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这是战争，总有牺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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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小雪。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
晨间新闻。
『……最新消息。关于世界各地都出现的魔法生物攻击事件，今早美国神盾局已做出回应。科森局长表示他们正试图与放出黑暗生物的魔法部门取得联系，这间接证明了大众的猜测。究竟魔法世界是否真实存在？霍格华兹•一段野史上的记载难道就是真相？截止目前，本台仍未放弃找寻这本书的作者。我们会需要一个救世主吗？或者我们已经有了？』
艾瑞克走进房间。汉克正在辅助查尔斯更衣。电视播报新闻，画面在世界各地的灾情上切换。各种黑暗魔法生物攻击人类，就连训练有素的特工或变种人也难以抵挡攻击。
「早安，我的老友。」查尔斯微笑招呼，对艾瑞克的闯入有点困惑，「如果你有事想与我探讨，我很乐意，但现在不是时候。」
艾瑞克转过头，盯着电视屏幕，微微蹙眉。
「他们今天中午之前就会回来。」汉克说，「纽约是最后一站。」
艾瑞克将目光挪向汉克。
他们，主要指的是珀莉、寇特跟哈利、赫敏、荣恩。为了解决世界各地发生的魔法生物转为黑暗魔法生物失控乱窜引发战争的事件，由赫敏通知英国魔法部与世界各国魔法部联系、夏洛克的兄长麦考夫协助沟通，神盾局对媒体窗口，夏洛克跟珍的团队运算出这些黑暗生物最可能的出没地点和出入口，珀莉跟哈利率队、主要负责消灭黑暗魔法生物及封印，而X学院派出蓝恶魔寇特提供给他们幻影移行之外的瞬移选择。
「剩下的我来就好。谢谢你，汉克。」查尔斯回头，对汉克微笑。
汉克走出房间。查尔斯没有动作。
艾瑞克面上隐隐有欲言又止。
『而针对此次大规模全球性的神秘攻击事件，美国神盾局也派出支持。如同本台先前所报导，神盾局发言人表示，这支行动队伍将由阿斯嘉德来的神界公主所领导，网友们通称这位超级英雄为莉亚公主。以下是本台记者现场采访到的画面，可以看见画面上无法清晰地拍到莉亚公主的面貌，这或许和她能操控声波的能力有关……』
查尔斯听着新闻，打好领带。「什么事？」他问艾瑞克，没有回头。
艾瑞克转回头，看着镜中的查尔斯，微微抿唇。「不。」他说，「我们晚点再讨论。」
『……无论如何，我们都能晓得，有一场大战即将发生……』
艾瑞克转身离开房间。查尔斯瞥了眼艾瑞克的背影，隐约觉得有些古怪。
而电视台仍在播报世界末日的进度。
珀莉闭上双眼，想象了一下，什么是她的世界末日。
其实她没那么关心地球；躺在全音符上头时，珀莉心想。一开始她进入神盾局工作，是因为神盾局给的薪水高、还包住给伙食交通补贴；后来她加入复仇者，是因为旺达跟娜塔莎在里头。参与任务行动是她想在团队里提出贡献，配合训练指导是她不想给其他人扯后腿。
她其实真的不是那么爱地球。甚至可能不在乎那些路人的生死。
但她愿意为了她身边、那些她重视的、深爱地球的人们，去付出所有，来保护这颗星球。
因为唐跟莱蒂、蜜亚、布莱恩在地球上，因为查尔斯爱着人类；就像布鲁斯守护哥谭，而史蒂夫守护美国；如同娜塔莎跟旺达选择复仇者、瑞雯跟韦德选择X战警。当日落，克拉克脱去西装，屏气凝神倾听世界上是否有人呼救。
而她能做什么？
珀莉飘浮在曼哈顿上空沉思。没人发现她提早回到纽约。
除了克拉克。
克拉克远远地看珀莉躺在透明的巨大音符上。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珀莉苍白的面颊上，彷佛镀上一层荣光。
然后她睁开双眼，哼起了歌。
克拉克看得太出神，以至于他完全忘了这是危险的。他应该继续喜欢露易丝，这才是他该做的，然而他无法欺骗自己。
直到珀莉侧过头，发现克拉克。
「我打扰到你了？」珀莉坐起身。
「不，不。」克拉克摇头，不着痕迹而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我才是。抱歉，打扰到你了。」
超级英雄的休息时间都很珍贵。通常他们不会打扰彼此，除非他们很确定，对于对方来说，自己的存在能让对方感到放松。克拉克在靠过去的时候是有些试探的，他不晓得自己在珀莉心中的定位为何。
而珀莉没有推开克拉克。她坐在无比巨大的全音符上，挪了挪，让出个位给克拉克。
「我很喜欢刚才那首歌。」珀莉说，看着克拉克选择降落在她旁边的休止符上。这是一个不错的安全距离。
克拉克尴尬地笑了笑。通常身为超人的他不会露出这么腼腆的表情。
「抱歉，我不是很常听流行音乐……」
珀莉挥挥手。「没事，这首歌才刚出，你没听过很正常，又不是主打。」她解释，「这是OneRepublic 新专辑内的第十一首，曲名Human。」
克拉克明白珀莉有话想说。
珀莉低下头，盯着脚尖。她把下颚枕在膝盖上，任由气流卷起发丝。
「在各种状况内，生活总是不如意。拥有一些完美的计划，然后搞砸它们。」她喃喃，「所以这就是做为一个人的感觉了。」
克拉克皱起眉。
「发生什么事？」
珀莉沉默片刻。
「他们死了。」她说，仰头，盯着克拉克，「克拉克，我让他们死了。」
克拉克愣了愣。
「我没听懂。」他摇头，「这肯定不是你的本意。我相信你。」
珀莉微微抿唇，眼眶迅速红了。「这当然不是我的本意……」她别过头，去看别的地方，或许是某片云层什么的，「那是一些食死徒，他们被萨诺斯用很黑暗的魔法控制了。我想去除他们身上的魔法但是…………」
她是能去除那些食死徒身上的黑暗力量，却无法阻止那股力量带走那些食死徒的灵魂。
「我本来以为我应该能接受这些事，我一直觉得我不是那种，深爱着地球啦要保护全人类、充满正义感像查尔斯像史蒂夫像你们那种人。」珀莉说着，双手捂脸，「但我发现，我做不到。我没办法轻松就忘记那些可怕的画面，看着他们在我的手下变得干枯、焦黑如炭、黑魔法带走他们的灵魂……我想要不去在意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克拉克看着珀莉，看她跪坐在透明的音符上、如同坐着一片云，雾气环绕在他们身旁，让一切都变得朦胧。
而那滴打在透明如冰层的音符表面上的泪滴是那么显眼。
克拉克微微抿唇，走过去，蹲下身。
「珀莉。」他轻唤，伸手捧起珀莉的脸，语气遗憾而平静，「这是战争。」
这就是战争。总有人会牺牲。
珀莉不愿抬头。她不想自己的眼泪被克拉克看见。
克拉克叹了口气，把珀莉拉到怀中。
「会结束的。」他说，告诉珀莉也告诉自己，「战争都是会结束的。」
珀莉垂下眼，将额头抵在克拉克肩上，沉默了。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这是战争，总有牺牲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