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雄偏头痛》匿名希望

129、来自未来，你的女儿

　　驱车前往书店的路上，查尔斯努力若无其事，但这当然无法让他逃过珀莉打趣的目光。
　　〝其实你可以直接约我。〞珀莉写到。在红灯时。
　　「什么？」查尔斯没看清楚。
　　〝我说，其实你可以直接约我，如果这才是你的目的。〞珀莉侧头，注视查尔斯，面带微笑，〝是因为太久没约会？你以前可大胆得多。〞
　　查尔斯笑着别过头，显得有些尴尬。「这个，你晓得，学校有太多事需要我处理，还有那些论文跟研究……你说我以前？那是什么意思？」
　　红灯转绿。
　　珀莉眨眨双眼，转头去看车窗外。该死，她说溜嘴了。
　　查尔斯瞥了眼珀莉。他当然晓得这是意外。一般情况下、良好教养让查尔斯不去追究别人的口头失误，这次例外。整年来，珀莉首次主动提起他们的过去，这无非是他们关系上的大突破，而且他实在不想继续从旺达、或皮特罗那里听说他们过去交往如何如何，但珀莉死都不愿意对他透露一个字。说真的，查尔斯讨厌现在的情况。
　　他一直在等珀莉愿意主动开口。
　　珀莉没有说话。当然，她不能说话。她失去声音。
　　查尔斯告诉自己要有耐心。他不能着急，会把珀莉吓跑。
　　终于。在抵达书店前，珀莉在空中写到。
　　〝其实我们交往过。不是我跟你，是另一个平行时空的查尔斯。〞
　　「噢。」查尔斯分神盯着空中的字，心想，原来是这样。
　　〝但他失去那段记忆，我也无法穿越时空大海捞针把他找回来。然后，你出现。你继承了他的那段、我们交往过的记忆，接着发生萨诺斯那件事，然后，你也失忆了。就这样。没什么特别。〞
　　「嗯。」查尔斯点头，一边找停车位。
　　珀莉的目光从车窗外挪回来，停在查尔斯的侧脸上。
　　〝你好像不太意外。有人告诉过你？〞
　　「是旺达。」查尔斯坦然承认，倒车让车停在框线内，同时回头，望着珀莉的双眼，「她解释过一部分，扣掉平行时空那段，我猜她不晓得。但我想听你亲口对我说出这些事。听你亲口承认我们的关系。」
　　珀莉注意到，这句话，查尔斯没有用过去式。
　　内心的罪恶感大过一切。珀莉别过目光。
　　查尔斯垂下眼，很快扬起微笑。
　　「我们进去吧？」他说，抬起手，停顿在空中，最后，轻轻拍了下珀莉的头顶，「到了。」

　　这间书店距离中央公园仅两个街口，店内装潢陈设宛若电影场景。圆顶天花板挑高、水晶灯垂降、足足有三层楼高的木造书柜，这里专门贩卖艺术、设计、时尚和世界语文相关书籍，价格稍微高些，但书籍种类丰富。
　　一进店门、珀莉就被设计书籍区的精装书吸引，查尔斯不忍打断，独自走到语言书籍区找寻可用的教材。在教学上，查尔斯习惯使用经典著作，但新知识也很重要，他会选择某些作者的书列入选读。
　　查尔斯在书架间走动。明亮灯光打在书背上，他很快找到想要的书。
　　拿起书，查尔斯转身，在看见站在眼前的小女孩时，微微一愣。
　　小女孩站在两座书架间的转角。她看上去大约九岁，怀中抱着玩具熊，戴着黑色贝雷帽，帽子边缘夹着音符状的别针。
　　「你是谁？」查尔斯下意识问出声。
　　小女孩缓缓抬头，睁大双眼，望着查尔斯。
　　孩童稚嫩的嗓音在查尔斯脑中响起。〝爹地。我是爱蜜莉亚，你的女儿。〞
　　查尔斯很惊讶。「你也是个心电感应者。」他喃喃，望着小女孩琉璃蓝色的双眼，「你是……你是时空旅行者。你来自不同的未来。」
　　〝但我是你的女儿。〞小女孩强调，在查尔斯脑海中。她紧闭嘴唇，往楼下的设计书籍区看过去。
　　查尔斯跟着小女孩的视线望过去。他发现，她在看着珀莉。
　　「你的母亲是谁？」查尔斯问。猜测在他心中缓缓成型。
　　小女孩转回头，双眸因为使用能力而闪闪发亮。〝你已经知道了，不需要我告诉你。〞她说，在查尔斯脑海里，〝爹地，我是来提醒你，有人要阻止我的出生。你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什么？」查尔斯皱起眉。
　　〝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用一件事证明。〞小女孩盯着查尔斯，〝今晚布鲁斯韦恩会邀请妈咪出席宴会，如果你不阻止，你能猜到会发生什么。我该走了，我不能再这里停留太久。爹地，很高兴见到你。我很想念你。〞
　　「啊？」
　　查尔斯瞪大眼，来不及多问，小女孩消失在灯光中。
　　周遭买书的客人用古怪的目光审视查尔斯。一位父亲低声对孩子解释，这位叔叔因为压力太大、才会站在书架前自言自语。
　　查尔斯尴尬极了、也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感到震惊，他带著书，匆匆走下楼，找到珀莉。
　　「珀莉，我们走了。」查尔斯说，抓起珀莉的手。
　　珀莉有点惊吓，对于查尔斯的出现。她正盯着一个转角，在查尔斯来之前，保持着和某人说话的姿势。
　　查尔斯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珀莉点点头，任由查尔斯牵着她去结账，两人离开书店。
　　回程的路上很安静。查尔斯还处在他跟珀莉有个女儿、他们的女儿不仅是心电感应者更能时空旅行，现在这孩子回来过去，试图阻止某件听上去应该是阴谋的……等等，最后蜜莉是不是说了「她很想念他」？在未来，他死了？！
　　查尔斯猛地踩下煞车。
　　后排的车差点撞上他们。整条街传过喇叭声。
　　〝你还好吗？查尔斯？〞珀莉睁大双眼，关切地扶着查尔斯的肩询问。
　　查尔斯喘着气，这才发现自己在冒冷汗。「我还好。」他回头，扯开微笑安抚珀莉，心中却更加忐忑混乱。
　　珀莉皱起眉，仔细端详查尔斯。〝不，我觉得你不好。〞她摇头，打开车门下车，绕到驾驶座旁，〝查尔斯，你休息一下。我来开。〞
　　查尔斯没办法拒绝珀莉。实际上，他真的感觉不太好。在掌控方向盘这件事上，查尔斯是没有太多执着。令他意外的，是珀莉开车技术超群地好。
　　珀莉一握到方向盘，就像人格分裂一样变成另一个样。查尔斯惊讶地看珀莉在车阵中穿梭、甩尾，她很专注，笑容自信张扬。
　　「你没跟我说过……你这么能开车。」查尔斯说。有些不可置信。
　　珀莉轻轻一笑，侧过头，望着查尔斯。他们正准备开进学院。秋末的风卷起校园正门喷水池边枯黄的落叶，学生们抱着书本经过，对车内的他们打招呼。
　　查尔斯却没去注意他的学生们。他看着珀莉，看着她的笑容，哀伤而温柔。
　　〝我们是在街头赛车场旁的酒吧认识的，查尔斯。那天我赢了两台车，包括你的。〞珀莉在空中写到，瞥了眼车窗外、那些经过车旁、好奇的学生们。
　　「抱歉。」查尔斯喃喃，「抱歉，我忘了很多事。」
　　珀莉微微睁大双眼，摇头。〝别道歉，这不是你的错。我也曾经忘记过你。我们扯平。〞
　　查尔斯笑了笑，心里却想：这哪里一样。
　　〝感觉好些了？〞珀莉问，俯身、贴近查尔斯的脸，认真观察他的脸色，〝你的脸色看起来比刚才红润了些。要不要我通知汉克过来？〞
　　「不，不用。我没事。」查尔斯摇头，犹豫片刻，选择暂时不将刚才在书店遭遇的怪事告诉珀莉。他不想吓到珀莉。
　　他们一块儿走回办公室。瑞雯跟艾瑞克还在里头。艾瑞克不动声色，而瑞雯的表情就是在责备查尔斯干嘛那么早回来。
　　〝发生了些怪事。〞查尔斯在脑内告诉瑞雯。
　　〝什么事？你最好给我合理解释。〞瑞雯趁珀莉转过身，偷偷翻白眼。
　　查尔斯正想着该如何跟瑞雯开口，珀莉转过身，走向瑞雯。
　　〝瑞雯，你今晚有空吗？〞珀莉在空中写下。
　　瑞雯下意识瞥了眼查尔斯，「有空啊。要干嘛？」
　　珀莉绽开微笑。她举起手机，把屏幕上的字亮给瑞雯看。
　　「怎么了？」艾瑞克问。从书中抬头。
　　「噢。」瑞雯看了眼艾瑞克，答：「布鲁斯韦恩邀请珀莉出席一场慈善晚会，做为他的女伴……布鲁斯韦恩？是那个哥谭的？你什么时候认识这号人物了，珀莉。他为什么要约你？」
　　〝我帮了他。〞珀莉回答。
　　这答案挺耐人寻味。艾瑞克跟瑞雯同时看向查尔斯。
　　「他问珀莉能不能出席，还说她可以带几个朋友。」瑞雯盯着查尔斯，念出短讯内的字，「仅限女性。」
　　查尔斯面不改色，心里惊异。真给那小女孩说中了，布鲁斯韦恩邀请珀莉出席晚会。
　　「你想去？」艾瑞克问珀莉。语气里有那么点威胁性。
　　珀莉点点头。〝为什么不去？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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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喜欢剧情一秒急转直下……
前面的平静通常意味着爆炸lol
然后我发现我的人名中间那一点常常被吃掉，不然就是变成问号。Why????
下一章明天发。我应该会在早上通勤的时候替换章节，或者半夜。看我几点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