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过去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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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回木叶村必经的路上，一个他们比较熟悉的男人正在等他们...
“塔纳先生？！有什么事儿吗？”阿斯玛看着那个站在树荫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男人。在任务途中，阿斯玛等人也稍微关注了一下除委托人以外的三人，知道塔纳是出自于铁之国，对矿石和金属很有鉴查力，而且他和委托人曾经合作过很多次，也有了一定的交情。这也是为什么胆小又贪财委托人会带上一个既不能提供战斗力又占粮食的人的原因。
但是在任务途中塔纳并没有和阿斯玛等人有交谈的举动，甚至在极大可能的避免和他们接触，除了时常用奇特的眼神仔细的观察着十二神时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出格的表现。可是现在为什么一幅特地等待他们的样子。
塔纳在几人疑惑的目光下很是不安，搓了搓手掌，普通沧桑的脸上满是为难和尴尬。
“阿诺...”犹豫了好一会，塔纳仿佛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我想下一个委托，拜托您们，救救我们吧！我们村子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声音很大，还带着隐约的哭腔，背佝偻着，像是身上沉重的负担已经压得他直不起身子。
猪鹿蝶还有阿时都沉默着看着，阿斯玛皱着眉，说：“委托的话...一般情况下忍者是不能私下接任务的，你为什么不在村子里发布？”这是连小孩都知道的事情。
塔纳为什么要这么做？
鹿丸双手插兜，皱眉。
井野和丁次也非常懂事的闭嘴，这件事还是让阿斯玛老师解决吧！
阿斯玛叼着烟。神色晦暗。
阿时走到树荫下，靠着树干，闭着眼睛养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如果在木叶村下委托，被他们知道了，村子里的人都会被杀死的。”塔纳已经承担了太多的痛苦和绝望眼眶在不知不觉间红了。他算是孤注一掷了，全部的希望和全村人的身家性命就赌在了这一次的冒险。
“你说的‘他们’，是谁？”似乎是因为跟很多人性命扯上了关系，阿斯玛稍微提起了些注意。而他的重点也放在那个所谓的‘他们’身上。
塔纳看着阿斯玛等人，似乎是在斟酌，最后还是信任和期盼占了上风。沙哑着嗓门，将原委一一道来。
塔纳一家居住在铁之国一偏远的小村子里。村子真的很小，只有五六十口人左右。村子也很偏僻，基本上不和周围的城镇村庄来往，自给自足的生活也很好。所以最初村子是鲜为人知的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子，也因为它的普通，他们远离战争。而这个村子出现在各大名的视线中时候是在15年前。因为村子里偶然发现了一种特殊的矿石使得越来越多的商家和野心家把焦点集中在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
自然而然的，很多非正规团体妄图凭借武力强行收购，或者说，占据。这时候第一个与村子里做交易的女人与村长协商垄断了矿石，村子负责提供相应数量的矿石和部分比较常见的金属，女人除了付出相应的财产外还提供一定的庇护。达成协议后，女人很快派来有很强武力值但不是忍者的人扫除了一直以来骚/扰他们的人，并且以武士的身份隐藏自己留在了村子里。他们也这才知道女人是一个贵族。
本来在女人的庇护下，村子里的人生活越来越好越来越富裕。直到五年前，一个自称为‘瞬’的男人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策反了那几个武士，还不断地吸收叛忍盗贼和一切愿意来投靠他们的人。随后瞬将基地驻扎在了村子出入必经路口的山上，时常会有人来巡逻。之后他们就将毒手伸向了村子，他们要求村子每三个月必须供给大量的矿石和金钱，为此他们甚至控制了村子里的老弱妇孺。
唯一的经济来源矿石被他们收走，唯一的生命保障成了敌人走狗，为了活命，村里的劳动力想尽一切办法筹钱。一些人外出务工，一些人甚至直接加入盗贼团。曾经有人借外出务工的名义去寻找承若过会庇护他们的女人，却被女人曾经的同僚告知女人已经和一个木叶的忍者结婚了。自然也早就随着她丈夫去了木叶。当他好不容易找到木叶，一些人说女人四年前就去世了。现在留下的只有他们的独子。不过他已经没有机会去找那个孩子了。不懂隐藏自己的行踪的村民因为某些行为早就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突然出现的两个蒙着面具的人杀了他，一招毙命。他临死前甚至还听到其中一个人在说‘威胁少主的目标已清除’。后来也有人去求助忍者，期望解决这一切。然而忍者甚至还没进村子就被袭击了，而委托人的家属也被残忍的杀害。久而久之，使得反抗的人越来越少。
长久的绝望让有些人开始怨恨那个女人...
您不是说要保护我们吗？！！
您不是说只要有那些武士大人在我们就不用担心了吗？！！
骗子！一切都是骗局！
如果您当初没来的话我们就不用遭这些罪！一切都是您的错！
黑暗的情绪仿佛传染一般压垮了这个曾经美好的村子，塔纳不忍心昔日的记忆毁于一旦，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塔纳讲述过往的时候第十班等人没有人出身，都沉默的听着。亦没有人注意到十二神时因为塔纳提到的某个名字而越发冰冷的脸。
“...你就不怕你的家人受到伤害吗？”理智上，阿斯玛十分佩服塔纳，能够不被绝望和恐惧打倒。为了村子甚至不惜付出生命。
“呵呵...忍者大人，不用担心我，我的家人只有我一个人。我已经失去一切了，现在唯一留下来的只有这条命。”塔纳在笑，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这是他最后的赌注。赌赢了。村里就得到了拯救，赌输了，最好的结果是他的一条命，最坏的结果......
不！这次，只能赢，不能输。因为这一切都是她，他的罪！绝对不能输。
“塔纳先生...”阿斯玛扔掉烟头，吐出烟圈，“按照你的描述，这次的任务应该属于A级任务。现在这里只有四个刚刚从忍者学院毕业的下忍和我。而我身为他们的导师，不能不管他们。抱歉，这个任务我们不能接。”
虽然的确很同情他的遭遇，但现在的情况的确不适合接任务。
鹿丸拦住了想要开口的井野并冲他摇头，“井野，我们还是听阿斯玛三三的吧。”井野的想法自己能明白，也能理解她的冲动。可是理解不代表赞同。第一，这个任务没有经过正规程序；第二，仅仅依靠塔纳的一面之词不能判断出正确的形式；第三，塔纳先生说过有委托过忍者但都被袭击了，也说明了敌人手上有很多高手，阿斯玛无法在众多高手的手中护住他们几个下忍。
所以拒绝绝对是正确的。
虽然依旧不解和不满但相信同伴的头脑的井野还是放弃了说服阿斯玛。
阿斯玛赞赏的看了鹿丸一眼。
“我知道下忍起不了多少作用。所以我只打算委托您还有...”委托人的视线偏移到了一侧。
阿时貌似黑线地用食指指向自己，“...我？！！”
点头！！
“拒绝！”
好果断，完全不用考虑啊喂！顾虑一下塔纳先生的心情行不啊喂！
没有钱没有动力不想出手心情是什么可以吃吗塔纳是什么可以换钱吗啊
“...总觉得我们被小瞧了。”红十字路口欢快地在井野丁次头上跳起了恰恰，她好像回到几分钟前把同情塔纳的那个自己打死。
哼唧！
而鹿丸也送了一口气，这种麻烦的事，完全不想掺和进去。
塔纳在五人目瞪口呆下，飚出了两条宽大的海带泪，并迅速跪下，力度大的阿时都替他觉得疼。
“拜托你们了，我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请救救我们吧！”
喂喂喂！形象呢，形象何在啊喂！摆出你的男子气概啊我说，因为时之介是完全不会同情你的相信我比起恳求你还不如想想能拿出什么报酬才对吧——by相当了解十二神时的奈良鹿丸内心疯狂吐槽道。
“没兴趣！”暗部的生活和曾经的经历早就让阿时失去了同情的能力。阿时垂下眼睑。
眼不见为净。
塔纳的下一句话却让阿时如坠冰窖，浑身发冷......
“刃少爷，您和您的母亲静大人除了相貌完全不像呢！”故意一般，塔纳重读了‘您的母亲’。
看到阿时一瞬间僵直地身体和仿佛失去了全部光彩的眼睛，阿斯玛鹿丸井野丁次都聚到了阿时身边，担忧地看着他。
而此时的阿时觉得发冷的不只是身体，还有灵魂。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名字！！”仿佛从牙缝里一字一句蹦出的，伴随而来还有极度的阴寒杀气。
这个名字，早就被自己抛弃了才对！知晓的人也应该全部处理好了！为什么一个外人会知道？！！
【名字？刃？果然舞姐有很多东西瞒着我。呼~真是麻烦。】鹿丸扶着额有些咬牙切齿。
喊人帮忙还不把事情说清楚...
阿斯玛想得更多，塔纳一开始都是冲着阿时来的。虽然可能最开始不知道接受委托的忍者是谁的时候并没有特别针对谁，但他认识阿时的话...他是怎么认出阿时的？
想到这儿，阿斯玛也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塔纳。
在阿时的气势下，塔纳的身体一直在发抖，他却顽强地抬起头与阿时对视，并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护额，“您的母亲，静大人正是当初那个说过要庇护我们的人。当初与静大人达成协议后，静大人偶尔也会来村子里选择上好的金属制造武器。因为我是村子里唯一一个铁匠，她的武器都是我锻造的，因此我和她更加熟悉一些。她许诺过我，将来我遇到困难，拿着这个护额，她会无偿接受一次准则以内的委托。她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已经怀孕了，然后我们在那天聊天的时候她也跟我说过她未来的孩子——也就是您，名字就叫刃。而我认出你就是因为你在护卫的时候曾拿出的手里剑，那正是我锻造的。”
最初塔纳看到阿时的时候。只是觉得眼熟。虽然十二神时和他的母亲有七分相似，只是较他母亲静轮廓更加硬朗。直到后来阿时因为太闲了拿出了那个由他亲手锻造的手里剑的时候他才突然反应过来，阿时到底是谁。也是从那儿开始，塔纳才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们接这个任务。
父母的债，子女偿还不是很正常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塔纳手中那个护额上。
护额的形状和平时他们佩戴的护额没什么区别，但上面的图案却很奇特：左右三条斜线上下排列斜向中央靠拢行程一个对称的形状，再加上中央的竖线。拿一个形象的比喻，树叶的纹路。
“这是哪个村子的标志。”鹿丸喃喃道。众所周知，只有忍村才能佩戴护额啊！可护额上的标志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这不是忍者的标志，反倒像是...】阿斯玛眉头皱起来。
唯独阿时定定地看着护额，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接受。既然她答应过了，我会替她完成。”护额被阿时紧紧地拽在手里，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不管塔纳喜形于色的脸，阿斯玛无奈地叹口气，【阿时是不是忘记了他仅仅是个下忍，还是一个有指！导！老！师！的下忍啊！】
“咳...既然阿时都这么说了，这个任务，我们接了。”阿斯玛黑线地与明显呆愣的阿时对视，从他的表情中，阿斯玛读懂了阿时真的完全把他这个正牌老师忘得干干净净了。【哎哟我去！当个老师真辛苦！好像把阿时这臭小子埋地底下！】
到时候只能尽可能地保护鹿丸他们了，也希望这次阿时能够真正的接纳鹿丸他们。毕竟第十班可是由十二神时，奈良鹿丸，山中井野，秋道丁次共同组成的啊。
下忍们无奈的无奈，叹气的叹气，皆无视了不断感激鞠躬的塔纳。
怎么想塔纳刚刚都是在威胁阿时吧！莫名的好不爽。
就在塔纳成功说服阿时等人的时候，铁之国的某一处，一个男人望着手上的照片，滚烫的泪水滴到手背上，“终于...终于要结束了！这次，我一定会保护你的，黑夜，刃少爷！”
照片上，银发的稚童牵着男人的手，笑得纯真...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过去的我
