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呼神护卫》优莉恩

3、任职母校

　　黑魔王因追捕波特的计划失败而怒火中烧，不少参与计划的食死徒和建议他换用别人的魔杖的魔杖制作人遭了殃，受到了严酷的处罚。然而这一切对于阿莱克托来讲，比起即将到来的九月份，都变得一点也不重要了。从接下来的九月份开始，她将投入新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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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高兴向大家介绍……今年新上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阿米库斯.卡罗；以及麻瓜研究课教授，阿莱克托.卡罗。最后，我要宣布，今年的麻瓜研究课将成为必修课程，请各位注意课表调整。”

　　斯内普沉着一张怎么都看不出“高兴”的脸举了举酒杯，阿莱克托敷衍地起身点点头。她可从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再次回到霍格沃茨。这是她第一次有机会俯瞰大礼堂，悉悉索索地嘀咕着的学生们鲜有不用畏惧质疑，甚至憎恶的眼神看着他们的，视线所至之处也只有寥寥几个斯莱特林生能面无表情地扫上她几眼，再无聊地别过头去。

　　——这和我想的大礼堂倒是不太一样。

　　阿莱克托向后仰去，在斯内普身后与阿米库斯对上眼，从哥哥眼中，阿莱克托看见了和自己一样的迟疑。

　　——我就教黑魔法吧。

　　她看见哥哥咧嘴笑着这么说。

　　——那我就聊聊我是怎么把那些麻瓜折磨致死至疯的？

　　她也笑起来这么想，并决定真的这么做。

　　斯内普狠劲戳了戳阿米库斯的侧肋，他连忙缩了回去，阿莱克托只好识趣地直起后背装作心无旁骛地对付盘子里的两只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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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阿莱克托上学时没有选修麻瓜研究课，这间如今属于她的教室比她想象中要明亮宽敞得多。她烦躁地挥舞着魔杖，让窗帘遮去了所有阳光，将讲台上厚重的资料书籍堆到房间四角，而后燃起吊灯上的蜡烛，气氛陡然阴沉下来，她这才打开大门迎接自己的第一批学生——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七年级。

　　——说来学校总会有一些有趣的巧遇不是吗？从常闹矛盾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被放到一块儿，到教师遇上当年敌人的孩子。

　　阿莱克托的目光落在第一排的圆脸男孩身上，他毫无敬畏之意地怒视着她。阿莱克托记得他，上次作为不速之客闯入霍格沃茨时这个格兰芬多的孩子与其说是勇敢不如称之为鲁莽地参与与他们的搏斗，一个出人意料的锁腿咒差点害得吉本摔下楼梯。

　　“纳威.隆巴顿。”

　　她看看名单，提高了音调。

　　“你来说说，你怎么看待麻瓜？”

　　隆巴顿微微一怔，随即果断地起立，他的椅子险些被带翻，旁边一个小姑娘眼疾手快地帮他把座位摆回原位。

　　“麻瓜和巫师没有区别。”

　　他的脸有些涨红了，双手攥成拳头不住发着抖，用阿莱克托异常厌恶的仿佛无所畏惧的音调坚定地说。

　　“我们都有资格进入霍格沃茨就学……都生活在一起！如果有必要，我会赌上自己的性命去捍卫我麻瓜朋友的安全。”

　　他的话引起不少人的共鸣，不知是谁带头，鼓起一片掌声。阿莱克托虽然早预料到他会持这种观点，可她还是小看了格兰芬多之间的影响力，一时尴尬地无话可说，气急之下举起魔杖大吼一声：“无声无息！”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阿莱克托缓缓走到隆巴顿身边，却发现这样显得自己更矮了，只好仰起下巴踱回讲台上，清清嗓子，努力回忆着自己上学时最恐怖的教授，尽量不大喘气，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隆巴顿先生，看样子你的知识面还是太浅薄了。之前的教师对你们思想的荼毒着实严重，而我的任务就是让你们意识到，麻瓜对巫师的危害究竟多么可怕；以及，泥巴种的存在对我们来说……是怎样一种玷污。”

　　隆巴顿张开嘴却说不出话。阿莱克托满意地笑了笑，并没有解除噤声咒，在身旁的小册子上记下自己满满火/药味的命令：“学习成果糟糕，欲意顶撞老师，纳威.隆巴顿，每天午休时间到这儿来关禁闭，到这学期第一次霍格莫德之行为止。”

　　她本想直接施夺魂咒让坚持要反驳的隆巴顿坐下，可想到影响不太好也就放弃了，于是她换了一个在一定空间范围内起作用的静音咒，就这么在安静得诡异的氛围下，靠自己前几年捕捉麻瓜的故事度过了整节课。若是无视掉部分女孩子苍白的脸色和一些格兰芬多愤慨的神情，课堂效果看上去……还不错？

　　等到最后一排的一个斯莱特林抱着书本匆匆跟着同伴们离开，阿莱克托长吁一口气解除了房间里的咒语，随后望见门口的哥哥。

　　“我一下课就出来了。”阿米库斯耸耸肩。“看样子你的课堂纪律不太好。”

　　阿莱克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试试跟一群波特的朋友讲泥巴种。真怀疑波特是不是感染了他们什么……麻瓜疯狂症，这群小巨怪就是树立不起对泥巴种的憎恨。”

　　“——实在不行就钻心咒伺候，我已经惩罚过两个赫奇帕奇的学生了。”

　　阿莱克托被搞得一愣：“斯内普不会管吗？”

　　阿米库斯无所谓地摊摊手：“如果他在意这个的话早就会叮嘱我们了。”

　　“那我也就放心了。”阿莱克托咧嘴笑起来。“记得弗兰克和爱丽丝.隆巴顿吗？我关了他们儿子的禁闭，我简直等不到中午了！”

　　“当心别杀人。”阿米库斯好心提醒道。“你总是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刚开学闹出人命可不好。”

　　“——别担心。波特那些同伙的生命力跟他们的意志力一样顽强。”阿莱克托老气横秋地回给哥哥一个鄙视的眼神。

　　打出生到现在为止，卡罗兄妹第一次从“禁闭”这个字眼里体会到了刻骨铭心的美妙，他们讥讽地弯起嘴角，高高在上地向或怯生生或不服气的孩子们下达指令，稍有不顺心就用自己刺耳的呼喝和被惩罚者听上去抓心挠肝的呻/吟填满空旷的教室，嗜血的笑容将苍白的面庞扭曲得愈加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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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两个星期后，霍格莫德开始开放，阿莱克托难得不期待霍格莫德之行，它却比以往都提前了多得多。

　　费尔奇捏着名单，站在校门口嘟哝着骂骂咧咧，阿莱克托掖了魔杖在袖子里，在纳威.隆巴顿出现在视野里的第一时间就得意扬扬地把它抽了出来直指他的鼻尖。隆巴顿比她高不少，此时正紧咬嘴唇盯着她。她突然想起黑夜里同样瞪视她的一双兽瞳，心里升起一股不爽。

　　“纳威.隆巴顿，你的禁闭还没有结束。”阿莱克托尽可能地提高了声调，让自己的话语显得可怖并具有威慑力。这时候他旁边的红发女孩——一个叫作金妮的韦斯莱家孩子开口了，学着她拖长了音，语气里的讽刺满盈得几乎冒出来：“卡罗教授，我记得你说纳威要被关禁闭，但到这学期第一次去霍格莫德为止。”

　　“我是那么说了没错。”阿莱克托嘴角的弧度更大。“可我没说禁闭不包括这一天。”

　　纳威.隆巴顿拦住了还要开口的金妮.韦斯莱，在她愤慨的注视下低声说：“用不着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阿莱克托很想说一句我可没聋，可她莫名保持了沉默，傻傻地瞪着隆巴顿。韦斯莱表情缓和下来，被另一个神经兮兮的金发女孩挽住了胳膊。

　　“那么回来见，纳威。”金发女孩语调格外轻快地说。“我们会给你带蜂蜜公爵的比比多味豆回来的，我相信曼德拉草口味可以有效缓解任何头痛类症状。”

　　两个女孩从费尔奇眼前经过并走远了，她们靓丽的身影被后出门的学生遮掩住，消失在了阿莱克托的视野中。阿莱克托突然觉得失去了折磨隆巴顿的兴趣，泄气地把他推给路过的阿米库斯，召唤了一件斗篷飞来，粗暴地将自己的面部严严实实地挡住。

　　“你要干嘛……”阿米库斯嘴角一抽搐，叫住自家妹妹。

　　“去霍格莫德，我可不想被学生找碴。”阿莱克托闷声答道，这才想起来他们从未注意过霍格莫德之行的成员可不可以包括教师，但在今年应该不用在意这些了。“——反正纪律由我们管，我想出去又不用跟别人打招呼。”匆匆加上这样一句，阿莱克托便直横横地闯出了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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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头酒吧一如既往地昏暗，就算时境如何变迁，它仿佛都会固执地维持着邋邋遢遢的样子伫立在霍格莫德的角落。

　　阿莱克托点了杯黄油啤酒，坐到角落的卡座里，旁边一个身着黑漆漆斗篷的高大男人举杯向她示意。

　　“别来无恙，卡罗。”

　　“格雷伯克？”阿莱克托发现自己并没有惊讶，于是挑起眉毛笑道。“还好意思跟我打招呼，嫌阿米库斯被折腾得不够惨吗？”

　　“这二者没有关联啊。”格雷伯克摇了摇右手的食指。“天那么黑谁知道自己的队友是谁？再说了那个钻心咒可是他自己发的，不过在波特和我的铁甲咒上反弹了两次而已——我还没来得及怪你的咒语点着了我的扫帚呢。”

　　阿莱克托咬住嘴唇，在黄油啤酒的作用下，她感觉自己的头脑在发热，她也说不上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什么别的。

　　“穆尔塞伯死了。”她开口说道。“他本来不该死的。”

　　“真可惜。”格雷伯克毫无诚意地耸耸肩。“他看上去够冷静的，不该比特拉弗斯弱多少才对。”

　　“——我本来应该给他们打掩护，要不是特拉弗斯看见你掉下去叫人去救你而我是唯一一个擅长在高速飞行中急转弯的人的话。”

　　格雷伯克冲她翻了个白眼感叹道：“别又跟我说你的飞行！我觉得自己被唠叨得也够惨了。”

　　这古怪的争辩形式让阿莱克托没法反驳，只得闷声将自己的啤酒一口干了，格雷伯克发出低声的嘲笑：“蠢到家的疯女人。”

　　“你有资格说我吗？”阿莱克托轻蔑地冷哼。“至少我可以骄傲地说我是血统纯粹的卡罗家族传人，你呢，杂种？”

　　“我可以大言不惭地说我是最危险的猛兽。”格雷伯克微微眯起他那双浅色的眸子。“而且我可没法从你身上看出‘纯血巫师’这一称号有什么好炫耀的。”

　　“你敢这么说？我们一家可都是斯莱特林——”

　　“同样的我也没看出斯莱特林有什么荣耀的，除了黑魔王从那儿崛起以外。我也不指望在一堆海藻和死人头骨中长大的巫师能比我文明到哪儿去。”

　　阿莱克托刚想反驳，却忍不住哈哈大笑。“海藻和死人头骨？我们的公共休息室——你说的是这个吧？但我同样不指望你能明白它是什么地方，想必我哥哥他们已经把你对霍格沃茨的了解给混淆了——它在湖底下，灯是绿色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第一次进去的人会觉得身边全是水藻，至于头骨？那只是我们的台阶石头罢了，但也许野兽的确看不出我们学院的优越性。”

　　“你呢？真正出过门吗？你见过狼人在怎样的环境中生活，又能做到些什么吗？”格雷伯克用几乎是呢喃的音量轻笑起来。“你们有个禁林吧？我怀疑你连那儿都不敢进去，小丫头。你根本没见识过真正的地狱，还在为自己待的那一隅天地沾沾自喜。”

　　阿莱克托无言以对，她怕格雷伯克又抛出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话题反过来让她难堪。她不知道这狼人比她多活了多少年岁，跟他拌嘴还真是……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