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郭襄遇到李莫愁》温璨

22、当郭襄遇到李莫愁（捉虫）

　　“不敢当。不妨让我说下请求居士的事，您再开价如何？”

　　看着李秋涧那看似平易近人的态度，李莫愁虽然在意对方刚才看郭襄那古怪的目光，但也没有立刻表现出任何不悦。

　　“可以。”

　　李秋涧拿起笔墨翻开一个崭新的册子，眼神有意无意地看着李莫愁。

　　她看了很久才收回目光。

　　那孩子当初去古墓派的时候才十岁。

　　原来已经十六年了。

　　到底是人老了脑子也糊涂了，她竟以为刚才那个少女才是李莫愁。

　　“晚辈想帮一个姑娘问问父亲的下落。其次是奉家师之命前来询问身世。”
　　。
　　李莫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礼貌点，她的表情告诉李秋涧她并不想知道这个。

　　“哦？这可不止是一件事了啊。”

　　尽管李莫愁掩饰的很好，但李秋涧还是从中看到了对方提示身世是那一抹不屑，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到底还是给这孩子留了阴影。

　　“嗯。我想居士是不会介意这些的吧。”

　　李莫愁淡淡的一笑，如果能找到那孩子的父亲，最好不过。

　　但她又觉得如果真的有心要找洪凌波的话，何故相约十三年后借口离开？

　　“可有那孩子父亲的线索？没有一点苗头的话，我也是爱莫能助。”

　　李秋涧看着她们俩同款的衣服，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她还以为莫愁会最先问身世，但显然她猜错了。

　　“只知道那孩子叫洪凌波，其余的就不得而知了。”

　　李莫愁想了下，原剧也没说洪凌波是怎么被收留的，原著她又不清楚。

　　但是于ma的剧感情线一向比较多，就连黄老邪和梅超风都有感情纠葛。

　　所以洪凌波的爹究竟会是谁呢？

　　“这可就难办了。你且回去问问那孩子还有什么特点，至于你的身世，看在我和你师父认识多年的面子上，这两件事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李秋涧刻意停顿了片刻，目光再次投递到郭襄的身上，嘴角浮现一抹微笑，“只要把这个可爱的少女留在遥雨居十五年，我不止会说出真相，还会送你一件很大的至宝。你觉得如何？”

　　“不好意思，若是这样的话那我宁愿永远都不知道，对我而言她比这些小事更重要。”

　　对于这点李莫愁没有丝毫的隐瞒，在这一路上过来的时候她有想过，师父为何临终前不把事情全部说完，反而让她大老远来这儿问李秋涧。

　　也许李秋涧认识原主的父母？

　　而如今见到李秋涧，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出某种隐形的压迫感。

　　然后李莫愁紧牵郭襄的手，眼神坦然地看着对面的那人，来的时候她就假设过如果代价跟小梅襄有关，就果断拒绝。

　　人生有多少个十五年，小梅襄正是风华正茂人生刚开始的时候，怎能在这种地方蹉跎岁月。

　　“莫愁姑娘如此坦诚着实让我有些惊讶。你真的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丢下你？”

　　李秋涧垂眸掩盖眼里的复杂，想不到那人真的收留了莫愁，只是她们的十六年之约，为何她却没来呢。

　　“知道又如何？是要我理解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

　　李莫愁听到对方叫她莫愁眉头微皱，她嘲讽的笑了笑，也许她这么说很是中二，其实她猜李秋涧未必真的会告诉她。

　　其次她担心代价是她付不起的。

　　而郭襄看到两个人之间的交流，感觉到有种奇怪的日常在围绕，从李秋涧这段期间转变的眼神和态度，她发现对方似乎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李莫愁的身上。

　　不同于看她的那种毫无掩饰的打量，更多的是欲语还休的复杂。

　　话音刚落，李秋涧就看到对面的李莫愁站起身迅速牵住了郭襄的手，她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不难发觉李莫愁对郭襄有多紧张。

　　看来这两个师姐妹的感情深浅超出了她的预料。

　　“师姐……”

　　郭襄看着李莫愁欲言又止，心中觉得很暖还有那么点点的甜蜜。

　　原来在李莫愁的心里，她的位置还不算是太低。

　　然后她看了眼神情似乎有些错愕的李秋涧，她不明白自己一个村姑出身的人，有什么能够引起这位居士的注意。

　　如果是皮囊，有的是比她长得好看的人在。

　　如果是因为看穿了她的内在，那么她不得不多提防着点。

　　但是李秋涧给她的感觉就是对方盯上了她和李莫愁。

　　“你这孩子真是倔强。十六年来你真不想知道他们是否活着，正在做什么吗，你不是听师父的话来的么，为何又不想做这笔很划算的交易。难道你的师妹真的比得上和家人团聚重要？”

　　李秋涧口吻循循善诱的问道，她想可能莫愁这样只是为了掩饰某种情绪吧，又或者不忍心把同门推入她这个‘火坑’？

　　但她更想从对方的口中套出那个人的讯息。

　　“比起素未谋面的‘家人’，师妹自然分量多一些。我这些年过的好不好他们有想过吗？若不是师父的遗愿，你以为我会来这里？”

　　李莫愁眼里闪过一丝嘲弄，亲情这种东西，就像爱情如果开始不曾拥有，那她也不会继续去苦苦奢望什么。

　　然后她拉着郭襄要离开这里，却被李秋涧拦住。

　　“你把话说个明白！她、她死了？”

　　李秋涧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碧绿色的眼眸闪过些许的雾水。

　　不，这一定是假的！

　　她不可置信的轻摇着头，面上强装镇定。

　　“师父六年前就去世了。”李莫愁有些疑惑李秋涧为什么激动，如果这个人真的认识师父多年，又为何到现在也不知道呢。她神情肃静的看着对方，淡淡的说道，“今日无意打扰居士，告辞。”

　　“站住！你当我遥雨居真的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李秋涧原本温和的声音多了种冷漠，她按了一个机关，很快李莫愁和郭襄站着的那块地板塌陷，她们俩都掉了下去。

　　然后地板又恢复如常。

　　看着屋里的一切，李秋涧越看越不顺眼，把所有人都打发走后，绿眸中的泪水无声的从脸颊滑落。

　　——

　　在客栈看着两个小姑娘的孙婆婆，望向外面的天色忽然觉得有些心绪不宁。

　　莫愁她们已经出去快一天了，为何还没有回来。

　　然后她孙婆婆回头看到小龙女和洪凌波猫着腰想要开溜。

　　“这么晚了你们就不要出去了。”

　　说完，孙婆婆抓着小龙女的领子往后拽，这孩子真是一刻都闲不住。

　　“我是担心师姐她们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您就让我去看看吧。”

　　小龙女拧着嫩眉，然后瞪了眼洪凌波，都怪这家伙走的那么慢被婆婆发现了。

　　被瞪的洪凌波委屈地不敢吱声，其实她很怕去遥雨居那种地方，所以现在被婆婆捉住她反而觉得有些轻松。

　　这样就不用去冒险了，想来李女侠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毕竟对方有武功。

　　“你们这群小丫头真是不懂世间险恶，你以为遥雨居是古墓派的后山来去自如？给我乖乖回去睡觉别添乱！”

　　孙婆婆见小龙女还不死心，不禁板起脸，然后用拐杖重重地敲着地面。

　　“我知道错了，婆婆您别生气。”

　　小龙女见孙婆婆好像真的气着了，于是就给洪凌波使了个眼色然后回了房间。

　　她决定等到天黑要是师姐还没回来，趁孙婆婆睡着了再偷偷跑出去。

　　洪凌波有些诧异小龙女这次居然这么听话，于是就跟在对方身后没有多说什么。

　　孙婆婆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也很是担忧李莫愁她们的安全。

　　毕竟李秋涧喜怒无常，莫愁说话有时候很冲，很容易就会得罪人。

　　但愿她们俩都不会有什么事，如果李秋涧还念和掌门的那点交情。

　　其实孙婆婆心中很清楚，李秋涧无情起来有多可怕。

　　然后她不放心的看了眼小龙女的房间，若是她现在去遥雨居，那么这两个小丫头肯定也会偷偷跟着她。

　　也许她该往好的方面去想，所以她还是看好这两个孩子，等莫愁她们回来。

　　此时，气温极度冰冷的地牢里。

　　李莫愁抱着浑身发抖的郭襄眉头微皱，她没想到李秋涧会勃然大怒把她们关起来。

　　幸好掉下来的时候，她用轻功抱着郭襄保持了平衡才没有摔伤。

　　只是这里气温低的让她想起了在寒冰床练功的日子。

　　“小梅襄你是不是很冷？”

　　感觉到郭襄有些不对劲，李莫愁摸了摸对方的脸庞凉的吓人。

　　“师姐……我好冷。”

　　郭襄微微睁开眼，抿了下冻的发白的唇，然后往李莫愁的怀中缩了缩，贴近那份温暖。

　　说有多冷但其实郭襄并没有感觉到太冷，毕竟常年练武有底子，现在可是能光明正大靠近李莫愁最好的时候她怎可错过，于是也就没有用内功护体。

　　“别怕，你先睡会儿。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看着郭襄苍白的脸色，李莫愁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这里这么冷难道隔壁是冰窖？

　　郭襄听李莫愁那温柔的声音有了点困意，于是她依偎在对方的怀里慢慢闭上眼。

　　郭襄摸了下郭襄的头，然后运功让自己的体温提高点。

　　然而这些并不足以让郭襄的手脚变暖，于是李莫愁解下自己的外衣给那人披上，随即抱紧对方传递那份热度。

　　不知道是不是李莫愁的错觉，她隐隐约约听见了蛇类的声音，为了以防万一，她打起精神不敢睡过去。

　　然后李莫愁想了想李秋涧反常的原因，是听到师父死了的时候。

　　难道师父和这个女人是很好的朋友，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想到这里，李莫愁观察上方那个有些小孔的门，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