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73章 存在的价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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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不具有任何意义。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我们，也没有任何意义。即使明白这一切，也没有任何意义。】
混沌黑暗中，意识沉浮，感觉到周围和我一样的，数之不尽，向同一个茫然目标，混合为一体。不用思考，也无法思考，直到有别于其它的力量在拉扯，于是我自群体中更醒。
饥饿，随时随刻萦绕；吞食，永不止息进行；信息，源源不绝涌入。
直到，力量自灵魂深处涌现，庞大的身躯被压缩至极限，转变形态，一切完成后，名字自然而然出现——乌尔奇奥拉•西法。
名字，把我从群体中区别开来，代表了存在的第一步。
站在白沙覆盖的诞生地，紧迫感产生，不明白它从何而来，因其产生的恐惧，实实在在。
“不想回去”，没有原因产生的想法，却被它驱使着，逼迫着，没有丝毫喘息时间，只能一味向前爬行。
基力安，无知无觉；亚斯卡丘，无所适从；瓦史托德……会是什么？
逼迫着……驱赶着……渴望着……
到达终点，结果一无所获。
空虚，除了空虚，没有其它。
答案最初就摆在面前，只是不敢面对，与人类灵魂有所不同的我，归根结底还是继承了人类逃避现实的缺点。
黑格尔说过：存在即合理。
可我看不出虚的存在哪里合理。
无，从最初就烙印在虚的身上，无论是基力安、亚斯卡丘、还是瓦史托德，放弃最重要之物诞生的，其存在没有任何价值。
没有价值的应该消失，理所应当，可是依旧站立在这里的我又是什么？沙从骨状结构覆盖的手指间滑落，广袤无垠的沙漠，沉寂的连灵魂都停滞不动。
乌尔奇奥拉•西法，新诞生的瓦史托德，生存或者死亡，对我而言没有区别，找不到生存下去的理由，也同样没有消失的理由。
所以，我只是在这里，静静地看着，看着这个没有意义的世界，直到和它一起终结。
由无数个体虚叠加形成的上级虚，性格是以所有个体虚中最强的那个为蓝本，并结合其它灵魂而成，不同个体之间总有相冲突的地方，所以上级虚的性格很……有个性。
当然我说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这个叫“拉尔拉恩”的瓦史托德，他的性格……，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虽然我认识的瓦史托德不太多。
“一块儿去现世玩，怎么样？”
“…………无聊。”
“切！说‘无聊’的家伙最‘无聊’。”
“……”
“老天爷呐，请赐给我一个能吐槽的家伙吧。”
我继续沉默，他自说自话的很乐，不明白。
拉尔拉恩的兴趣是到现世找一些有灵力，又没听说过虚的人类雌性，用花言巧语诱惑她们，最常用的手段就是说自己是被魔女诅咒的……………………王子。
“很管用唷，乌尔奇奥拉要不要试试看，你可以说自己是被魔女诅咒的骑士。”
“………………无聊。”
“切！没志向的家伙。”
［志向不是靠这个来体现。］当然内秀的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在她们爱上我的瞬间吞掉她们的灵魂，美～味～！”
“……”变态！灵魂的味道明明是由灵力大小决定，与心情无关吧。
“乌～尔～，吐槽要说出来唷，自己偷偷乐，太狡猾了。”
“……………………无聊。”
“能不能换一个口头禅。”
“……………………………无聊。”
“…………当我什么都没说。”
虚圈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居住在此的虚却在日复一日的出现、消亡。
失踪多日的拉尔拉恩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是老样子的扬了扬手臂。
“唷！好久不见。”
“……时间，对我们没有意义。”
“还是老样子，你呐。”
他在我的不远处坐下，就算是熟识，瓦史托德之间永远会保持的一定的距离，出自本能的戒备心理。
“我去了趟尸魂界。”
“想改变食谱？”
“哈哈哈…………你变幽默了。”拉尔拉恩很奇怪，停下狂笑，沉默良久。
“我大闹一番，宰了几个死神………………顺便把一个女孩丢在那儿。”
“嗯。”
“从来没见过那么奇怪的人类，明明知道我是虚……”
“……”
“呐！呐！乌尔，你记得虚最初的本能吗？”
“…………”
“就是那个啦，吃掉最爱之人的灵魂。”
“怎么？”
“原来变成瓦史托德之后，也不会消失………………讨厌的本能。”
“我忍住了没有吃唷，哼哼哼…………”拉尔拉恩跳起来冲着天空狂吼：“谁说虚是贪婪的——”脱口而出的成串三字经，不同国家的语言组成，充分发挥瓦史托德的语言天赋。
我把视线从月亮上收回，似乎能看到他面具下得意的表情。“为什么？”
为什么不吃掉？为什么放弃？
虚忠于本能是天性，为什么要压抑自己？
“想知道？哼哼哼……”拉尔拉恩像是终于等到什么一样，哼哼哈哈地哆嗦着。“不告诉你！！”
“…………随便你。”
“切！”
我和他，站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拉尔拉恩在离开前，突然回头跟我说：“等你碰上属于你的雌性，就会知道答案，在这之前我才不告诉你。”
他念叨着“再也不想听你说‘无聊’、‘无聊’的，多少年了，你都说不腻。”诸如此类的话远去。
后来拉尔拉恩死了，我没有亲眼看到，只是感觉到他的灵压缩小到极限，然后瞬间膨胀消失。
“‘等你碰上属于你的雌性’么。”
张了张嘴，惯用的口头语没有说出。
虚夜宫，被某个死神扩建了。
得知这个消息，我微微一愣，什么时候死神开始到虚圈置办房产，难道下一步要把整个瀞灵庭搬来……新一轮大战因争夺土地爆发？
因为好奇加无聊，去观望一下……谁来告诉我这个蛋壳一样的建筑是啥，没品位。直到现在，一想到自己住在“蛋壳”里，就不由得郁闷，不过这话打死我也不会说。
玉座之间，最高位的男人，看不清他的力量底限。
蓝染说：会给我们力量，无坚不摧。
想利用他的虚，不是没有，结果在看到那双眼睛的瞬间，即刻屈服。
虚是忠于本能的，弱者服从强者，到死都不会改变。
力量并不重要，不过长久的相同总归会厌烦，所以让我看看，你能带来什么，在瓦史托德漫长的生命中，作为一个调剂挺不错。
“只要和我一起前进，吾等前方，绝无敌手。”
不得不承认，蓝染的自信是我期望莫及的，但不会像某些虚一样，被这种光芒虏获，不是我的，就算靠得再近，也不会属于。
虚夜宫下，退下虚壳，穿上白色衣衫，抚平胸前的皱褶，数字“４”就在手掌下。
乌尔奇奥拉•西法，现任十刃NO.4。
【她的双眼，穿透黑暗，捕捉到我的存在，瞬间因这注视，虚无被赋予意义。】
一直以来，井上织姬都认为我和她是在现世初次相遇，其实不然，第一次见面是在尸魂界的双殛，只是那次我在黑腔内隐藏身影，她没有看到，而我把注意力放在反薄内的蓝染等人身上，对她也没有多加关注。
“乌尔奇奥拉，去现世带一个人回来。”从现世回来的蓝染像是想到什么，又补充一句：“什么时候来由她说着算。”
“她”？
我捕捉到这个词，没有动弹，等待这位大人把话说完。
“井上织姬。”
默念了一次这个名字，来到许久不涉足的现世。
“哎呀!差一点就错过了。”
心头一惊，看着井上织姬从树林中走出，我竟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真是一团糟的局面。”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我和牙密。“谁做的？”
压迫感，感觉到她的不悦不是死掉太多人引起的，单纯的因为自己地盘被外人侵入的愤怒。
领地意识，原来就不是虚所独有，可以理解。
弯下腰。
“失礼了，井上大人。”
既然是蓝染看重的，哪怕是人类，也定有独特的地方，适当的礼数是必须的。
我在黑暗中伫立，遥望光芒之处。
“乌尔奇奥拉。”
软软的音调让我回想起咀嚼过的最美味的灵魂。
忽然，她笑得如此甜美，在一个虚面前，这种笑容不嫌浪费么。
“乌尔奇奥拉，你会不会笑。”
当然会。我想着正要回答。
“笑一个来看看。”
呃！？
我面无表情，其实是僵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调戏”。
无语，伸出手，但愿到达虚夜宫之前，她不要再出什么惊人之举。
她的手指轻轻搭上我的掌心，脑子中却出现神坛下，相互扶持的男女，这又是我体内哪个灵魂的记忆，为什么会在此时浮出。
才闪神，就变成她牵着我的手走向另外的目的地。
破面一不小心被人类拐走，说出去会笑掉一票虚的面具，我打定主意把这个秘密守到死。
可怕的力量。
重重甲胄下，黑暗的，比虚更加不详的存在。
当她紧闭的双目张开，我的灵魂因此震颤，慌慌张张地挪开视线，不知为了何种理由，缓缓攥紧手指，长年累月的习惯不将情绪外漏，所以鼓动的心跳，只有我自己知道。
她提起巨剑，斩下亡灵的头颅，极度的温柔，哪怕是在收割性命。
我再度伸出手：“请容许我带您去虚夜宫。”
弱者遵从强者，是本能，哪怕对方是人类。
狠狠地撞塌第Ｎ面墙壁，领教了这位大人孩子气的一面。
“抱抱。”稚嫩的童音，可爱的小孩子向我伸出手。
我只是说孩子气，没让您真的变成孩子。
把幼童化的井上织姬抱在起，小小的身体软软香香的，感觉上似乎很好吃的……呃？我在想什么。
恢复原状了。
蓝染怀中，被外套包裹紧密的她，空虚感在体内产生，很熟悉的，淡淡的饥饿感。
我是怎么了？井上织姬不是食物，理智上很清楚这点，可是胃部逐渐频繁的抽搐又代表什么。
逃开了，不敢见面。
可是她不稳定的灵压将我吸引过来。
挂着泪珠的脸格外脆弱，引人怜惜，淡茶色头发缠绕下的身躯……撕裂开，温暖的鲜血，心脏的鼓动，还有灵魂……一点都不剩下，全部——
我在想什么！！！！
压抑住，靠进，直到蓝染到来。
离开前，依旧在别的男人怀抱中的她。
好想一口吞掉，彼此的灵魂相互融合，紧密地没有一丝缝隙。
［等你碰上属于你的雌性，就会知道答案。］
“我想我知道了，拉尔拉恩。”
伤害到最应该保护的是自己。
爱上，想要珍惜。渴求，引来欲望。理智和本能，分别向两边拉扯。
这是属于虚的悲哀。
站在她身边笑闹的人群，羡慕的，我无法涉足的区域。
难道就此认命？
我缓缓闭合眼睛。
虚，是忠于本能的，所以……
“既然你不会留下，那么就换成我站在你的身侧，直到生命结束。”
小心翼翼地靠近，倾尽全力的守护，当无法忍耐的时刻到来，就是我的终结，而在那之前，请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第73章 存在的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