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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五粒沙子 ...

  •   一下子被陌生的气息所包围,加琉罗感到手足无措,过了一会儿冷静下来,拍拍那人的后背,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狗蛋?”

      环住她的结实的手臂松了些,少年微微后撤了一步,皎洁明亮的月光慢慢照亮了他的脸,一张逐渐变得有棱角的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了加琉罗眼前,顿时,她“啊”的短促惊叫一声。

      果然是狗蛋。距离他出村游历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年,逐渐褪去青涩走向成熟的他叫人不敢认。不过那熟悉的巨型犬类的气质,还是让加琉罗在那身形抽长的身上找到了当年的影子。

      原本比她矮一点的竹马君,现在已经整整超出她半个头,圆乎乎的脸蛋也变得线条分明起来。

      狗蛋含笑看着她,双眼的眼神亮晶晶的。

      和竹马君说话必须得仰着头令加琉罗很不习惯,于是她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趁着他低下头的时候熟练地在他头上摸了一把,不满:“怎么回来都不和我说一声?”

      他微笑着开口说道:“想给你个惊喜。”

      “哦哦哦哦,我们的小狗蛋长大了,居然会给我准备惊喜了。”加琉罗一脸感慨,完全是欧卡桑的语气。

      竹马君的笑容淡了些,稍稍和加琉罗拉开了一点距离,一脸认真地低头看她,加琉罗被看得不自在,问他“怎么了”?

      “加琉罗,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已经长大是个男人了。”狗蛋微微眯起自己的双眼,眼下投射出一块阴影。

      他说话的语调又低又沉,带着少年期特有的沙哑感,高大的身材和宽阔的肩膀都不再是少年的身形,更接近成熟男人。这个样子的狗蛋令她很陌生,但看着他沉着眼眸认真看向她的模样,心脏竟然不争气地“砰砰”直跳起来。

      “啊,嗯……我,我知道了。”加琉罗伸手按在他的胸膛上,稍稍把他推远了些。她将脖子上的围巾稍微扯下来了些,扇扇微热的脸颊,问他:“这,这次回来应该就不走了吧?”

      “嗯,我报名了明年的中忍考试,”狗蛋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我本来还想和你同一年考试,只可惜老头子一定要我在外面待足时间才让回来。”

      “狗蛋你一定没有问题的,中忍考试什么时候考问题都不大。”加琉罗像小时候那样鼓励他……虽然她觉得现在的狗蛋貌似并不需要自己的加油打气。

      似乎在外面也锻炼了不少,狗蛋给她的感觉有些变了,长高长大也可靠了不少。

      大概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吧……她为自己刚刚异样的反应,开啥自我解释。

      “可我想早点当上中忍,这样就可以和你并肩前行了。”他摆出一副超认真的表情,腮帮子微微鼓起。

      看到了竹马君孩子气的一面,反而让加琉罗放松不少,她从后面轻轻踢了一脚他的小腿肚子,说:“犯什么傻呢,难道你当中忍就为了这个?好好准备考试,别辜负你爷爷对你的期望。”

      “……还有,当上中忍了以后,我们一起出任务的可能性才会变低。”加琉罗叹气。砂忍村现在百废待兴,每一个战斗力都要用到刀尖上。据说这一届的忍校学生也是走了他们当年的老路,被迫提前毕业,现在正式缺带队中忍的时候。

      可狗蛋只是想继续和加琉罗组队,一听说当上中忍,以后两人一起出任务的可能性会减小,他立马就道:“那我不当中忍了,我要来你的小队。”

      闻言,加琉罗只是又给了他一脚,拉长语调:“不——准——任——性——!要是你混了三年还只是个下忍,我会看不起你的!出门在外也别说你是我的小弟!”加琉罗板着自己的脸庞,故意摆出一副超级严肃的样子。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去考就是了!”被青梅教训的狗蛋不仅仅没有生气,反而唇角勾起,看上去很高兴的模样。加琉罗问他笑什么,他也只是答“看到加琉罗和过去一模一样的教训他,突然觉得很安心而已”。

      加琉罗不自在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臂,缩起脖子:“咦~我可没有施虐倾向哦。”

      “你误会了,我也不是受虐狂!”

      。。。。。。

      即使青梅竹马的外貌变了不少,可还是过去的狗蛋——加琉罗认识到这一点后,就放松了不少,记忆自动忽略了一些竹马君表现异常的地方。

      “话说……加琉罗你以后想往哪个方向发展呢?加入傀儡师部队吗?”古川石奈和加琉罗碰碰酒杯,问她。

      在战争之后,同期的大家一有时间就会聚在村里的居酒屋里。在寒冷的沙漠,每天一杯温过的烈酒下肚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加琉罗也不例外,她喜欢用沙棘果酿出来的美酒,也喜欢寒冷夜晚热气腾腾的地方,所以即使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也开始习惯性的一个人往居酒屋钻。

      “还没想好,但目标是有的。”加琉罗小脸微红,小酒微醺。她举起酒杯,拔高声调,“我未来的目标,就是当上风影!”

      石奈失笑:“还真像加琉罗你的性格啊。”她举起酒杯,“好志气!我支持你!”

      “我也支持你,加琉罗!”狗蛋说不放心她,于是也跟着来到了居酒屋。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有狗蛋在,加琉罗永远都不缺支持者。石奈有时也会笑着调侃“这家伙不愧是加琉罗女王的走狗”,永远跟在她的屁股后面,永远认为她说的话就是对的,只要加琉罗指谁他就咬谁……

      “当上风影可不容易哦。”石奈的家庭关系也错综复杂,整个家族都与砂忍村上层盘根错节,上上好几代都是忍者,也参与政治。作为官N代的古川石奈从小耳闻目染的多了,也知道了一些里面的弯弯绕绕……

      “当风影有什么好的,又累人,又危险。当发生啥事的时候,还得第一个冲在前面……”石奈掰着手指给她细数一件件麻烦的事情,在她口中的“风影”,简直是这个村子最可怜的人。

      加琉罗笑笑不说话,她不可能和石奈实话实说:自己当风影其实没别的意思,就不想让她未来的那个“老公”上位,然后自己就能避开结局,避开死亡FIAG。

      未知且隐形的敌人仍然藏在暗处,叫人猝不及防……加琉罗双手交叉抱拳放在桌子上,表情看上去有些严肃。她老早也有查过从前在战场上救过她,使用沙金的人到底是谁。可就像是上天故意不让她找到“那人”一样,询问了很多人,大家都不清楚村子里是否有忍者可以驱使沙金。

      于是线索又断了。

      “总之……我也是有我的原因的啦。”加琉罗无精打采地把自己的下巴磕在桌子上,哀声叹气。

      坐在她斜对面的寒漠,看了一眼加琉罗身边的狗蛋,举起自己的酒杯挡住嘴角:“你是不可能当上风影的,还是趁早放弃吧。”

      “我也知道不容易,可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至少在确定谁是“四代目风影”之前,她是不会放弃的。

      石奈对此话题兴致缺缺……忽然,她直起腰板两眼放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外面——此时恰巧居酒屋的门帘被老板撩开,一个红头发的少年从街上走过,精致的容貌非常吸引眼球。

      “刚刚那个是赤砂之蝎吧,明明比我们还小几岁,可人家已经是在忍界有名气的忍者了。”石奈托着腮帮子长吁短叹,“……加琉罗,你应该认识他吧?要不让请他也来喝一杯?”

      望着石奈闪闪发亮的眼神,加琉罗无奈地摇摇头:“认识是不错,可那家伙脾气怪得很,不一定给我面子。”

      这些年,蝎从毕业到中忍,再到上忍,晋升速度飞快,堪称史上之“最”。于是“天才”的名头也自然而然流传开来,蝎被称作是整个砂忍村最年轻最有才华的傀儡师——这一点,即使是被拿来比较感到不开心的加琉罗,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作为未来的“□□组织成员”,蝎有这个实力获得如此大的名声。

      是个前途无量,人人都巴不得纠结的对象——如果不是他拧巴又小气,未来还差点把她两个儿子都弄死——她还真有可能和蝎交个朋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十五粒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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