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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轮回第六道 ...


  •   白子画回营后看到众人围着上百坛酒议论着,目中都是企盼:“白将军,这些是鞑靼人刚才送来的,说今天是什么鞑靼人的节日,大汗开恩,特送来酒给咱们喝。那个,您还没回来下令,所以我没让他们动。”“哦?大汗开恩送来的?以前可曾送过?”几个在俘虏营呆了一年多的人异口同声道:“从来没有过,过新年他们狂欢都没有过,对了,奇怪的是今天也没听见他们敲鼓狂欢啊。”白子画心知有蹊跷,打开一坛仔细闻了闻,又拿着蜡烛照着看,见到坛底有未融化的颗粒物。他命人将酒倒了出来,用手指蘸着那黄白色颗粒物在鼻端仔细闻了闻说:“这酒不能喝,里面有醉心子,这是慢性毒//药,中毒之后短时间并无大碍,但是几个时辰后会渐渐麻痹,最终呼吸停止,衰竭而亡。”

      “什么?”“果然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那我们怎么办?”众人又惊又怒。白子画暗中思忖,这个时候送来致命的毒//药,看来方才荷花说明日要进攻齐营恐怕是真的,只不过他们太过粗枝大叶,如此行事自己根本没有发觉这个办法有多拙劣。他冷静的吩咐道:“如此,我们便这般……这般…..”

      于是不多时,在俘虏营外驻守的鞑靼人看到他们在院中用大碗开心的喝起酒来,行着酒令叫嚷着,酒气冲天,每人弄得满身都是酒气。不知过了多久,全都东倒西歪的各自进了帐子去睡了。守营将领去给扎穆罕报信:“禀先锋,他们都喝了酒睡下了,看样子是喝高了,以前每晚都还留值夜守营的,今天竟然全无动静了。”扎穆罕轻蔑的笑了一声,说:“塔尔特,天明的时候你把守营地的两百人都派进去查探一下,看看有没有还未死透的,特别是看看那个姓白的还活着没有,要确保一个活口都不留!”“是!”

      荷花回到大帐后,看着满脸油光熟睡中的大汗,悄悄拿出那半个镰刀头哆嗦着在他头上、颈部和胸口比划了起来,却是怎么也不敢下手,这样惴惴不安的一直坐到了天空破晓泛白。帐外号角声声,她听到很多脚步声,知道是鞑靼士兵在集合了,看到塌上的大汗微微动了动,“不行了,他们就要去打齐营攻入大齐的土地了!”她一咬牙一闭眼拿着手里的镰刀头使劲划向了大汗的咽喉。怎奈她一介女子,身小力弱,没有割断大汗的喉咙,只是划破了他颈部皮肤,血大量涌了出来。

      大汗吃痛,一惊而起,本能般的挥出两掌“砰砰”两声正中荷花的胸口,“当啷”一声,半个镰刀头坠地,荷花喷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大汗又惊又怒:“荷花?”他捂着流着血的脖子满脸的痛心之色……

      塔尔特在天将明之时将守在俘虏营外的士兵带进了俘虏营,俘虏营一般是二十人到三十人一个大帐,一共一百多个帐子,考虑到他们都已中毒又没什么武器便吩咐下来:“十人一组逐个检查营帐里的人,没死的人补上一刀。”他看着他们分了组分别进入营帐检查。

      进入账中的鞑靼人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里面地铺上似睡满了横七竖八的人他们走了过去躬下身想要探查却陡觉光线一暗,大帐的帘子被合上了,接着躺在地上的人一跃而起用被子被单捂住了他们的头几乎发不出声音,两三个人对付一个人,很快进帐的十个人都被缴了武器生擒,用被单缚住了,扔在了地上。

      塔尔特听到些奇怪的闷闷的声响,以为是他们用刀砍未死透的人,等了会儿便走向了白子画的帐子,偷偷撩开了帐帘,没想到看到的是白子画正端坐账中泰然自若的喝茶。塔尔特大吃一惊,“噌”的一声拔出了弯刀:“你?”白子画云淡风轻的看了他一眼:“既然来了,喝口茶吧。”塔尔特心知不妙,举起刀掷向了白子画然后扭头就要跑,白子画侧身躲过,接着鬼魅般快速蹿至他面前,出手快如闪电点了他的穴位动弹不得……

      鞑靼的校场上,士兵都已经到齐。扎穆罕奇怪:“怎么大汗还没到?还有塔尔特也没来回报情况。”又等了一会儿有人向他急报:“将军,大汗那里出事了!”扎穆罕一惊,命所有人原地待命,他带了几百人向大汗的营帐走去,却远远的看到黑压压一片齐国俘虏们由白子画率领着正向这边走来,他们有一部分人已经有了武器,最前面押着塔尔特和他的手下,因为鞑靼的人基本全都集中在了较远的校场,所以他们从鞑靼营地过来的时候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白子画和扎穆罕几乎同一时间来到了大汗的营帐前,平时大汗的营帐外有二十几个人在把守,此时帐门大开,大汗满身的鲜血甚是骇人,旁边有人在给他处理包扎。地上一个汉服女子倒在地上,白子画一见此情景已猜出了几分。扎穆罕来不及管白子画,上前关切的问:“大汗,怎么回事?”他一把扯起荷花的头发:“是不是你干的?贱蛮女!”荷花悠悠转醒,弱弱的哼了一声。

      大汗的伤并不致命,但是也不轻,失血过多,此时面色有些苍白,却难掩心痛的神色,他厉声问:“荷花,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荷花艰难的抬头望向大汗,虚弱的说:“大汗,对不起……正如白将军所说,荷花本是生于南国之物,在寒冷的北方只会凋零枯萎……我不能这样看着你们侵占我的家国……大汗,求求你了,回去吧……”他说话声越来越小,说完最后一句头一歪便再没了生息,唇角还挂着鲜红刺眼的血痕。大汗大叫了一声:“荷花!”扎穆罕探了一下鼻息:“大汗,她死了。”

      大汗闭上眼睛挥了挥手:“把她抬下去吧,就在这里厚葬。”白子画看着荷花的尸体被抬走,又想起了她那日弹唱的曲子:“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心里说:“轻水,上一世,你为了心中小爱,因爱生恨最终导致小骨突破封印成为了妖神。这一世,你为了家国而死也算是一场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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