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雄偏头痛》匿名希望

5、一言不合，开车撞人

　　娜塔莎飞快扫了眼众人。“多米尼克．托雷托是我有生之年，见过的赛车手中，最强悍、也最不可思议的一位。”她开口，看着珀莉，“他是一位极其成功的领导者。我见过他的团队，能让一群人如此团结，只有两种可能，忠诚，或者恐惧，而你无法在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身上看见恐惧。”
　　“那就是忠诚。”史蒂芬喃喃。微微蹙眉。
　　“珀莉，你很幸运。”娜塔莎接着说。
　　珀莉垂下头。她听懂娜塔莎的意思──在这样的团队中，能成为他们的一份子、甚至是家庭成员，她会拥有永远的、不顾一切的后盾。
　　这当然幸运。
　　“择期不如撞日，或者，我们现在马上打电话给、这位特别能开车的普通人？”托尼看看珀莉又看看娜塔莎，提了个不靠谱的议。
　　“不，不必。”珀莉却摇头，盯着空中投影出来的家庭照。
　　“他们是我的家人。他们会找到我。”她说，声音飘渺，但也自信，“我就是知道这点。尽管现在的我不认识他们。”
　　“不管怎么说，我是一个托雷托。”
　　然而这里有件事，珀莉并没有猜对──
　　先找上门的，不是她法律上的家人，多米尼克．托雷托，是神盾局局长，尼可．弗瑞。
　　隔天一大早，珀莉就被尼可．弗瑞约到办公室喝茶。非常有压力的那一种。
　　“听说你找到家人了？”
　　弗瑞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叉迭在桌面上，独眼锐利地打量珀莉。
　　这让珀莉颇无所适从。她不自在地扫了眼办公室墙面，透明落地玻璃墙反着冰冷的光，史蒂芬拿着盾牌、一身战袍，跟娜塔莎从旁经过。
　　“呃，我也听说是这样。”珀莉收回目光，干笑着答，“所以……长官你要资遣我了吗？把我扫地出门？”
　　“我没有这么说。”弗瑞微微抬眉，继续打量珀莉，”实际上，我希望你继续任职。”
　　珀莉在这句话后稍微松了口气。
　　感谢上帝，说真的，她不想更不敢这么快失业，在纽约生活费超级高，她还有很多账单要付。而且，有人帮她找好了便宜的公寓耶！
　　“太好了，我也不想失去这份工作。”珀莉尴尬地扯动嘴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我的意思是，神盾局福利不错，薪水也很高……那我还可以继续住在现在住的地方吧？”
　　弗瑞略一颔首。珀莉这才放心。

　　接下来，弗瑞让珀莉报告美国队长的近况。
　　在珀莉眼中，队长一切的表现都挺正常，就算不正常她也会说得很正常，这是职场上同事需要互相掩护的基本常识。她对弗瑞吐槽了几件小事，比方每天队长家都有电器爆炸，还有冲进枪林弹雨然而没有盾牌此类。
　　“我猜就是基本常识要继续加强吧？”珀莉耸肩，”我会继续帮助他。至少最近他对我的巴西式厨艺越来越能接受。”
　　弗瑞不置可否。
　　“任务继续。下周，同时间，找我汇报。”弗瑞挥挥手，”你可以出去了。”
　　珀莉离开神盾局大楼。她没碰到队长，有点伤心，本来想问问队长能不能搭顺风车……大概是出任务去了吧。珀莉心想，站在神盾局门口，正思考该去哪搭车比较快，一阵倾盆大雨骤然降至。
　　“不是吧？！”珀莉默默飙了句脏话，她没有带伞。对于淋雨回家，珀莉内心是拒绝的。叹了口气，她脱掉外套，正准备顶着雨跑向车站。
　　〝珀莉？〞
　　珀莉猛地回头。刚才她……她好像听到有人喊她名字？男生，声音超级好听，牛津发音字正腔圆，声音急切、错愕、困惑交织，带着她不明白的熟稔。
　　可她背后没人啊？珀莉感觉毛骨悚然。
　　果然下次还是该先打听好队长的行程时间搭顺风车才对。珀莉心想，在跑向车站的路上。

　　然后，还没到下一次汇报时间，多米尼克．托雷托就带着他的人，出现在神盾局大门前。
　　当多米尼克．托雷托把他那台蓝色道奇挑战者停在神盾局大门前时，珀莉正从队长的重机后座下来。
　　今天她也搭了顺风车。队长来回报任务，她要去附近的超市采购，照惯例，队长从不吝啬载他这位总是帮助他的邻居一程。
　　“真的不用我送你去超市？”
　　“不用，我可以自己去……不会每次都碰到疯狂抢案啦，老爸，拜托你，放心一点。”
　　史蒂芬蹙眉看珀莉脱下安全帽。显然，上回的超市抢案日常让美国的队长印象深刻。珀莉则再一次默默怀疑队长这么照顾她的原因；太奇妙了，队长对她就像一位老爹照顾女儿，这要说是一见钟情也太扯。
　　珀莉转身，刚要离开，前方走下跑车的那群人就映入她眼底。
　　眼熟。非常眼熟。
　　史蒂芬也注意到了。他跟珀莉同时停下动作。
　　是多米尼克．托雷托。
　　珀莉真正的老爹出现了！尽管只是法律上的！
　　两人眼睁睁看带一群人，走进神盾局大厅，就像一个老大。
　　珀莉立刻转头，严肃地告诉史蒂芬：”……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我应该跟你一起进办公室。我有一种直觉，觉得今天神盾局大楼会有血光之灾。”
　　实际上，史蒂芬也觉得神盾局大楼今天会有血光之灾，尤其在他亲眼见过多米尼克．托雷托后，对方身上自然散发出的强势、凶狠、街头霸王气息让他心底狂拉警报。
　　这绝对是一言不合就开车撞人的那种人。史蒂芬心想。
　　没错，就是这样。恭喜队长，你猜对了。

　　珀莉冲进神盾局大厅，刚好阻止了她的法定监护人跟柜台起冲突。
　　“珀莉！”多米尼克旁边的棕发女人高兴地叫嚷起来，几乎是扑的，抱住珀莉回头，对同伴们高喊：“她活着！她没事！”
　　珀莉认出来，棕发女人是多米尼克．托雷托血缘上的妹妹，蜜亚。从多米尼克一行人的反应看来，失忆之前的她跟这个大家庭关系紧密亲昵。
　　呃，这有点尴尬。珀莉心想，她是活着没错，但，她失忆了啊！而且眼前还有其他问题要解决。珀莉尽量礼貌地推开蜜亚，对柜台说：”没事没事，他们是我家人。”
　　珀莉试图缓颊。然而这并没有任何卵用。
　　“你家人？”柜台抬眼，满眼不屑，”你谁啊？”
　　珀莉噎住。也是啦，她没没无闻只是个小人物。但没关系，”那，他，你们总认得了吧。”眉角一挑，她转身把史蒂芬拽过来。
　　“队长可没有活着的家人……”柜台口直心快。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
　　谁应征进来的这柜台，讲话这么直白真的没问题吗？
　　史蒂芬特别无奈。他张口，正要表态，娜塔莎从一旁电梯快步走出来。
　　娜塔莎看了眼所有人，包括珀莉，“多米尼克．托雷托，欢迎大驾光临。”她说，挑了眉峰，红唇张扬，对上唐的气势，丝毫不为所动，依旧优雅从容，“这边请，我们局长恭候多时。”她抬手，示意众人进电梯。
　　这时候，珀莉开始后悔今天早上出门前没吃点胃药。
　　她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