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75章 谁的对峙 ...
-
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甚至不需要眼睛来确认，皮肤表面已然泛起鸡皮疙瘩。
［逃不掉了！］
对方连形体不曾展现，绝望便钉在心头。
一道推力将无法动弹的身躯抛离原处，露琪亚狼狈地在沙地上翻滚，停下，爬起，看到眼前的一切，瞳孔一点点收缩，然后无法克制的发出凄厉的尖叫。
“呀啊————！”
如蛇的黑雾缠绕在织姬周身，大约头部的位置被黑色完全笼罩，宛如被巨蛇吞吃入腹，和她一样的还有石田龙弦、蓝染惣右介、市丸银、乌尔奇奥拉•西法、以及朽木白哉。
“大哥！织姬！”
比露琪亚更快冲过去的是黑崎一护，虽然和其他人一样被奇异的斥力抛出，但他的应变力显然比其他人要好，因此并没有落得太远。
“别……过来……”
黑雾中隐隐传来织姬的低语，“三天结盾”阻挡住了少年的动作。至于距离较远的十三番、十刃，则在第一时间围拢在三角椎体周围，涅茧利凑近研究起来，得出无法打破的结论，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
“喀拉！”
诸人神经紧绷如同气球，极轻微的碎裂声就是那根扎破气球的针，视线齐刷刷地聚集到那边的虚皇身上。
在怒目瞪视下，虚皇忽然意识到，不由苦笑。
“哎呀！怎么……难道我是超级大反派。”
“井上……大哥？！”一护使劲揉揉眼睛，眼前的人没有消失，可见并非幻觉。
“原来如此。”虚皇看着身边即将消失的文字。
“是这个帮我避过你们的视线，井上织姬……”单手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完全无视某些人出鞘的刀剑。
“住手！这位不是你们可以拔刀相向的。”西瓦出现在虚皇和其他人之间，但被他说教的是谁？护廷十三番、十刃，岂是区区几句话劝退的。
就在此时，京乐春水发现，当这位破面出现后，自己老师的身躯猛地摇晃一下，虽然马上恢复，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束缚万物之风，绝谷！”西瓦手中的刀刃放出无形的气笼罩住每个人。
“‘绝谷’，果然没错。”难以置信的神情流露，山本总队长皱紧眉头。“伊东靖彦，尸魂界的初代总队长，可以问一下，您为何还活着，而且变成了……破面。”
西瓦，或者该称其为伊东，头上的龙角状面具在山本眼中如针刺目。
“退下吧。”
“是。”
原本想说什么的伊东，在听到虚皇的命令后，立刻躬身退到他的身后，环视诸人的虎视眈眈，虚皇无声地弯起嘴唇。
“废话太多，先砍了再说。”能说出这句话的，除了更木剑八还能有谁。
话是这么说口，可手中斩魄刀却开始嗡嗡作响，更木愕然地看着它，自从在尸魂界和一护对决之后，无论自己怎么呼唤都不肯回应的刀竟然在此时，为何？
“放弃吧，无论是谁的斩魄刀，寄宿其中的刀魂都不会攻击我，毕竟它们比你们更接近真相。”
面对他的人冷汗滑落，对方没有释放灵压，却无法反抗他的气势，好像灵魂深处有声音在告诫，攻击此人乃是禁忌。
在众目睽睽下，虚皇伸出手，灵力在掌心流动。
“灵王令！！！”碎蜂惊呼出声，出现虚皇手里的正是尸魂界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
“自我介绍一下，虚皇，虚圈的统治者，与灵王相对的半身。”
“没听说过”四个大字镶嵌在每个人的脸上，对此虚皇似乎没有兴趣解释，只是看向驺吾、玄藏和无隙。
“靖彦，这是？”
“它们是井上织姬制造的灵体。”
“制造？”虚皇表现出实实在在的讶异。
“制造……不完全是……灵体的半成品，超出了……界限。”喃喃低语，再加上语意不明，就连离他最近的伊东都没听清虚皇到底说了什么，直到这位先生收敛神色，把眼神转向三天结盾内的织姬身上后，所有人在清晰地听到这样一句。
“麻烦，弄错了么。”
同样说着“麻烦”二字的还有洛基，与虚皇不同，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与之相应的表情，织姬没有说什么讽刺的话，但从某个角度来看，沉默也是最大的嘲讽。
“奇怪，竟然没有陷入幻境，仅仅是在回忆过去。”洛基坐回到金刚石簇攒成的宝座上，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夺魂”中的灵体。
“普通灵魂绝对抵抗不了‘夺魂’，你在他们身上动了手脚。”
“当然没有，能抵抗到现在完全归结于他们自身的意志力。”
洛基点点头。“不愧是你看中的，以前你的眼光一直从未错过。”
“想拉他们入伙？”织姬似乎在摇头叹息，对于洛基的异想天开。
“放心，我还没忘记成为‘亡灵’的首要条件是什么。”洛基双手交叉撑住下颚。“不过抵抗到此为止，而你，鲁丽娜，刚才已经把力量用尽了吧，现在别说救出他们，连你自己也无法逃脱。”
“你清楚我的习惯。”
低哑的哼笑飘荡空间中。
“习惯留后手，我知道。可是现在你还有什么，就算身负‘沃达尔’的力量，也只是曾经。”‘
“如你所说，‘过去’用来在摆脱亡灵的身份，‘现在’在和布雷尔作战时消耗，‘未来’使用在我的下属身上，不过——”刻意地停顿，将某种力量以意识传送。
洛基的脸色慢慢凝重。
“‘诺恩斯’，永恒的安魂曲。没想到——”男人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宝座的扶手在言语中灰飞烟灭。“无所谓，战吧。”
张狂到极致的蔑视，对生命，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但织姬毕竟跟随洛基多年，还是感觉到狂傲之下的一丝丝颤动，不知是否能将其代表的理解为恐惧。
“那么试试看吧。”
【名词解释】
沃达尔：浇灌世界树的生命之泉，也是世界树力量的来源。
诺恩斯：命运三女神的总称，三位女神分别是代表过去的“沃德”，现在的“维尔丹尼”，以及未来的“斯考尔德”。而本文的“诺恩斯”指代女神在编制命运丝线时哼唱的歌曲。
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
“我要把她救出来。”
说完这句话，虚皇毫不意外地看到其余人不敢相信的表情，别说他们，连自己的属下也是如此。
解释，不需要，对于王的决定，臣下只需要服从。
“伊甸！”
飞翔的半月在三天结盾外盘旋，如瀑的白练笼罩住红色三角椎体。
“很强的独立空间，不过在我们的世界，必须服从‘永生律’。”虚皇带着自信抚上透明的灵璧。
“可恶！”
如雕塑般完美的面庞扭曲，突如其来的外力介入，“夺魂”内的灵体开始反抗，如果在平时，如此小规模的力量反作用，洛基完全可以忽略，但在与织姬对抗的现在，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来命运还是站在我这边，真遗憾呢，‘闇’。”
三天结盾消失了，明眼人都能辨别它并非被强制打碎，而是主人自行解开。
“啊——！”
在众人的惊呼中，原本缠绕在其他人身上的黑雾，尽数游离到织姬身上，纤细身躯，白色衣衫完全消失在黑浓的色泽中。
“织姬？”龙弦摇摇头，暂不清醒的头脑弄不清现在的状况，而蓝染撑住额头的右手发出清脆的锁链碰撞声，散开的视线慢慢聚拢，除了这两位，其余三人的神智未能摆脱“夺魂”的余威。
“无形无相，万象归一。”
旋转缠绕的黯黑内，少女一字一顿地吐出斩魄刀的始解语。
“饕餮！”
巨大的似狼又非狼的怪兽窜出，令人印象深刻的大嘴，锐长的獠牙，吞噬着黑色雾气。盘旋的发出哀鸣，身躯解脱开的织姬再次呼喊：“狴犴！”
手掌般宽窄的朴刀出现在少女的手中，刀鞘上威严的异兽缓缓张开眼睛，与此同时没有被饕餮吞吃的黑雾撕裂空间准备逃窜。
“锵！”刀出鞘。
“命运的枷锁，直至永恒。”
遥指黑雾的方向，织姬用尽全身力气一样狠狠地把刀插回鞘内。
屏息等待，黑雾扭动半响，只有一部分被刀鞘上的兽吞入口中。
“可恶！失败了！”织姬挫败地捏紧刀鞘踏出一步，身体猛地脱力，向沙地坠去。
“唉？”
在意识陷入深处之前，熟悉的气息凑近。
“放开！”
喉咙下方的镜花水月，锋利的刀口紧紧贴在肌肤上，虚皇一动不动，站在他背后的男人杀气蒸腾，而额头前方的灵子箭也是一样。
“现在放手，她会摔到地上。”虚皇的态度如同刀箭招呼在别人身上一样。
蓝染和龙弦对视一眼，镜花水月没有挪动，灭却师将弓箭收起，把虚皇怀中的少女接过，一个瞬步，蓝染站在了龙弦身前，为了保护织姬，两个不对盘的男人暂时统一战线。
“我不会再对她出手，有一些事情该让你们知道了，当然——”虚皇扫视所有人：“你们也是。”
【名词解释】
永生律：宇宙间最古老最新生最高强的力量，无始亦无终的精神存在。
封印：以超强的精神意念力控制灵兽或人类，将其魂灵或是精神力禁锢于某种神器中。封印时默念的口诀便是封印诀。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第75章 谁的对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