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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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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对儿女要求不高,不求光耀门楣,不求青史留名,唯求一世平安和乐,只是明令三代之内不许从军,长大之后出仕或者归隐,亦或者背靠父荫悠闲一生,只要不违背那本律法,全凭自由自由。
然而就是这样,我们的团子还是惹祸啦
稚儿活泼,又多了个差不了几岁的太子,几个崽儿将整个侯府折腾个遍,将军也只是含笑摇摇头,自己小时候比他们更淘。然孩子们终究不过瘾,在团子的一再请求下,将军搭了个秋千,却也再三嘱咐,不许独自玩耍,小心摔着了。
阴雨连绵了数日,终于放了晴。团子迫不及待的想去荡秋千,将军大人冷酷无情的拒绝了,积水未干,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然而团子还是趁着父亲午睡时候偷偷溜出玩,结果……没摔下来,却被捉个正着。将军表示,如果连你这些小心眼都看不出来,本将军还是别活啦~
看着这可怜巴巴的团子,将军笑的很灿烂.
\"来,阿翁给你讲个故事,”将军一步步的接近,将瑟瑟发抖的儿子塞到怀里,“从前,有个小孩,一点不乖,有一天,他偷偷去荡秋千,结果摔断了腿,就一辈子不能走路。可不可怜呀?”
“阿翁,孩儿知错了?”团子在父亲怀里扭了扭,委屈极了。
“那犯了错的小孩该不该罚?”将军抱着儿子进了屋,在软塌寻个舒适的地坐下,伸手捏了捏儿子的脸
“阿翁……”
“过来,给你长长记性。”说着就将小团子像翻乌龟一样翻过身,放在腿上,然后剥去衣服,轻轻的拍了五下
“如果有下次,阿翁就将这儿拍肿。”说着,示威般的将大手放在小家伙的身后轻轻捏了捏。
掌心传过父亲的温度,,粗糙的大手放在柔嫩的肌肤上。林悠有一种奇怪而又说不上来的感觉。他不知道,在另一个时空,那个失去了庇佑的清贵公子,总是莫名想起那个下午,父亲温热粗糙的大手和身上独特的气息,那个温和内敛的将军呀……他们,终究是不孝子。
“下次不敢了”小团子很低落。
将军一笑,轻轻揉了揉小家伙的臀肉,为儿子穿上衣服。
“我不会容忍任何人去伤害我的孩子,哪怕是你自己也不行。”除非,从我的尸骨上踏过去
(九)
阿宁是嫡长子,自从有记忆起,父亲就常年征战在外,而两任主母皆亡故。因此教养弟妹,内外应酬,执掌中馈,是他的责任与使命。长兄如父,时间长了,也就忘记了自己也还是个孩子,父亲归来,反而有些不适应。
他是个懂事的孩子,然而有时却有些太懂事了。
初春天凉,阿宁一不小心就病了,然而自己却没有在意,照常上课,不过是风寒而已。
结果屋漏偏逢连阴雨,下午林靖带着长子外出打猎,顺便交流交流感情,箭倒是一支没射,二人只是围着猎场慢跑散散心。
林桓跑了一身汗时,微风一吹,更是加重了几分病情,然不欲扫了父亲的兴致,只好强忍着。林靖因在马上,也无瑕分神观察儿子面色。
谁知阿宁头越来越沉,最后眼前一黑,就摔了下来,幸亏林靖武艺不错,又习惯性的时刻警戒四周,不敢放松,竟是马上换乘,直接一把抄起阿宁,横放在马背上,将军一摸儿子的头,立刻火了,抬手在儿子的身后就甩了几巴掌。
“小混~蛋,都烫成这样还骑马,闲命长是吧?”
“林桓只感到身后火辣辣的,却也无力辩解。
“父亲,我,我没事……”
“闭嘴”将军又甩了一巴掌。
将军解下自己的斗篷,将儿子裹紧,策马离去。
回府后,在请张院使诊脉又服下药后,林桓昏昏沉沉的睡了。待醒来后,发现父亲正伏在案上批阅公文,他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了父亲。然而林靖常年待在军队上,十分警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感受到。
“醒了?”
“嗯。”林桓只感到今日的父亲格外威严,不同于往日的温和。林桓恍然,也许这就是父亲未曾在儿女面前表露的一面吧。
“那我们就来算算账吧。”
“《孝经》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怎么,我们的林大公子不记得啦?病成这个样子还敢上马,今天若不是我在场,你小子估计都没命了!”
将军盛怒之下,气场全开,阿宁只感到一股迫人的威压,令人不敢抬头,“阿宁知道错了。”
“错了,就该受罚。”将军边说,边将床上小人儿挖出来,按在腿上。
“父亲,父亲……阿翁,别~”林桓紧张的话都说不全,耳朵根红的厉害。
“啪”一巴掌挥过去。
“老实点!”林靖看到儿子害羞的样子,不厚道的笑了,火气也压下去几分。
“不听话的小孩就该打屁股!再说了,我是你爹,你身上哪儿没见过?有啥害羞的?二十下,十下罚你欺瞒不报,十下罚你不爱惜自己!”
小孩不自然的扭了扭,发现无法逃脱父亲的掌控,只好认命了
将军倒是不急揍人,先剥去裤子揉了揉,待小孩放松下来,轻轻拍了拍,示意儿子开始了。
将军知道自己手劲有多大,也不敢使劲,生怕伤了小孩。
“啪啪啪啪啪”连着五下打在了左边,又五下打下了右边,
也许因为生病,肌肤格外敏感,林桓只感到火辣辣的一片,却不敢反抗。
将军停手,揉了揉小孩的臀肉,发现小孩疼的厉害,
便卸了卸力道,打完了剩下的十下,然后取出袖中准备好的伤药,为儿子轻轻的上药
“父亲。”
“怎么了?
“您近来可是身体不适?”
“没有,”虽然将军身上有伤,却也不愿儿子担心,“为何这样问?”
”儿在读书时读到,汉代韩伯愈在挨打时哭泣,因为感觉不到疼痛,知道母亲身体衰退,体力微弱,您……“
将军朗声笑了,抬手揉乱儿子的头发(林桓:爹,你的手刚刚……)
“傻小子,你是我儿子,又不是我的死敌,教训教训就行了,打得那么狠干什么?阿翁可拉开百石重弓,要是都用在你身上,你小子还有命?怎么,你想试试?为父可以满足你,看看我的身体到底好不好?”
“不,不,父亲安康就好。”林桓急忙辩解,笑话,平白无故谁想挨揍?
“好啦,天不早了,我们睡吧。”
“什,什么?”
“今天阿翁陪你一起睡。”说着就洗了洗手,除去外袍,熄了灯。
小孩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和父亲一起睡,只感到手足无措。
“阿宁。”林靖叹了口气
“父亲?”阿宁只感到温热的手轻抚自己的头顶,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背。
“我是你爹。”
“嗯。”
“你可以依靠我。”
“嗯。”
“阿宁,”
“父亲。”
“以后叫阿翁说不定能少挨几下?”
“……知道了,阿翁~”
阿宁被抱在怀中,闻着父亲特有的气息,开始还有些僵硬,不一会就放松下来,睡着了。
他不仅仅是弟弟妹妹的长兄,侯府继承人,也是父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