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机械甜心》遥情八遐

2、第二章

　　2008年，美国加州洛杉矶，马里布港。

　　“别这么看着我，行吗，你的眼神像要把我吃掉。”

　　托尼·斯塔克第三次试图与玛蒂尔达沟通无果，终于举双手投降。

　　他对待她也着实有些粗鲁，她手腕上足足缠了两圈手指粗的锁链，因为挣扎，白皙肌肤上摩擦出显眼的红痕。

　　玛蒂尔达琥珀色眼瞳亮得惊人，薄薄的唇紧抿着，像示威的小猫。

　　托尼本来就认为她像猫——细细的脖颈上戴着黑色丝绒缎带材质的CHOCKER，银白小太阳坠子如同猫牌。

　　爪子锋利，不得不防。

　　“你的陪葬品真特别。”□□手.枪被托尼在手上旋转把玩。

　　“先生，罗德上校来访。”

　　“罗迪真不会找时候。”麻烦事一件接一件，他太阳穴隐隐作痛，“告诉他我不在。”

　　“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见长，但我的眼睛可没瞎。”罗德上校站在门口，敲打玻璃，“快点开门。”

　　怕什么来什么。

　　托尼选择欣然面对：“贾维斯。”

　　门开了。

　　“嘿，罗迪，送你个玩具。”

　　托尼一甩手，黑乎乎的东西直冲罗德面门。

　　上校反应敏捷，接在手里，满腹狐疑：“什么意思？”

　　“这话不该问我。”托尼耸肩，觉得好笑，“你猜她刚才做了什么，用偷藏的古董对着我。□□……我在她这个年纪也玩过。”

　　“但是我绝没有她那么熊。”他补充。

　　玛蒂尔达怒目而视。

　　罗德这才正眼去看玛蒂尔达，反复打量了两三次，暗感惊艳，不动声色。

　　好漂亮。这么小。

　　托尼身边从来不缺美女，没有过这么嫩的。

　　“这是谁。”

　　托尼答非所问：“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我说过不会交出我的装甲。”

　　“让你的装甲见鬼去吧。”罗德恨铁不成钢，“我看你是想再收一次传票。”

　　“我不明白。”托尼面不改色。

　　“那个东西——你不该私自把它扣下，它属于政.府，需不需要我拼一下单词，政——府——”罗德开始有些激动，靠得越来越近，托尼甚至抹抹脸，怀疑他把唾沫喷在自己脸上。

　　罗德指的是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斯塔克工业在曼哈顿小意大利的开发项目，从废墟底下开发出不得了的东西。

　　一人大小的银色金属密封箱。

　　由于在现场没有合适的工具可以将它开启，员工只能向托尼请示。

　　彼时总裁正在地下实验室工作。

　　“不要过来，笨笨。”

　　托尼指挥近旁戴着白纸帽子的机械手臂，比手画脚：“不要过来……你应该把地板打扫干净，懂吗？那里很脏，对，有个深棕色的圆形污渍，鬼知道你把什么倒在那里了！”

　　被训斥的机械手臂发出细微的齿轮卡壳声，气馁地低垂下去，动作慢了好几拍。

　　“贾维斯，检测一下双肩的迷你炮。”托尼展臂打开玻蓝装甲模拟图像，旋转几周不甚满意，“调整胸、肩、腹的线条，贴合我的身体流线。”

　　“先生，可以适当减轻装甲重量。”

　　“再好不过。”

　　“有新邮件。”

　　与贾维斯愉快合作创造新装甲的时刻因为一封斯塔克工业内部邮件戛然而止。

　　托尼站起身接过笨笨递来的咖啡啜饮一大口，挥手将邮件打开。

　　发送过来的图像像素非常高，一人大小的银白金属密封箱边角擦痕清晰可见。

　　“这是什么鬼东西。”

　　“先生，外壳是铱合金。”

　　托尼终于流露出些许兴趣，凑近看多几眼，点击收起界面：“收过来吧。”

　　“您的意思是运送到加州来吗？”

　　“是的，我要。”总裁沉吟思索，“并且必须赶在罗迪得知之前把那个东西运到这里。贾维斯？”

　　“遵命，先生。”

　　第二天晚密封箱秘密到达加州。

　　不想到手的是大麻烦。

　　铱合金制作的大件稀少，拆开本来是非常费时间的事情，奈何总裁不差钱，直接动用激光武器粗暴开启。

　　开盖的瞬间，托尼的表情异常精彩。

　　箱子里装着个……女人。

　　她侧身躺着，双目紧闭，长睫毛在眼下扫出淡淡阴翳，脖颈束着缎带，紧身T恤超短裤，腿长而细，肤嫩而白，脚上一双深棕色小牛皮靴。

　　身子微微起伏，睡得安稳。

　　若非她出现是以当下这种诡异情状，托尼很乐意欣赏她的睡颜的。

　　凝视片刻，俯身去探她的鼻息。

　　温热。

　　他双臂一揽将她抱出密封箱，转身放在沙发上。

　　“贾维斯，我需要你对她做个基本检查。”

　　他的挨近似乎带着某种魔咒，话音未落，半抱着的人居然有了动静。

　　低下头，他望进一对眼瞳，摄人心魄。

　　纯净的琥珀色……仿佛遥远时空中无尽的迷梦。

　　他为她所惑，一时忘掉手上动作。

　　琥珀蒙雾，迷迷糊糊，然而立即如擦拭尽净般恢复清明，目光焦点落在他脸上，一路下滑，到达他不安分的掌。

　　托尼这才注意到他似乎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柔软。

　　……不大嘛。

　　将将醒来的玛蒂尔达意识恢复得很快，即便不明状况，依然控制不住惊怒交加，眼睛瞪得圆呼呼，长眠多年身体本能还在，下意识去摸后腰，于是——

　　黑洞洞的枪.口抵在额头上好冰凉，托尼想。

　　“不要激动。”他顺从地举起双手投降，毫不在乎小东西这么乱来，“我没有恶意。”

　　玛蒂尔达才不在乎他有没有恶意。

　　她只能判断出这个人对自己图谋不轨，若非醒得及时，不知道被他做怎样恶心的事，恨声道：“留下你的脏手！”

　　开保险，子弹上膛，扣动扳机。

　　然而手指动作之后，并没有声响。

　　世界和平。

　　枪卡了。

　　玛蒂尔达发现这点，小脸刷的煞白，正待随手抓个东西当武器，手指先传来一阵麻木。

　　托尼丢掉微型电击棒，敞开怀抱接住遭电蜷缩的小东西，无情嘲讽：“说了不要激动。”

　　他本来不想绑玛蒂尔达，实在是她从浑身麻痹中恢复之后太过烦人，打定主意要跟他死磕到底，挣扎起来挠他。

　　熊孩子。

　　于是有了最开始那幕。

　　“托尼，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罗德无法容忍自己平时做保姆给托尼擦屁股，到头来在他面前存在感还那么低——可不可以尊重下别人？

　　“你想要就拿走。”托尼慢悠悠道。

　　罗德还鼓着气，对他突然的慷慨犹疑大过惊喜：“你在打什么主意？”

　　“对我来说那个箱子毫无用处。”总裁变脸飞快，“不要算了。”

　　“当然要。”罗德依旧保持高度警惕，暗自观察托尼的表情，缓缓踱步到密封箱边，伸手触摸，“这里面是什么？”

　　没等托尼回答，他自己双手一送，已经将箱盖推开，面对空空如也的箱子，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

　　“托尼。”罗德对托尼伸出手，“快点交出来。”

　　“什么。”

　　“别装糊涂——箱子里的东西呢！”

　　总裁好整以暇：“它就是个空箱。拜托，罗迪。”

　　他“啪”一下跟罗德击掌，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不过是铱合金，我并不感兴趣。”

　　“……”罗德上校有些动摇。

　　托尼不想这么跟他耗时间，随手一指玛蒂尔达：“她刚才也在，你可以问她，当然女人的话你得适当斟酌真假。或者问贾维斯。贾维斯？”

　　“是的，先生。”

　　罗德现在知道从托尼这里除了这个箱子是什么都得不到了，环顾四周，没发现可疑物品，只能暂时作罢：“那么我要带走这个箱子。”

　　总裁非常慷慨：“请便。”

　　上校走前特意停在门外观望，见托尼什么也没动，径直走向玛蒂尔达，才大步离去。

　　“你叫什么？”托尼凑前些，低声问玛蒂尔达。

　　玛蒂尔达沉默以对。

　　“听着，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你被装在那个箱子里，从地下发掘出来——”

　　“我是人！”玛蒂尔达凶凶地驳斥他。

　　“行。”托尼见她终于开始应答，心情奇异地愉悦起来，“你能告诉我，什么时候为什么会被关进去吗？”

　　“与你无关。”玛蒂尔达知道从他手里拿回□□无望，决绝地，“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真可惜，很多人挤破头也想来我的鬼地方。”托尼见状，知道她想走，原本打算帮她解开束缚的心暂时放到一边，“我没打算征求你的意见，这是等价交换，懂吗？我把你弄出来不是为了做慈善——嘿你到现在一句感谢都没对我说。”

　　“那你想利用我做什么？”玛蒂尔达自始至终直视他，不甘示弱。

　　小东西脾气倔得很。

　　“至少满足我的好奇心，这才公平，对不对。”总裁加一记砝码，“就算跑出去，我也随时能找到你。”

　　说完便见小东西咬住了下唇。

　　“成交？”

　　玛蒂尔达眼珠轱辘轱辘转，托尼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

　　“……成交。”

　　“好孩子。”总裁弯腰为她解开锁链，肌肤相亲，明显感觉到玛蒂尔达抗拒的瑟缩。

　　“现在回答我几个问题……”

　　“我累了。”玛蒂尔达打断他，“我想休息。”

　　这时候倒是半点不认生。

　　“你几岁？”托尼最感兴趣的是这个问题，尽管问出来很无礼，但他就想知道。

　　“……二十。”玛蒂尔达反问，“你有意见吗？”

　　“没有。”托尼居然还愿意给她带路，“给你一个房间。”

　　两人走上旋转楼梯，进房间的时候，他能看见玛蒂尔达眼中一闪而逝的茫然和不知所措：“里面连着浴室，不要破坏东西。”

　　“我知道了。”玛蒂尔达说完直勾勾盯着他，不再说半句话。

　　这是赶人走的意思。

　　“明天你跟我去医院。”托尼嘱咐完，如她所愿退出房间，回到地下实验室。

　　然而平静不过一小时。

　　托尼投入工作，刚入佳境，贾维斯突然说：“先生，我想应该提醒您，那位小姐从屋子里逃跑了。”

　　“嗯。”他继续埋头设计装甲，早有所料漫不经心，“让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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