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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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布布教的教主...就是郁良轩了。”爱丽丝沉默了片刻之后说。
刚才那副景象真的冲击到了爱丽丝，那样比单纯地尸体和血肉还要可怕，那是真正地...末日的景象。甚至比密密麻麻像人类扑去的僵尸群还要可怕，那是种缓慢的杀害。
缓慢又优雅地，仿佛手持着精密的仪器，将人类的情感从人类自己的身上剥离，只留下一个麻木的外壳，留在人世间。
那是怎样一种的倨傲和对人类的讽刺与轻贱。爱丽丝冷笑了一声。
“郁良轩。”爱丽丝轻轻地念出了这个名字，卡修向她看了过来，爱丽丝轻轻地摇了摇头。
就当卡修和爱丽丝正要离开这个工厂的时候，却看到郁良轩推着一个手推车一样的东西从工厂出来了，随着郁良轩推过地面，大滴大滴的粘稠鲜红液体顺着推车的缝隙里慢慢漏了下来，滴在了地面上。
这个推车里面在装着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郁良轩的表情很平淡，仿佛自己在推的不是一箱尸体，而是很平常的什么货物。
卡修示意爱丽丝跟上郁良轩的步伐，不过他们很快发现他们并不需要特意去跟着郁良轩。因为郁良轩和他们的目的地相同，就是那个曾经秦燃与爱丽丝居住的房子里面。
昨天晚上失踪了的纯白少女此刻正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空洞的眼睛睁开里面却什么都没有盛下，只是一片宁静的死寂。
郁良轩在看到那个少女的时候，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不仅仅是男人见到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一般充满欲望和爱慕的眼神，远比那些复杂又深沉。
而更像是爱慕着自己信仰侍奉着神明的信徒，在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神明之后，背负着痛苦与殷切期盼与明知是无果之恋的浓重悲伤绝望，这些混杂着欲望和思念的情绪，一一如歌剧半在郁良轩的眼睛中演绎。
郁良轩克制着自己的激动，缓慢地跪在了那个纯白少女的面前，比划了一个复杂的手部姿势，然后就像是永远守护着她的骑士一样或是将自己的姓名与灵魂全部托付给主人的奴仆，郁良轩神圣又虔诚地捧住了那个纯白少女的脚，颤抖地亲吻在了她的脚背上。
一吻结束，郁良轩缓慢地放下了少女的脚丫，眸中闪动着坚定，说了一句让爱丽丝听不清的话。
“我和他青梅竹马呆在一起那么久，怎么不知道他是个恋物癖？而且恋的还是足”爱丽丝无语地吐槽。
她和郁良轩在幻境中只见过了三面，其中三次里面有两次郁良轩都对这个少女的足做出了足吻的动作...这绝对是恋物癖了吧？
“而且请不要对和我长着一张脸的人做这种事情啊。下次见面的时候简直无法直视了好吗？”
“... ...”卡修沉默不语。
“卡修你能听得清他在说什么吗？”爱丽丝这里听到是断断续续地如同被处理过的音频一样的声音。
卡修很干脆地点了点头，“听得清。你想知道吗？”
“嗯。”
“郁良轩上将说。”卡修转过眸子看了眼爱丽丝，随后移开，“我永远爱着您，我不死的爱丽丝女王。”
“用中文说的？”
“中文。”卡修点了点头回答，爱丽丝尴尬地咳嗽了两下，和卡修解释，“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估计郁良轩说的爱丽丝和我也不是一个人。”
卡修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血红的眸子里闪动着复杂，最后却露出了笑意，“你们大概真的不是一个人。”
“诶？”爱丽丝不明所以，卡修转过了脸不去看她。
郁良轩也跟着动了，他从门口的推车里把那些刚刚死去或者还没有死去的人们拖麻袋一样的拖到了那个纯白的少女的面前。
纯白的少女死寂的眸子里开始出现了波动，她白色的头发无助地晃动，像是不理解自己突然产生的这种饥渴的欲望是什么。
郁良轩的表情看上去又爱怜又心疼，终于那个和爱丽丝长得一模一样的纯白少女颤抖着手伸向了那些尸体。
“...你最喜欢的不是吗？”爱丽丝能听得清郁良轩这句话，郁良轩恭敬地站在少女的身边，姿态谦卑地把那个人类的尸体缓慢地拽到了少女的面前，帮助少女进食一样抬起了他的手臂。
少女抖动着睫毛，缓慢地张开嘴巴。
爱丽丝这才发现少女不仅身上的色素在消退了，少女的口腔内部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她长出了一对像是獠牙的东西。
獠牙不由让爱丽丝联想到了丧尸，不过少女明显和丧尸完全不同，虽然意识已经非常危险地涣散，但是她明显地还保留着自己的意识和思想。
难道这个过程是要将少女她缓慢地变成什么吗...
少女咬上了那个男性人类的手臂，直接咬下来了一块肉，大块的血液团成血团一样大小从手臂上喷溅出来，少女的动作十分简单一点也不费力，就像是人类吃食烹饪了数个小时的肉类一样，一点也想象不到这块肉上一秒应该是属于一个还充满着技能的，活生生的充满弹性的人类男性手上。
似乎感觉到了剧痛，那个人类男性的脸上开始渐渐恢复了意识，他开始从麻木的表情中恢复过来，然后下一秒看见自己的手上少掉了一块血肉的男人发出了一声大叫。
不过这声大叫没有发出一秒便硬生生地变成了一声闷哼，郁良轩一脸冷漠地踹了一脚男人的腹部。
男人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下一秒他的嘴巴张开，大量的血液从他的嘴巴里奔涌了出来，看样子他像是整个腹部器官都被郁良轩踢地粉碎了。
“你打扰到女王的进食了。”郁良轩脸上带着像是在什么上流宴会的场合中指出客人失礼行为的谦逊假笑，“请您不要发出那么大的噪声。”
男人不可思议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郁良轩还有纯白少女。
纯白的少女全身僵硬在了原地，口中的血肉还没有吞下，眼睛瞪得老大，眼角缓慢地弥漫出了水气的湿润。
“抱歉，是我的失误。请您把嘴巴里的先咽下去吧。”郁良轩温声哄劝那个少女。
湿润的水雾最后在少女的眼角汇聚成泪珠，少女开始活动着自己的口腔咀嚼着那块血肉。
男人口吐鲜血，瞪大了眼睛，看着原本属于自己身体上的那块肉被少女留着泪水咽进了肚子里。
在看到这个景象之后，男人的生命也像是走到了尽头，郁良轩挺着腰杆，笔直地走了过去，轻轻握住男人的头然后旋转，骨头错位的声音一下子在客厅里十分响亮，就连爱丽丝都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在确认自己的脑袋还好好地安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时候悄悄松了口气。
颈部大动脉的血液咕咕地就如同泉源一样，在断面上源源不断地输送着血液。
啪嗒啪嗒，泉眼的血液很快就流到了地上，以人类男人为中心，一圈不规则的血红像是给地板上一层新的釉色一般，缓慢地扩散开来...
纯白的少女大滴大滴的泪水砸到了地上，很快融于血液里，一点都看不见了。
“请。”郁良轩把那具还在抱着咕咕泉水的身体靠向少女，少女眼睛睁大，手却颤抖着从郁良轩的手中接过了那个东西。
“她在哭。”卡修握着拳头，低声说着。
爱丽丝当然看见了少女的泪水，同样大滴大滴的，啪嗒啪嗒地落。
“为什么要哭呢？”郁良轩的脸上有些不解，“是我的手法太粗暴惹哭了您吗，请原谅我吧。”
“请不要因为这种男人而哭泣。”郁良轩温柔地帮少女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少女却细微地挣扎了起来。
“那样的话，我会嫉妒那个男人的。您都没有为我哭泣过。”
即使知道少女不能听见他的声音，就算是听见了也没有办法判断他话中的意思，郁良轩却持之以恒丝毫不疲倦地对少女耳语着，就和恋人之间永远私语不完的情话一样。
“马上就要见面了，马上就能够见到您了。请您不要哭泣了好吗。”
“我并不愿看见您的泪水。”
少女颤抖着躲开了郁良轩帮她擦拭泪水的手指，郁良轩的表情一下子顿住了划过了受伤害怕和悲伤。
就像是再也没有控制自己内心的欲望，少女终于再次张开了嘴巴，狠狠地咬住了那个男人脖子，只是简单的一个撕扯，男人的手臂整个被拆卸了下来。断面口还带着肌肉纹路地混乱，能看得见几根比较粗的血管在往外溢着液体。
就和人类从鸡鸭身上把鸡翅拆卸下来一样简单。
少女大口大口的吃着，像是饿了好久。泪水和鲜血凝在了一起。红白的色差对比明显。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3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