看完了涨潮就回去吧。昨晚小绵羊还说要来神奈川看自己呢,而且还要打电话给不二询问一下裕太的情况。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是不二的留言,裕太在自己就要出门的时候忽然肚子很疼大概是吃坏了东西,而由美子又不在家所以就由不二送到医院去了。向晚给不二打手机,大概这个看上去有恋弟情结的少年难得得把手机给忘在家里了吧。

      向晚打开清茶的盖子,一下一下地品茗着,日本特有的玄米茶,吃起来既有炒麦粒的焦糖香又有绿茶的特殊清香,两者交织在一起,确是别有风味。向晚笑着在内心赞扬着,喝得更快一些。
      脑袋似乎有点沉,越来越冷的海水在眸子里迷糊起来,向晚的意识感觉有一些涣散,头靠在边上的栏杠上,似是睡着了。

      蓝紫发少年的眸子里越来越凌厉,周遭的气息肃穆而清冷,在越来越暗的天光下有一种令人恐慌的气息。一个个受到盘问的人摇着头,少年的紧张越加浓烈。像是曙光开启一般,少年看到一个老妇人在看了一眼自己以后轻轻得点了点头。嘴唇有些发抖,在妇人指明反向以后来不及通知其他的人便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冲向东边。

      好像。
      真的好像。
      这种很冷很冷却润润的感觉。四面八方涌来的水流像要把人覆盖。是绿色的还是蓝色的。很难过,又似乎用不上力气。
      会在这里睡过去吗。
      爸爸妈妈。

      “向晚。向晚。”好听却因为声调急促而显得紧张的叫声。
      是谁在叫我呢。
      爸爸吗。还是妈妈。
      似乎都不是呢。那么,会是谁呢。
      越来越累了呀,手指好冷,还有不要叫那么多声,我听到了呀。
      听到了呢。

      似乎想要回答呢。我在这里呀。在这里。

      意识最后的涣散之前,只来得及感觉似乎有什么温暖的气息忽然覆盖了自己,已经连抖动都不会的嘴唇上,有一种镇定人心的力量,很熟悉的感觉呀,总觉得安心了,这个人,在心里被记得呢。

      精市。

      在最后一刻终于赶到的幸村精市只觉得自己自从接到冰帝迹部景吾的电话说是有人可能要对向晚不利以后就只觉得心脏有点揪心的疼,更在不二拨打到自己电话寻找向晚的时候产生了把那个一直笑眯眯的少年打一拳的冲动,而现在,看着墨蓝的海水即将盖过少女黑发的一刻,他终于得以确认,这样的情感,早已浓郁过所有的内心。
      若是这刻以前,是很多很多的喜欢的话。在自己颤抖得抱过少女完全湿透的身体和看见已经冻得青紫的嘴唇有些不顾一切得覆盖上去的时候,那本应柔软的触觉僵硬而寒冷,这一刻,他甚至可以确认,爱这个字,其实被自己忽略了很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chapter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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