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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轮回第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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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阡陌有点心虚的说:“啊,对。今日的食材已经买了,还没来得及做呢,小不点儿饿了就先让她用昨日的对付一下。”其实是因为他每日都要睡美容觉,起的比较晚,所以做饭晚,又怕花千骨饿肚子。白子画更不高兴了:“不是告诉过你每日给她做新鲜的饭食?小骨,这些隔夜饭不能吃了,师父一会儿给你做新的。”
说着白子画把花千骨放到地上,拿起小碗将剩下的鸭食倒入垃圾篓,没想到却看到垃圾篓里有很多蛋皮,那蛋皮呈淡青绿色,还连着半透明的薄膜,一看就是煮熟的鸭蛋皮。白子画目中精光一闪,猛然想起他忘了交待杀阡陌鸭蛋的事情了,转目见厨房门口的篮子空空如也,他一步步走向杀阡陌:“杀阡陌,你吃了她的蛋?”
杀阡陌本来就对白子画挑毛病怪他没照顾好花千骨有点不高兴,这时见他质问更来了气,心想:“怎么,许你吃不许我吃?”他一梗脖子:“是啊,小不点儿让我吃的!”话音刚落,一道金色光印已袭至他身前,白子画胸中怒火再也忍不住了,眼睛有点发红:“你竟然吃了小骨的蛋!”杀阡陌也不含糊直接迎了上去。花千骨在一旁吓坏了:[师父,杀姐姐,你们别打了,住手!]“咔嘎,嘎咔咔,嘎嘎嘎……”可是此时两人都急红了眼,谁也不肯停下来,终究是怕伤到花千骨,两人一纵身飞到了半空中你来我往的交起手来。
花千骨飞不高,只能跃着、蹿着、大声哀嚎着……花莲村的村民们只是记得,那天在村外那座小木屋的上方刮了好久的龙卷风,狂风呼号,雷鸣响彻云霄,周围的树木倒了一棵又一棵,还有惹得那家的鸭子一直嘎嘎嘎的叫唤……谁也想不到的事实是:仙界和魔界两个大佬因为几只鸭蛋而大打出手……
其实原本白子画的功力比杀阡陌略高一筹,但是因为他刚与恶兽长时间交手,又御剑而归,体力消耗比较大。最后两人大战了几百回合谁也胜不了谁,精疲力竭的收了手。杀阡陌靠在厨房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白子画坐在地上调息,花千骨嗓子都喊哑了,累得依偎在他身边。
杀阡陌喘着粗气说:“白子画,你还真是遇到小不点儿的事就不淡定啊。其实,我根本没吃她的蛋。”说着他站起身,从厨房里拿出那个坛子:“你数数,四个,一个也不少。”花千骨摇着身子走到杀阡陌身边,仔细看了看他,脑袋蹭蹭他的胳膊:“咔嘎嘎,嘎嘎嘎…..”[杀姐姐,你为什么不吃?照顾我很辛苦的,姐姐没受伤吧?]
白子画白了杀阡陌一眼:“不早说?!”“你?我就是要故意气气你,凭什么你可以吃小不点儿的蛋却不让我吃?!”白子画淡淡的说:“我没吃她的蛋,以前我是每天放一个到给她做的饭食里,那天正好没有蛋我忘了告诉你。”旁边的花千骨突然直起了脑袋走了过来,心想:“师父做的饭食味道有些不一样原来是因为放了鸭蛋,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不比不知道,原来他对我的照顾一直是这么用心。”[师父。]“咔嘎。”花千骨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
杀阡陌整理好头发,揉了揉酸痛的肩颇没好气的说:“老白,你就是这么过河拆桥的?你为了几个小不点儿的蛋对我大打出手,也不想想我这几天辛苦帮你照顾小不点儿?“你不是说她是你妹妹,你照顾他不是帮我么?”“我——?你——?”杀阡陌被揶得哑口无言,这话确实是他当初说过的。他跺跺脚,撅着嘴招来火凤,跨了上去说道:“小不点儿,姐姐走了啊。”花千骨嘎嘎叫着送行:[谢谢姐姐照顾,这几天辛苦姐姐了,保重!]杀阡陌在凤背上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次次都是老白抢了先机,下次一定不能让你再抢先了,小不点儿,为了你,姐姐这次豁出去了!”
就这样日子如流水般,平静的过了四年,期间花千骨脱毛换羽的时候,白子画把她的羽毛收集了起来,后来用这些羽毛做成了几把扇子,夏天的时候花千骨经常把扇子柄叼在嘴里,摇摆着脑袋笨拙的给他扇扇子。花千骨也逐渐衰老,渐渐的从每日下蛋到后来两、三日下一次,到后来再也不下蛋了。
这个时候,杀阡陌去了一趟蓬莱山,他半威胁着强行用自己的谪仙伞交换了蓬莱守护的神器——浮沉珠,之后他用浮沉珠在齐国的都城临淄上空做了法。两个月后,因为都城附近一连两个月都未降一滴雨露,庄稼大旱,民不聊生,齐皇帝高恒大设法坛祭拜求雨。杀阡陌穿着一身夸张的黑袍款款走到齐帝面前:“我是得道的法师,可助你得雨。”
齐帝见了他就大吃了一惊,因为昨夜他确实梦到了这个长相俊美之人,在梦中就说他能帮他求雨。今日果然得见真人,再加上他一身的气势真有几分相信,齐帝许诺道:“若你能求得一天雨,我许你五品官衔,若求两天的雨我许你四品,三天许你三品,赐免跪金牌。”“好,一言为定。”
于是杀阡陌开始做法,他一边用障眼术做着法一边真身隐去身形飞到半空中拿着浮沉珠做起了法。豪雨连降三天,杀阡陌被赐予免跪金牌和三品法师之称号。之后他凭借做法帮齐国各地或抗洪或大旱求雨,加之神卜卦得到了齐帝的青睐,他还给给皇后妃子提供各种美容保养护肤之物得到了后宫们的信任。一年后他已做到国师之位,齐帝已对他是绝对的依赖,甚至言听计从,不仅不用跪拜,更可自由出入皇宫。
此时的鸭子花千骨已经衰弱得奄奄一息,这日早晨白子画醒来竟然看到花千骨还卧在他的身上懒得动的模样。白子画知她大限已至,满脸悲伤的抱着她,她虚弱的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一点也不想动,白子画轻轻拍拍她:“小骨,叫师父。”花千骨懒懒的动了一下,轻轻叫了声:“咔嘎。”白子画又轻轻拍拍她:“小骨,叫师父。”“咔嘎。”声音更小了,就这样一直到她对他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也不动了。白子画把花千骨紧紧抱在怀里,他想用体温去温暖她,还是无法阻止她的身子渐渐变冷、变僵。最终鸭子的身体化作了一道白光没入了她颈上戴着的骨哨中,白子画默默的将骨哨收入墟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