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少包三同人｜all策|庞策）》鱼裳

7、第七章

　　一个躺在被窝里看天。

　　一个坐在椅子上望地。

　　看天的哪个沉默是金。

　　于是看地的那个便选择了银子，开口道：“公孙施主，你在躲谁？”看见床上的人一惊身形一抖继续说：“在躲小蛮姑娘？展少侠？还是包施主。”

　　“……”

　　在无止以为公孙策不会说话时，公孙策有点喑哑地开口：“……我在躲我自己。”

　　没想到公孙策这么说，无止一时说不上话来。

　　公孙策还是保持着望天的姿势留一个后脑勺和一只耳朵给无止看，道不明情绪的声音再次响起：“无止，你真的什么都看得破吗？”

　　“……”无止未言语。

　　“有时候我看不懂，有时候因为看懂了而看不破。天下最傻的人大概就是我了，什么聪明人……我不配。”公孙策似在自言自语道。

　　无止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床沿坐下，也看着天。长叹一声：“何苦来由。”

　　“是啊，何苦来由。”

　　无止笑一笑，说道：“公孙施主，你与包施主有何纠结，无止自是不知。凡人自有凡人的苦处，哪能像仙佛般无欲无求。只是包施主和公孙施主乃聪明人，兴许是把简单的东西想复杂了罢，被心障蒙了心智，一时看不清了。”

　　“障？”

　　“七情六欲皆是障。什么时候无欲了，无止也就得道了。阿弥陀佛。”

　　公孙策终于把脸转了过来，一脸平静地问：“公孙也想得道呢。‘善者升天，恶者入地。’不知公孙死后是升天堂仰或下地狱。无止怎么看。”

　　“即使没有天堂，不可不以天堂为向善之阶。即使没有地狱，不可不以地狱为作恶之戒。”

　　“无止得道了。”公孙策笑。

　　“失言。”无止看着公孙策的笑颜，也笑了。

　　“无止你哭了。”公孙策佯认真到。

　　“啊？”无止楞住。

　　“你自己说你长得难看，哭笑不分的。”公孙策竟是一脸的顽皮。

　　无止笑一笑也不言语。自顾自念起了经。公孙策听来想是《楞严大藏真经》。公孙策看了半晌，听了半晌，忽觉心中尘埃慢慢散去了。

　　这时小和尚无惧端着汤药进来。

　　公孙策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无止被迫喝了下去。其理由充足：天冷雪大，小心伤风。

　　当公孙策听到无惧对无止说路上见了小蛮，想是在找人，心想：莫不是在找我吧。于是起身告辞。

　　半只脚已迈出了房外，听到房内悠悠传来无止的声音，“公孙施主慢走。”

　　愣住，忽觉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表示。于是公孙策道：“谢谢你。无止。”说完便走了。

　　无止无声一叹：怕是这样平静的日子不长久啊。

　　“大师兄？”无惧关心道。

　　“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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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策出了门没几步，遇上了包拯，想是小蛮见了无惧往这断汤药，告诉了这包黑子。

　　“你怎来的。”公孙问道。

　　“自是走来的。”包拯耸了耸肩，然后从怀中掏出个东西，用纸包着的。递过去。“给你。”

　　“什么？”公孙策打开看。是酥糖。“这……？”

　　“知道你最怕冷，定会感染伤寒。又是个身娇肉贵的主儿，吃不得苦药，早备下的酥糖，给你解苦来的。刚从房中找了很久才找得的。没坏，放心吃吧。”听着包拯半是责备半是关心的语调，公孙策心中阵阵感动。

　　“包黑炭，谢了。”

　　包拯看了看公孙策的笑，觉得有什么不同了。自从来到迦叶寺，公孙第一次叫自己的外号。感觉好亲切。黑线|||||||||我包拯是受虐狂啊，被叫外号还好亲切。

　　无视包拯呆楞在那里，公孙策边向前走边嘲讽道：“你在不走要天黑了。你想别人在晚上见到鬼吗？不知道你包拯黑得和黑夜一样黑么？晚上出去旁人不认识的见了还以为是件衣服在飘~~~~你要吓死人啊，已经死了这么多了。走了拉。”

　　包拯不恼，也笑。知道有什么不同了。原来那个骄傲的公孙博学回来了。不知道无止他和公孙说了什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蒙尘的公孙策又清晰起来了。也许这就是知己，不需要什么解释只是为他的改变而打心底高兴。于是包拯很开心地跟了上去。差点让公孙策以为他少年痴呆被骂还这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