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圣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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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说些什么吗？”汤姆懒懒地坐在一张沙发椅里，黑色斗篷与银制面具挡住了他的几乎所有体貌特征。
在汤姆对面，一个男人被魔法绳索捆着倒在地上，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可过了几秒之后，他反而冷静下来，面对一个只差在面具上刻上全大写的“食死徒”的家伙，他竟然还能冷笑一声，说：“单纯的商业竞争而已——倒是你，难道马尔福家还没有对那个人死心吗？谁都知道，神秘人已经死了十一年了。”他的英语带着浓郁的德国口音，这让汤姆眯了眯眼睛。
汤姆在面具后边小小地撇了下嘴：“我真不喜欢你这么说。”他随意地挥了挥魔杖，一个钻心剜骨就准确击中了男人，他特意控制了一下强度，使得男人在尖叫之余还能保持理智，甚至挣扎着说：“马尔福是已经衰落了？连一个能正确使用出钻心剜骨的人都找不到了？”
“嘿，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说话的方式。”汤姆慢悠悠地用魔杖敲击着左手手掌，冲黑暗的角落处发出“嘶嘶”的声音。
一条大蛇悄无声息地游过来。
终于，男人的瞳孔开始剧烈颤抖，眼看着黑魔王最具威慑力的武器，也是最明显的标志出现，他蠕动着身子想要远离正在靠近他的纳吉尼，却因为魔法的束缚难以挪动分毫。男人强忍着钻心剜骨的疼痛看向汤姆：“你、你是……”
“我不是。”汤姆笑着回答，但立刻，又改口道，“但当然，我也可以是。不过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朗格先生？”他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弯下腰直视他的眼睛，将面具缓慢地推到头顶，露出年轻得甚至带了几分稚气，却没有人会错认的脸，以及红色的眸子，“既然你不愿意好好配合，那么就和我可爱的小姑娘谈谈心吧，你会喜欢她的。祝愉快，亲爱的朗格先生，我一小时后回来。”
的确，摄魂取念比这样的逼供要好用许多，但既然纳吉尼小姑娘总是叫着无聊，纵容她玩些无伤大雅的小游戏又有什么问题呢？
于是汤姆直起身，踩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这间处于小镇边缘的老房子——当然，老房子只是麻瓜眼中的伪装，它的真实身份是马尔福家被夺走的原布里斯托尔魔药工厂。
之后，他脱下斗篷取下面具收起来，再用了个小小的把戏改变自己吸血鬼一般的眸色，看上去，他就和镇子上任何一个高中学生没有任何区别了。他居然还能带着愉快的表情走进一家咖啡馆点上一份小点心，顺便对女服务员露出迷人的微笑。
不，汤姆当然不可能喜欢麻瓜这种劣等生物，只是，当你有了一个酷爱与麻瓜做生意的“合作伙伴”之后，你总会发现麻瓜世界还是有那么一些值得重视的东西。
比如说小点心。
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汤姆吃完了一份芒果慕斯，又点了一份枫糖饼和一杯咖啡。当他终于决定结账时，那位可爱的女服务员将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小纸条悄悄塞进了他的掌心，并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嗨，明天晚上有一场派对……”
“很抱歉，女士。”汤姆面不改色地打断了她，“但你不认为——以你的姿色，事实上并没有资格邀请我吗？”他轻蔑地瞥了一眼手心的纸条和女孩儿染成灿金色的长发，“又以及，你头发的颜色真难看。”他轻轻一挥手，纸条就自己燃烧起来，而在女孩儿惊叫着后退一步时，他扬起唇角，虹膜在一瞬间闪过猩红的光芒。
女服务员惊惧地看着对面英俊的男孩，然而咖啡馆内的其他人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儿发生的事情，只是处理着各自的事情。这个男孩对她倨傲地挑了挑眉，就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怎么样了，朗格先生？”
当汤姆的声音传过来时，倒在地上的男人眼睛里甚至闪过一丝欣喜的光芒，就要说话。但盘踞在一旁的大蛇以更快的速度向汤姆扑过去，同时身体迅速缩小，当纳吉尼最终缠上汤姆的肩膀时，她已经只有一根手指粗了。
纳吉尼吐着信子蹭了蹭汤姆的脸颊，嘶嘶道：“Voldy，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汤姆用手指拨弄了几下她的尾巴，回答：“谁让你在这儿玩得开心，我却只能在外边陪愚蠢的麻瓜做游戏呢。”纳吉尼的尾巴欢快地摆动起来：“所以你又杀了几个人？尸体可以给我吗？我好久没有吃过人类了！Voldy~Voldy你最好啦~”
“很可惜让你失望了，亲爱的，没有任何人死去。哦亲爱的，随意杀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别这样我的好姑娘，我也不乐意，但你知道的，我们需要考虑一下后果了。那么，在完事儿之后把他送给你怎么样？”
小姑娘把自己缠在汤姆的手臂上荡着秋千，不情不愿地回答：“这种又老又丑的男人的肉肯定都已经酸掉不好吃了啦，人家想吃漂亮的小姑娘嘛~漂亮的小姑娘总是最美味的~”
汤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说：“这儿确实有一个女孩儿——别着急，我会带你去的，可你得自己处理掉她明白吗？别露出马脚。”
得到承诺的纳吉尼欢快地将自己荡起来，在汤姆的脖子上盘好。然后汤姆摘下面具，看向面含期冀之色的朗格：“朗格先生，你知道的，我一向对听话的人比较宽容，所以……你想好该怎么回答了吗？”
“朗格先生，我说过了，我想要的是毫无隐瞒的答案。”汤姆轻轻用脚跟扣了扣地面，声音里带着几丝不满，顺手扔过去一个钻心剜骨。
“不！大人，我不知道更多了！请您、请您相信我！啊——”朗格一边在地上翻滚哀嚎着，一边艰难地求饶道，“求您了！啊——”
汤姆冷漠地看着他，并伸出魔杖给了他几个切割咒——切割咒原本是瞬间爆发性的魔法，然而在汤姆的控制下，白光如同跗骨之蛆，在伤口处反复切割，直到露出森白的骨骼。鲜血在朗格身下汇聚成一滩，浓郁的血腥气让纳吉尼嘶鸣起来。
直到朗格奄奄一息，再也没有力气翻滚，汤姆才放出了一个摄魂取念，而事实证明，朗格的确毫无隐瞒，他只是一个位于底层的棋子。于是汤姆摸了摸纳吉尼的头，道：“好姑娘，把这儿打扫一下吧。”
处于昏厥边缘的朗格感觉到阴影覆盖过来，他惊恐地睁开眼睛，却只看见纳吉尼大张的嘴和正在滴着毒液的獠牙。
眼看着纳吉尼吃掉朗格，汤姆抹掉了所有痕迹，伸出手，让缩小的纳吉尼沿着手臂爬上肩膀，说：“好吧，让我们去找找那位所谓的圣徒（believer）。纳吉尼，记住朗格先生的味道了吗？”
纳吉尼将头靠在汤姆的脸颊边，回味了一下，才说：“是的，我想我能找到。”她吐了吐信子，撒娇道，“但是Voldy，人家想吃漂亮的女孩子嘛~”
“好吧亲爱的，真拿你没办法。”
“圣徒？”双面镜里，卢修斯微微眯起眸子，问。汤姆颔首：“或许可以缩小范围，盖勒特·格林德沃军（Gellert Grindelwald’s army）？毕竟伟大的老魔王现在依旧下落不明，万一有追随者以为格林德沃先生终于开窍了呢？当然，不排除混淆视听的可能性。”
卢修斯摸了摸下巴，点头道：“汤姆，看来你的工作量很大啊——那好吧，看来我得找机会和尊敬的格林德沃先生谈谈心了。”他低下头盘算了半分钟，才又说，“再说说那位朗格先生究竟是怎么描述的？”
“我读了他的记忆，过后抽出来给你送回去好了。”汤姆一边说着，一边让刚刚“吃完正餐”回来的纳吉尼爬上肩膀。纳吉尼懒懒地趴着，还打了个嗝，慢吞吞道：“Voldy……她的味道真不错。”她抬起头，见到双面镜中的卢修斯，摆动尾巴打了个招呼。
对着卢修斯跳动的眉毛，汤姆笑着摸了摸纳吉尼的头，说：“别害怕，卢修斯，她不会现在就吃掉你的，虽然纳吉尼的确喜欢漂亮的人。”
卢修斯用力翻了一个毫无风度可言的白眼，道：“十分感谢你的赞美。”
“话说回来，需要我陪你去见格林德沃先生吗？或许会让你安心一些。而且他好歹是我的前辈，我认为我还是可以和他交流一下经验的。”
“那就太好了，my lord，您可以向伟大的初代黑魔王先生学习一下怎样才能搅动整个欧洲的政治经济格局，而不是仅仅以恐怖袭击来实行高压威胁。”卢修斯扯着嘴角讽刺回去，然后就关闭了双面镜。
“Voldy，你为什么不问问卢修斯德拉科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他了，你们都不爱陪我玩，马尔福家的小精灵总是大惊小怪的，一点意思都没有。”纳吉尼甩着尾巴委委屈屈地说。
汤姆的眉尖微微一动，沉思了片刻，才回答道：“或许在做完这件事情之后，你可以到霍格沃兹陪他？你知道他总是不太安分的，你可得保护好他。”纳吉尼歪着脑袋想了想，才重重点头：“当然，我会的！那我可以带他去找海尔波吗？”
提到密室里的蛇怪先生，汤姆罕见地迟疑了几分钟，才回答：“不，暂时不要，亲爱的。”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圣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