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不再孤单》菊咲

121、Chapter 74（裏2）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蓝染大人！」

　　萨尔阿波罗的声音响到寝室外都能听见。

　　若不是备用的人造虚全都被葛力姆乔毁灭，他应该能更早治好断掉的手脚，并将惨不忍睹的实验室恢复原貌。谁知等他好不容易重振旗鼓，准备再次执行蓝染交给他的重任之时，竟被告知自己已经不被需要了。

　　「上次只不过是出了点意外。」他对静坐在沙发上的蓝染摆手道：「我已经全面改良了精控系统，只要能再次联系上，包准那个纵灵者再也醒不过来——」

　　「我刚才也说了，没有那个必要。」蓝染打断他，「毕竟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但是。

　　萨尔阿波罗想……

　　『——我的还没啊？』

　　他还没摸透纵灵者的底细，还没搞清楚她身上为何会有两个互冲的灵魂反应，没彻底分析纵灵术的可能性，以及是否有利用在开发上的价值，甚至连她一厘米的皮肤都没能解剖！还有……还有……！

　　「……您不是答应会将纵灵者交给我做研究的吗？」等发现时，他弱弱勾起嘴角一问，感觉整个脸部的肌肉都在抽蓄。

　　心不在焉的蓝染将视线从空无中拉回来，对萨尔阿波罗浅浅一笑。

　　「我答应过吗？」

　　咚一声，世界仿佛在那温柔又无情的话语中化为一片黑暗。

　　……等萨尔阿波罗再次看清四周，葛力姆乔令人愤恨的身影印入眼帘。在王座之间的高处俯视着他，尽管距离甚远，四肢依旧像有记忆似的隐隐作痛，使他厌恶的皱起眉头。然而更刺激他神经的是；他殷切盼望的纵灵者如所有物一般紧贴在葛力姆乔身后。

　　那坚定的神情，那副抬头挺胸的姿态，看起来就像她根本不把自己这个第八十刃——虚夜宫最伟大、最有能力的研究者放在眼里。

　　『妳一定很得意吧？』无形的怒火在他胸口焚烧，『一定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力量唯一的主人，而我根本没有能力……亦或没有资格操之在手？』

　　这份越烧越烈的情绪，在看到红发男子——另一位纵灵者出现时，差点演变成一股肆虐的冲动。

　　『你也是。用那奇怪的术式覆盖我的命令……甚至试图对远端的「我」下令，你以为你是谁？还是你只是想炫耀自己身为正宗纵灵术的使用者，比我这个冒牌货更擅长、更理解怎么使用它？」

　　自尊被践踏，天才般的头脑受到侮辱。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是在蓝染的命令下，他竟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凭什么？』

　　凭什么只有他们纵灵者能享用纵灵术，而自己却不能？

　　——不，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他无法掌控的力量，更没有他无法占为己有的道理。萨尔阿波罗身为最高研究者的自尊，岂能被像他们那样微不足道的存在瞧不起？

　　回到研究室，萨尔阿波罗坐上工作椅，揉了揉眉间舒一口气。

　　他很快重新坐直身子，并从一个从外观看起来只是普通柜子，打开里面却藏了暗门的深层空间里拿出了一个方形的黑色小盒子。

　　在他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顺序解开机关后，盒子外壳如花朵般盛开——露出一块同是方形的透明晶体。晶体中间有一股蓝色能量若隐若现，还时不时改变着形状。

　　谁能猜到，在萨尔阿波罗得手纵灵者的短暂期间，他已经偷偷为自己保存了一份灵力资料？

　　「呵呵，尽管得意吧。等我将纵灵术彻底研究、开发，变得更加优秀，并能运用自如之际……你们就会失去存在价值了。」

　　昏暗的无机质角落中，只有萨尔阿波罗金色的双眸在淡蓝色荧光下冥冥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