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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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麦穗收回手，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啊，我只是以为会很像翠玉，哪知道竟然是真的翠玉，水头很好吧？”
清酒略有得意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空间出品自然是精品。做好心理准备看翡翠金蟾了么？”
筱麦穗吞了吞不存在的口水，点了点头。清酒假装没看见她的小动作，转身从书架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取出另一个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檀木盒子放到了筱麦穗面前。“要我帮忙吗？绅士是很乐意为宿主效劳的。”
筱麦穗克制住自己想要点头的冲动，冲着清酒挥了挥手，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两步。
盒子一如刚才那个，古朴大方，安安静静地放在桌子上却能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筱麦穗伸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又吞咽了一口不存在的口水才缓缓打开了盒子。大红的丝绒软垫，中间嵌着一只活灵活现的蟾蜍蹲在一堆金色钱币中，不似翠玉白菜那般遍体晶莹，倒是金灿灿的在红色背景下显得格外美好。蟾蜍两只眼睛与裸露出来的腹部乃是剔透的绿翡，在金灿灿的纯金映衬下纯净清爽。筱麦穗伸了手感受了一下金银玉石的手感，满足地合上了盖子，这么好的东西啊！可惜不能卖。
清酒感应到她内心的感概，笑出了声。在筱麦穗的怒瞪之下才稍稍收住。“拿出去卖是肯定不行的，第一宿主解释不清来源，第二这东西就跟流水线产品似的都一模一样，拿一个出去还好，拿七八个出去你以后日子别想好过。”
筱麦穗坐在一边的梨花木椅上，鼓着嘴不说话，道理我都懂，但是只能看不能分享会内伤的啊！就这一个翡翠金蟾就足以让筱嫣过上几年好日子了，可她只能拿去换交易币！
“蒙城。”见筱麦穗一个人缩在椅子上生闷气，清酒好心地提了两个字。然而沉浸在“不能拿出去换钱等于不能拿出去等于不能让现实里的任何人看到”的公式里的筱麦穗根本没有领会到清酒提起蒙城的用意。清酒叹气，这个宿主哪里都好，聪明伶俐举一反三一点就透，偏偏容易钻牛角尖，而且还是一旦自己钻进去了，还要把别人也拉着一起钻进去的主。
“蒙、城。”清酒又重读了两个字提示她。筱麦穗茫然地抬头看向清酒：“蒙城怎么了？”说完却像是突然开了窍一般，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清酒，“不能换钱但只要来源合理化就能送给妈妈的家人对不对？你是这个意思对吧！”
清酒好笑地点点头：“是这个意思。这俩盒子都是特意给你留的，你随便挑一个带出去。”
筱麦穗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不过凌晨四点多，夏天的烟城天亮得格外早，东方的天空微微泛起鱼肚白，偶有两声蝉鸣穿过楼下的稀疏枝叶越过层层高楼，在她耳边留下微弱的一声。筱麦穗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默默给自己做了个加油打气的手势。洗漱完路过阳台，那颗筱妈捡回家的不知名的花儿在空间灵泉水的滋润下舒展了枝叶，茎叶之间隐隐藏了白色的骨朵。这一发现让筱麦穗喜出望外，连忙回房间拿了手机出来拍拍拍，顺手传到了微博艾特了温心姚珉珉。至于陈尔东同学，筱麦穗表示完全不记得还有这个人了。
钻进厨房的筱麦穗哼着歌，好心情地做着早餐，时不时借着从空间拿东西的功夫调笑一下棉花糖，然后自己在厨房里笑得像个神经病。等筱妈起床的时候，粥正温，小笼包刚出笼，筱麦穗站在热气氤氲的厨房里对着她笑。筱嫣第一次觉得，她自己辛苦带了18年的女儿真得长大了。
“妈，陈尔东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机票已经订好了，他跟六叔报备行程的时候说漏嘴，六叔帮忙定的。”筱麦穗端坐在餐桌前吞下最后一口温热软糯的粥，用纸巾擦了嘴，轻声地和筱嫣解释。今天原定的行程是她和筱嫣一起去代售点买票的。
闻言筱嫣只是略微顿了顿拿汤匙的手，随后便无所谓地继续喝粥。“这件事你自己处理就好，需要钱就自己去抽屉里拿。”
筱麦穗坐在餐桌前像个大家闺秀，内心里却忐忑地对起了手指：这是什么意思啊！正常家长不是应该声嘶力竭阻止早恋吗？为什么到她这里就是放心她交往还让她来处理和对方家里人的人情往来啊！这真的科学吗？
筱嫣似是感觉到她心里所想，不在意地夹起一个小笼包对她露了个恬淡的笑：“小东是个好孩子，你别欺负他。”
筱麦穗……这是亲妈吗？大概吧！
吃了早饭送亲妈出门，电梯往下走了一楼停住，门打开背对着门的温心将手里拿着的黑色公文包递到姚家平手里，笑着和他挥手告别：“爸爸再见，开车小心。”转过身见到筱麦穗和筱嫣同样微笑着打了招呼。本想送亲妈下楼的筱麦穗在电梯合上的前一秒跳出了电梯，在缓缓关闭的电梯外对着筱嫣挥着手笑得意味深长。在和一脸惊讶地温心告别后走楼梯回家了。
将房间收拾了一遍自觉无聊的筱麦穗一头钻进了空间，自从高考结束她就没在空间里补习过了，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她也该提前预习大学的课程了，不然跟不上就惨了。说到底，她也是临时抱佛脚加上临考发挥才得以被B大录取，所学知识并没有多扎实。
清酒在表示了惊讶之后淡定地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摞大学课本面带微笑地放在了筱麦穗面前。
“宿主，你想从哪科开始？”
筱麦穗望着高高的一摞，目瞪口呆。果然老师都是骗人的，什么到了大学就能自由而狂野地玩耍，什么随便逃逃课睡睡觉就能毕业都是骗人的！再也不要相信老师了！
以上，是筱麦穗的内心泪流满面的独白。
棉花糖不知何时端着冰淇淋站到了筱麦穗身后，看着那一摞书不停咂嘴：“啧啧啧，可怜的宿主哟，吃不能吃喝不能喝还要被清酒如此折磨，造了什么孽哟！”
清酒笑而不语，筱麦穗只觉得自己青筋暴起，如果自己是什么漫画人物，脑袋上一定顶了N个“井”字。“吃不能吃喝不能喝好像要拜棉花糖小姐所赐哦！”筱麦穗深呼吸三次，心里不停默念“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如此往复才勉强压下想要抓住棉花糖暴打一顿的欲望，皮笑肉不笑地对着棉花糖冷笑。
背对着筱麦穗的棉花糖虽然没有看见筱麦穗的脸却莫名感到背后窜起了一阵凉意，她缓缓转身，在筱麦穗面无表情地注视下咧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宿主，我错了……冰淇淋给你吃……草莓味的……”说着将手里还一口没动的冰淇淋小心地呈到筱麦穗面前。筱麦穗听着她声音里的抽噎有些心疼地看向她，却意外看到她被冰淇淋遮住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恶作剧即将成功的笑意。
筱麦穗气结，为什么都是智能人格，棉花糖和清酒的区别就那么大呢！清酒在一边嘴角噙笑地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子互相打闹，对那日棉花糖的感慨有了不一样的感受。身为智能人格不死不灭，他们拥有强大的信息数据处理计算能力，并且通过处理计算来做出拟人的欢笑、悲伤、难过、兴奋等情绪，但实际上他们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冷漠疏离不存在感情的。这是他在这之前的认知，然而和筱麦穗签订契约之后，他这样的认知在慢慢打破，他开始接触到那些提前写入计算程序里的情绪之外的情绪，哭笑不得、头疼、着急、心疼，还有难舍。如果有一天，筱麦穗不在了，他和棉花糖变回731和216，那日子会很无聊吧？
“好了你们别闹了，宿主你还要不要补习了？”清酒在棉花糖躲到他身后的时候拦住了冲过来想抓棉花糖的筱麦穗，板着脸教训她。筱麦穗心虚地对着清酒笑了笑，乖乖坐到了书桌旁，说不上为什么，明明清酒只有8岁小孩的样貌，可是他一旦搬起脸来她就会莫名其妙的心虚。
冰淇淋早已融化，屋子外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声，清脆悦耳。筱麦穗偷偷看了清酒几眼，清酒佯装没看到，冷着脸翻开书开始给她讲题。筱麦穗之后苦着脸拿着笔认真听他讲，不然一会被提问答不上来又要被虐。
棉花糖见他们俩沉浸书海不知疲倦，蹑手蹑脚地拿了化成冰淇淋水的冰淇淋离开了书房。所谓术业有专攻，清酒负责提高宿主内在，她负责喂饱宿主肚子。今天中午宿主妈妈不会回家了吧……围着小草莓围裙的棉花糖站在宽敞明亮的厨房里心不在焉地想着，她没有监控宿主现实生活的权限，自然也无从知晓宿主家里的情况，除非宿主在外面，宿主似乎也知晓她的情况，在外边的时候经常会找理由和她拌嘴，只有这样她才能看看外面。
“棉花糖！你在发什么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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