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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轮回第六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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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瞪了白子画半晌,恨恨的扭头走了。白子画愣怔了一会儿,知道自己又失言提及到了“师父”,没想到花千骨会恼怒至此。他快步追了上去,愤怒中的花千骨回卧房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贴身的衣服、甚至被子,一样一样塞到环儿手上:“环儿,你先把东西搬到偏房去,我今晚睡在那。”“是。”环儿不敢多说话,搬着东西走了。这时白子画走了进来,花千骨转身就走,白子画一把握住了她一条手臂:“小骨,你这是做什么?”
花千骨大声道:“白子画,你放手。”白子画一言不发,蹙着眉紧紧盯着她,他知道她有些生气,但是没想到她会发这么大的火,公主脾气一上来竟要分房睡,他舍不得她走,又不知道怎么挽留她,手上的力道握得更紧了。花千骨见状又大声道:“白子画,我命令你放手!”依然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花千骨伸出手带着全部的怒意,一根一根的掰开他的手指,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走了。白子画的手悬在半空,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新年的烟火依然在盛放,但是在他的眼中,仿佛所有的声响所有的色彩都随着她的离去消失殆尽了。
晚上孤独的躺在床上,白子画辗转半天也无法成眠,身边是空的,冷的,静的。虽然只成婚三、四个月,但是他已经习惯了她的陪伴,每晚他拥她入怀而眠,软软的,暖暖的,温声软语的咕哝着:“白白……”白子画也在反思:这一世的小骨与他没有什么师徒情谊,也怪自己太强求太执着,曾几次三番要她叫自己师父。想起她的那副画,其实她要的只是相伴一生的夫君、爱人而已,又何苦去勉强她?
白子画做法观微,见花千骨在偏房翻来覆去睡的似也不安稳,不禁有点担心起来: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雪,偏房的炭火烧得不太旺,房内会不会太冷?还有万一她睡觉不老实踢了被子着凉怎么办?想到这儿他更睡不着了,索性起身穿衣向偏房走去。
这边厢,花千骨辗转反侧,她也是习惯了每日躺在白子画温暖的怀抱里睡,此时衾冷被凉,再没有了那令她安心的平稳呼吸声和淡淡的松柏香味。她也在思考着:白白是不是因为做过师父,所以有些事情习惯了,喜欢听别人叫他师父?还是,他这话根本就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是对那个曾经的徒弟说的?她自己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们是师徒啊!根本不可能。是不是自己反应这么大有点太过分了?还有半个月他就要去北漠了,也不知要分别多久?白白睡了没有?他在做什么?有点躺不住了,花千骨翻身坐了起来。
门外的烛光和雪光照在房门上,渐渐的由远及近清晰的映射出一个人影来,是她所熟悉的身影,花千骨冲过去打开了门,冷风随着人夹裹了进来。白子画没想到他才至门前门就开了,赶紧进房关好了门,花千骨语带埋怨:“这么冷你怎么也不穿斗篷?”白子画风轻云淡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为何还没睡?”
“我,我睡不着?”借着火光和烛光,她的眼中似蒙着一层薄雾,惹人怜惜。白子画的心早化作一汪水,星眸微闪:“我也是。”说完他一把就将花千骨搂在他强健的臂膀里,低下头准确无误的噙住了那双娇唇,长舌探入那湿软馨香的口中毫不留情的翻搅着,少顷,吻渐渐温柔起来,他含混着说:“小骨,你若不喜欢,以后我不再提了就是,不要离开师父。”说完,他的舌又伸入了她的口中探索。花千骨愣了下,他竟然还在说!一发狠,贝齿便毫不留情的使劲咬了那在口中作乱的“罪魁”一下,咸腥之气在两人口中迅速蔓延开来。
白子画吃痛连忙与她分开,他睁大眼讶异的看着花千骨,她却委屈的快要滴下泪来:“你还说?!白白,你知不知道师生成婚会被嘲笑□□的?连琴师的身份在咱们成婚前爹都要摘清楚,所以我一直抵触这个。”白子画恍然却哑口无言,花千骨接着说:“还是你想用师父的身份压我、号令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说命令你的话,同样我也不喜欢你拿这个称谓来压我,白白,夫妻之间应该是平等互敬的,这样才能举案齐眉,相伴一生一世。以后我不再命令你什么,你也不要说什么你是我的师父,好不好白白?”
终于知道了她在纠结什么,白子画缓和下脸色,点点头柔声道:“好。小骨,我知道了,怪我一时失言,以后不会再说了。”他目光灼灼,言辞恳切,脸上还带着一丝方才被咬痛的委屈。花千骨心中一疼,柔声问:“疼不疼?”白子画瞥了一眼花千骨反问:“你说呢?”嗓音有些沙哑,目中的委屈神色更甚。花千骨眸中闪过一丝顽皮:“那——我给你揉揉可好?”她咬破了他的舌头,又说给他揉揉,怎么揉?白子画还没反应过来,花千骨娇软的身子已扑了上来,搬着他的头朱唇紧跟着覆上他的唇,完全被她的温暖湿滑所包裹,接着那调皮的小舌灵巧而霸道的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追逐着他的舌纠缠碾磨,反复吸吮舔舐,她的香馨气息四溢,白子画的惊讶和受伤情绪被她的吻一点一点消融殆尽……
不似以前那般浅尝辄止,二人都有些忘情,吻渐渐深入缠绵,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移到床榻之上,身体渐渐升温,花千骨探手去解自己的衣带。白子画还保持着冷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花千骨动情的紧紧抱住他说:“白白,我想好了,与其如此难过,我不如就像那烟花一样,盛放一次,那怕只是那么一瞬,只是刹那的芳华,也不悔来此世上一遭。”白子画愣了一下:“你是何意?”她双目氤氲着水气,俏脸嫣红:“我,我要做你的女人。”
白子画春风化雨般的轻吻落在她的眉心,把花千骨的头按进怀里,抚着她头发说:“小骨,我不会拿你的命去冒险,我还等着你与我白头偕老。”花千骨小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体内的热潮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冷却平息了下去:“嗯,相依相伴待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