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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三十六、乱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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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晖若有所思地将手中的户籍登记册扔在了桌上,只见摊开的那页上赫然写着:罗沙 男天佑十九年三月初三生凤鸣洲罗家村东门第二十六户佃农
望着那行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声音中透着寒意地望着跪在身边的那名黑衣男子道:“你确定我要你找的就是此人吗?”
“回小侯爷,属下已查过罗家村所有的户籍了,罗家村只有此一人姓罗名沙。”
“天佑十九年?哼,那是二十五年之前了。佃农?”
“小侯爷……”黑衣人有些紧张地望着自己的主人。
“罗家村的事你确定没有出任何纰漏?”
“属下敢以项上人头发誓,罗家村绝对没有留下任何活口,更没有在村里见过府里的那位公子!”
“那有没有在别处见过?”
“这……”
“嗯?”慕容清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却不料对方却是这种反应。
见慕容清晖扫过来的目光,那人立即伏下身紧张地道:“回小侯爷,上回于爷擅自带人偷袭木三公子,那时与木三公子在一起的就是府里的这位罗公子。”
“她与木惊云在一起?”
“是!当时还有另两位姑娘也在场!”
“另两位姑娘?哼!”慕容清晖冷笑了一声后,又问道:“她是与木惊云一开始就在一起的吗?”
“并非如此,木三公子从无闲山庄出来后,一起与纪将军同行,但在入邺城之前却甩开了纪将军而失去了行踪。于爷派人在前往洮城的路上埋伏,才在半路上堵到人,那时,木三公子已与那位罗公子在一起了。”
“于进说是因为木惊云有高手相助,才偷袭失败的,那位‘高手’可是这位罗公子?”
“这……”
“嗯?”
“回小侯爷,当时于爷与大部分人都围攻木三公子,所以只有属下这边五、六人对付那名罗公子。起先他并无特别厉害之处,因要护着另两位姑娘,所以要阻挡我们的攻势已然十分吃力了。但中途不知为何,这罗公子突然将手臂划破,之后竟变得神勇无比,我们全被他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属下也被砍了好几刀呢。”
“将手臂划破?”慕容清晖微眯了眯眼道:“你被她砍了好几刀?但本侯可不曾见你身上带伤!”
“那……那是因为罗公子用的是刀背!”
“刀背?”慕容清晖呆了呆,之后突然大笑起来。
“确实是刀背!但当时他的样子真正象疯了一般,属下至今想起还心有余悸。”
“罗沙,你还真是很与众不同啊!”慕容清晖喃喃地自语着,眼中又透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看着慕容清晖的神情,跪在地上的那名男子顿时冷汗直流,颤声道:“小侯爷,上回全是于爷擅自作主偷袭木三公子的,我等真的不知您与那位公子相识。”
扫了一眼那微微发抖的黑衣人,慕容清晖冷笑了一声后道:“于进已经死了,我自然不会再怪罪你们,不过,你们可别再学他背着我擅自作主。不然……”
“属下万万不敢!”
“退下吧!”慕容清晖淡淡地说道。直到那名黑衣人离开后,他突然略提高了声音笑道:“还不快进来!”
随着一阵娇媚的轻笑,上回罗沙见过的那位绿衣美人,一手托着酒壶杯盏,一手轻提裙摆,摇曳娉婷地走了进来,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后,一双勾魂摄魄的美目,含情带俏地斜睨着慕容清晖,柔媚无比的声音,似嗔似撒娇地说道:“绿儿就知道,无论奴家在哪儿,都躲不过公子的眼睛。”
慕容清晖邪笑一声,伸手一揽,眼前的美人娇笑着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一双玉手柔若无骨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媚眼如丝地望着他。
伸手轻点了下那女子的鼻尖,慕容清晖笑道:“就你顽皮,偷听我们说话。”
“公子知道绿儿顽皮,但绿儿也知道,若公子不想绿儿听到,绿儿有十条命也早就死在公子手里了!”
“你知道就好!”慕容清晖笑着说,但眼中却透出了一丝冷光。
看着那抹冷光,名唤绿儿的美人目光闪动了一下,撒娇道:“瞧公子说得好似多宠爱奴家一般,还不是因为爷心里明白,绿儿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不利于公子的事情!”
“所以本侯才宠你啊!”
“绿儿的心中除了公子就再无其他了!奴家这般忠心,爷若还不宠我,那奴家岂不要伤心死了?”
“你呀!就你嘴甜,懂得讨我欢心!”
“绿儿只想讨爷的欢心,嘴甜也只是对爷一人啊!”
慕容清晖轻笑了一声,突然目光微闪,望着眼前的美人道:“本侯问你,上回爷带你见的那位罗公子,你觉得如何?”
“罗公子?”名唤绿儿的美人闻言后,敛了笑容,一双美目带了几分迷惑与俏皮地望着慕容清晖道,微撅着嘴,似嗔似怨地道:“什么公子?那不是位姑娘吗?”
“你这小狐狸,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啊!”
娇笑了一声后,绿儿娇声道:“那是因为绿儿心中只有爷,自然对爷在意的人、事、物特别上心啊!”
“那本侯让你去接近那位罗姑娘,你可愿意?”
听了慕容清晖的话,眼前的美人又惹人怜爱地嘟起了小嘴,带了几分委屈地撒娇道:“公子明知道,绿儿不会拂您的意,您无论让奴家做什么,自然没有不愿意的。”
“就知道你乖!”慕容清晖笑了笑,轻托起美人的下颚,眼中透着几分邪气,望着她道:“本侯身边的人,最称心的就是你了!”
“公子要绿儿如何接近那位罗姑娘?”
“和她做朋友就行了!”慕容清晖依然笑着,但目光中却多了一抹深不见底的幽暗。
望着那抹幽暗,绿儿的目光又闪动了一下,似有意,似无意地娇声问道:“公子可是要将那位罗姑娘收入府中?”
“怎么?你吃醋?”
“嗯!”绿儿微微点着头,一双美目可怜兮兮地望着慕容清晖。
“你啊!”慕容清晖笑了起来,又伸手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道:“本侯就是喜欢你的坦白。”
“绿儿心中有爷,所以才会吃醋啊!为爷吃醋又不是见不得人,何必藏着掖着?”
“本侯未必将那罗姑娘收入府中,只是,”慕容清晖的目光微微一沉,闪过一丝几近疯狂的残忍笑意道:“只是对她的事有些在意。我想知道她究竟来自何处,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望着他眼中所闪过的那丝光芒,绿儿的心不由得微微一颤。她一直都知道对方的疯狂,而对罗沙,她也很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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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不告白,告白,不告白……”罗沙坐在花埔边的石头上,手中扯着菊花瓣,嘴里喃喃地念叨着。她的脚边已经是一地的花瓣了,而不远处的两名待卫全皱着眉望着她,那目光象是在看疯子一般。
“告白!?”看着手中的最后一片花瓣,罗沙愣愣地呆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突然将手中的光秃秃的花茎一扔,郁闷地大叫着,双手拼命地揉着自己的头发,之后又回过身,摘下一朵可怜的菊花,一脸坚定地道:“再来一次!”然后继续“告白,不告白,告白,不告白……”
两名可怜的侍卫苦着脸对望了一眼,然后十分有默契地又向后小退了一步。小侯爷的“客人”果然也不正常啊!
自从昨日西官离去后,她就一直郁闷到了现在。一想到是对方帮她包的伤口,她就几乎头顶冒烟了!以前知道风无息替她包伤口时,她也没这么尴尬过呀,但一想到这回“动手”的是西官,她就想撞墙啊!
虽然身材不算很好,但她到底是个女生啊,而且现在又对西官有了不纯洁的肖想,所以一起到他为她包扎伤口时的情形,她的思想好象更不纯洁了!万一西官觉得她的身材不够好怎么办……呃,这个好象不是重点吧!
慕容清晖将她囚在府中,倒也没有禁止她出门,只是限定她只能呆在桃园中。而闲着太无聊,又为西官的事而苦恼的罗沙,竟然也玩起了鲜花占卜来。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罗沙自己也忘了。只记得第一次得出的结论是“告白”,但在一阵天人交战后,自觉还不够勇气的她便决定再试一次,而在第二次“不告白”的结论出来后,又觉得有些不甘心,于是又折了一朵。眼看着身后花埔里的光杆儿是越来越多了,那两名看管她的侍卫也离她越来越远,她唯一得出的结论是:以后绝对不能用菊花来占卜,这花瓣儿也太多了吧?
嘴里喃喃地念叨着,眼看着花瓣儿越扯越少,她的心头也越来越乱,突然一片绿色的纱裙出现在她的眼前,而头顶上也覆下一大片的阴影,这让她不由得抬起头望去。
“你在做什么?”纤细妖娆的身形半弯着腰,伴着销魂蚀骨的声音,一张销魂蚀骨的美人脸,带着几分天真与好奇凑在罗沙的眼前。
“鲜花占卜!”罗沙呆呆地回了一句,之后才想起,眼前的美人正是那日慕容清晖身边的尤物。
“鲜花占卜?”美人脸上的神情更显迷惑,微侧着头看了看罗沙手中半残的菊花,又看了看罗沙后,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道:“占卜什么?”
“呃!”这位美女是慕容清晖的人,那应该是敌人吧?“没什么啦!”可对方是女生耶,又一脸天真的样子,自己好象很难板着脸对她啦。
“没什么?”美人疑惑而无辜地眨了眨眼,突然小嘴一扁,象是要哭出来似的望着罗沙道:“明明说是占卜,又说没什么,你……”
不会吧?看着对方的一双美目开始有疑似液体的“东西”凝聚,罗沙的脸上出现了三条竖线,她怎么有种在和晓贝说话的感觉啊!可明知道对方应该是装出来的,可她就是对这种样子柔弱的女生没辙啊!
“奴家见你一人在此,好心上来和你说话,你却……你却……”美目一眨,眼泪就真的流了下来。
“你……你别哭啊!”救命啊!晓贝,你在哪儿啊?你的同类还是你来对付吧!
“连哭都不让人哭吗?”
“你……”罗沙觉得自己都快要哭了!扔了手中的花,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着,却发现离他最近的两个侍卫都站开了八丈远,看来是没人能救她了。
手足无措地望着身边哭得正起劲的美女,罗沙又想撞墙了!她这里已经够乱了,怎么还有人给她添乱啊!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对了,她是惹了慕容清晖,所以他就派他的女人来整她!这个变态真是阴险啊!要知道,这种类型的女生绝对不好惹,记忆中,她从来是被晓贝吃得死死的。没想到那种极品这里也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