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机械甜心》遥情八遐

18、第十八章

　　玛蒂尔达睡一觉醒来，托尼已经不在别墅。

　　自己说了今天不出门避开记者采访，又食言。

　　玛蒂尔达不知怎么有点郁闷，低头揪揪被子。

　　知道是他把自己抱进房间。

　　“罗曼许小姐打电话来说公司里有事情必须先生去处理。”贾维斯说。

　　“我没问这个。”还嘴犟。

　　等到两个人再有足够的时间单独相处，已经是几天以后。

　　期间托尼一直在处理大厦危机后接踵而来的各种采访与杂七杂八的事情，虽然大多数已经不过他手，总还有得忙。

　　他在接受的几个专访中对答如流，只有一个难缠的女记者——托尼这次记起来她叫克里斯汀——揪着玛蒂尔达的问题不放，所以他干脆拒绝了她的访问。

　　至于计划引爆大厦的暴徒，据罗德上校说是个混黑的小组织，钱路被断，不知道脑回路怎么绕的弯，最后竟然以这种方式报复社会。

　　“人蠢起来没有限度。”托尼跟玛蒂尔达轻描淡写提起时这么评价，“智商跟能力成正比的时候基本上注定了是个悲剧。”

　　“那反过来，又聪明又很厉害的话我们当初不是完蛋了。”玛蒂尔达说。

　　“错。”托尼放下手机，在茶几上倒一杯叶绿素，“不是我们，是你。”

　　小东西毫不掩饰对他这句话的鄙夷。

　　“我也没那么差劲。”她争辩。

　　“要看跟谁比。”托尼笑笑，“你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玛蒂尔达注意到他话里的关键：“还要教我什么？”

　　“想学的我都可以教。”总裁优哉游哉啜饮一口叶绿素，“前提是你有耐心和集中的注意力。”

　　“我有。”她马上说。

　　“那来试试。”

　　“试什么？”

　　“格斗。”

　　拳击台上两人相对而站，一如既往地托尼神情淡淡。

　　玛蒂尔达满脸严肃，静静站立许久不见他动作，忍不住问：“还要干嘛？”

　　“想想你该学什么。赤手空拳的情况下有些打法不适合你。”

　　“比如呢？”

　　“比如。”托尼前一刻还在思考，下一秒出手如电，拳头的虚影晃到玛蒂尔达眼前。

　　玛蒂尔达下意识侧头避开，伸手去拧他的手腕，待他反手将她的腕扼住，瞬间意识到想要反攻是不可能了，急急抽手。

　　托尼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换向欺身，手一扭将她整只臂膀压在背后，大掌捏得她生疼。

　　玛蒂尔达叫出来：“放手！”

　　“不反击吗？”总裁道。看她真心有余而力不足，手上松懈，让她挣脱开去。

　　小东西对他怒目而视，琥珀色眼瞳晶亮晶亮。

　　“如果有机械骨骼助力，你拧得过我。”托尼凑前捉住玛蒂尔达的手腕，“抓住以后用力往回拉，趁对手踉跄抬肘用肘尖打这里。”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脖颈上，“就跪了。”

　　被他触摸过的地方又热起来，玛蒂尔达心里猫挠的一样，急急忙忙要收手，不想被他按得更紧。

　　“懂了吗？”托尼仿佛没发现她的窘迫，慢悠悠问。

　　“懂了！”

　　“教你重要技术的时候要认真学，话说出口不只是听听而已。”

　　他意有所指，她却听不出来，瞪着他气呼呼，几欲炸毛。

　　托尼这才又放开她。

　　接下来不说话未免显得尴尬，贾维斯声音响起得非常合时宜：“先生，罗曼许小姐来了。”

　　“嗯。”

　　托尼话音刚落，红发美人就踩着高跟进入拳击室，半点不拖泥带水地开始说公事：“晚会还有两个小时开始。”

　　“已经帮你挑好今晚的衣服。”娜塔莎示意他赶快去换上。

　　托尼“唔”了一声，似乎刚想起有这么个晚会，对玛蒂尔达做出打住的手势：“看来今天得到此为止了。”

　　最近闲暇时间总是短暂。

　　玛蒂尔达瞧见娜塔莎在托尼背后对自己抛了个媚眼，转过脸去，跳下拳击台。

　　托尼以为她回房间去玩，结果在更衣室打着领带，余光瞥见小东西居然站在门边，想想，问：“想去？”

　　小东西走进来，摇头：“什么时候回来。”

　　“没那么早。”托尼挑出一块百达翡丽戴上手，回头看她一眼，“那想我给你带什么吗？”

　　“不用。”玛蒂尔达双手背在身后，说完转身出去了。

　　托尼跟娜塔莎出门时她在房间里面玩游戏，没说再见。

　　但是他走没一会儿，玛蒂尔达就无聊得在床上打滚。

　　以前没觉得这么百无聊赖。

　　玛蒂尔达闷闷地想。

　　她跑到地下实验室去玩那一堆托尼送给她的枪械，直到把拿着苹果当靶子的笨笨追得满屋子乱窜。

　　末了吃点东西，上楼去看电视。

　　贾维斯打开屏幕，恰好是慈善晚会的实况转播。

　　玛蒂尔达本来不感兴趣，偶然听见托尼·斯塔克的名字，才抬眸去看屏幕。

　　灯光聚焦处的总裁居然很迷人——大概因为他熠熠生辉的澄褐眼瞳或者漂亮的金色条纹领带，迎来送往一举一动都显得优雅无比。

　　但他带着女伴。

　　笑意款款的女人——不是娜塔莎，玛蒂尔达匆匆瞥了一眼她的脸，没记住相貌，只记得那女人胸前摇摆的波涛。

　　她在托尼耳边笑着说什么。

　　换台。

　　小东西心里不太舒服，胡乱调几个频道，思绪如乱麻，关掉电视在别墅里走来走去。

　　还不是很晚，她不想睡觉。

　　游泳池和高尔夫球场她都不喜欢，走过活动室，想起什么，倒了回去。

　　里面有酒，巴黎之花。

　　上次惊险过后，他明明答应给她喝的，回到家洗漱收拾，忙着忙着就抛诸脑后，后来也没再提。

　　玛蒂尔达摸进活动室，开灯瞧见靠墙摆着各色酒瓶的酒架。

　　她爬上去，在最顶层取下一瓶别致精细银莲花外包装的酒，转身咚地跳下地板，出去之前不忘顺走玻璃酒杯。

　　玛蒂尔达抱着酒到大厅：“笨笨！”

　　机械手臂适时出现。

　　她请它帮忙拔出酒瓶子上头的木塞，看着剔透的酒液顺着杯沿流淌进杯中，才倒半杯便迫不及待停手，捧起玻璃酒杯抿了一口。

　　好喝。

　　花果香极大取悦味蕾，玛蒂尔达咂咂嘴巴，又喝掉一口，一来二去不自觉喝得有点多。

　　忘记时间。

　　自然没注意到托尼是什么时候回来，又如何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的。

　　总裁今晚在外头呆得心不在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临时找的女伴用手把他挽得很紧，相当不讨喜，于是他在会场转了几圈打完招呼就找个借口提前离席。

　　讴歌NSX驱驰在夜色中。

　　夜风温柔，像穿发而过的手。

　　回到别墅的托尼脱掉外套随手丢在沙发，松了松领带，脚步未停径直上楼。

　　没想到发现一只贪杯的醉猫。

　　整天搞事。

　　巴黎之花的酒香，还未走近便已闻见。

　　小东西倒是真知道享受。

　　玛蒂尔达盘腿坐在地板上，身前放着的酒瓶子少了三分之一的量。

　　明明他的脚步声近在咫尺，她却充耳不闻，自顾自咬着杯沿喝杯中的酒，喉头发出轻细的吞咽声。

　　托尼走到她跟前。

　　男人的脚进入视线，玛蒂尔达才后知后觉抬头看他：“你回来了。”

　　托尼身子一矮，顺势蹲下去，伸出两指，指背在她小脸上轻轻触碰：“醉了？”

　　触手滚烫，视线对上的是蒙了雾的琥珀眼瞳，小东西喝得迷迷糊糊，两颊像涂了过于艳丽的腮红，熏熏然的模样。

　　“没有。”

　　托尼放在脸上的手相比她的皮肤温度凉得多，玛蒂尔达喜欢，没有避开。

　　“那就是醉了。”托尼将酒杯从她手里摘下来，“你的酒量这么差，以后还是少喝为妙。”

　　三分之一对于玛蒂尔达来说已经过量。

　　“小气鬼。”

　　“跟小气没关系。”总裁挑眉，“我不想有个未满二十一岁的人在我的别墅喝得烂醉。”

　　“你害怕承担责任？”玛蒂尔达伸出右手食指想点他，手在半空发现好似有两根手指，缩回来瞧了瞧，不小心戳在自己鼻梁上，讪讪地把手放下，嘴上还毫不示弱，“放心，我已经不需要也没有所谓的监护人了。”

　　“这种事情。”托尼笑笑，不以为意。

　　“诶，如果我……”手抚上他贴在衬衫的丝质领带，小东西水润迷蒙的眸子忽而闪出几分诱人的狡黠，凑前挑衅，中间几个字不知是不是故意，偏偏说得模糊不清，“你敢不敢？”

　　托尼不动声色：“敢什么？”

　　玛蒂尔达手上突然用力将他领带一拉。

　　托尼猝不及防，往前扑倒，身形将将稳住，眼底一花，只瞧见她敛眉瞬间长而翘的睫毛，温温软软的触感像露珠从嘴唇滑落。

　　玛蒂尔达举动惊人，居然在……亲他。

　　托尼澄褐瞳仁中惊诧转瞬即逝，知道她酒后恣肆或许并非本意，私心作祟，到底没有推开阻止。

　　小小的唇瓣馨香嫩滑，吐息柔和令人迷醉，可惜不过唇贴着唇触碰须臾，她就微微离了他。

　　蜻蜓点水，托尼意犹未尽，正待改被动为主动，却不料玛蒂尔达一把将他推开，细眉蹙起，慢吞吞抱怨道：“好扎人。”

　　“……”

　　原以为小东西打算就此撤退，不想她仔细看看，又挨上来，避开胡须，伸出小舌轻轻舔了舔他的唇瓣。

　　诱人怜爱的小兽的甜吮，致命程度堪比撩人烈酒。

　　托尼只觉酥.痒自心中蔓延到四肢百骸，一时间面部僵硬，身体动弹不得。

　　太丢脸了……他亲过那么多女人，偏偏在吻技生涩的玛蒂尔达面前落下风。

　　“秒杀。”玛蒂尔达得意洋洋。

　　她倒是志得意满，偏偏有人不想她功成身退。

　　男人的手臂不知何时环上她的腰，将她箍得紧紧。

　　玛蒂尔达下意识觉得不对劲，生出怯意来，扭了一下想挣脱，没成功。

　　总裁低下头去，温热而轻柔的鼻息洒落在她脖颈。

　　依稀听见他在耳边低声道：“这也要我教？接吻不是这样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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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