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钟爱你的每一个模样》薄荷无涩

64、《纵横四海》4

　　阿海看着拥吻在一起的两人，面色不改的嚼着口香糖。

　　这一次的亲吻比刚才的来得还要热烈，或许是因为知道她与他不会有结果，就放纵这一次，在这一刻。

　　“喂，你们两个，赶紧走了，有车子过来了。”阿海提醒道。

　　车上下来的人举枪射击，目标正是她们一行三人，阿海速度上了车。

　　阿占拉着Doris的手跑向摩托车，“怕吗？”

　　她摇了摇头坐在他身后紧紧搂住他的腰。

　　“抱紧。”

　　摩托车在白色轿车的掩护下快速行进，不时从阶梯和草坪冲过。颠得有些厉害，而身后的车子里还有人举枪射击。

　　她刚要松手去摸枪，就被阿占捉住重又放回腰上。

　　“别乱动!抱紧!”

　　她靠着他，在这么惊险的情况下，她还在胡思乱想。如果就这样死在他的身边，也很不错，至少不用遇见与他的分别。

　　Doris正这样想着，便有子弹射进她的肩胛，阿占清晰的听到子弹射进人身上钝钝的声音。他握着的手紧了紧，感觉到她紧抱他的力道没有松懈才镇定下来。

　　反应过来后的伤口火辣辣的疼，Doris咬紧了牙没有吭声。

　　对方来势汹汹，除了画更是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在摩托车和小车的碰撞下，她被狠狠的摔了出去，肩胛的伤口在撞击中渗出更多的血。

　　她拔枪反击，这是她第一次射击出去的子弹打到人身上。岸边的露天咖啡座行人走避，一片混乱。

　　Potter跟随警察赶到的时候，阿海已经驾着白色小车撞上快艇爆炸、浓烟滚滚。

　　她看见阿占眼里的痛楚，他此刻的狼狈无助。

　　其实Doris跟踪他们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阿占喜欢红豆，红豆喜欢阿海呢？现在失去阿海，红豆该多么需要阿占。

　　而她不过是个菜鸟刑警，本该是平行线的人生，也只能是平行线。

　　阿占看了看Doris,没有走近，没有说话。

　　她对他笑着挥了挥手，灿烂到毫无分别在即的忧伤。她走向Potter，就算分别，她也绝对不要看着他离开，请允许她先转身。

　　他看着她转过身，左边的肩胛上一片湿润的血迹，看着Potter接住失血而晕厥的她。

　　如果知道阿海会为了保护他而死，她会受伤，他还会不会那么自大？

　　如果能回到一天之前，或者回到那天超市门口，他还应不应该邀她一起？

　　这是他犯的、得意忘形的错。

　　------------------------------------------------------------------------------

　　两年，阿占以为他和红豆都可以淡忘在巴黎发生的事情，去的时候是快乐三人行，回来却少了那一个表面最是自由不羁的人。

　　曾经的阿占是落寞的，回来时除了落寞更添痛楚，带回了Doris那天盯着他穿上的防弹衣。他其实更情愿没有收下，这样就不会挂念。

　　他情愿受伤的是他，死亡的是他，这样他现在就不会痛心。

　　时间并不能抚平他们曾经存在过他生命中的痕迹，就算他和红豆在一起，互相慰籍的情分却更多一些。毕竟没有人能超越逝去的人，阿海离开了、在红豆记忆里留下的只有那些美好的记忆。

　　而他也无法像曾经一样，曾经他有多希望能替代阿海。

　　他和红豆都不提及过去，笑闹拥抱，似乎是彼此木目爱。

　　他又看到了阿海，坐在轮椅上的阿海。他看着阿海转着轮椅转身离开、没有靠近，才惊觉或许阿海并不是他想象中那般不在意红豆。

　　阿海在意红豆、同时也在意他，所以才一直平衡着三人间的关系。对兄弟和对女人一般好，是顾念他们三人间纠缠不清的亲情和爱情。

　　在自由不羁的表象下，是比谁都更在意他们三人间的情谊，因为在意才会对红豆若即若离不敢轻易许诺。

　　他们三个人终将最后走成两个人的样子，而阿海偏执而幼稚的不希望那一天到来。却成全了今时今日的阿占和红豆。

　　夜晚的时候阿占无法入睡，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安静的喝着红酒。红豆披着睡袍走过来，坐到他身边。

　　他将红豆搂在怀中亲吻，一时间无法抉择是否该告诉她阿海还活着。

　　他拉着红豆走在香港的街道，马路对面一个长发女子，精致的眉眼一如记忆中那般。

　　女子的目光停驻在他和红豆相握的手，又不经意的移开，将面颊边的发撩去了耳后。

　　他又一次的看到她垂下视线、转过身。才发现被人抉择的人生有多么的不公平。他告诉红豆阿海还活着，但是并不太好。

　　让红豆选择一次，而不是被谁自以为为她好的擅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